第六卷 路在何方_第85章 说 那个男人是谁(1 / 1)
晓晓回到了家中,家里黑乎乎的。她有些奇怪,沈度和沈易奇没在家吗?怎么那么安静。
她摆好东西,换好拖鞋,转到客厅,开灯。
不经意间抬头,沈度赫然坐着沙发上,一动不动。吓了她一跳。
“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差点吓着我了。”晓晓边说边四处打量,接着问:“奇奇呢,睡了吗?”
沈度还是一语不发。
晓晓也不指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自己直接去看奇奇。、
不一会儿,她从卧室出来,有些奇怪地问沈度:“奇奇没在啊,你把她留在爷爷家了吗?”
沈度终于动了一动:“对。”
晓晓看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阴阳怪气的!对他,晓晓没心情去深入了解,她转身,打算进自己房间。
“站住!”沈度冷冷地发话。
这个货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晓晓迷惑地转身看他,难道是不小心食物中毒了?!还是神经性的?
沈度用下颌示意,让晓晓坐到身边来。
对于他主动发起的交流,晓晓还是很配合地,她顺从地坐到了他身旁的沙发上。
沈度的手动了一动,从一旁抽出了几张照片,扔在桌子上,动作潇洒,就像打牌时,甩出置对手于死地的制胜牌。
晓晓不解,探身像前,将照片取了来看。
一眼,只需要看一眼,就明白了。
那是她在威尼斯小船上,和王逸一起的照片。相机的像素虽然很高,但是拍照者显然是采用了夜间模式,这种模式,稍有晃动,就会有拖影。晓晓看了以后,心情稍有放松,因为几张照片的显示,都不够清楚。其中有一张,熟悉的人,应该可以分辨得出她的脸,她的身子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从照片上来看,居然没被照到脸!其他的几张连贯起来看,几乎可以显示出她拉低帽沿的过程。
晓晓现在暗自庆幸,幸好刚朵拉行进速度很快。如果是静止的,那么,自己和王逸的事情,肯定玩完。
她心中暗暗念叨:“晓晓,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是哪里出问题了?
如果大脑的运行可见,估计可以看到,晓晓的脑细胞全都转成陀螺了。她急速思考,没花多大力气,就想起了那位和自己同机前往威尼斯的印度人。
照片是他拍的没!可是,怎么会到了沈度的手上?晓晓一时想不通。
她凝神,将和印度人的相识过程,回忆了一遍,心中已是明镜一般。
没错,自己在飞机上,和那位印度工程师查理,交换过名片,名片上,应该有自己的邮箱。问题八成就是出在这里!
结合沈度一贯对她的监视历史,晓晓几乎可以肯定,这货十之八 九将自己邮箱的密码破译了。
沈度见她沉默了良久,暗暗以为她是心虚,不敢说话。他目不转睛地审视着她的面部表情,也是一语不发。
他在这种事情上的态度是,谁先说话,谁吃亏,打死他也不先说!他就等着晓晓先交代出个思想雏形,再来逐个击破!
何况,谁先说话,说明谁沉不住气,自己今天就是要镇定一回!
晓晓果然如他所期望的一样,先开口了:“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沈度满脸鄙夷之色:“装,你就装吧,你不知道,谁知道?”
晓晓的个性,应该划归为那类不容易做决定,可是真想定了某件事,那就是义无反顾走下去的那类。
就如她的生活态度,她是不会轻易违反生活规则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不管是外界,还是内部逼得她不得不越界,那她也会将越界的那一部分,划分到自己的规则中,而且,坚定不动摇。
这么说吧,这件事就如同她对婚外恋的看法,她不赞成女人出轨,她自己也不想走上出轨的路。可是如果她被逼上了这条路,真下了出轨的心,那她在感情上,其实已经不会有什么内疚了。
她最本质的生活态度,不过是当个良家妇女,但是,如果生活不允许她那样,那么,她就转化个渠道,又如何?
她面对着沈度的鄙夷,看着那个样子的他,晓晓的心,忽然变得很硬,她有些惊讶地发现,她根本不在乎!她居然一点也没觉得对不起沈度!
她没接沈度的话,转头,向房间走去。
沈度动作很快地挡在她的面前:“别走,“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晓晓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沈度愤怒极了,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他伸出手,紧紧掐住晓晓,那纤细的脖子,在他的大手下,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掐断。沈度加大了力度,手上青筋突起,晓晓只觉得呼吸困难,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脑袋上,脸色红得都有些发紫了,她感觉到氧气严重不足,眼前发黑。
这种时候,心情倒是平静了。她悠悠地想:“就这样死了?哎,也罢,免得被迫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那爆红的脸上,那平静的眼睛,就盯着沈度,那眼神,仿佛带了些蔑视,蔑视他的无能,看不起他的失败,不知道好好找找自身原因,只想将责任推个他人,自己落个自在……
沈度看着她那视死如归的样子,忽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颓然,下不去手。
他松开了双手,晓晓脖颈上的受力马上消除,身体也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沈度双手抱住垂下的头倒在沙发上,全身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被气得哆嗦,或者是哭了,或者还有一种可能,用力过猛……
晓晓的脖子忽然得到解放,一下子呼吸畅通,汹涌的气流让她趴在地上咳呛不止。她急剧地喘息,好补充氧气。
沈度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很复杂的情绪,总结了说吧,那是一种爱恨交加、又叠加的情感。其中,爱与恨又不断斗争,你方战胜我登场,一会儿一个赢家,简直是不分输赢。
他吃力地放下双手,抬起头,向她走过了,抬起了手,晓晓忽然警觉,怕他又要开打,赶紧躲闪了一下。她的躲闪,让他心里又伤心,又气愤:看看,有了野 男人也就是这个样子,连自己老公靠近一下,都那么大的反应!都像个要守节的烈女般,可劲想躲开!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找出那个男人才是最关键!
她躲开后,竟意外地看到他的手不住地发抖,指着自己,语气不连贯地说:“你,你,你给我说清楚,这个男人是谁?”
仿佛不需要她的答案,他满脸冷色,同时也发出蔑视的笑声,阴惨惨的,仿佛是大开杀戒前的警告,他笑够了后,鼻子还在出气,嘴巴也在发声:“讲讲,你和这个野 男人的艳 史!说说,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晓晓低头,一语不发。
沈度凑近坐在地上的她,晓晓赶紧往一边躲。他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晓晓疼得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往后一倒,头皮也被扯得生疼,仿佛感受了他那猛烈一抓,听到落下的那把头发的声音。他紧紧抓住她的头发控制着,不让她倒下,头上的受力,让晓晓苦不堪言,眼泪哗哗往外涌。他强行将她扭向另外一边的脸,转向他。
审视着手下这张脸,的确,还很漂亮,梨花带雨的样子,连自己都有那么瞬间的怜惜。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替他擦去泪水,温柔体贴得像是亲密爱人。
话说回来了,没这些自身条件,怎么会那么容易勾搭上人!沈度心中认定,*的女人,必然有姿色。没点姿色,最多只有机会偶尔风流,达不到这种乱的状态,因为没有乱的机会……
他嘴上啧啧有声,抚在上面的手,渐渐加大力度,脸上也露出了狠色。晓晓的脸被他搓 揉得红肿起来,她满脸痛苦,但只有咬牙忍受。疼也往肚里吞,不发出什么声响。
沈度又冷冷地讽刺:“怎么了,你老公摸摸你,就那么痛苦?”
他偏开头仔细思考:“对了,我好久没和你亲热了。”
他转头盯着她看,面部仿佛遭受到了面瘫,肌肉奇怪地扭曲着:“就因为你老公没和你亲热,你就出去和别人了?”
晓晓忽然有大难临头的感觉,头发就被他抓在手中,一动就是钻心的疼,完全没有逃开的机会。她非常后悔,自己留了长头发。
才在自我检讨中,忽然觉得头皮一松。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晓晓拔腿往门外跑去。
晓晓没跑出几步,身后一阵疾风逼近了她。她被沈度紧紧地挤到了门后。身体撞到硬邦邦的门板上,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短促而尖锐地惊叫了一声。
她听到他锁上门的声音,传遍她全身的,还有那无边无际地恐惧。
她能感觉到沈度身上透出的凌冽的狠绝,本能地想到了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脑海里的记忆瞬间点燃,他曾经实施在她身上的家庭暴力清晰地显现在了她的脑中。她的身体颤抖起来。
沈度用身体让她在门后形成一个固定的动弹不得的姿势。他凑近她的耳朵,说话带起的风弄得她耳根痒痒的,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度居然完全没有她预期中的暴怒,反而温柔得让她不敢相信:“晓晓,告诉我,他是谁?
晓晓只觉得全身肌肉,都骤然缩紧,时间,停滞了……
沈度看着这个惊恐的女人,心里的愤怒使他心肠出奇的硬,他冷冷地想:“敢背叛我?!没那么容易!”
他的声音更加柔和:“别怕,说吧,我不会怎么样的。”
晓晓惊疑地看着他 ,他虽然强作镇定,可却不自然地躲开了眼睛。
晓晓忽然有种想放声大笑的举动,沈度居然没勇气看她!在两人这场你来我往的战斗中,就算他鼓足了气来上那么一出,也是如此的心虚。
她轻蔑地看他:“那是谁重要吗?”
沈度歪了脑袋思考着,脸上是一副得到答案却要给她机会解答的摸样,问:“你觉得你有什么条件和我这样说话?”
晓晓冷笑:“凭我跟你十年,你赐予我的冷漠、无情!还需要听听细节吗?”
沈度啪地一声,甩了她一耳光。用力很重,晓晓不及防,重重地撞到了附近的墙上,脑袋上咚的一声,她脸颊上烧呼呼的,嘴巴里是一阵铁锈的味道。
晓晓的心里,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抵抗情绪,她咬紧牙关,满眼喷火地瞪着沈度。
咦,不打不知道,一打才明白,活脱脱地一个现代版江姐啊,沈度有些意外,再度给了她一耳光,用力更重。重得她整个身体扑到了地上,耳朵里一阵鸣叫声。
他收回了刚才那假装的温和表情,嘴里骂着:“你还有理了!打你是让你知道规矩!”
他紧接着冷冷地问她,声音中充满了威胁:“那个男人是谁?”
晓晓咬牙沉默。
沈度不发一言把晓晓拖离了门口,用力把她摔到了**。仰面朝天躺在**的晓晓,挣扎着想爬起来,沈度只轻轻地一推,她又倒了下去。
他的声音显示来自地狱的魔音,震得她快要崩溃:“没关系,你不说也行,以后我会让你再也见不得这个人!既然你在外面到处给我戴绿帽,那你以后不用出这个家门就行了!我现在让你知道,谁才是你老公,你是谁的老婆!”
晓晓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床前的沈度,像一尊雕像。而此刻这尊雕像正一颗一颗地解着衣服上的扣子。
他的意思是,以后要把她关在家中!?而且现在,他居然……
真是荒唐!晓晓极度的忍无可忍。过去长时间忍受着对他诸多行为的不满,像是山洪后的水库,撕开了裂口,汹涌而出。她忽然想豁出一切,同这货在一起的生活,已经是无需再忍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的反抗,已经不仅限于眼光的还击。她不管不顾地开口,就算骂不倒他,也要刺激倒他!
晓晓敞开地笑:“绿帽?你也好意思提这个!如果男女都兴戴拿玩意儿,那你老早就把那东西赐给我了吧?你和郑云恩鬼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你还有个老婆!你把我逼到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沈度手上的动作停滞住了。
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既然他都不把她当人看,来而不往非礼也!晓晓继续:“你能做初一,为何我不能做十五?要真说起来,你违规在先,我是正当防卫!”
晓晓还嫌不够,补充说:“法律上的正常范围内的正当防卫,有判刑的么?没有吧,那叫做不负刑事责任!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沈度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居然挤出了几滴鳄鱼眼泪:“晓晓,既然这样,我们都扯平了,过去的事情我们谁也不要提,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过,好吧?”
晓晓看沈度的视角瞬间发生了变化,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畸形,不知道为何以前她怎么就没识别清楚呢?
这种事,能用扯平来衡量吗,那互相伤害案,是不是可以甲砍乙一刀,乙还甲一锤,就可以结案?人生啊人生,总在你没具备识别能力的时候,让你进行识别的工作,等能了,又没识别的必要了!
沈度继续痛哭流涕:“晓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给我机会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好好待?如此这般,打她,困住她?
人的本质,不会因为给了机会就能改变,他肆虐地摧残她的身心的时候,也没想过为今天留出求情的余地。难道就是吃准了她的善良,来换取回头吗?难不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真的是真理?
忍耐也像弹簧,有着弹性限度,超过了弹性限度,那就是永久损坏,还能回到原状吗?有些事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地步,还能怎样?
她扭头,闭眼,看都不想再看他。脸颊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已经肿起来了。
沈度受不了她不看他,扭转她的头,逼迫她,让她眼睛转向自己。晓晓执拗地闭眼,不理会。
一股愤怒又涌上心头,他的情绪已经失控,在刚才的一系列刺激下,他已经感觉很异样了。为了制住她,此刻他的手正紧紧地按着她的肩头。他呆呆地看着躺在**的晓晓,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帘,红唇仿佛比过去还娇艳,勾起了他对曾经那些**岁月的美好回忆。
沈度松开了按住她的手,慢慢解开了身上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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