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九章 我依然爱你(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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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她表姐静静地听着,没有说一句话,她是一个很傻很痴情 的女孩子,她以为,自己一成不变的爱会感动她,会消逝掉他心中对她的爱,岁月在无声无息地流淌着,往日的女孩子已经长大,也有了自己的男朋友,他这才知道自己好傻好傻,四年的默默无言等于说是放弃了她,他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她从她男朋友手中抢过来,可是,他很快就 发觉,他深爱着自己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也深爱着她,他们才是快乐的一对!于是他决定,从这场爱情中退出!为了不打消自己心中的完美,虽然这种选择很无奈,很痛苦,但是,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快乐,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美,只要自己所爱的人幸福,便是最无悔的选择!”

欧阳一帆竭力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如果换做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她!”

高默然凄然一笑:”不,我相信你会的,我讲这些就是让你帮我劝劝她,我不希望她恨我,被自己所爱的人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对了还有一一句话,千万不要告诉琳琳这件事情!”

欧阳一帆点了点头:”我也爱着她,使她痛苦的话我绝对不会说的,放心,其实她心里一点儿都不恨你,只是事情的发生太突然了,她根本无法接受,相信时间是治疗恨意的良药,不过我会另外给她增加些添加剂的!”

那晚慕容家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当晚,慕容依琳回到家里便郑重地盯着慕容凌空:”爸爸,你和张家到底有什么恩怨,您已经隐瞒了我二十多年了,今天,您无论如何都得告诉我!”

慕容凌空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提起只能雪上加霜,我已经无力提起,现在我只剩下一点儿力气,我还要用它来了此残生!”

“不,爸爸!你错了,你以为不讲出来就是忘却吗?你问问你自己的心灵,哪一天里面没有那段往事的影子,你嘴上说忘记,如果真的能忘记,这么多年以来,你会这么沉默,这么无奈吗?爸爸,讲出来吧,这对谁来说都是一种解脱,或者,我们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难道你就不希望消除心底的孽债吗?”

慕容凌空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望着窗外,窗外有碧绿的水田,一望无际的田野:”二十多年前,每当下班后,我就跑到你姨妈家里开的一个医药店里打下手,也略微懂得一点儿医术,后来,我们搬家了,搬进了你姨夫送给我们的新宅,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你姨夫的公司里工作了,在我们居住的地方,靠一点点小医术维持生活,勋杰,也就是现在的张纪元,从小脑子里就长了一个瘤子,平时我给他开一些药,压抑住瘤子引发的头疼,后来----”他叹了一口气,苍老的声音划破空气,似乎是心灵沉默忧郁的疼痛,”在他的病日益严重的情况下,我擅自做主张,给他做开颅手术,却因为不小心触动了脑神经,导致了他一生都抹不去的残疾,七年来,我一直在等待着张效禹,等着他向我报复,等着他用双手把我杀掉,七年了,七年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可还债的人却变了,还债的人竟然是我的女儿,我宁愿自己死掉,宁愿把整个家庭,整个财产都给他,可是,我是个罪人,这一切根本就不容许我选择,我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呀!”

“爸爸!”慕容依琳早已泣不成声,”这一切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不需要背负这么沉重的十字架,它压了你好久好久,你需要放下了,你没有罪,一点儿都没有罪,只是那一天,那不该来临的一天呀,爸爸,你要好好想想,任何罪孽都压不倒一生呀!”

“孩子,你长大了,尽管我没有给你应有的关爱,你还是长大了,我对不起你,我也不要求你原谅我,只要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一些,有一个幸福的归宿,我就死而无憾了!”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没有怨恨你,又何谈原谅,如果你想让我幸福,想让我快乐,就要好好地去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自己的每一天,只要你快乐,就是女儿最大的快乐!”

“孩子!”慕容凌空顷刻间老泪纵横,他搂进女儿,似乎在搂着自己的前世,搂着自己心中绝尘已久的风景。

第二天,欧阳一帆去了慕容家,慕容凌空,慕容太太都不在家,由于比赛日期的推迟,欧阳依情这几周都在学校,家里只有慕容依琳一个人,很是冷清,欧阳一帆和慕容依琳一同从屋子里走到院中,这么多天以来,他们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做事情竟然有些不约而同,他们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说:”听我讲一个故事!”

“你先讲!”

“不,还是你先讲吧!”

欧阳一帆开始娓娓诉说,当然这个故事经过一了他的改编:十几年来,一个男孩从北京来到上海,在一个湖边,他遇到了一个小女孩,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爱上了她,回到北京后,他常常回忆那天的情形,小女孩的大体轮廓他已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小女孩的左手上有一个伤疤,二十二岁那年他放弃了在北京接任市长的机会,孤身一人去了上海,目的是找那个女孩,后来女孩和男孩谈恋爱了,他们爱的很坚定也很痴迷。四年后,又一次偶然的机会,男孩得知女孩的疤痕不是从小就有的,而是四年前被狗咬的,那一刻,他简直就要崩溃了,于是,他选择了离开,他依然继续等那个女孩子,无怨无悔地等……”

“我真的想象不到,李蒙荫的心中,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不过,我认为他应该坦荡一些,不要硬钻一个死胡同,那个女孩子说不定现在已经不在上海了,凭一个疤痕断定自己所爱的人不是太傻了吗?”

“那你原该她了吗?”欧阳一帆急切地问。

“我根本投有恨过他,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每一个人做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况且珍飞也没有说什么,有缘无分的人很多,无缘有分的人也很多,想开一点,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欧阳一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的故事又是什么?”

慕容依琳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我说的是关于勋杰的事,他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子,我爸给他做手术,因为一时疏忽失败了,影响了神经,落下了残疾,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是我家欠了张家……”

欧阳一帆沉思了一下,担忧地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依琳的脸上闪过一丝优郁!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准备解开张伯伯的心头的结,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解开!”

“我帮你!”欧阳一帆深深地看着她。

慕容依琳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一晚,张效禹又失眠了,无数个晚上他眼前总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大睁着一双童稚的眼睛,欢跳着跑到他面前:”爸爸,爸爸!”一串串银铃般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音符一样,撞击着他的心,”勋杰!”他的心中常常会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欢愉:”勋杰,我的儿子!”他搂紧了他,用胡子扎他,逗得他咯咯直笑,可是,幻觉过后,他总会战栗地大叫,然后绝望地嚎哭,一声声凄厉地呼喊,如同飘落于世界末日的枯叶一样,苦苦地撩拨着他的灵魂,但是他的儿子,他的勋杰,他的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小男孩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爱他,他爱他,他爱他呀?可是,老天为什么不长眼,非要夺走他的勋杰,夺走他的爱呢?失去他,是怎样的

一种苦欧阳,无数个晚上,他泪水长流,无数个白天,他借酒消愁,在混沌的酒影里,他才可以看到他的勋杰,他可爱的勋杰,他漂亮的勋杰,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的勋杰,他的勋杰,他的勋杰,可是,他的勋杰在哪里?谁带走了他?谁带走了他?他要报复,一定要报复,他要把慕容忘空撕碎,把整个慕容家撕碎,把全世界撕碎,可是撕碎他们有用吗?撕碎他们能换回他的勋杰吗?撕碎他们能填平他深深的思念吗?

清晨,他看着镜中那张憔悴的脸,感到好累好累,生命真的太累了,累得使人无法生存,累得使人无法面对一切,可是,上天为什么还要创造生命呢?为什么还要创造生命呢?”爸!”张纪元咳嗽了一声,拄着拐杖,走进了屋,他饱经沧桑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他,他的眼眶有些潮湿:”纪元,回来了!”

“嗯!”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爸爸!张纪元蹒姗着走进了屋。

张效禹的心头突然涌起阵阵疼痛,他望着儿子的背麟汤堆头

仿佛被一个东西堵住了,憋闷得难受,他咳嗽了一声,牵进儿子

的房间:”忌员,局里的头儿是谁

爸,他叫高默然,你问这干吗?”,

“赶明儿把这沓钱给他送去!”张效禹边说边递给一沓钱

“我不去,这不是明摆着行贿吗?我一向光明磊落的*又没

有干什么坏事!”

“你这孩子,你难道不想想官场的险恶,不退一步是不行的!

“爸,你的事我从来都没有管过!”他的眼睛里突然诵进了

一股痛欧阳,”包括……我都没有管过!’,他加重了声音,请你也不

要强迫我干什么,我要休息了!

第三十五章 我依然爱你 (15)

张效禹叹息了一声,退出了儿子的房间,突然之何,他竟有

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前世,今生,这到底是前世还是今生?若

是前世,为何世界、家庭是如此陌生?若是今生,为何一种似曾

相识的神韵总是萦绕他的左右?

上午,欧阳一帆和慕容依琳来到了张家,还未踏进大口,得到消息的张效禹就吼叫着冲了出来:”回去,回去你们统统给我回去!”

“伯父!”慕容依琳脸上泪光闪闪;”今天,我们不是来大闹的,十几年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我们慕容家欠了你们,欠债当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也要看怎么个还法,十几年来,我父亲受尽了良心的折磨,他心中的苦痛并不比你的少!”

“闭嘴_不许再提!”张效禹怒吼道。

“伯父,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勋杰的痛苦并不都是慕容伯伯造成的,现在,谁也无法改变事实,恨没有用,报复更没有用,伯父报复后,你心中真的快乐吗?你难道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残忍?”

张效禹的眉心**了一下,他又沉默了,几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沉默,只是这次沉默里多了许多深深的思索,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悸动。

“张伯父,原谅我爸吧?十多年都已经过去了,没有时间冲不淡的东西,一切仇恨都可以在时间中化解,现在,您和我父亲都已经老了,仇恨难道非要背负一辈子吗.?”、:-

“原谅!”张效禹苦笑了一声:”我用什么原谅他?我凭什么原谅他?他害死了我的儿子,害死了我的儿子呀!有谁知我内心的思念,有谁知我内心的苦欧阳?有谁知道无数个漫漫长夜,我是怎样度过的?有谁知道我是怎样把自己沉醉于酒中?称们快走吧!下一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那好!下次我们一定会再来的,告辞!”

张效禹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两个好漂亮、好年轻的孩子,他叹了一口气,那段孽债真的应该在他们的身上延续玛?

那段仇恨真的应该笼罩自己一生吗?难道自己以后的生命都是为了仇恨?”报仇”能高于一切吗?可是,他的儿子,他的勋杰,……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下午,欧阳一帆和慕容依琳又来到了张家,他们苦苦敲了半天门,但无人应答,显然张效禹早已决定把他们拒之门外

欧阳一帆叹了一口气,对愁眉苦脸的慕容依琳说:”看来,我们一直这样下去,没有用!”

“欧阳一帆,那个张纪元到底是不是勋杰,你能确定吗? 慕容依琳担优地说。”

“怎么?你还在怀疑?”

“现在,我简宜都有些六神无主了,对任何人,甚至对我自己、我都产生了怀疑,我不相信我的眼睛,不相信我的耳朵,对什么都不相倍,我怀疑张纪元是勋杰的弟弟,也正巧又瞎又瘸,而勋杰。早就已经死了!”-

“这、一我投有想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人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呢?”

“欧阳一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不能说服张伯伯原谅我爸,下一步他又不知想出什么恶毒的办法来对付我家,即使没有,我也不希望父亲在继续自责之中郁郁寡欢,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哪!”

“不要害怕,相信只要我们有诚心,就一定能够感动张伯父,人都是至性,至性的动物,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情之所至,金石为开?”

慕容依琳轻轻地点了点头,可她的眼前仍有一丝担忧闪过。

以后的日子,一有空余时间,欧阳一帆和慕容依琳就去张家门口等,只要有人出来,他们就走向前:”请对你们老爷通报一声,门外有两个人求见!”多次遭受拒绝之后,他们依然坚持着,终于有一次,张效禹走出门外:”又是你们,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张伯父,我是代表我爸来赎罪的,只要你肯来见我们就表示还有希望,我还是那句话,恨没有永远的恨,希望您能够放下心中的恨,打开心中的结!”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上次如果不是我放过了你,现在,你能和他站在这儿吗?”

“如果上次你没有放过我,即使上次我死了,你得到的又是什么?只是全上海人民的笑柄,上次,那个阿牟已经把全程闹的沸沸扬扬了,你知道人们在背后怎么议论你吗?他们说你有戏弄少女的嗜好!”

“你……”张效禹气得脸色发紫。

“伯父,请不要生气!”欧阳一帆忽忙辩解:‘’慕容依琳年少气盛,说话不经思考,请您多多见凉,对我们来说,您是长辈,您外历的比我们多得多,我们理应该听取您的意见!”

张效禹张了几下嘴,但没有说出话来,最后,他朝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

“不,我们不能走!”欧阳一帆正欲捂慕容依琳的嘴,她已经叫了出来:”我们还得见一个人,见见勋杰!”

“疯子!‘“张效禹怒喝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你怎么能够这么心急呢?你明知道他不会答应,在他心中,勋杰!已经死了,他根本没有承认过张纪元就是勋杰,你这样说,不就是正犯他的忌讳吗?”

“我有办法了!”慕容依琳的脸上突然泛起万分惊喜::唤起他们的父子亲情,给他一个全新的勋杰!”

“ 慕容依琳,你不要太傻了,你连张效禹都见不到,又何谈见到张纪元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记得小时候我们去沙滩上玩,有一群鸽子飞过来,当时勋杰就说,他要把它们培养成信鸽,这次,他们就用飞鸽传书,虽然他看不见,但我相信他能感觉得出来,我相信终有一天,勋杰会回到我们的身边!”

换下来的日子,常常有鸽子莫明其妙地落到张纪元的窗台上,他们咕咕地叫着,似乎在唱着一首首轻柔的乐曲,张纪元的心,常常在这些轻柔的咕咕声中,落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是一片浅黄色的沙滩,上边有黄昏、有日落、有夕阳,还有一个忧伤,如黄昏般的小女孩和一个早熟如黄沙般的小男孩。

那该是童年,童年的沙滩、童年的梦,童年?他的心剧烈地痛起来,童年那么遥远,仿佛已经是前世的事,可是,那是一段挥之不去的前世,只有在”前世”里,他才真正活出了人生,活出了快乐,只有在前世里,他才是真正的勋杰。”勋杰!”他叹了一口气,这该是一万年前的名字了吧!一万年是那么的漫长,多么的悠久,仿佛是一段冗长而又繁乱的历史,现在,他再也不可能回到那段历史中了,生命仿佛是一艘远行的船,早已载着他驶出快乐的港海?而现在,他将随着岁月的流逝,陷人深深的孤独悲哀之中,未来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只是机械地随着生命旋转旋转…..

“咕咕”、”咕咕”鸽子又开始叫了起来,他听得出,窗台上有许多只鸽子,前世的鸽子,一万年前的鸽子,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只鸽子,随着云儿在天空中的翱翔,带着信使,带着希望,可是这些信使、希望都已经是前世的事了。他轻轻地捧起一只鸽子,解开了他右腿上的线被它缠绕着的是一张硬纸,上面坑坑洼洼地刻着两个字”勋杰”,是他们,是他们,一定是他们!七年了,七年了,他们不知有多大变化?还是当年的女孩和男孩吗?还是像以往那样忧伤和成熟吗?他好想说:”一凡,慕容依琳,多想和你们相认,多想和你们互诉衷肠,可是他已经不是勋杰,勋杰早已经死了,他是张纪元,张纪元,世界上再也没有勋杰,没有前世,没有!”

每天,张纪元都会从窗台上捧起一只鸽子,后来他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硬纸板,勋杰,我们等你,勋杰,你不要把生命陷入孤独之中,勋杰,求你加入我们,勋杰一个人的世界好累,勋杰,你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勋杰,梦虽打碎,但可得圆,勋杰,生命只有一次,要快乐,勋杰,你要做我们真正的勋杰,勋杰,不要再逃避,勋杰……

最后,纸板上竟完全成了慕容依琳一人哀哀的诉速,勋杰,你好狠心,勋杰,我们煞慕容苦心,你却不为所动,勋杰,你知道此刻这些字,我花了多长时间吗?勋杰,在你眼中,我真的一文不值吗?

勋杰,难道你要我”以血明志”……张纪元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收起纸板,把它们放在橱柜的最底层,是的,结束了,一切早该结束了,前世,只是镜花水月,悠悠而逝,尘世的风景也属于空楼阁,滚滚红尘,只是一场空梦只是一场空梦,梦过后,一切尽虚。只有遁人空门,才是永恒,才是生命最终的归宿。他太累了,尘世的繁杂、尘世的悲衷、早已把他折磨得精疲力尽,他要离开了,五年前,他就决定要离开,放下丝绸山庄,放下父亲,放下弟弟,放下尘世间一切值得留恋的东西,皈依佛门,可是那时,他心中总有一股隐优,一股难舍难分的情绪,尽管如此,五年来,他一直都修身养性,几乎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而现在,尘世又一步步地向他逼近,他必须要走了,不能有任何的留恋,任何的不舍……

接下来的几天,张纪元一宜在悄悄打点自己的行装,窗台上也不再有鸽子飞过。一切都似乎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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