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1)
权少抚掌大笑道:“好!好!须得这么赌才有味道!”那越南人道:“我不相信这里的荷官,怎么每一局都是你赢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赌场总管在一旁正sè道:“这位先生,我们赌场一向公平,请你说话小心点!”权少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那你说怎么办?”越南人道:“换副新牌,放在桌上,我们自己抓牌,这样才公平。”权少道:“那么谁洗牌切牌?”越南人指着郭太太道:“能不能麻烦下这位太太?”
郭太太笑道:“好啊!权少爷你说呢?”权少想了想,道:“这法子也算公平,就照你说的这么办!”赌局重新开始,郭太太不甚熟练的洗了牌,切好牌,放在圆桌上。这两越南人只上了一个,另一个在一旁观战。权少拿了牌,见底牌是一张黑桃k,面牌是一张红桃k,对方面牌是一张黑桃a,便笑道:“你牌面大,该你叫牌。”那观战的越南人一直在闭目养神,此刻才睁开眼睛,在另一越南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那越南人把牌一丢,道:“我放弃。”伸手把一万美金筹码底注推给了权少。权少心里暗道:“这越南人搞的什么鬼,就算他只有一只a,知道我有两张k,但后面还有三张牌,可以搏一下,干什么怕我的两只k,就这样不跟了?”于是郭太太又撕开一副新牌开始洗牌切牌,如此赌了三五局,越南人都是放弃。
后面的赌局变化让权少越来越吃惊,只要是越南人跟的牌,自己竟是输多赢少,仿佛看透了自己的牌一样,只有几把自己抓到了同花顺,才侥幸赢了。权少暗道:“怎么搞的?难道郭太太是他们的同伙么?”虽知这实在太不可能,但仍不免有些猜疑。正当此时,郭太太笑道:“我手气太背了,换个人吧。”越南人点点头,指着凤三道:“那就换这位小兄弟吧。”权少点点头,对凤三道:“小兄弟,你去洗牌。”凤三忙道:“我不会。”权少道:“没关系,你照着郭太太适才的样子做就是了。”凤三无法,只好上台开始照着郭太太适才的法子洗牌切牌。
可就算换了凤三,局面仍然没有改变,越南人依旧是前面三五局不跟,到了后面,只要一跟牌,权少就大大的不妙。权少知道凤三绝无可能是越南人同伙,当下疑道:“难道这越南人在偷牌?可他每次抓牌我都是看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手脚!”一肚子疑团,可又偏偏没有办法,一下子就输的差不多了。那越南人赢了最后一把,推牌长笑道:“权少爷还有没有筹码?”权少听他出言讥讽自己,不由大怒道:“怎地没有?总管,再给我拿一千万美金筹码过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随手填了个数,递给那赌场总管,总管连忙诺诺而去。
不一刻,总管神情尴尬的过来,附在权少身边道:“权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的财务顾问说,你的支票有些问题,让你过去一趟。”权少大怒,扭头看着那总管喝道:“本少爷在你这赌场里少说也花了几百万……”忽的看到总管给他递了个眼sè,权少本是个极通透的人儿,见得这眼sè,马上心领神会,改口道:“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说本少爷的支票有问题!”回头对那两个越南人道:“烦劳二位等等,我去去就来!”越南人微笑点头道:“随时恭候大驾。”权少佯做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带着凤三,随那赌场总管出了包间。
总管带着权少凤三东拐西拐,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只见房间里摆满了监控电视,电视上正播着赌场各处赌台的情况,监控电视前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体形瘦弱的华裔男子,正在聚jing会神的看着监控录像。那华裔男子见权少进来,起身上前与权少握手,笑道:“不好意思权少!是我吩咐总管请你过来的。”赌场总管给权少介绍:“这位是约翰陈,是我们赌场新请的赌场顾问。”权少惊道:“约翰陈?就是去年拉斯维加斯比宁世界扑克冠军赛的冠军?”约翰陈笑道:“不敢,正是在下!”
众人寒暄就座,权少问道:“陈先生请我来有什么事?”约翰陈道:“权少这几局输得非常奇怪,难道权少你没发觉么?”权少皱眉道:“我也觉得非常奇怪,但是我仔细观察了他们,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若是出千偷牌,那么手脚也未免太快了!”约翰陈摇头道:“要是偷牌,我们这里的监控录像一定能够发觉,不等权少你说,我们就把他们丢进大海里喂鲨鱼了,权少你看……”约翰陈指着监控录像,反复播发了几遍适才权少与越南人的赌局,道:“权少你发现有什么异常么?”
权少凝神看了几遍,摇头道:“没有。”约翰陈指着监控录像道:“你看,每次洗牌切牌的时候,这两个越南人的jing神特别集中,一直盯在牌上。”权少大悟道:“你是说,他们是靠记牌?可是,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约翰陈点头道:“没错,他们就是靠记牌,不过他们的技艺还不是很jing通,所以需要一个新手洗牌,而且是两个人一起记牌。”权少点头道:“怪不得他们不让荷官发牌,荷官都是用发牌机洗牌切牌的,动作太快,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只是,就算是两个人一起记牌,这也太厉害了吧?”
约翰陈拿出一副新扑克,笑道:“这有什么厉害的?我一个人就能记,说穿了一点也不希奇。一个人切牌是有习惯的,象刚才那位小兄弟,他习惯把牌分成三摞,然后互切,我且把这三摞分别叫作a摞、b摞、c摞。a摞是上面的17张,c摞是下面的17张,b摞是中间的18张。”约翰陈一只手将牌分成三摞,熟练的开始切牌,继续道:“就算小兄弟切牌的时候,abc三摞的张数不是象我说的那么jing确,但大体上都差不多。那两个越南人看了小兄弟洗完牌后,一个人记住a摞的牌,一个人记住c摞的牌,这样再通过计算得知b摞的牌,小兄弟切完牌后,由于只是三摞互倒,无论他怎么切,两个越南人都清楚的知道最上面的一摞里到底有什么牌。”
约翰陈将牌切好,道:“不过这两个越南人的技术还不算好,他们只能记住点子,不能记住花sè。”约翰陈开始给权少和自己发牌,只见约翰陈牌面上是一个q,权少牌面上是一个3,约翰陈道:“这上面的17张牌中,无论顺序如何,共有两张k,一张a,一张8,三张7,三张q,一张j,一张10,两张3,三张9。我底牌是张9,你牌面上已经有了一张3,但是就算两张3一齐给你拿到了,我既可以搏q一对,又可以搏9一对,还可以搏顺子,我抓到好牌的概率远远比你要大。况且我们两人一共只摸10张牌,只要是和我手上扑克同点的牌在a摞的张数比你的多,我好牌的组合比你多,我的胜算就比你大。如果情况反之,我就不跟。”
权少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只有摸了顺子才能赢他们,我赢的概率太低了!”约翰陈点头道:“所以他们要摸清楚洗牌切牌人的手法,然后记住牌,这样就胜多负少了!”权少叹息道:“今天才清楚这扑克牌中有这么多法门!可惜偏偏又拿他们没有办法!”约翰陈点头道:“是的,他们是靠记牌算牌的硬本事,不能算出千,所以我们赌场不能禁止他们这么做。”
凤三在一旁道:“那我们重新要求荷官洗牌切牌不就行了?”权少皱眉道:“如果这样的话,这两个越南老一定不肯跟我再赌,反正他们也赢了一大笔的钱!现在得想个办法出来,既能让越南老心甘情愿的跟我赌,又能让他们把适才赢了的钱通通给我吐出来。”约翰陈笑道:“权少是我们赌场的老主顾了,我们岂能袖手旁观?我已经帮权少想了一个法子,所以才吩咐总管叫权少过来。”权少大喜道:“什么法子?”约翰陈眼睛里寒光一闪,道:“把把show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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