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神仙大战 一(1 / 1)
多林寺后面一个山谷内,残云迷雾,阴风阵阵,煞气冲天。别说是人,就连各种生物也无法抵抗这无穷的煞气,远迁他方。方圆十里以内,成了一片死亡的代名词,各种飞鸟一接近这里,就控制不住飞行,一头栽了下来,死于非命。附近的老百姓不用解放军去动员,就互不相顾的逃命而去。我英勇无畏的公安战士和人民解放军指战员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将这方圆划为禁区,日夜警戒着,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各大媒体的记者蜂拥而至,却也被挡在了外面。短短的三天,多林市就涌进了数十万好奇的游客,使多林市各大大小小旅社,大大小小的餐馆、酒店大赚了一笔。
赤青子和他的八位师弟,带领着一百多名“木”字头的弟子,是接到挑战书后第一批来到这里的。站在上次叶朝文和中田英男大战时,被削平的山头上,赤青子开始浮想联翩。他入世历练不下几百次,时间加起来也有上百年。足迹更是踏遍祖国的山山水水,上次发现灭元门就让他吃惊不小。这次一下子又蹦出来三个大门派,而实力更远远超过了他的蜀山剑派。若不是朝阳真人和叶玉龙的帮助,在世人眼中都是神仙的蜀山剑派,可能连个小乘期功力的都没有。这使得他一贯不求上进、随遇而安的思想,大大受到震动。蜀山剑派实在太落后了,如果再不奋发图强,那就只有灭亡一条路。所以,这次与截教门下大战,赤青子一下子带出来近二百名教中精英。当然不是靠这些弟子去对抗截教门下,因为这些弟子在对方眼中和其他门派眼中,其功力就根本不值一提。带出来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见见世面,认识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才能激发出他们上进之心。更希望得到朝阳真人和叶玉龙对这些弟子指点一二。让他没想到的是朝阳真人不在国内,叶玉龙又在闭关。赤青子眼望着对面那骇人的四大恶阵,真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天师教教主张无行带着近百名弟子也赶到了,由于蜀山剑派曾救过教主之子,又有护送女弟子之情,所以在原来的友谊基础上更拉近了两派的距离,许多弟子更没有入世历练过,如今相见非常亲热,相互嘘寒问暖,打闹取笑亲切异常,把面前的四大恶阵抛到了九霄云外。
张无行教主说道:“赤掌门,贵派来到打一阵没有?”
“我们也刚到,张教主,你看这绵延几里的四大恶阵,凶险异常,若不是都挂着阵名,我连什么阵也看不出,更别想去破了。不知张教主能识否?”赤青子说道。
“我还没有你的修为深呢!我更看不出了。这次我师叔祖也来了,他已修行到大乘期,待我问问他老人家。”张无行道。
张无行边说边和赤青子来到一个老道身前,等赤青子见过礼后,张无行问道:“师叔祖。你老人家能看出怎么破法没有?”
这位道长年龄也有六七百岁了,名叫张宇清,是张无行的远房爷爷,也是天师教仅存的资格最老的人。提起他的大名在元末明初之时,江湖武林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他的功力刚到结丹中期,在武林中已是无人能敌了。以一身可怕的功力行走江湖,也为大明朝的建立,可以说立下汗马功劳,曾被朱元璋有意封为武成王。而张宇清功成身退,一生从无对手的他,养成了他目空一切,孤傲非常的性格。看到蜀山剑派掌门人的修行还没有他高,就连正眼也没看一下。但当他看到四大恶阵,不由后背直冒凉气,真后悔在教中夸下海口,冒下狼烟。如今又见赤青子以一派掌门人之尊,持晚辈礼洗耳恭听,更是汗颜。惭愧地说道:“我一生行侠江湖,以手中三尺青锋从没遇到过对手。我也自以为精研阵法,可今见此恶阵,却看不出一点端倪。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惭愧,惭愧,唉,真的老了!”
张宇清说完,人好象矮了一截,向赤青子施了一礼,自顾自找块石头坐下,闭目养神去了。
赤青子道:“张教主也不必气馁,我师叔祖还得三天才能出关,这次修行界大战,象我们这样的门派,只能呐喊助威而已!老三已经命令部队搭好了许多棚子,虽然简易,却也能遮风避雨,你可以根据派中人数多少,选一处先住下来再说。”
“老三,老三又是谁?”
“他是我师叔祖叶玉龙将军的三伯叶朝文,人称叶老三,是叶家的战神。中原大军区副司令员,中将军衔,又是平原省公安厅副厅长。”赤青子介绍道。
“朝阳真人呢?”
“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反正不在国内,这次大战可能无法参加。”
“噫,自来到这里,只看到阵式内煞气冲天,怎么没看到他们的人?”
“我来到也没看见,可能都在阵中设阵吧?还有三天才能开战,无行贤弟听我一言,凭你我两派是无法破此恶阵的,更无法对抗截教门下高手,还请你约束门下,不得妄自称英雄挑起战端。”
“谢谢道长,此阵太可怕,教中弟子已被吓着了。唉,你我两派都太落后了!”张无行也秃丧地说。
正在这时,突然从空中相继落下几百名修行者。赤青子一看,分别是天山派、雪山派、茅山派三大派来到。众人一一见礼,然后让门下弟子各自找棚子住下。平台上只有五大掌门人和派中长老留在这里,仔细审视着对面的阵式,却无一人能知道破解之法,更被阵式的凶恶惊得目瞪口呆。此时风向一变,从对面刮出来的腥风毒气,让众人忍受不了,门下弟子功力低者,远在棚子中就已经开始呕吐了。
天山派掌门人凌云志功力最高,抖**出一道真元,布下一道蔽障,过了一会儿众人才感觉正常,但已被这种毒气吓变了色。平台与离最近的天乙灭天阵也有三百米,最远的是颠倒阴阳九曲黄河阵,却有几里。只是从阵中溢出一点毒气,就让人不舒服,可想而知阵式的可怕了,恐怕走不到里面就会中毒而死。
突然,一连三声霹雳,从第一座大阵中炸响。雷声过后,刚才的残云迷雾中间现出一团红光,直冲霄汉。一会儿红光消失,残云迷雾也不见了,只看见阵前立的高竿,下挂一个高有几米的条幅,上面写着“天乙灭天阵”,条幅后并排立有几个旗幡,再后面什么也看不到了。
茅山派掌门人青松道长见识最多,说道:“这个天乙灭天阵已经启动,可能要有人出来挑战?”
赤青子道:“青松道长,可想出破阵之法?”
“唉,惭愧,两百多年前,我曾听师祖说过该阵的玄妙之处和破解之法。然而,我师祖说的灭天阵和这个天乙灭天阵区别太大,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不知是设阵人错了,还是这个阵是远古时期留下来的古灭天阵?具体到天乙两字却不难解释,一是代表天乙门,一是代表道教,它只是一个阵名而已!”青松道长说道。
“那你快说说哪里不同?”天师教主张无行急问道。
“我也只能说出一点皮毛而已,现代的灭天阵虽然设立之法不一样,但也差不了多少。对面这个天乙灭天阵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立几个旗幡?这几个旗幡又都起到什么作用?若他们不挂出灭天阵的牌子,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是灭天阵?第二个疑问是,不知各位道长注意到没有?刚才红光一闪之间看到后面有一个圆形高台没有?按灭天阵来说,此高台应该是个方形的,而且应该在阵式的正中间,也就是在中央戊己土位。而此台却偏后偏左,既不在巽位,又不在离位,却不知是何用意;第三个疑问是,凡设立灭天阵者大多是旁门左道之妖魔鬼怪,离不开妖邪之气。而此阵没有启动前,还能溢出阵阵黑气。而启动后却看不到一丝妖邪之气,反而透出阵阵青光。青乃万物之生气也,与灭天阵恰恰相反,不知何意?”青松道长道。
“说得太对了,我虽然功力比你高一点,又多活一百多岁,也仅看出此三点。想不到青松道长也精研阵法!”张宇清说道。
“张老见笑了,晚辈并不擅长阵法,只是听我师祖讲过,方懂得一点皮毛。”青松道长谦虚地说道。
正当几人议论着阵法的不同时,从天乙灭天阵中,走出一个老道,高声喝道:“阐教门下,谁敢出来与我一争高低?”
平台上站着的五大门派,只有蜀山剑派是阐教后裔,正宗的元始门下。所以其他四派并没有一人出声正当赤青子就要开口说话时,突见赤言子从棚子里飞向前去。
原来几天前,赤言子回山途中,被人不知不觉中制住,在草丛中睡了一中午,若不是几个师兄找到他,他还不知要昏迷多长时间呢?从那以后这几天就再没有露出过笑容。一个派中高手被人制住,竞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自认为这个人可是丢大了,一直磨不开弯来。这次赤青子就没准备叫他来,但他坚持要来,赤青子只好让几个师弟轮流看住他,不防他竟然跑向前去,赤道子、赤春子和赤新子三人立即跟了上去。
“来者何人?不是元始门下请立即退回去!”对面的人喝道。
“道友,某家正是元始门下,蜀山剑派第十六代弟子赤言子是也!你又是何方高人?姓甚名谁?贫道手下不死无名之士!”赤言子说道。
“嘿嘿,好大的口气!我就是截教门下天乙门掌门人师弟吴宁臣是也!我本是第十四代弟子,阐、截、道三教本一家,按辈分你应该叫我爷爷。只不过今天你家爷爷要拿两个阐教门下弟子祭阵,你要是怕死就滚回去,换两个人来,这是爷爷对你的慈悲心怀!”有着散仙期的吴宁臣哪将赤言子等四人看在眼里,讥讽道。
“贫道出来就没有准备回去,想你截教几千年前就不行正道,今日更应该闭门思过,以求白日飞升。不料你教又再次掀起战争,虽然我胜不了你,但我阐教门下能人辈出,定会让你们这些余孽元神具灭。不如听我良言相劝,收回阵式滚回去,紧闭洞门,好好修行去吧!”赤言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无畏英雄气慨,说得吴宁臣一愣一愣的。
“呵呵,米粒之珠也想放光?大言不惭!”吴宁臣讥笑道。
“道友,也该听说灭元门的下场吧?灭元门竟然靠练七心丹、七神丹来提高自己的功力,能白日飞升吗?那简直是做梦!灭元门比你天乙门如何?被我师叔祖叶玉龙将军一人就灭了该教,想想你们的下场吧!”赤言子振振有词地说道。
“好一张利嘴,乖孙子你就拿命来吧!”吴宁臣嘴上功夫欠佳,听到恼处,忽然向赤言子劈出一剑。
赤言子没防吴宁臣说着说着就动了手,几乎着了道儿,多亏了赤春子、赤新子、赤道子飞速向前,各自抢占了方位,四象剑阵立时发挥了威力,才勘勘救了赤言子一命。
吴宁臣没想到这四人同时出手,竟有如此巨大威力,能让他有着散仙功力的他退了一步,心中骇异,知道是四人组成了一种什么阵式。四人不知破解之法,却自恃功力绝高,也没放在眼里,立即展开一轮急攻。“唰唰”一连劈出十二剑,剑剑都汇聚了他本身强大真气,与四人发出的剑罡,不时发出爆炸之声,震人心弦。
以赤春子为首的四人,若是在和天欲教大战之前,就吴宁臣这十二剑,四象阵也接不下来。自从他们都服下朝阳真人的百草丹和金丹后,让他们的功力都突破了元婴期。四人功力的增进更增加了四象阵的威力,这才勘勘应付下来吴宁臣的第一轮急攻。
吴宁臣见十二剑无功,心中也佩服对方的阵式之奇妙,但也不愿多费时间,立展绝学,一招“遍地风雷”陡然使出。那强大的罡气,精妙的招式,立即发挥出了效益。四人组成的四象阵再也控制不住,赤春子乃为阵首,首先被强大的罡气波及,惨叫着向对方阵营飞去。而赤言子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就也追随师兄而去。赤道子、赤新子也被剑气所伤,但却飞向了己方阵营,被急速赶至的赤青子和赤明子二人抢了回去。赤春子和赤言子却抢救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天乙门下弟子抓去二人。
吴宁臣虽然一招破了四象阵,又伤了四人,可他的身子也歪了几歪,方才站住。并不是他最后一招用脱了力,而是战场上那种难闻的毒气,在他使出绝招时,一松懈,将毒气吸进了体内。吴宁臣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强自支持住了。就在这时,天乙门下和天玄门下的几个弟子跑了过来,扶助了吴宁臣。天玄门大弟子刘天德边让吴宁臣服下一丸药,边说道:“吴道友莫怪,刚才正是设阵的关键时刻,不小心将毒气外溢了出来。现在阵式已成,毒气再不会外溢。请道友先回去,让我也抓两个祭阵用。”
吴宁臣服下药后眩晕感立消,就带领同门中人回归本阵而去。
刘天德对着平台上的人高声喝道:“阐教门下,有不怕死的没有?出来两个,让我带回去祭阵!”
平台上,赤青子对着两个被抢回来的师弟慢慢毒发身亡,束手无策。五大门派也有解毒药之类的,连服下两种解毒药,却一点用也没有。此时又听对方叫阵,赤青子气红了眼,就想不顾一切地去拼命,被天山派掌门人凌云志一把拉住了,说:“道兄,刘天德乃是散仙中期,绝不是贵派所能应付的,让我去吧!”
“不,对方挑战的是我阐教门下,我岂能缩头缩尾?”赤青子道。
“哎呀!对方挑战书上并没有分阐教或是什么派,他们是要一网打尽我正派修行者!到了这里何分你我,共同对敌就是。”凌云志大义凛然地说道。
正在二人争执不下时,旁边早恼了一位性情火爆之人,二话没说,一个飞身就到了战场之中。众人一看,正是天师教长老张宇清,再想唤回已是不及。
张宇清到了场中,和对方各道姓名后,张宇清说:“刘道友,虽然你的功力比我高,但我摆下一座阵,你能破得了吗?”
“呵呵,我想拿你祭阵,你却要我先破你的阵?呵呵,有意思!我一生不知精研多少阵式,倒要看看你能摆出多高明的阵式出来,摆吧!”刘天德故示大方地说。
张宇清也不客气,抖**出五面小红旗,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钉在地上。只见随着他的手一扬,空中就响起一道雷声,吓得刘天德一惊,急忙抬头向上看去,右手也做好了还击准备。没想到雷声过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再低头一看,呀!只见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一眼望不到边都是红旗。刘天德被陷进旗海之中,无论他怎样移动,只能将旗海逼退三米左右。
刘天德虽精研阵法,却还没见过如此之阵,要说是五行旗阵,那旗子应该按五行分出五色来,单纯用红色,刘天德想不出是是何道理。他乃阵痴,对于新奇阵法,非要弄明白不可,故不急不燥地仔细观看着。
其实,此阵仍是按五行设的阵,这也是天师教镇教之宝。旗帜虽然都是红色,那是因为上面都是用黑狗血加红颜料所制成,旗杆却能分出青、红、黄、紫、蓝。此阵对于降妖除魔却是威力无比,为天师教立下过汗马功劳。张宇清更仗此阵不知灭了多少元兵元将。当然他也知道单靠这个小小的五行旗阵,是很难困住有着散仙中期功力的刘天德的。他隐在旗门中,偷偷祭出飞剑,想将正在瞑目思考的刘天德一击而杀。没想到刘天德虽在思考,警觉性非常高,一察觉有异,应该闪身让过飞剑,没待飞剑转弯,一个吸字决,就将飞剑抓在手里,二指一用力,就将飞剑夹为两段。
飞剑本是和修行者一体,飞剑一断,就让张宇清受了重伤,狂喷出一片血雨。刚才他放出飞剑后,自知难以伤了刘天德,飞剑放出的同时,张宇清又掏出几张符纸,燃着后祭向空中,真言咒语刚刚念完,手往空中一举,正好飞剑折断,张宇清喷出血来,这正符合天师教五道血雷咒,只听得空中一连五道雷声响起。
刘天德虽然能对付五道正心雷,却难以对付这五道血雷咒,和这五行血旗阵所共同发出的威力。他艰难地应付过四道雷,最后一道雷终于没有接得下,被打得爬在地上,人事不省。若不是他的功力高于张宇清太多,最后一道雷,就会让他元神具灭。
而张宇清完全是靠生命的燃烧,才支持住了五行血旗阵和五道血雷咒的发威,雷声过后,他也心脉齐断,为正义而捐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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