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东陵皇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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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脸上却有一种慈悲善良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巩依依一看就觉得这个人是个好人,于是不管他身份存疑,对他笑了笑道:“他是河图王,那么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人似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娇俏的姑娘家这么问,顿了顿才回答道:“我叫舒炎修,至于你要怎么称呼我,就叫我阿修就好。”

“阿修?”巩依依重复了一遍,凌天耀见她喊一个刚见面的男子喊得这么亲切,那双眼睛就竖了起来。

舒河图知道凌天耀这是动怒了,于是无奈打断道:“这位小姐不要听他胡说,他是叫舒炎修没错,但他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我们东陵国的太子殿下。”

舒炎修见暴露了,这才笑着拱手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到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朝中几个老臣不肯让我亲自来接祁康大皇子,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不得已作此装扮,眼下人多眼杂,不想说漏而已。”

“哦哦!原来如此,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你是东陵皇太子,去什么地方不是都可以吗?比如这个……就是。”

巩依依差点将凌天耀的名字脱口而出,但是想到之前和他闹别扭,不愿意让凌天耀觉得他们已经完全和解。于是硬生生把凌天耀的名字吞了下去。

舒炎修注意到巩依依这个异常,目光扫过凌天耀满是不快的脸,和巩依依有点故意克制的表情,呵呵笑道:“不管身在什么位置,是升斗小民还是贵族王子,总有可以做和不可以做的事。完全的自由自在的,只有天上飞的野雁,和河流中的清水。”

草原人说话就是好听,虽然舒炎修的祁康话说得带着一点口音,但是抑扬顿挫地听起来很是舒服。巩依依心情都好起来了,连忙道:“想来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不知太子殿下你能不能有空的时候多跟我说说。”

这样才对嘛!好像那家伙那样做什么都不跟她说的最讨厌了。巩依依抬着头看看凌天耀,果然发现他正在瞪自己。

瞪什么瞪,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巩依依示威地哼了一声,凌天耀看得牙痒痒,一旁的秦霜颜连忙密语劝道:“她不过是故意惹你,你又何必计较?况且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秦霜颜警告地看看舒炎修,不得不承认身为大国祁康的大皇子,不应该在东陵皇太子面前暴露太多,于是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再抬眼已经是风平浪静。

舒炎修因为舒河图的引荐,对凌天耀这个祁康大皇子也很有一些了解。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知道这人自小被皇帝疏离,派遣到边关镇守多年,身负绝世武功却口碑很好,是个相当能够蛰伏的人。

如今一见面之下,凌天耀倒是因为那个浑身黑烟污染的女子而显得有些冲动了,其实什么隐瞒身份都是借口,舒炎修就是想以不引人注目的身份从旁观察一下这个要跟自己和谈的大皇子。

凌天耀经过提醒,哪里还会不明白舒炎修真正的目的,知道对方是故意用巩依依试探之后,虽然凌天耀还是保持男性的警觉,但已经能够控制自己平静下来。

舒炎修见凌天耀这样,不由心中暗叹一声,凌天耀明显比他要小一些,听闻祁康富贵,很多皇族子弟娇生惯眼,这位大皇子自控力却是十分不俗。

两个男人之间波涛暗涌,却被一阵叽里咕噜带着哭腔的东陵土话打断,原来是被救出来的牧民来到他们跟前。

从马贼刀下死里逃生的牧民们叽里呱啦地说着,表情非常激动,有的说着说着就跪了下去,双手朝天地翻着哇哇个不停。

“他们在说什么?”巩依依好奇地跟舒河图舒炎修问道。

凌天耀对巩依依也说了两句这种土话,又道:“我听得懂他们说什么,他们在感谢你救了他们,说你是长生天的女儿,心地善良。”

巩依依一听笑眯了眼,连忙从马上跳下去,也不管那些牧人的衣装残破,伸手去扶起他们来。

巩依依这个举动更是让牧人们热泪盈眶,而舒炎修也更加关注巩依依的作为。巩依依和对方终究语言不通,劝了一阵之后没有办法,就抬头看着舒炎修道:“皇太子殿下,这些人好不容易逃过马贼,但是他们的家园已经被烧毁了,要怎么办才好呢?”

舒炎修是东陵太子,草原的一切自然是他做主,凌天耀听得挑眉,却也不知道是作何想法。

舒炎修刚才听到那些牧民说话,那些话巩依依听不懂,他却是懂的。知道是巩依依最先带着两个人冲进来救助自己的百姓,舒炎修不由得更加动容。

他一眼就看出巩依依和凌天耀之间不同寻常,但是他对巩依依的好感却是不断提升,这个中原姑娘虽然不符合草原女子腰大膀粗好生养的审美,却是心地善良勇敢,让舒炎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舒炎修连忙回答道:“这位姑娘不必担心,他们是我东陵居图部的百姓。居图部的部落首领前几日就上报到了王庭,说是最近北荒有一只蛮人马贼在境内牧场流窜作案。如今马贼除了首领已被歼灭,我们这就带着百姓一起回居图部去,可以保证他们这些老弱女子的安全。”

听到舒炎修给了这样的保证,巩依依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她才感觉到心神劳累,红云在一旁恰到好处地扶着她,凌天耀却看出了她面色有些发白。

凌天耀一跃下马,将巩依依当着舒炎修等人的面打横抱起,巩依依哪里料到凌天耀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做,连忙大叫道:“你干嘛?要带我去哪里?”

凌天耀也不理会巩依依的叫嚷,双手将她禁锢在胸前,朝停得远一些的马车走去。红云连忙从后面跟上,丢下秦霜颜和舒河图舒炎修等人。

舒炎修当然不知道秦霜颜是谁,但是眼下大皇子不在,舒河图和他也只能看着秦霜颜了。秦霜颜有些微微歉意地道:“依依姑娘早先大病一场,现在身子还未痊愈,大皇子他难免心忧了一些。”

“原来如此,”舒炎修大度地笑笑,很是豪爽地道:“看来大皇子对这位依依姑娘颇为介意。真是让本太子想起太子妃来,当年太子妃在那达慕上参加抢羊羔比赛,本太子也是非常地担心她啊!”

舒炎修觉得巩依依是个好女子,对凌天耀对她的在乎更是看在眼里,他对巩依依本没有男女之情,于是趁机跟秦霜颜表达了立场。

巩依依被凌天耀抱回马车,一路上不知道捶了他多少下,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结果凌天耀却跟没事儿一样,把她放进去还有空抖开被褥给她盖上。

巩依依气愤道:“不是说了条件的吗?我不喜欢的事不强迫我,这么快你就忘了是不是?”

凌天耀抬起漆黑如墨的清眸看看巩依依,马车中当然没有外面亮,但越发显得这男人的面庞如玉风姿,就像蒙上一层朦胧光晕,巩依依不由被他看得有些痴了,不知不觉地将目光迎上了他的。

二人自从巩依依被下毒以后,哪里有这样含情脉脉互相注视的忌讳,巩依依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眸,竟然微微有些呼吸不畅起来。

马车厢虽然不小,但是那是针对巩依依和红云而言,凌天耀这个大男人呆在里面,情况顿时变得逼仄了起来。

巩依依微微红了脸,暗喜不够亮的光线应该不会让凌天耀发现,忽然一个圆圆亮亮的东西放到她跟前。

“你看看自己的模样。”

凌天耀说道,巩依依不自觉地朝那玩意看去,发现是她日常用的镜子,是一把拿过来一瞧,顿时哀鸣道:“怎么会这样?”

原来巩依依为了隐匿身形,从帐篷燃烧的黑烟中走过,虽然说闭气没有被烟呛着,但是雪玉柔嫩的肌肤上和干净的衣裙上都染上了黑烟灰烬。

她现在脸上左边一条右边一道都是黑乎乎脏兮兮的痕迹,简直就是个花脸猫。

“你干嘛不跟我说啊!还有那个秦霜颜,你们就让我这么呆在别人面前,妈呀丢脸死了——我不理你们了啦!”

巩依依抡起小拳头,啪嗒啪嗒地打在凌天耀的肩膀上。她真是死了算了,在人家东陵太子和南院大王面前这样丑态毕露,亏她还以为自己救了人帅得不行,真是要呕死她了。

巩依依如此羞恼,凌天耀却觉得很是高兴,他已经许久没有跟巩依依两人有过这么亲密的相处了。

这种羞嗔的感觉更是恍如隔世,看着这个女人终于在自己面前又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兽,凌天耀心中涌起阵阵喜悦,也不管巩依依还在捶打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凌天耀修长的手指勾起巩依依的下巴,拇指磨蹭着她下巴颏上那一点黑灰,朝着她微张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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