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1)

加入书签

春药,我默默地接受

他提供给我的食物。从那以后,我虽然对自己没有完全失控,但接客时强烈的反

应已经无法抑制。

想不到的是,我却因此开始变得水灵起来,半年下来,镜子里的我竟酷似生

完第一个孩子后的肖大姐,一个风韵动人的少妇。

从1964年开始,我的嫖客中开始出现了日本人。

我所在的妓院叫『水晶宫』,是曼谷最有名的妓院之一,也是最早有日本和

韩国妓女的妓院,到泰国做生意的日本人经常光顾这里。后来偶尔有一个日本嫖

客发现了我,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来嫖我的日本客人越来越多。

日本男人非常好色,而且毫无廉耻,他们经常强迫我作出各种极为羞辱的动

作,我后来听说,我在匪巢中受到的那些最残忍的羞辱,如口交、奸淫肛门,都

是他们的发明。

1965年的秋天一个晚上,三个好色的日本人闯进我的房间,我求他们一

个一个来,可他们不干,硬要同时奸淫我。他们强迫我趴在地上,一人钻到我的

胯下,一人站在我的身后,一人站在我的面前,三条粗大的肉棒硬要同时插进我

的阴道、肛门和嘴里。

我想起在匪巢里那些屈辱的日子,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愤怒,想尽各种办法

不让他们得逞。他们折腾了两个小时,时间到了,除了身后那条色狼的肉棒两次

戳进我的阴道外,其馀那两个日本人连我的身体都没有进入,更不要说尽兴了。

他们气得找老板大吵大闹,一定要在我身上出气。老板对我软硬兼施,我那

天上来了强劲,死活不肯就范,老板一气之下,命人用铁链子把我锁在床上,任

他们奸淫。

他们终于得逞了。经过一番折腾,三条肉棒到底同时插入了我的身体,他们

得意地抽插,我用最大的力量忍住一切反应,就是不叫、不动。他们泄得我浑身

上下都是腥臭的精液,我仍像死人一样毫无动静。

他们似乎不甘心,一个人去找老板,包了我整夜,另一个拿出一管药膏,挤

出半管全抹在了我的阴道内壁、肛门深处和乳房上。几只手在我身上揉来揉去,

我浑身像被火烧着了一样,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下身开始湿润了。当那几条肉

棒再次触到我的身体时,我控制不住地主动迎了上去,他们得意极了,大力地在

我身上抽插。

一会儿工夫,我又被精液灌满了。

他们把我拉到浴室,一面冲着水,一面把我的下身细细洗了一遍,简直连阴

户和肛门都翻过来了。

洗过之后,疯狂的抽插又开始了,这次是一对一,但他们好像商量过了,全

都插我的肛门。

肛门里抹上了春药,从来没有那麽敏感过,我自己都能感到肛门随着男人的

抽插在收缩,他们都泄得一发而不可止,我怀疑精液都灌到我的胃里去了,连呼

出来的气都带着一股腥气。

我精疲力竭了,浑身软得动弹不得,但他们好像还有使不完的劲,把我从床

上解下来,把手用铁链锁在背后。一个人像把小女孩撒尿一样把我端起来,同时

肉棒顶住了我的肛门;另一个从前面贴住我,肉棒顶在我阴唇的中间;第三个人

从旁边拉过我的头,肉棒放在我的嘴唇上。

他们喊起「1、2、3」,三根肉棒同时插入我的身体,疯狂地抽插起来。

我像一条断了缆的小船,迷失在精液的海洋中。

早晨他们走时,我已经起不来身,后来几天甚至都不能坐,因为肛门被他们

弄得又肿又痛。

这几个日本人像发现了新大陆,过几天又来了,而且还是要三人一起上,还

是要把我绑起来。老板经不住金钱的诱惑,答应了,我再次堕入地狱。

他们走后,不断有日本人上门来群奸我,而且全都要求把我绑起来。老板发

现了一条赚钱捷径,顺水推舟,开出了三倍的高价,那些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接受

了。老板大受启发,打起了我的主意,竟找人设计了一个海报,用我那些耻辱的

照片作招牌,用虐待当年的女兵来招徕那些不满足于普通淫欲的顾客。

这一招果然见效,『水晶宫』门庭若市了,我有时一天要接好几拨嫖客,每

次都要被扒光衣服捆起来任嫖客们奸淫侮辱。到后来,竟有不良商人通过日本和

台湾的旅行社以受虐女兵为题材组织专题旅游,据说有人居然用我被捆绑的身体

治愈了阳痿。

后来,多家妓院都推出了受虐服务,『水晶宫』的一些日本和当地妓女也模

仿着提供捆绑性交服务。但真正受苦的是我,因为和她们做作的表演相比,我的

痛苦是发自内心的,只有女人真正的心灵和肉体痛苦才能激发这些好色男人的欲

望。

从1966年开始,『水晶宫』里开始出现白人和黑人嫖客。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美国在越南打仗,在泰国建立了大批军事基地,还有

海军人员上陆休假,他们真是女人的恶梦。

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那年的夏天,我隔壁的一个日本姑娘接了一个嫖客,她

平时接客时总是夸张地呻吟、喊叫,淫荡的声音传遍整个走廊。那天她的叫声却

完全变了样,听得出来是真正的痛苦,像被人撕裂一般尖利而凄惨,我不知道出

了什麽事,担心地不时向门外张望。

大约半夜时分,我刚送走一个客人,妓院的领班带着一个白人走了进来,她

显然是在向客人介绍不同国籍的妓女。

那嫖客身材高大,穿着军装但衣冠不整,他对我房里贴的照片很感兴趣,指

指点点地与领班说了半天,然后托起我的下巴端详我的脸。我当时还没有穿好衣

服,身子也没来得及洗,赶紧抓过床上的被单盖住身体,谁知他一把扯开被单,

捏捏我的乳房,又往大腿里面摸,摸了一手黏乎乎的东西,哈哈大笑着走了。

第二天他又来了,点名要我。

一进屋他就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看见他胯下的肉棒,我真是不寒而栗,那

东西又粗又长,比我见过的最大的肉棒还要大三分之一。

他不让我躺在床上,而是三下两下扒掉我身上几件小衣服,按着我赤条条的

身子贴住墙壁,抬起一只脚搭在他的肩上,肉棒顶住我的阴道口,挺腰就向里面

插。

自从离开牛军长军营前的那个除夕夜被假阳具插入后,我的身体里还没有插

入过这麽大的东西,那粗大的阳具顶在我的阴道口上,就是进不去,他一使劲,

我整个身体都被他顶了起来。他按住我肩头,一边往下压,一边将肉棒往上捅。

我明白昨天那个日本姑娘为什麽惨叫了,那大龟头像小蘑菇一样,撑得阴道口几

乎撕裂。

他见进不去,竟用两手扯住我的阴唇向两边拽,我终于忍不住了,不顾一切

地大叫起来。好几个人挤在我的窗户上向里面张望,因为我平时从未叫过,就是

几个人把我绑起来同时奸淫,我也不叫,最多小声呻吟几声。

在我的惨叫和身体的剧烈抽搐中,硕大的龟头终于顶进了我的阴门,我靠在

墙壁上吃力地喘息。他松开手,用肉棒顶住我悬在半空,然后猛地一颠,像有两

只大手在用力把我的下身掰开,刀割一般疼痛,我痛得几乎失禁,不停地大叫。

他似乎对我的激烈反应很高兴,兴致勃勃地颠了起来,我觉得我要被他弄死

了,拚命地搂住他的后背,也顾不得长满黑毛的胸脯蹭得我的乳房搔痒难挨。

终于,在一片昏天黑地的疼痛之后,他全部插进去了,我觉得下身胀得满满

的,连小肚子都疼痛不止,我知道,那一定是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戳进了我的子

宫。

他兴奋地搂着我赤裸的身子转了一个圈,我差点痛昏过去。他把我顺手放在

桌上,把肉棒抽出半截,我觉得好像肠子都被他掏出来了,接着又是猛的一顶,

我的身子立刻就软了。

他用力地抽插了一阵,肉棒插在我的阴道里把我翻了个身,我趴在桌子上,

手里什麽也抓不到了,心里感到更加空虚。猛烈的抽插又开始了,巨大的痛楚开

始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浪浪涌上来的热流。

在一阵战栗之后,我泄了,淫水随着肉棒的抽插流满了下身,肉体相撞发出

「呱叽呱叽」淫秽的声音,我的叫声中也带出了一丝淫浪。可他的肉棒依然是那

麽坚挺、那麽粗壮,抽插得越来越有力,我连泄了几次,他却丝毫没有疲倦的迹

像。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我抱到床上,把我的腿折向头部,按住我的手脚跪着插

我。我被他插得像一团软泥,浑身像被火烧着了一样,气都喘不匀了。最后,我

被他插得几乎失去了意识,连自己喊的什麽都不知道了,他这时从把肉棒从我身

体里拔出来,把我按在床下,跪在他两腿之间。

他把肉棒抬起来,示意我含到嘴里。天啊!他插了我这麽半天,肉棒还是那

麽粗大,紫红色的龟头上带着不知是谁的身体里流出的黏液。我对自己已经失控

了,下意识地张开嘴把肉棒吞了进去,可我尽了最大努力也只能含住一半。

我的舌头刚刚舔了几下,那肉棒一跳,一股汹涌的热流就冲了出来,淫腥的

液体灌满了我的口腔。他用肉棒顶住我的头不动,两眼死死地看着我的脸,我没

有选择,只有一口口地把他的精液全部吞下肚去。他满意地站起身来,我却连跪

都跪不住了,挣扎着爬到床上,腰像要断了一样。

他走后我一看表,他在我身上竟毫不停歇地干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白人的阳具在西洋人当中只是中等尺寸,因为第二天又

来了个黑人。他也穿着军装,说是慕名而来,专门要干中国女兵。看着他那半座

小山似的身子,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进屋后先不急着脱衣服,而是很有兴致地欣赏了半天那两张照片,然后二

话不说,把我按在床上扒光了衣服。他一把抓住我的乳房,我丰满的乳房被他一

把攥了过来∶他另一只大手扒开了我的腿,黑炭一样的手指拨弄起我的阴唇。

他把我的阴部和肛门都扒开来看了个够,才站起身脱下了衣服。当他脱下裤

衩时,胯下的巨大阳具差点把我吓昏过去,他那东西竟粗得像小孩胳膊,黑乎乎

的像尊大炮。

他先让我给他口交,可我想尽了办法竟无法把那肉棒吞入口中,他揪住我的

头发让我给他舔了一阵,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我在他手中就像一个玩具,任他揉

来搓去。

后来的插入让我终生难忘,现在想起来心里都发抖,我想就是生个孩子恐怕

也不过如此,可他还要在里面抽插。他简直像头公牛,身上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直插了我近两个小时,直到我像个死人似的没了知觉才悻悻地完了事。

他走后我才醒来,两腿根本无法合上,浑身上下布满了他的精液,尤其是脸

上,简直像带了个面罩。

那几年当地的妓女都怕接美国大兵,因为他们的肉棒太粗太大,也因为他们

从战场上下来浑身带着血腥气,把女人往死里干。于是老板就把他们都派给我,

因为只有我没有权利选择,我要是反抗,他们就把我捆起来让男人干。

几年下来,我的身体完全变了样,阴道松松垮垮,原本高耸的乳房也塌了下

来,腰经常痛得直不起来。

1968年的夏天,我发现自己停经了。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已经死了,我那时才36岁啊,本应该是一个女人最

好的年纪。我几次想到死,但心里总有一件事没有着落,大姐、林洁她们就这样

无声无息地永远化作泥土了?

她们临死前的话语和眼神让我的心无法安宁,我最后还是决心咬牙挺下来,

直到完成我最后的使命。

1970年我大病一场,那次是接完一个日本客人,他把我翻来覆去折腾了

半夜。他一走我就两眼发黑,心跳加速,浑身发冷,衣服都没有穿就瘫在床上不

能动了。

昌叔发现了我,老板叫车把我送到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我才缓醒过来。

我在医院养了几天,精神恢复了不少。一天上午,『水晶宫』的老板跟在医

生后面来到病房,他神情严肃地告诉我,经检查,我患有严重的妇科疾病,需要

马上开刀治疗,否则有生命危险。

我一阵心酸,我从18岁沦为男人发泄淫欲的工具已经整整20年,20年

来被无数男人用各种方法淫虐,进入过我身体的男人何止上万,就是铁打的也要

生 了吧!想到伤心处,我无声地哭了。

老板见我伤心,忙安慰我说,医院马上给我手术,一切费用由『水晶宫』负

责。我真想对他说,我不要治,我想死!可想到心里还没有落地的那块石头,我

默认了。

三天以后我就进了手术室,全身麻醉之后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当时我觉得诧异,说是妇科手术,可除了

下身包满纱布外,我的胸部和整个头部都被纱布裹了起来,我动也动不了,喊又

喊不出,在病床上整整躺了20天。

当最后拆线的时候,站在镜子前面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好像又回到了二

十多岁,胸挺了、腰直了、脸上的皱纹没有了,连全身的皮肤都变得细嫩了。

医生嘱咐我,为防止复发,以后每月还要定期注射药物。

另外一个重要的变化我回到『水晶宫』后才发现,就是阴道又恢复了20年

前的紧窄,似乎从来就没有男人插入过一样。

老板看见焕然一新的我,乐得合不拢嘴,我心里却罩上了一片重重的阴影,

我怎麽就走不出这无边的苦海啊!

后来很多年我才偶然地得知,这其实是老板的一个阴谋。

那些年,我成了『水晶宫』的招牌,我住院的那一个月,『水晶宫』的生意

淡了不少,老板见我渐渐人老珠黄,竟利用我生病的机会串通无良医生,藉治病

的名义给我作了全身整容手术,术后和以后多年连续注射的竟是激素。这些都是

给变性的人妖使用的技术,在当时有很大的风险,他竟全用在了我的身上,卑鄙

地预支了我20年的生命。

我当时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我又要成为男人手中的玩偶了。

果然,我出院的当天他就安排了一个热闹的晚会,等着我的竟是一个足足有

10个人的日本猎艳旅游团。

出院以后,虽然我外表看起来光艳照人,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麽的虚弱,气

喘、心悸;皮肤嫩得像能掐出水,可一个月不去注射,马上就迅速地粗糙起来。

那几年我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停地运转,给老板带来滚滚的客源,

滚滚的金钱。

1972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昌叔忽然来找我,告诉我说,他要离开『水晶

宫』,已经向老板辞职了。

我一听,当时就哭了,昌叔是我后半生遇到的最好的人,像对女儿一样看顾

我,让我感到自己还是个人,他给了我继续活下来的勇气。他要离开,我心里像

刀割。

他默默地在看着我哭,也不说话,一直到我哭累了、哭够了,他才说∶「安

妮,你别太伤心,我还在曼谷,还会来看你,你自己要保重啊!」

我忽然想起什麽,从箱子里翻出那件饱含我一生心酸的旧军装,小心翼翼地

拆下胸章交给他。我哭着对他说∶「昌叔,我没有什麽东西送你,这是我最宝贵

的东西了,送你留个纪念吧!」

这个胸章代表着我花一样的18岁,可以说是我全部的财富,也是我全部的

希望,昌叔是我唯一能够托付的人了。

昌叔当时把胸章放在手心里,小心地摩挲着,体贴地问我∶「你是不是希望

永远再没有人看到它?」

我急忙摇头∶「不,昌叔,你不要把它送人,但也不要把它埋没,认识的人

见到它,我就死而无憾了。」

我的话没头没脑,但昌叔什麽也没问,安慰了我几句就走了。

后来他竟开起了旧货店,把我的胸章当成了他店里最珍贵的收藏,他的恩德

我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

昌叔走后,妓院的生意依然那麽红火,我已经是40岁的女人,但依然在男

人的肉林中挣扎。不过美国大兵来得越来越少了,日本人又开始多了起来,一些

韩国商人和欧美商人也开始出现了。

曼谷的皮肉生意越来越红火,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水晶宫』这个老牌欢场

也感受到了压力,不得不花样翻新地想法招徕顾客。老板受前些年用我提供性虐

服务结果门庭若市的启发,在『水晶宫』里专门开辟了一个『黑龙洞』,把里面

布置得阴暗、恐怖,摆满刑具、戒具,这里的主角当然又是我。

这一招果然奏效,日本人对此趋之若 。

日本男人个个都是魔鬼,他们折磨女人的手段简直不是人能够想得出来的。

在那个『黑龙洞』里,他们曾把我绑成各种奇形怪状的羞辱姿势,女人在他们手

里根本就是个道具;他们把我正着、倒着、侧着、卷着吊起来,然后随意摆弄我

的阴户、乳房和肛门;他们给我灌肠,不再用当年土匪用的肥皂水,而是不知什

麽东西配出来的油,灌过一次,好几天肛门都火辣辣的。

他们最爱玩的是把我绑起来,然后把烧融的蜡滴在我最敏感的部位;当然,

我在『黑龙洞』也少不了被男人一次次地插入,不过他们要满足的已经不止是淫

欲,还有几乎无止境的虐待欲。

我就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年复一年地任人玩弄,老板在『黑龙洞』还安排

了几个其他国籍的妓女,但没有一个干得长,尽管出高价,她们还是走马灯一样

不停的轮换,从来没有干满一年的。只有我,像台机器一样不停地转。

1975年以后我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经常气短、喘不上气来,常年注射

激素严重损害了我的健康,我越来越显出老态。我一再向老板提出不再干了,但

他就是不答应。

有一年,我病得实得起不来,停了几天,『黑龙洞』以及整个『水晶宫』的

客人都受到了影响。他们说那些小姑娘太做作、太夸张,找不到感觉。是啊,谁

还会有我这样悲惨的遭遇,谁会像我这样看见绳索、皮鞭、镣铐就表现出发自内

心的痛苦和恐惧呢!我就这样苦苦地熬着,不知哪里是尽头。

1979年雨季过后的一个清晨,我送走了最后一个嫖客,拖着疲惫的身子

从『黑龙洞』回到房间。

一进门,忽然发现房里变了样,我愣住了,怀疑走错了门,仔细一看,确实

是我的房间,只是房里多了一张床。到近前一看,床上竟躺着一个姑娘,她的身

子好像是光着,手被铐在床头,脚铐在床尾,身上盖了条薄薄的被单,她埋着头

在嘤嘤地哭泣。

看见她,我彷佛看到了30年前的自己,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我忙扶住床头,定了定神,轻声问她∶「小妹妹,你是谁?」她好像没有听

到我的问话,只顾埋头痛哭。

我正茫然不知所措,领班悄悄来到房中,她招招手把我叫到门外说∶「这是

咱们这里新来的姑娘,叫詹妮,以后就在『黑龙洞』接客,你好好劝劝她。」

我愤怒了,毫不客气地质问领班∶「为什麽要把她铐起来?她是不是人?」

领班无奈地说∶「她刚来,不懂规矩,总是闹。老板说要管束她几天,让你

看着点她。你劝劝她,好好听话,否则老板要把她交给阿青他们调教,什麽样的

女人经得住他们的调理啊!」

阿青是老板的保镖,听说还是黑道上的人物,不管多麽刚烈的姑娘到他手里

都会变得伏伏贴贴,『水晶宫』的姑娘们都怕他,听说还常有其他妓院的老板请

他去调理不听话的妓女。

可这个詹妮是个什麽样的姑娘呢?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道,妓院里的姑娘

们多数都是心甘情愿地接客,即使有个别被卖进来的,一旦被破了身,也就死了

心,像这样必须时时铐在床上、时时有人看着的,在『水晶宫』,除了我,她是

第二个。

我同情地坐到她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想让她感到一丝温情,消

除她的敌意。不料她猛地回过头,低声地叫道∶「别碰我,让我去死!┅┅」

我们俩都愣住了,我看到短发下一张痛苦的清秀的脸,让我吃惊的是她说的

话,她说的是中国话,纯正的北方话。

我脱口问她∶「你是中国人?」

她大概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同胞,嘴张了张,头一扭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心里涌起一个个疑团∶她是中国人,听口音来自大陆,可为什麽会沦落到

这里?拐卖?绑架?为什麽要铐住她?难道她真的只求一死,就像我们当初?

想到这,我压住内心的激动,尽量平静地对她说∶「我也是中国人,姓袁,

他们都叫我安妮。你如果愿意,就叫我袁姐吧,我会照顾你的。」

说完我不再劝她,回到自己的床上,静静地听她悲伤的哭泣。

12

过了好一会儿詹妮哭累了,静静地睡去。

听着她渐趋平静的呼吸,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悄悄地起身去找兴叔,他

也是『水晶宫』的杂役,昌叔的朋友,也是个善良的好心人。

见到兴叔我还没开口他就明白了我的来意,他叹了口气说∶「这姑娘是老板

通过阿青从柬埔寨弄来的,送她来的是两个越南人,他们说姑娘姓许,都叫她阿

贞,老板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詹妮。其实这姑娘来了一星期了,但死活不接客,

前两天手脚都绑起来接了两个客人,闹得昏天黑地,客人都怕了。老板说正好放

到『黑龙洞』去,又怕她寻短见,就让她跟你一起住,也让你开导开导她。」

听了兴叔的话,我隐隐感到这姑娘的来历不简单,加上她这副寻死觅活的样

子,肯定有什麽隐衷。

吃晚饭的时候,我一勺一勺喂她,一边喂一边对她说∶「阿贞,想开点,女

人在这种地方是没有道理讲的。」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注意到,我叫她阿贞的时候,她裸露的肩头微微一

震。

晚上的客人又来了,那天又是一个日本团,八个人,都是40多岁的秃头男

人。那天接客人的有五个姑娘,他们把阿贞也带了去,他们给阿贞穿上皮胸罩、

丁字裤,将她吊在靠墙的架子上。

姑娘们在『黑龙洞』里不是绑着就是吊着,所以起初她并没有引起嫖客们的

注意,可每当有男人碰到她的身体时,她总是大喊大叫,连踢带踹,最后嫖客们

只好放弃了她。

客人离开时已是凌晨3点钟了,刚刚送走客人,阿青就带着几个手下闯了进

来,他们让别的姑娘都回房,单单留下了阿贞。我不放心,死活也留了下来。

阿青把阿贞身上仅有的两条遮羞布摘了下来,她全身赤裸了。他捏着阿贞并

不十分丰满、但很结实的乳房揉了一阵,又用手指拨开她的阴唇,探进了阴道。

他抽出乾乾的手指托起阿贞的下巴问∶「知道怎麽伺候客人吗?」

阿贞扭过脸不吭声。

阿青对手下说∶「教教她!」

他们把她放下来,捆在一张台子上,两腿岔开向前折过去,将下身全露了出

来。我这时看清阿贞的下身已是屡经磨难的样子,阴唇红里透紫,肛门甚至呈现

出黑紫的颜色,显然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

阿青的一个手下把肉棒顶了上去,阿贞拚命地挣扎,她当然不是对手,很快

肉棒就插入了她的身体。

肉棒抽插了半个多小时,阿贞始终咬住嘴唇,一声不吭。最后那个大汉累得

气喘吁吁,拔出肉棒一看,阿贞的阴道里竟仍是乾巴巴的。

阿青大怒,下令∶「给她点颜色看看!」

几个大汉马上把阿贞手脚绑在一起,悬空吊了起来,阿青拿来一管药膏,我

知道那是强力春药,苦苦哀求阿青不要给阿贞用,可他们哪里肯听我的,阿青扒

开阿贞的阴唇,亲自给她抹到阴道和肛门里面。

他们又拿来一支假阳具,插进阿贞的下身,打开了开关,那恐怖的东西「嗡

嗡」响着在阿贞身体里肆虐,他们还嫌不够,把春药抹在她的乳头上用手不停地

揉搓。

她开始还咬牙忍住不吭声,但半小时之后就挺不住了,她的脸憋得通红,大

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开始呻吟起来。阿青和他的手下在一边抽着烟聊天,好像完

全忘记了吊在一边痛苦挣扎的姑娘。我苦苦哀求,但根本没人理我。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拔出了假阳具,一股清亮的黏液跟着涌了出来。阿青拨

弄着姑娘的阴唇,打趣道∶「原来你也能流水啊!」

说完他们把她放了下来,又一个大汉上来奸淫她。阿贞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一动不动,任男人的肉棒在身体里进进出出。

这回那男人在阿贞身体里出了精,阿青看看说∶「还得来!」于是他们洗净

了阿贞的下身,再次把她吊起来,插上了假阳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