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江山谁主(7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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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又道:“玉儿沒踩线。玉儿五支箭都投进去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帝姬果然聪明的。一点就通。

她说的对。她并沒有犯规。

棠婕妤的脸都白了。

元承灏抱了帝姬起來。刮着她的鼻子笑:“玉儿真聪明。嗯。今儿玉儿赢了。”

“皇上。”贤妃忙道。“帝姬还小。皇上怎么也跟着她一块儿闹。”

他回头看着她。却是问:“那贤妃觉得她哪句话说错了。若说错。也该是宫人们沒说全了规则。朕此刻出尔反尔。岂不叫人看了笑话。”

“这……”贤妃一时间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棠婕妤死死地咬着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手中的帕子已经被绞得沒了形。

输给一个孩子。她心里必然不服的。而今日。也只有孩子。才能让她输。

轮到我投的时候。我是越发地肯定了。那壶有问題。也许。边上的。还不是铜。或者。那根本不是铜壶。只因我投过去的羽箭。根本无法接近那口子。

我曾经在渝州的街上。见过一些杂耍的。他们用过一种黑色类似铁块的东西。还分阴阳两极。同级相斥。异级相吸。

我明白。那是贤妃给棠婕妤制造的机会。壶口做了手脚。箭头也做了手脚。

一切都完美了。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还是输了。

众嫔妃见这个游戏自个儿赢不了。又拉着元承灏说要玩别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却摆摆手:“不玩了。朕累了。”说着。朝贤妃看了一眼。

贤妃忙道:“那臣妾让人扶皇上进去歇会儿。”

他点了头。瞧见菱香过來。

将帝姬放下。又摸摸她的头。嘱咐着:“玉儿要听话。今儿的事。父皇记着。等开春。带你过马场去。”

帝姬狠狠地点头。

贤妃跟着他进去。一面问:“皇上昨儿睡得不好么。”

他“唔”了声:“有些头疼。”

嫔妃们踌躇着。谁也不敢跟着进去。

我与姚妃出來。她小声道:“玉儿怎敢如此大胆。”

孩子朝我看了一眼。我略摇了摇头。她真聪明。忙道:“可是父皇也说玉儿沒错呢。”

“这……”姚妃一时语塞。只好道。“日后可不许这样了。”

我拉着帝姬的小手。弯腰道:“皇上说很快让杨将军來教玉儿学东西了。到时候可得好好学。让你父皇大吃一惊。”

她点着头:“玉儿还要妡母妃教。”

“妡母妃可教不了你。”

“能的。”她笑着。

姚妃也笑着:“这丫头可喜欢你的很。”

我也喜欢她。

告别了姚妃。回馨禾宫的路上。远远地。瞧见苏太医。见他是拿了药箱匆匆往前走去。我略吃了一惊。忙上前叫住他:“苏大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不是跟他说过北苑还是不要常去的么。

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我。低语道:“娘娘怎的在此。”

我倒还不曾问他呢。

“苏大人这么急去哪里。”

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忙道:“哦。说是柏侯殿下染了风寒。传微臣过去看看。”

我皱了眉。柏侯煜病了可是大事。

“那苏大人赶紧去吧。”

他这才点了头。

我与阿蛮回了慧如宫。恰逢菱香出來。见了我。忙行礼。我只道:“本宫來见皇上。”

菱香却拦着我道:“娘娘请留步。皇上睡下了。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这是慧如宫。第一时间更新规矩还是不能破的。

隔了会儿。见贤妃出來。一见我。便笑着开口:“妹妹才出去罢了。就这么离不开皇上么。如今皇上不过在本宫宫里小憩。妹妹是要进去叫醒了他。”

我敛起神色。朝她福了身子。开口道:“是柏侯殿下病了。嫔妾特來告知皇上一声。柏侯殿下是北国的人。皇上。总是要知道的。”

闻言。贤妃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片刻。才道:“皇上说昨夜未睡好。此刻睡了。”

“娘娘。这可不是小事。”柏侯煜生病了。连太医都宣了。西周的皇帝还不知道。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贤妃似有怒意。也不发作。只转身进去。片刻。又出來。浅声道:“皇上说。让妹妹先过去瞧瞧。皇上休息一下便过去。”

知道她根本沒跟元承灏说。元承灏是许久不來她宫里了。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不过此刻。我也不想和她闹。

与阿蛮出來。径直过北苑去。

阿蛮惊道:“娘娘。您过北苑。若是皇上知道了。会生气的。”

“方才贤妃娘娘不是说皇上让本宫去的么。”我看着她。

阿蛮一怔。这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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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骗我也罢。我只说不知。

过了北苑。有宫女迎出來。我只问:“苏太医还在么。”

“在。”宫女引我上前。

姐姐出來。见了我。忙道:“妩妡。你怎么來了。”

我也來不及解释。只问:“怎么好端端的就染了风寒。严重么。”

姐姐叹息道:“昨儿先说是要守岁。又说不要人伺候了。我们都去睡了。今早有宫女进去伺候他起床。才发现都烧起來了。”

我忙进去。苏太医坐在他的床前。只回头看了我一眼。

柏侯煜醒着。见我进去。突然笑道:“娘娘竟也來了。”

阿蛮搬了椅子让我坐下。我只道:“殿下觉得如何。皇上此刻有要事。第一时间更新是以。本宫先來瞧瞧。”

他略摇着头:“倒沒什么大事。”

苏太医起了身。道:“让人在寝宫里加几个暖炉。殿下需要好好出一身汗。”他又朝我道。“微臣下去配药。”

我点了头。吩咐了北苑的宫人去搬了暖炉來。

姐姐端了水盆进來。阿蛮忙转身接了。挤干了帕子贴上柏侯煜的额角。他却问:“娘娘。郡主当真沒有入宫來么。”

我倒是怔住了。新年伊始。芷楹郡主怕是不会入宫來的。

他似是失望。我起了身:“柏侯殿下好是好生歇着。你病了。免不了。皇上又得怪罪下面的人不会伺候的。”

转身出去的时候。忽而听他开口:“娘娘。”

步子一滞。听他又言:“娘娘若是不急。给我讲讲安歧阳。”

安歧阳……

他竟说安歧阳。

握着帕子的手有些颤抖。我忍不住转身看他。**的男子定定地看着我。只那双颊染起了不自然的红。他略撑起身子。姐姐忙按住他的身子:“殿下还是躺着。”

我记起來。初见他的时候。我曾说过几句关于安歧阳的话的。他当时还震惊地问我。那样一个人。他是怎么活的。

而如今的他。蓝色的眸中有的。不再是震惊。

那是嫉妒。

是的。是嫉妒。我仿佛有些知道是为何了。

终是。第一时间更新走向他的床边。

“殿下如何在意这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來平静一些。

他只问:“安歧阳。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个怎么样的人。呵。这话。又叫我该如何回答。

柏侯煜期待地看着我。

阿蛮和姐姐都低了头。不发一言。

我终是开口:“是个能让郡主收起任性的人。”

我还记得初次见芷楹郡主的时候。那样刁蛮任性的一位小姐呢。安歧阳还说。看他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呵。往事依旧在眼前呢。只是。物是人非。

柏侯煜突然不说话了。

细瞧着他。良久。他才突然道:“我一直以为。郡主就是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

动了唇。我亦是不知该如何说。

“因为郡主以为。那个能让她任性撒娇的人……不在了。”姐姐低声说着。

柏侯煜突然抬眸看向我看來。脱口问:“安歧阳。怎么死的。”

怔住了。我不能告诉他。安歧阳的死和叶蔓宁有关。那件事已经过去。我们所有的人。都不会再提起。

“娘娘……”

我转了身。背对着他。

迟疑了下。抬步出去。

身后。又传來柏侯煜的声音。我沒有再理会。

阿蛮追出來。脱口道:“娘娘。柏侯殿下喜欢郡主。”

停下了脚步。她绕上前來。“娘娘您也感觉出來了。是么。”

是的。我也感觉出來了。

略笑一声道:“阿蛮觉得如何。”

她似乎未曾想到我会这么说。怔了下。才开口:“奴婢……奴婢自然也是希望郡主好的。少爷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

我知道。否则。安歧阳也不会说和她的婚礼只是一场戏的话來。

轻叹一声。这几日芷楹郡主也不会入宫來。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难怪。除夕夜的时候。柏侯煜会跟她说守岁的事情。

才出了北苑。便瞧见元承灏的御驾來了。

忙站住了脚步。见他出來。见了我。似是一怔。随即大步过來。我也不待他开口。故作惊讶道:“皇上怎的也來了。贤妃娘娘还说。您不來了。叫臣妾过來看看的。”

果然。他的眉头一皱。回头朝常公公看了一眼。常公公也是一脸茫然。我看着他:“臣妾过慧如宫去告诉皇上此事的。怎么……贤妃娘娘不曾说。”

元承灏不是傻子。我说得如此明白。他自然也清楚了。只道:“上御驾等着。朕先进去。”

“是。”我应了声。

常公公随着他进去。

阿蛮看看我。我也不说话。径直上了御驾。反正。我也沒说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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