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真的是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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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真的是她

汗水渗出来,打湿了后背,他一直想着,只是去看看,那车子一定不是楚楚开的。

楚楚车技不好,她怕开快车,总是很规矩的等红绿灯,很少争抢过道路。

她其实根本不像和他一天生日的性子。

她有点胆小,总怕惹事,总怕闯祸。

就算想引人注意,她也会在做事前想好后路,她是个特别懂得隐忍的女人。

现在路况好,也没有车子跟她抢道,她不过是来给他送个点心,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楚易楠跑到一半,便接到了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是通知病 人家属,病人伤势很重,怕有遗言,但气息微弱,怕是挺不过去了。

因为当时忘了手机在死者车里,现在手机才被处理现场的警员送到了医院。

病人家属!

楚易楠站在路边的时候,耳朵一直在嗡鸣,他挂了电话。

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因为他还没有跑到事发地,这里跑过去,起码半个小时,他该去哪儿 ?

去事发地?还是去医院?

过了一阵,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医院。

他再次挂了电话。

什么狗屁电话,一天到晚乱打!

病人家属?

你才是病人家属!

第三次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靳羽白的名字。

他站在路边,不敢动,手指点在绿键上,只听见对方声音急急入耳,“易楠!你到医院来!”

楚易楠突然间害怕,害怕得一身冒着寒气,身上的汗水都快要冻住了。

可天气已经转暖,周遭的年轻人不少穿了短袖,“大哥,我有事。”

靳羽白大吼时声音颤动,“你过来!楚楚不行了!”

“你别跟我开玩笑。”楚易楠已经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地上,没有一点力气站起来。

“你快过来,兴许还有点用。”

楚易楠颤巍着爬起来,打了一辆出租车,拼命的催促对方快一点,快一点。

路上他又接到靳羽白的电话,那边的男人已经哭了起来,“易楠,不行了,楚楚没了。”

那声音悲恸震耳,楚易楠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 哭,就是听着靳羽白的哭声时有了些轻微的触动。

他觉得这是轻微的触动。

路上的车子发出噪音,楚易楠只听见靳羽白的哭声。

不相信那是事实,只不过被对方的哭声感染了而已。

“易楠,你过来,抱抱她,她全身冰冷。”

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已经变了,像是抽干了力气。

楚易楠呼吸,呼吸,一阵紧过一阵,他其实没觉得疼,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人,一天给他制造这么多事情,有什么意思?

楚楚明明好好的,还说给他送点心。

他们喜欢这样玩,他就陪他们吧。

硬着心肠走进了医院,楚易楠在电梯里摁楼层7的时候,手指抖,眼前数字也在晃,他看不清数字,伸手不知道“7”在哪里。

“护士,麻烦帮我摁一下7楼。”

他禀着声,不敢大声说话,他怕自己慌乱。

楚楚曾经腻在他的怀里说,“易楠,你知道喜欢你什么吗?”

他笑得十分得意,“高啰,帅啰,能让你满意啰 ,人好啰,有钱啰。”

她笑得停不住声儿,“你要不要害臊。”

“没有啊,说的是事实,为什么要害臊?”

“我喜欢你身上那种临危不乱的气息,你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身边站着一个睥睨天下的君王,而且是手握兵权的君王,不是软弱可欺那种。

好踏实的感觉,走在你身边的时候,不管谁朝我扑过来,我都不怕,因为有你在。

你一个眼神过去,我感觉你都要给他们三个字,‘斩立决!’”

那时候她笑得可真好看,伸着腿就像猴儿爬树一样往他身上攀爬。

她也是不怕累的,他不伸手扶她,她就吊在他的身上。

“易楠,你遇到麻烦时那种沉敛,我都快要爱死了。”

她说喜欢他的成熟内敛,他却突然觉得那种沉着是种负担。

每走一步,都是艰难。

“好的。”护士应声摁了7楼。

电梯上行时,他反手压在电梯内扶手上,不想上楼。

电梯停下来,“先生,7楼到了。”

“哦。”楚易楠硬着心肠走出去。

他听见了嘈杂的声音,那声音有争吵,有悲声,有痛呼 。

楚易楠的脚步快了起来,他听见自己的鞋底踩在光滑地砖上的声音有些清脆。

到了抢救室外,靳羽白全身都是疲惫的影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都是血,他的白衬衣袖口上,都是血。

楚易楠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晃得他头晕。

靳羽白抬头时,楚易楠看见他红红的眼里的泪水流了出来。

“大哥,楚楚呢?”

靳羽白站起来的时候,伸手撑着墙,显得吃力,他指了指自己对面那间病房,“从抢救室出来,进了那里,你去抱抱她,让她......不要牵挂你......安心的走。”

楚易楠在凝重消毒水味道的走道间踟蹰一阵。

什么叫不要牵挂他?什么叫安心的走?

这些骗子!

为了证明那是一个骗局,他拧开那门的锁。

里面的护士医生在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

只见着楚楚阖着眼睛,脸上还有擦伤的地方已经不出血了,没有唇色,他摸到她手指的时候,冰凉的。

大哥说,让他抱抱她,他便伸臂抱了抱她,然后把她抱了起来,悲怆之声哽咽而出,“南南,我们回去。”

霎时间,病房里乱作一团。

靳羽白冲进病房的时候,看见三个护士都被踢到了*角边。

不用说,一定是魔怔了的楚易楠干的!

瞧瞧他的样子,已经癫了一般!

医生也不敢上前,只能一个劲的劝,“楚先生!你冷静点!”

楚易楠眸子里腥 红一片,抱着四肢头颅都耷落的楚楚硬是要冲出病房,把她抱回家。

“大哥,你叫人过来,把这些混蛋全部控制住,我要带楚楚回家去。”

“易楠!”靳羽白上前不得,他双手挡着楚易楠的去路,眼里噙着的水光,晃晃悠悠快要滚落,“你把楚楚放下,别让她连死了也不得安宁,好不好!”

楚易楠摇头,摇头,喘气的时候,他想吼都吼不出来,“不要开玩笑了,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受不了的。”

受不了的。

如果楚楚没有了,叫他怎么办?

“别跟开这种玩笑,我开不起的。”

楚易楠觉得自己是濒死的骆驼,再也不能往他身上压一根稻草!

好好的一个人,早上还好好的,昨天晚上,他还抱着她。

她还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跟初春里的风一样,“易楠,我就喜欢你这样抱着我的感觉,真是踏实得很。”

“易楠,今年冬天我们不在北方过年了吧,我们去南方过年,那里过年暖和。”

“易楠,春节的时候,我带你去我们G城最热闹的市场,有很多小吃。”

“易楠,你以前唱过歌吗?唱首情歌给我听,改天我们去KTV里点一首对唱,唱什么呢?”

那些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他觉得余音尚存。

可是这人怎么会冷得没有温度。

他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靳羽白让医生去叫医院里所有的保安过来。

不一阵进了十几个体形彪壮的保安,楚易楠不肯放手,他也觉得自己疯了,楚楚冷得没了呼吸,他却不肯放手。

他想把她带回去,他可以把她暖热......

楚易楠被制住的时候,护士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大剂量的镇定剂。

楚楚的尸体在他倒下去的时候,被人抢走,他恨不得追过去,杀了这些从他手里抢走楚楚的人,可是却无力抗争。

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哭了。

他失去了自己这辈子遇到的最爱的女人......

彻底的失去了她......

靳羽白去看顾戚风的时候,他穿着黑色的素衣,臂上一朵白色的小绢花。

站在顾戚风的病*前,靳羽白拿出报纸,声色淡淡却溢着悲伤的开始念报纸。

4月3日下午两点,一辆红色的名贵跑车冲下至仁路段高架桥,车毁人亡。

死者并非新手上路。

经法医鉴定,死者没有酒驾,身体里也无毒品物质,当时道路状况良好。

根据现场情况推论,死者是在突然间加大油门,用力冲下高架防护桥段的护栏。

疑似自杀兴交通事故。

靳羽白合拢报纸,看向顾戚风。

顾戚风死死盯着靳羽白的装束,他肩上的小白花。

脑子里遍遍回放靳羽白所念报纸的内容。

“大哥!”

“别叫我大哥,你早就没了这个资格!”靳羽白立在顾戚风的*前,眼里是怨毒而冰冷的光。“你知道死者是谁吗?”

顾戚风惊恐惶怕,他多日来都觉得还算平静,楚楚只要在,他耗尽一生,也要重新得到她。

一定要!

可这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什么都超出了他的谋算范围。

一切都不对了。

“不要!大哥!不要跟我说!”

靳羽白却声音锵锵,字字咄咄,“是楚楚!是靳楚楚!是我靳羽白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是追在你身边爱了你八年的李思恬!”

靳羽白声色俱厉,犹如震吼,是怒不可遏的震吼!

顾戚风想要撑起来,手臂好像失了力,眸里的绝望缓缓溢出来,“大哥!不是真的!”

“她曾经告诉我,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你死,要让你好好活着。”

靳羽白笑了笑,苦涩又冷戾,“我到现在才从易楠的嘴里知道你对楚楚做的那些事!

顾戚风 !你逼死了她,毁了她,让她把这个世界上所以在乎她的人都遗弃,丢下,你满意了吗?”

顾戚风想要翻身下*,他却心口疼痛不支,跌到*下。

那一跌,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深渊里毒蛇群,一口口咬过来。

靳羽白咬牙握拳,“不要跟我说你心痛,你的心能有楚楚痛吗?

她是自杀的,她有儿子都活不下去。你哪怕骗一骗她,跟她说你没对她做那种*不如的事,她也能活下去。

你逼着她去死!

逼着那样像一束阳光一样的女孩儿去死!

顾戚风,你的心狠成这样,我当年怎么没有看出来?

她哪点对不住你?”

“大哥,楚楚的死是假的!”顾戚风伏在地上,活像被推上了真正的绞刑架。

“这不可能是真的!楚楚只是说说的,她曾经跟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对,她连赖活着都赖不下去了。你说怎么办?”靳羽白弯下腰,伸手扣住顾戚风的肩,狠狠的往上拽,让对方的脸面向他。

靳羽白本就生得美,带着一股子仙气,任谁都觉得这男人好接近,可他眸底阴冷之时,却同样可以让人心生惧意!

顾戚风抬眼看着靳羽白,看着对方眼中雾气成水,咬牙时的脸,是一种隐忍着要杀了他的怒意。

“大哥!你动手吧。”了无生趣。

顾戚风只能想到这四个字,楚楚没有了,他也不知道明天还能做什么。

好象突然间没了生的意义,活着做什么呢?

一辈子都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再也寻找不到任何东西。

不如,跟她一起去吧。

靳羽白摇了摇头,“她曾经无意间说叫我不要对付你,让你活下去。

起初我以为是她爱你。

现在我才知道,她不要你死是对的。

你时时刻刻想着,你是怎么害死她的。

你记着,她当时开着楚易楠送给她的那辆车,超速冲下高架桥,全身骨头都摔断了,内脏碎了,嘴里吐出来的血,都是泡子。

你记着,她死之前都是叫着楚易楠的名字,洋洋的名字,她哥哥的名字。

从未提过你。

你记着,她要你活着,活着去想想她死之前所承受的那些你带给她的痛苦。

她给了你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而你带给她的回忆是什么?

是死前无边无际的痛苦.......

你就这么活着,永远都活着......

死太便宜你了。”

靳羽白站起来,丢下了叠照片。

车辆事故现场的,楚楚送进医院抢救的,抢救时吐出血泡时的惨相。

抢救无效时面色苍白的沉静。

每一张,都是捅给顾戚风的刀子。

刀子扎不到要害,却疼得人筋骨断裂一般。

不要人命,却胜要人命。

顾戚风伏在地面上,活像是死了一般,他感觉到心口中裂开时有鲜血涌出来。

涌出来的时候延着喉道一路往上,涌进嘴里,溢出来。

他痛呼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思恬,思恬......”

她来找过他,让他好好活着,照顾她的儿子,如果以后有人欺负洋洋,他要拿命去拼,因为是他欠她的。

她要他活着,要他看着他带给她的痛苦。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无力承担痛苦的后果,看到了她的痛苦,他却活不下去了......

若是知道会有这一天,那天晚上他一定不会趁着她没有知觉,要了她的身子。

本以为可以从此有了瓜葛,却从此阴阳相隔。

她说过,是他把她从这个世界推向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说,她曾经爱过那样的他。

他都记得。

活着的人,才痛苦,记得的人,才痛苦......

是五内俱裂,生不如死的痛苦......

楚易楠站在楚楚的墓地前,站了很久。

春天的山花开了,全是野草的花,一朵朵小却精致,他细细去看墓地前他移种过来的花。

全是紫色的。

楚楚想要一个紫色的婚礼,他没有给她。

不知道还能给她什么,只能多站在这里陪着她。

本来她的葬礼要回南方办的,他强行让靳羽白在北方办。

总感觉她说过的,他给了她一个家,家在这里,就把骨灰埋在这里。

那天过后,他就没有哭过。

人死不能复生。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要更好的活下去,才能让天堂上的那双眼睛微笑起来。

只是他每天穿着西装去上班,车子却拐向公墓。

在这块墓前,要站很久很久。

突然想把这座墓碑敲开,把这座坟挖开,把里面的罐子挖出来,抱回家。

Joe又打了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开会 。

他说处理好外面的事就回去。

Joe知道楚易楠的事情,也不逼他,便问了一声,“要不然我帮你决定?”

“可以。”楚易楠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行,这几天要不然你去旅游,公司的重大决定我来吧。”

“好。”

“你放心,若是我手上的项目砸了,我就把贺氏的钱贴进来补给你。”

“好。”楚易楠挂了电话。

Joe心情也不大好,像堵了什么似的。

楚易楠总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丧了妻,谁都不舒服,可是楚易楠表面看着没事,实则太过消沉。

这公司里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来,Joe却觉得这样的楚易楠很危险。

真怕他身上的神经会随时随地的崩断掉。

楚易楠从墓地离开的时候,有风吹过来。

他闭了闭眼睛,那风贴在脸上,又暖又软,是春天的风。

像楚楚伸了手过来,捧过他的脸,踮着脚尖,有吻落在他的唇片上。

感觉到眼睫有些潮湿,楚易楠快速睁开眼睛。

眨了数下之后,眼中湿润被风吹干,他走到山下,又往山上望。

那座种满了紫色花奔的墓碑很明显,他能一眼看到,她也一定能看到他正在回望她。

只记得她那么好。

总是顺着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笑起来的时候每个细胞都有铃子在摇。

她给他送过很久的花,制造了很多浪漫。

他还记得大雪天的时候,公司玻璃墙外那么多人都去看从楼底升上来的热气球。

他还记得她冷得缩进他怀里,央着他去给她买羽绒服。

他还刻是她吃醋,生气,发小脾气。

活生生的一个楚楚又出现在他面前。

她好象站在那团紫色的花卉间朝他挥手,让他快去工作,下班早些回家。

转身坐上车,开着车往哪里走呢?

大哥说,楚楚不要顾戚风死,那么不要死了,让他活着吧。

死多容易啊。

如今应该叫顾戚风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他一样。

但是沈佳怡呢?

活着做什么啊,楚楚都没有了。

楚楚先抵了命,沈佳怡还活着做什么?

楚楚死了,沈佳怡只会更痛快。

他怎么可以让害了楚楚的人痛快的活着?

不要了吧,他没那么善良。

早已成了老油条。

沈佳怡生得很美,即便穿着囚服也是一样鹤立鸡群。

她一换了房间进去,就被其中一个看上了。

这两个人,平时就作威作福,同住的人只希望不要弄到她们自己就好。

至于沈佳怡嘛,长得漂亮的女人只适合在男人堆里混,在女人堆里,越漂亮,越被排斥。

看见沈佳怡惨叫着被强壮的大姐大摁住扒裤子的时候,大家都装作没看见。

沈佳怡又不是骆小暧,她没有参过军,曾经学的都是钢琴,舞蹈。

对付四肢有力的蛮横女人,她根本不是对手。

前所未有的恶心和侮辱,让她想要呕吐。

“放开我!!”

沈佳怡怎么也是个千金小姐,大吼抵抗,气势当然不落。

她不停的蹬踢着腿,可是对方却又上来一个摁住她的腿,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狐狸精!小骚-货!”

这明显带着浓浓的醋意!

沈佳怡哪管得了那些,她想要伸手去拉裤子,又被那个吃醋的女人扇了一耳光!“他妈-的,到这里来也*人!贱蹄子!”

“滚蛋!放开我~!”沈佳怡伸着脖子去咬压过来的女人!

“不知道好歹是吧?”

“你们敢碰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兜!我让你兜我一下!”

“啊!!!!”沈佳怡大声惨叫的时候,反而让人更兴奋。

“我要换房间!换房间!”

“做梦!”

这房间里吵得厉害,不一阵门被打开,穿着制服的女狱警冷冷的站在门口,拿着警棍在门上用力敲了敲,“吵什么!吵什么!”

沈佳怡的裤子已经在狱警出现之前被大姐大拎了起来。

大家一派和谐,“没事没事,聊聊天!”

“快睡觉!”

沈佳怡冲到门口,拉住狱警的手,惶恐得满脸是汗,想着那些羞辱还会不期而至,她就感觉自己已经癫了,“我要换房间,这里有两个* !”

“换什么房间?你以为这还是哪里?你想换就换!”

“她们!她真的是*!”

“你想换房间就能换房间的地方不是监狱,是你家!是高级酒店!”狱警瞪了沈佳怡一眼,用力的关上了门。

沈佳怡回身看过去,只见那两人,一人眼中带着邪气,一人眼中带着恨意,顿时让她毛孔倒竖,全身都是寒意。

房间没有锐性物品,沈佳怡多次反抗,造成暴力升级。

起先对方还对又哄又玩,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性-虐.....

哪知道花洒里的水淋到身上不过才十几秒中,洗浴室里又进了人来。

沈佳怡吓了一大跳,对方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

沈佳怡原想着判了刑,叔叔答应会替她想办法,她不能先败了。

她得先把自己稳住,等叔叔帮她想办法。

总会减刑。

她对未来始终有很强的信任力。

如今才发现,监狱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说什么人-权?

这里根本就没有,有时候狱警明明看见了有人打架,只是随便喝两声就走了。

根本不会管。

她已经求助过几次,可那些狱警就像觉得她小题大作一般,根本不给予处理。

沈佳怡几乎是绝望了,每每看到这对大姐大的时候,恐惧就袭上来。

她已经来不及穿衣服,想跑就要光着身子。

被两个力气很大的女人摁在墙上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对方拿着她的裤子绑了她的手。

嘴里被塞进了自己脱下来的脏衣服。

想叫都叫不出来!

若早知道进来会被折磨成这样,她死活也不进来这种地方,一定不会去撞顾戚风,不给任何人加害她的机会!

拖把被扔在地上,棍子的头上沾着血迹,被冲下来的水淋干净了。

沈佳怡双后被吊在放喷头的支点上,两个女人在她身上咬,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五月的深夜,凉得舒服。

楚易楠穿了一件薄棉的T恤站在华顶别墅的楼顶。

头顶是月亮,有清辉如纱覆下来,楼顶的一切景致无灯也明。

这个地方能看到华顶北门的灯。

他曾经告诉楚楚,从那边一路往南,他可以送她回娘家。

以后骑行,带她回去。

可现在他却不准她回去,他把葬在京都,无论靳羽白说什么,他都不肯。

不是说嫁鸡随鸡吗?

离了婚?

他早撕了离婚证就不算是离了婚。

反正他就是这么不讲理。

寂寞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每天在寂寞里滚着刀子,只有跟楚楚在一起后,才有过那种痛的感觉。

他不知道紫色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

他只能把家里能种上的花的地方,全都换成了紫色的品种。

楚楚的灵魂如果还在,是不是能看得到?

可是她走了,他自己连忏悔都不敢。

悔都不敢去悔。

曾经把她伤成那样子,若不然,她也不会去自杀。

全部都是他害的,是他毁了她。

如果那件事情发生了,他像往常一样,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把她拉在身边,她一定不会想到了结自己的。

楚易楠点了只烟,站在楼顶吸了起来。

身边好象来一个人,拿了一件薄外套过来,披在他的身上。

他把烟头扔在地板上,伸手搭在替他理衣服的手背上,“楚楚。”

“先生,我是周姐。”周姐轻叹着声,“你去睡吧,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楚易楠回身过来,看到周姐的眼睛,没有一天是不肿的。

他知道这个家里,不是他一个人舍不得楚楚,只是每个人的情感不同。

周姐听不得洋洋问她,妈妈去哪儿了。

她每次骗了洋洋后便一个人躲进房间去哭。

楚易楠张了张嘴,点头便转身回到楼下。

楚楚真是好狠的心,她丢下这么大一家子人,就这么走了。

楚易楠没有回四楼主卧,他总是一个人睡客房里。

他不敢去主卧,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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