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和凤飞花成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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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驾到!”

“皇贵妃驾到!”

束九急得慌慌乱:“怎么办?”

献帝霍地站起来,却因为药力发作而支撑不住,只能靠着桌案。

“你到书架后面去,朕来对付她们。”他意识不清,强撑着道。

“没有用的。”束九摇头,看了眼桌上剩下的参汤,当机立断,拿起来就泼到了炭盆里,随即将汤盅和炭盆一起踢进了床底下,“陛下,你上榻上躺着。”

“那你……”献帝不放心。

“来不及了!”束九将他往里推,“你这样很容易被看出来的。”

将人推进去,帐帘放下,魏太后和魏清影便走了进来。

束九连忙跪下,垂眉敛目,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还好御书房装备齐全,连床都有。

魏太后看了她一眼:“陛下呢?”

“陛下累了,在休息。”束九道。

“休息,怕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魏清影看咄咄逼近她,“说,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束九笑着反问:“皇贵妃觉得我对陛下做了什么呢?”

“你……”魏清影被噎了一下,看向掩得密密实实的床帐,“陛下向来勤政,看奏折看到深夜,如今还是大白天陛下怎么会休息?定是你这奴才扯谎,陛下肯定不在帐中,本宫要查看!”

束九淡然道:“娘娘想看就看吧,不过若是扰了陛下休息陛下怪罪可要你自己担着了。”

“难道本宫会怕?”魏清影哼了声,伸手要去揭帘子,却又迟疑着,若是陛下真的生气怎么办?

她缩回手,转头看向魏太后:“姑母您看……”

魏太后比她沉稳得多,四下看了一圈,目光仍紧紧地锁在束九面上:“今日哀家吩咐丽嫔送来的参汤皇帝可喝了?”

“没有。”束九答。

“没有,那参汤呢?”魏太后追问。

“禀太后,参汤放凉了,御膳房拿去热了。”束九故意大声道。

守在外头尚于听了,对小罗子使了个眼色,耳语了几句,小罗子立刻点头,向外走去。

“是吗?”魏太后眼尖瞧见了地下的一点湿,“这是怎么回事?”

束九一瞧,暗自懊恼,要死,刚才太匆忙,居然洒了点出来。

她道:“这是茶,臣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地上。”

“茶?”魏太后不信,又疑心,“哀家怎么闻着这屋里一股子人参的味道,如月,你过去闻闻。”

“是。”月嬷嬷阴着脸走过去,像只猎犬一样不停地嗅。

束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是她看出来了,该怎么办?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啪”的一声响。

“你这个死奴才,你竟敢把陛下的参汤洒了,活得不耐烦了!”尚于暴怒,接着听到一声痛呼,声音沙哑地哭喊,“总管饶命,总管饶命,奴才一时不小心,饶了奴才吧!”

“尚于,外面闹什么呢?”魏太后不耐烦。

尚于走进来,把人搡在魏太后跟前,自己也跪下请罪:“禀太后千岁,这死奴才毛手毛脚,竟把陛下的参汤打翻了,也怪奴才教导不善,白费了太后您一番心意,请太后责罚。”

“参汤打翻了?”魏太后目光冷厉,“那这么说,参汤真的在御膳房热着?”

“是!”尚于肯定道。

魏太后冷笑:“如月,着人去御膳房问问,参汤是什么时候端过去热的,又是什么时候端回来的?”

尚于面色微变,方才匆忙他只来得及让小罗子就近劫了个宫女手上的汤在外面砸了,御膳房那边还没串通好呢?这一问不就露馅了嘛。

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焦急之际,榻上砸出来一个瓷枕:“吵什么吵,扰着朕睡觉!”

那瓷枕正正摔在魏清影脚下,哐啷一声碎成了片,可见力道之大。

随片飞溅,魏清影吓得后退两步。

纱帐中木模模糊糊映出个人影,似乎坐了起来:“都给朕出去!”

“皇帝,你也要把哀家赶出去吗?”魏太后沉声道。

“母后恕罪,儿子不知是母后。儿子方才实在太累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还以为是这般不懂事的奴才在御书房吵吵嚷嚷。”献帝一只手撩开纱帐,“儿子这就起来给母后请安。”

他声音听起来正常的很,中气十足,伸出的那只手也同平时没什么两样。

魏太后站起来:“不必了,皇帝日夜操劳,好生休息吧。”

“姑母!”魏清影不依。

“回去!”魏太后瞪了她一眼。

魏清影只得乖乖跟着。

“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

魏太后离开后,账内坐着的人立刻倒了下去,沉沉地喘息。

束九忙拉开纱帐,吓了一跳,皇帝整个人都涨红了。

“陛下你怎么样?”

“朕,没事。”献帝低低道。

“喂,你这样不行的。”束九将他身上被子一扒,转头对尚于道,“哪个妃子的宫殿最近,快去找个来!”

尚于愣住。

“快去啊,你是想让你家陛下憋死啊!”束九催促。

“是。”尚于忙不迭要走。

“不准去!”献帝低喝,双手一揽将束九抱了下来,“朕,只要你,不要别人。”

束九惊慌失措,拼命挣扎:“陛下,不,不行,你要是敢,我不会原谅你!”

献帝轻笑了一声,只是紧紧揽住她,头在她鬓边磨蹭。

“尚于,退下吧。”他吩咐,“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尚于轻步出去。

“陛下,你不能这样!”束九双手撑着想逃离。

“别动,朕只是想抱抱你。”献帝声音低沉,“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感受到他的冲动,束九僵住,真是半分不敢再动弹。

献帝起初还好,抱着抱着就忍不住上下其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抚着她脸部以及脖颈的肌肤贪凉。

束九浑身紧绷,这哪只是抱抱啊?

眼看局面就要时空,她惊恐地大喊:“陛下!”

献帝被惊醒,唤回片刻的理智。

他睁着眼睛望她,眸中流露出怅然和失望,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却哭都哭不出来。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叹道:“你走吧。”

束九看他实在不好,心生不忍,却也只是一瞬,这个时候还是自己重要。

她拔腿跑了出去。

献帝一声长长的太息。

尚于看见束九奔出去,忙跑进来:“陛下,您怎么样?”

看见献帝的模样,尚于心疼死了:“陛下,可要奴才……”

“出去!”献帝吼道,“让朕,一个人呆着!”

“可是……”

“这是命令!”

柳州

室内燃上再多的炭盆也抵不住冬日的天寒,风从窗口刮进来,刺骨的疼。

杨柳看了眼坐在案前发呆的谢君欢,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窗。

“别关,让它开着。”谢君欢道。

“世子爷……”杨柳不解,她都觉得冷呢,何况这风对着他吹,为什么他看起来像完全感觉不到的样子。

“无妨,你退下吧。”谢君欢挥手。

长青走进来:“爷。”

谢君欢这才抬眼:“柳州的势力调查清楚了吗?”

“爷,属下无能。”长青垂头,“有一股极为极为神秘的势力,隐藏得很深,他们似乎在牵制着属下,可属下寻不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不是你无能,是我无能。”谢君欢缓缓摩挲手中扳指,“那人在京城便将盯上了我,如今到了柳州也依旧将我耍得团团转,甚至可以用母亲要挟我,实在是我无能啊!”

“不是,爷这不怪您。您被困京城这许多年,几番艰险,您能做到如此已是十分不易了。”长青抬头。

“算了,说这些也无济于事。”谢君欢轻叹,“当务之急是要将这神秘势力找出来,他处处牵制于我,恐怕是敌非友,若不将人找出来,定有碍以后行事。”

“是,属下定会竭尽全力。”长青道。

“欢儿。”门外传来镇西侯夫人洛氏的声音。

“请夫人安。”星云星禾二人恭敬道。

洛氏看也不看他们,直接进去。

长青看见凤飞花跟在后面,神色变得不自在,对谢君欢道:“属下先出去了。”

“等等!”洛氏喊住他。

“夫人有何吩咐?”长青躬身道。

洛氏打量他一眼,对凤飞花道:“飞花,便是他在京城欺侮与你?”

“是,舅母,就是他!”凤飞花跋扈一指,“这个奴才狗仗人势,不仅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让人绑了我将我关起来。舅母,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洛氏眼光一暗。她长着一张容长脸,柳眉极细,一双狐狸眼本就多了几分凌厉,看起来就不是好相与的人,更遑论丈夫去后她以孤寡身份一人挑起整个镇西侯府大梁,稳住整个柳州,那一番雷厉风行、杀伐果决的手段历练出来的绝不是娇娇的内宅妇人,而是一身不怒自威的霸气与戾气。

她看着长青的时候,长青仿佛觉得头上压了千钧巨石。

“一个下人,居然敢这样对待主子,谁给你的胆子!”洛氏声音一提,“来啊,拖出去打两百大板!”

“母亲!”谢君欢站起来,“长青是我的护卫,在我眼里他并不是下人,而是伙伴。而且那些事都是我叫他做的,母亲有气冲着我来,不必为难他。”

“欢儿!”洛氏沉下脸,更显凶悍,“他既是你的护卫,便是你的下人,无论主子犯了什么错,做下人的没有劝住,便也是下人的错!在我们镇西侯府,从不留这种欺主的奴才,今日若你执意要维护他,为娘只能将他赶出去了!”

“赶出去怎么够?”凤飞花大叫,“舅母,我还要他给我跪下赔礼!”

谢君欢瞪了她一眼,厉声道:“母亲,他是我的人,就算这是镇西侯府,我的人也不劳母亲处置。”

不待洛氏开口,他便道:“长青,你下去吧。”

长青应声而去。

洛氏不可思议地瞪着谢君欢,回来之后他从未用过如此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如今竟为了个下人,如此待她!

她痛心疾首:“多年不见欢儿你长大了,却也不把为娘放在眼里了!”

“怎么会?”谢君欢放低声音,堆起笑脸,“只是长青他们不同,他们跟在我身边出生入死,多次将儿子从鬼关门救回来,儿子不能苛待他们。母亲替我管好侯府就是了,以后还请不要管我的人。”

他态度强硬,洛氏也不想真的和儿子撕破脸皮。毕竟侄女再重要,也不及儿子。

“好!为娘便答应你,只是你也必须答应为娘一件事。”

“母亲请说。”

洛氏将凤飞花拉过来:“尽快与飞花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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