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拳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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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有警员冲到楼上,大惊失色,掏枪对准柏天长,“举起手来。”

柏天长恍若未闻,抽出插在青狼胸口的手臂,轻轻一推,青狼的尸体向后就倒。柏天长忽然飞踢一脚,咚的一声巨响,青狼的脑袋竟被一脚踢烂,红白四溅。尸体飞起,撞在墙上,再滑了下来。血痕触目惊心。然后拽下青狼的天讯,塞进自己的衣兜。

冯茹蕾、龚妙心吓得尖叫,李宇翔一把抱住柏天长,“好啦,好啦,你没事吧。”

警员的手直哆嗦,牙齿打颤,“我,我要开枪啦。”却忘了打开保险。

龚妙心被警员的话吓了一跳,“不许开枪。”举起双手走进警员,“你没看到柏天长杀人对不对。我是龚方明的女儿,那是冯文超的女儿。告诉我,你没看到柏天长杀人。”

警员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我没看到。可我手上有执法记录仪呀。”警员快哭了。

柏天长平静地推开李宇翔,“李哥,放开我,我没疯。”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咬牙切齿地说:“哼哼,虎豹拳场是吧。”

李宇翔怒了,“你还有完没完。”

柏天长冷冷地说:“这个时间出事,你觉得正常吗?”

“什么意思?”李宇翔懵了。

柏天长撇撇嘴,“想想鲁叔的价格欺诈罪。”转而对警员吼道:“叫救护车没有?”

“叫,叫,叫······。”柏天长厉声一吼,竟把那个警员吓瘫了。

龚妙心赶紧拨打电话,喊过救护车,又立即给赵局长打电话。

柏天长走到刘星叶身边探了一下脉搏。还好,只是被打晕了。可刘妈的后脑不知撞在那个地方,一个很大的窟窿,*都流出来了。

没有第一次杀人的不适,柏天长镇定地找了一件染血的衣服,将刘星叶一包。抱起来,直接出门下楼。

哗啦哗啦,拉动枪栓的声音连串响起,“把人放下,举起手来。”楼梯上的警员高声命令。

柏天长不管不顾地往前闯。李宇翔连忙冲到前面,举起手中的证件,“退后。隐龙办案,我自会找你们上司交涉。都给我让开。”

警员有了下坡的台阶,纷纷让路。

赵局长和救护车赶到时,柏天长抱着刘星叶,坐在极为见机的白陶朱车上,快到医院了。

赵局长找前面几位警员和李宇翔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跟吓瘫的那位警员说:“你的记录仪我看看。”警员伸出手腕。赵局长直接将记录删除,“哦,你的记录仪坏了。我刚给你修好。录吧,现在录。唉,凶徒破门入室强干,孤儿寡母奋起反击,惨呐。”

李宇翔、龚妙心等人放心地离去,请冯茹蕾跟警员去社安局录一个笔录。

鱼龙门成员大批涌向医院,吵吵着要严惩凶手。得知凶手在跟刘星叶母女的搏斗中已死,这才静静地守在医院门外。

晚上住在学校的卓青青,坐公共交通车赶到刘星叶家所在的小区,得知柏天长已经带刘星叶去了医院。又坐龚妙心的车赶到医院。看到柏天长一身是血地坐在过道里,沉默不语。刘星叶已被送进急救仓。

卓青青第一次利用特权,表明自己的身份,要求医院给柏天长找一间浴室。

星长的女儿和区长的女儿一起光临,医院值班领导赶紧把几人请进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面几乎具备所有生活配套设施。

问了柏天长的衣服尺码,卓青青在网上给柏天长订购了全套衣服鞋袜。柏天长的澡还没洗完,机器人就将衣服送到。

换过得体高档服装的柏天长,脸上痞痞的神色不见了,跟方星航一样冷厉,显得丰神如玉。

卓青青和龚妙心却看得害怕,两女凑上来抱着他的胳膊。卓青青说:“天长,你别这样。”

柏天长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轻轻抽出被两女抱住的双臂,“我先回去了。你们留下来照顾刘星叶。明天她出院,送她来农庄。”说完径自出门。

二女大眼瞪小眼。龚妙心连忙给鲁有序打电话。

“门主出来了。”围在外面的鱼龙门门徒喊道。

柏天长走出大门,看到近百鱼龙门成员赶到了医院,心里很是欣慰。挥挥手,“辛苦大家了。刘星叶已经没事,都回去吧。明天,我请你们去虎豹拳场玩。”门徒们高兴地各自散去。

一座高档别墅,谢林森听到谢青锋通过同学打听回来的消息,拍案大怒,“混账。只是让他通过那个女人控制刘星叶而已,怎么就弄成这样?”

谢青锋猜测说:“刘星叶最近不知吃了什么,一两个月来,渐见丰润,肤色也是极好。我想,青狼应该是见色起意。他的想法也不错,将母女都上了,再录下来。那两个女人还能逃脱他的掌心?”

谢林森气愤地说:“荒唐。现在到好,连命都丢了。蠢驴,死了干净,免得连累我们。”

谢青锋说:“据说是柏天长杀的。”

谢林森不屑地说:“狗屁。柏天长算老几,刚刚摸到高阶武师的门槛而已,能是老牌高阶武师的对手?那两个女人,更不可能。NN的,肯定是李宇翔。”

谢青锋献计道:“要不,我们在网上将青狼的死,栽到柏天长身上?”

谢林森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你嫌他找不到我们头上是吧?鱼龙门成立时,卓远河都来了,再想想你以前跟他的冲突后的那些诡异,可见其背景之深。要查一个谣言的源头,很难吗?连张文杰都栽了,你想惹祸上身呀?要不是顾忌他的背景,我何不直接向他下手?再说传谣,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我看你是嫉妒心作祟。”

谢青锋不敢吭声了。

谢林森严厉地说:“你最好别惹他,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功法嘛,不急,总有办法的。就算他上大学走了,不是还有鲁维刚、范仕坤在吗?”

另一处别墅,回到家的白陶朱立即来见父亲白光耀,将所见到情况述说了一遍。

白光耀捏着下巴沉思,“一拳洞穿青狼的胸腔,岂不是武宗了?他的功法有如此神奇?”

白陶朱说,“何止。学校的情况,我太清楚了。柏天长学武,真的只有三个月。仅仅三个月,就从一个武徒,跨越武士、武师,直接晋级武宗。他那功法,必是神级无疑。”

父子俩都露出难以抑制的贪婪。

白陶朱说:“老爸,我用他杀了人的消息,换他的功法。你说他会不会同意?如果他杀人的事情被披露出去,即使有背景,至少天武是没戏了吧。”

白光耀摇摇头:“谁信你?上上下下,他们肯定早就统一了口径。”

白陶朱低声说:“我录下来了。”

白光耀一震,随即还是摇头,“不妥。你自己想想,你会不会为了上大学,交出自己的神功。而且那样一来,可就彻底得罪死了。背靠卓远河,他要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必将损失惨重。民与官斗,是为不智。张文杰栽了,我看谢林森也要栽。所以计划不能变,走亲近路线,不能硬来。”

第二天早上,刘星叶被送到农庄。

身体上的伤势已经恢复。看着丢了魂魄一样萎靡的刘星叶,柏天长难受之极,上来想拥抱她一下。

刘星叶下意识地一退。

柏天长不知道原因,可龚妙心却猜出了她的顾忌,贴近她的耳朵说:“医生检查过,你没被侵犯。”

刘星叶神色动了动,一下扑倒柏天长怀里,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闻者落泪。

柏天长拍着她的后背,“对不起,我去晚了。伯母去了。”

刘星叶使劲摇头。她当然不会责怪柏天长。

柏天长又说:“放心,一切有我。”

刘星叶哭得更是大声。

一直等刘星叶发泄得差不多,柏天长轻轻在她的昏睡穴上一点。然后抱着她走进房间,放在床上。

“你们留下来照顾她,我去虎豹拳场转转。”柏天长对跟进来的卓青青、冯茹蕾和龚妙心说。昨晚利用李宇翔的特权,解密了青狼的天讯。从中获取了一些信息。

刘妈一直在虎豹拳场当服务员。为了供养刘星叶,偶尔也接一些皮肉生意。跟酒吧的陪侍女郎一样,那个场合,不存在贞洁烈女。当然,刘妈不会让刘星叶知道这些污秽。

刘星叶考上大学,刘妈是有喜有忧。忧的当然是高额的学费。本来上军校是不需要学费的,偏偏柏天长不希望她上军校。所以对昨天的事故,柏天长自觉难辞其咎。

然而,刘妈虽然忧急,但也没急到哪个地步。昨天是青狼主动找上刘妈,并许以极高的费用。刘妈正需要钱,当然动心。

这就不正常了。昨天刘妈没上班,而虎豹拳场有的是年轻漂亮的服务员。青狼想要发泄,不需要找年老色衰的刘妈,更不需要出这么一大笔资费。

所以柏天长可以确认,此事背后有虎豹拳场的影子。目的嘛,就是自己猜测的,跟上次鲁维刚入狱一回事。

三女大急,拦的拦,拉的拉,“你去干什么?”

柏天长说:“没事,就是看看。或者下一注,也过过赌瘾。”

“真的?”三人没一个相信。

柏天长痞笑着说:“还能干什么?我就是想掀翻虎豹拳场,也没那个能力不是。”

“你保证。”“不准去。”“不行,我跟你一起。”三人三个说法。

柏天长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冲动,“再说,我今天可是带着一百多人去。谁敢在光天化日下暗算我不成?”

三女想想,就算打起来,大庭广众,料想谁也不敢对柏天长下重手,现在他的身份毕竟不一样了。最后留下龚妙心和冯茹蕾照顾刘星叶,卓青青坚持要跟着。她心里有个小算计,因为身后有暗卫。一旦她出现危险,柳叔必定要出手。

白陶朱一大早就开车来到农庄,并带来昨天承诺的三辆飞车。

柏天长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白兄仗义,我记住了。我还没驾照,早餐后,还要麻烦你送我去一下拳场。”

白陶朱一口应承,“小意思。我正好跟你一起去看看拳赛。门主,需要订多少门票?我先订下来,免得现场买票麻烦。”

“别,喊门主就不亲热了。”柏天长故作亲近,“喊我柏天长吧,咸鱼头也行,要不就像他们一样,喊我老大。好像我比你大几个月。门票费不能再让你出了,买了之后找冯茹蕾报销。至于数量,你在帮会群里问一下,愿去的都买。”

白陶朱乐呵呵地喊了一声老大,“这点门票费算什么,给我个请客的机会。”

饭后,柏天长坐白陶朱的车。卓青青驾着龚妙心的车,载上鲁有序,范恭明随后。

赶到虎豹拳场,鱼龙门门徒,竟然到了两百多人。而且李宇翔和屈玉萱也在。

柏天长的出现,引发一阵欢呼。其他等待入场的观众,得知是高考状元驾到,立即像围观明星一样,簇拥而来。

好在鲁有序、卓青青等人早有预备,指挥门徒将柏天长围在中间,不让别人靠近。

柏天长跟屈玉萱握手,“屈姐怎么也来啦?”

屈玉萱说:“我昨天去了嬴政,得知消息连夜赶回来。我是鱼龙门的一员,门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来?”

柏天长似乎悲愤不再,调笑道:“去见我哥吗?”

屈玉萱毫不羞涩地说:“我倒是想,但他昨天下午去天外巡视他的舰队去了。”

柏天长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他再来,我喊你。”

“那就先谢谢门主了。”屈玉萱大大方方,“你今天来是准备······?”

柏天长随和地说:“看拳赛。仅此而已。别想太多。你们要是有事,可以先走。”这话包括了李宇翔。

李宇翔没说话。屈玉萱却说,“能陪门主看拳赛,是我的荣幸。你不会赶我走吧。”

柏天长手一挥,“行。那就都进去吧。”

他说仅仅只是看拳赛,谁信。至少谢青锋父子是不信的。

谢家。一家人早练之后,坐在餐厅吃早餐。谢青锋暑假,无所事事,就准备去拳场玩。那里不但有刺激人兽性的搏杀,还有衣着暴露的女侍。随手点开屏幕,看看拳场的情况。

啪,筷子掉落。谢青锋大惊失色,“老爸,你看,柏天长来啦。”

低头吃饭的谢林森无动于衷,“来就来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他,他带了几百人。”谢青锋结结巴巴地说。

一家人全都惊动,豁然抬头,盯着屏幕。

“他要干什么?”谢林森做贼心虚,不由也紧张了。“走,去看看。”安排其他人各司其职,带上谢青锋急急赶往拳场。

路上,谢林森平静下来,“青锋,慌什么?他没证据,敢怎么样?我们可是合法经营。”这话也是安慰自己。社会变型期,黄、赌是合法的。

谢青锋说:“那就静观其变,不理会他啦?”

谢林森想了想,“不。你去请他到贵宾室。状元嘛,我们应该给以尊重,是吧。”

谢青锋醒悟,“就近监视,及时应变。”

这是一个跟古代罗马斗牛场差不多的建筑,周围是环形多层看台,大概可以容纳五千观众。底下是用厚厚的防弹玻璃围起来的斗场,直径五十余米。只不过比古代先进的是,每个看台前都配置了一张桌子。点出虚拟屏幕,可以放大图像,可以看慢镜头,主要的是可以通过它下注。

得知高考状元柏天长到场,观众们的目光全投向柏天长的位置。如果不是保安们极力维护秩序,这拳赛或者不用比了。

柏天长笑眯眯的,不见任何异样。有些保安趁机想要一个签名,柏天长也一一如其所愿。

看到这种情况,谢氏父子松了一口气,柏天长或者真的只是来观摩一下拳赛。

谢青锋来到柏天长的座前,“哎呀,天长。你来也不个招呼。早知你要来,我亲自给你送票去,还买什么门票嘛。走走,去贵宾室,我备酒给你赔罪。”

柏天长站起来跟他握手,笑着说:“买票入场,天经地义,何罪之有。这里挺好,贵宾室就算了吧。”

谢青锋凑近说:“求你了。你坐在这里,你说观众是看你呢,还是看拳赛?”

附近几人都笑。

柏天长挠挠头,“我的人有点多,不好安排吧。”

谢青锋也是一愣,贵宾室当然容不下这么多人。他显然只想请柏天长,但柏天长肯定不愿意一个人去。回首看了一下,贵宾室下面的主看台上,还有十几个贵宾席位,用商量的口吻征求意见道:“两百多人确实安排不下。不过一间贵宾室可以坐四五人,那间贵宾室前面的贵宾席还可以坐十几人。要不,你带部分人过去?”

考虑到实际情况,柏天长说:“也行。青青,陶朱,李哥,屈姐,我们去享受一下贵宾待遇。大熊、小猴,你们几人去贵宾席。”挑一些人去临近的贵宾席,也是防止万一的意外。柏天长并未狂妄到,觉得自己一人就可以挑翻拳场程度。

贵宾室也就是用单面可视的玻璃隔开的席位,当然设施会高档许多,并配有卫生间等生活设施。

因为是上午,来看拳赛的贵宾几乎没有。有钱的大豪,一般都是晚上来寻求刺激。

谢林森亲自站在贵宾室门口迎接,“欢迎欢迎。状元郎光临,鄙拳场可谓蓬荜生辉。”

柏天长老早就伸出双手,“青锋,这是你爸?嗨呀,谢伯父亲迎,天长愧不敢当。”

谢林森呵呵笑道:“既然你喊我伯父。不见怪的话,我就倚老卖老,喊一声贤侄了。贤侄可是新科状元啊,就是去嬴政,星长都得接见的。我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会不敢当。白贤侄也来啦,快请。这都是天长的朋友吧。请进,请进。”

佯装不认识,其实柏天长身边的每个人,谢林森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不过卓青青是卓远河女儿的事,就不是他调查得出来的了。

虚假的一番寒暄之后,喊侍者送上香茗。这里的侍女没一个是机器人,全都是真人。仅仅穿着薄而小的三点式,极尽诱惑。

白陶朱,李宇翔,屈玉萱不以为怪,应该是经历过不少。卓青青面红耳赤,不敢多看。柏天长今天也没什么反应,不是他能够抵御诱惑,是因为心中有事。不,应该说是心中有恨。

柏天长的反应,让谢林森动容。根据调查,柏天长从未出入过这些场合。一个血气方刚的初哥,能对妖娆得几乎一丝不挂的女人无动于衷,定力当真不俗。

谢林森从一个侍者的托盘上,取过一章贵宾卡,“贤侄,无以为赠。这张卡你拿着,随时来看拳赛,不用买票。”

又拿了三张卡,递给李宇翔、屈玉萱和白陶朱。不过卡的颜色不一样。

柏天长随手接过,放在茶几上,“那就却之不恭了,谢谢伯父。”

又陪柏天长聊了一会,拳赛即将开始。谢林森起身告辞,“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让青锋陪你玩。你们是同学,应该有共同语言。我一个老头子,就不在这扫你们的兴。哈哈。”

柏天长起身相送,一如对待好友的长辈。谢氏父子心中稍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谢林森走了,又进来几位服务员,两男三女。穿着跟先进来的那位差不多。女侍者跪坐在男性宾客身边,男侍者则跪坐到卓青青和屈玉萱身旁。

卓青青以前在黄帝星也进过拳场,比这高档多了。但是每次都由家里的兄弟姐妹陪同,即使是贵宾间,也无一人一位服务员的待遇。

对一个**男性坐在身边,感觉非常别扭。又不好开口赶人,担心显得没见识,或坏了柏天长的好事。柏天长来此肯定不仅仅是看拳赛。

卓青青不知道的是,她去拳场,其兄弟早就跟拳场打过招呼,涉及*的服务不许上场。

屈玉萱却挥挥手,“下去吧,我不需要。”

柏天长也说:“让他(她)们出去吧,别影响我们看比赛。”

谢青锋笑道:“天长,留下吧,等会会有需要的。要是怕青青同学在这不方便,我另给两位小姐安排一个房间。你看,贵宾席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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