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六章 妈妈生病(1 / 1)
激灵灵的突然惊醒了过来,胸腔里的那颗心依然狂跳,她满头大汗的看着陌生的房子渐渐熟悉起来,没有黑洞,这里是别墅,向泽勋的别墅,愣神间那梦里的脚步声却又突现,听的更清晰了,安晴漫一下子身体僵硬不能动弹,有一会儿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彻底醒来,可是那清晰的脚步声停在她的房门口,门被推开,随即,女佣就推车子进来,里面是各种点心还有牛奶果汁,用很谨慎的语气询问:“夫人,你要吃哪样?”
安晴漫背后冷汗淋漓,她刚被吓醒哪有食欲,她看了看那些东西更是胃口尽失。看了看窗外,外面才刚天亮,这些人准备食物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
“我不想吃!”她面容疲倦,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响声,她马上又倒回到**,闭上眼睛对向泽勋置若罔闻。
向泽勋接过女佣递来的筷子夹起一小块蛋糕说:“怎么又不吃东西,你已经几天都没有好好的进食。来,这个是你最喜欢的提拉米苏蛋糕,快尝尝。”
安晴漫的贴身女佣听完,飞速的就将埋头在**的她给扶了起来,安晴漫软绵绵的身体就靠在她的身上。
他夹起的那块蛋糕,奶黄色的模样十分诱人,向泽勋笑意盈盈又温情的说:“来,张嘴。”
女佣见安晴漫还是闭着眼睛,丝毫没有想理向泽勋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心里难受的不行,但又不想让安晴漫吃更多的苦头,于是,她用力推搡安晴漫,“漫漫小姐,来吃点东西,这是先生一大早就吩咐我们做好的呢!”
向泽勋本来就已经在隐忍,现在还夹着一块蛋糕,像个白痴般等待着她张嘴,不爽的表情越来越明显,不禁看着她:“嗯?”一个音节,却强调里威胁的意味明显。
安晴漫睁开眼睛,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样毛骨悚然的笑声,让两个女佣听了不寒而栗。这样的安晴漫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乌黑的头发凌乱,脸色惨白,笑得这么诡异和凄楚,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大笑了完后,说:“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做那么多恶毒的事,做那么多畜生才做的事,向泽勋,你有什么资格拿你的脏手来喂我?。”
女佣一听安晴漫居然这么说,只吓得手里准备给她夹点别的的筷子都掉了,女佣还在她背后扶着她,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寒霜的向泽勋,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瞄准猎物的雄鹰。
眼神锐利,面露凶光,那满面的阴寒似是想要将这个世界摧毁在他的手里,他盯着阮语慕的眼神又像是无数冰冷的小箭,恨不得立时就把她射成马蜂窝。而安晴漫只是坐在**仰头看天花板,对于他的愤怒丝毫不放在眼里。
女佣看看他,再看看她,脖颈都酸了起来。
就看见向泽勋速度飞快把手里的筷子挥掉,抬手就是一耳光响亮的打安晴漫的脸上,安晴漫的身子像被狂风吹落的树叶一样被打翻在**,撞倒了床头的古董台灯,也不知道是这一巴掌威力太大还是她故意的,她就着那盏台灯一起滚到了地上。
女佣惊叫一声扑过去吓得魂飞魄散的去扶安晴漫,向泽勋阴阴的开口说:“让她自己起来。”
女佣伸着手浑身发抖的僵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地上被台灯碎片扎的满脑袋是血,一声不吭的试了几下才能爬起来,她却是连动都不敢再动。安晴漫站起身抖着手拂开脸上的乱发和不停从脑袋上涌出来的血。
一边的脸颊已经红肿,几道手指印在白皙的脸上触目惊心,向泽勋的手劲力足,好半天她才觉得麻木的半边脸颊生疼,唇角内被牙齿咯破,浮出一丝血腥味道。
女佣吓得捂着嘴巴不敢哭出来,心里急的只能是看着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再继续惹怒向泽勋。
向泽勋满脸的阴寒盯着安晴漫不轻不重却极是冷酷的说:“今儿看来,你是豁出去了是不是?你还可以继续试,试试我的底线在哪里,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你尽可以挑选这种方式。”
管家听到响动已经赶了过来,但没有向泽勋的吩咐却是只能一旁不敢轻举妄动,向泽勋拉拉衣服面无表情的对女佣说:“叫医生来帮她清理一下。”
说完就转身走,看见了管家就吼一声:“给我备车!”
管家怵的撒丫子就去备车,一会儿就听见汽车引擎声怒吼着冲出门去,女佣这才赶紧扶好安晴漫让她坐下,哭着去看她的脸:“漫漫小姐你这是何苦啊?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就不能忍忍,啊?你这样受罪的不还是你么?”
安晴漫傻了一样坐在那里愣愣的,满脸都是血。黑发白脸再加上这鲜红的血,她活脱脱的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女主角。
另一个女佣已经叹着气拿来了一包冰,她一边为安晴漫在伤处一边哽咽着说道:“漫漫小姐,你别惹怒先生了,看你自己这遭的罪,脸肿成这样,脑袋都摔破了……”
安晴漫拂开女佣的手轻轻说:“你们都出去。”
女佣两个相互看了一眼,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漫漫小姐,我们不走,你这全身都是伤,我叫了医生他很快就会来了,我们先去清洗一下好不好?”一个心软的女佣已经哭了起来。
安晴漫用手死死的抱着自己全是鲜血的脑袋,痛苦万分的呻吟出声:“出去!”带着痛苦,带着怒吼。
两个女佣还是不敢离开,唯唯诺诺的站起,就是不敢走出去,只是期期艾艾的看着她,安晴漫彻底爆发,抬起头大吼:“滚出去!给我滚!”
说完,自己站起来,像是陷入癫狂般,把她们都推了出去,将门彻底锁上,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女孩子脸上有红红的五指印,还有不管怎么流永远都流不干的眼泪,她轻轻的对镜子说:“我真的好贱!”
时间就在两人的僵持中度过,安晴漫终日守着自己的小世界里不肯出来,而向泽勋也自从那晚后没有再出现过。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月,这日向泽勋下班之后,直接就来到安晴漫住的小屋子里,一个月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相互伤害的两个人稍微变得冷静。
安晴漫不言不语的坐在**,原本好不容易变得红润的脸色,现在更加的枯黄,像是整个人缩的变了形,没有丝毫生气的靠在床沿上,一语不发。
她这个样子,就像是小说中描写的祥林嫂。
向泽勋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脸的漠然表情,像是谁也不要打扰她,她不想说话的表情。
向泽勋笔直的站在她面前,也一言不发的看了她十来分钟,他想开口说点什么,瞬间也像是被夺走了说话的权力,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沉默。
“周楚唯回国了!”
过了半响,他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安晴漫依旧无动于衷。
他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和他脸对脸的正视,她像是没有呼吸的傀儡娃娃一样,毫无生气的看着他,一脸的麻木不仁。
“他回来了,你不打算和他见一面吗?”向泽勋的脸上没有情绪,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安晴漫依旧脸上没有丝毫的改变。
看她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像是被定格住的木偶娃娃。
他最讨厌的她这一副你能奈何我的表情,他恨不得一个冲动就把她的脖子给扭断。看着她蹲在地上,又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走过去,一个用力就把她拎了起来。
“不想活了?”冷声质问。
“是,不想活了。要成全我吗?”她泪流满面,妆花的一塌糊涂。
“难看!”恶狠狠的说完,他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也顾不得她手足舞蹈的挣扎,“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就这样把你摔在地上?”再次冷言冷语的威胁,眼神都是冷冰冰的危险意味。
她还在抽搐,不敢再惹怒他,因为深知他想来是言出必行。仅存的智商告诉自己,再惹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把她很不客气的扔进沙发里,自己也随即坐到旁,她镇定的将自己坐好,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哑着嗓子说:“向泽勋,我们谈一谈好吗?”
向泽勋用修长的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上唇,把手指停在鼻尖,眼神转都没有转一下的问:“哦?你想谈什么!”
“你放了我吧!把我这样一个讨厌的人放在自己的身边,你也厌倦了吧!是我不识好歹,是我愚蠢的高估了自己的智慧,这一切的荒谬可笑都是我一个人在自演自导,你就当看跳梁小丑在你面前傻逼了这么久。从此以后,你走你的光明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说好不好?”
向泽勋沉着脸看不清楚情绪,这短短的沉默中,安晴漫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在发凉,她都快被向泽勋这样的气场给凌迟,就在她几乎快要放弃自己内心的挣扎,他伸手恶劣地捏捏她水嫩白皙的脸蛋儿,那表情还特意犹未尽。
声音低沉而魅惑地说:“怎么了?我的利用价值没了吗?我的利用价值你已经不需要了,就想离开我,嗯?”这一个嗯字,像浓郁的巧克力划过他的喉结,散发香浓的**感。
安晴漫立马惊得猛摇头,刚才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在他开口之后就全部不复存在。全身无力喏喏:“不……我也想要有我的生活,我有我自己的梦想。你不能再束缚住我了!”
向泽勋似笑非笑地,微眯起眼摸着她小巧的耳垂继续问:“你的梦想?别人的梦想是用来实现的,而你的……是用来破灭的。”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继续道:“等我玩腻了,你就可以滚了。现在,我对你的身体尚且还有点“性趣”,所以,你应该惜福才对!”
安晴漫又忍不住落泪,跟他处了这么久的日子也明白他的忍耐度有限,说什么话才能让他罢手,只能蠕动没有血色的嘴唇:“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便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儿来,脸颊又红又白的很是惹人怜爱。
向泽勋一脸无所谓的把她的脸捧起,俯下唇在她耳边轻轻撩拨着:“总要我死,不知道我是禽兽吗?禽兽向来是不可能死的,明白了吗?”
她避开他的抚吻,咬唇喃喃:“明白了。”反正她不明白也得明白,不是吗?
他静静地凝着她好一会儿,又恶劣地问:“你还不知道吧?你妈妈住院要透析,你知道吧?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她?”
她浑身一僵,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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