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第二章 深爱?错爱?(10)(1 / 1)
"你怎么了?被人打还是自残?"看她神态愉悦,自残的可能性偏大。
果然,她慢悠悠张口:"前些天去缝了双眼皮,外加微晶磨皮。不过一周脸会退红,一个月眼睛退肿,然后我焕然一新。"
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蹬十几公分高跟鞋的人,不吃饭减肥的人和在脸上身上动刀的人。女人到底要自虐到什么程度才有自信?
以她的姿色居然还对自己诸多不满在脸上大动干戈,那么许多路人简直可以去自杀,早投胎早转世。
我不苟同:"毛细孔有那么可怕吗?没有现在的大饼脸可怕吧。单凤眼有什么不好?独特又有风情,喜欢还来不及,你偏要搞成毁容才满意。"
"乱说,医师一流,什么毁容!今天叫你出来不是为了展览我的脸。"
我不留情地刻薄她:"知道,是为了吓我做噩梦而来。若今后贞子鬼娃娃之类找上门我也不至于害怕,应谢你一辈子。"
她疑惑地掏出小镜子照:"有这么可怕?"
照了一阵干脆喝尽杯中茶,重新裹好围巾戴好帽子,只留一双红肿的金鱼眼道:"说正事,蓝沉,我与熊岩交往,你有无意见?"
我不比刚才惊讶,因为早有心理准备。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儿戏过感情?"
这是实话,她外表妖娆妩媚,骨子里其实守旧本分。
她叹口气接着道:"女人过了二十六岁,资本已经所剩无几。要抓住身边最好的一个男人,早早结婚。不然过了这村再也没这店,追求者的质量一路下滑不说,弄不好要孤老终生。"
"有这么可怕?我不信。你爱他吗?"我问。
"你是知道我的,我不爱他。我只想为将来投资,找一个可靠的人。他有钱有背景,我至少少奋斗二十年,不到四十就可退休在家养老,而且他有经济能力提供我奢侈生活。"她裹着围巾声音暗淡,我几乎认不出她,"蓝沉,究竟什么是爱呢?爱对我们有多重要呢?我爱米扬,可他抛弃我而去了,你爱许剑,他跟别人结婚了。有时候我们自以为对自己很重要的爱,在别人那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但婚姻不一样,婚姻是找一个人共同生活,有没有爱情无所谓,有没有共同点无所谓,看不顺眼都无所谓,过个一二十年,木头也能培养出感情来。到时候就功德圆满,谁也离不开谁了。"
"那居高不下的离婚率怎么说?"我辩驳,"你等于是在找一个不用存但可以取的存折,太不靠谱。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打断我的话:"确实没有,但我可用美貌投资,我相信他是只潜力股。"
"你这是赌博。"
她大笑:"你与我都热爱赌博。蓝沉,不要再说,你是我最好姐妹,祝我好运吧。"
我还能说什么?这是她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她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我无法对她负责,所以只好生生把嘴边的话咽回去。就像小时候父母教育我们的那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真理。即便好友问我意见,她真正想要的也并不是我的看法,她要的是赞许和支持,我能做的只有祝福或者倾听。
我只好勉强说:"祝你好运。"
假期最后一天谭盈来电,新婚不久的她撒娇说:"小沉,我将去蜜月旅行,走之前想见你一面。"我以身体不适婉言拒绝,我怕见到许剑,怕见到他与谭盈牵手的画面,更怕见到谭盈单纯的幸福的笑脸。
我希望见到的是自己的笑脸。
忽然之间我想到李娴,似有某种觉悟。我对镜子中的自己说:"蓝沉,你不能消沉下去。今日的你要为明日的自己负责。你孤身一人是难得的自在,但有爱可谈时你要抓住恋爱,机会失了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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