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谜云(1 / 1)
阴云散去,众人已歇。山伯却驻足而望,只盼着傅生归来。卧龙先生一见便走上了前来。
“山伯,进去吧。”卧龙先生看了一眼天色依然不早,般轻拍了下山伯的肩膀说。
山伯听后木然的回过头去说:“先生,义父他为何还不回来?”
“这!...”卧龙先生听后也不知如何回答,此刻司马上清就从身后走了上来:“进去吧,山伯,该来的总会来的。”
在场的几个人听后都一惊,只有山伯貌似懵懂的点点头说:“伯母说的对!...该来的,总会来的。”于是便随众人回去。
一进酒楼之后赵岳便邀空灵子与古正去楼上共饮一杯,想是刚才风大雨急,两人并不推辞,只笑着随他们上楼去了。
而此时郝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怒气难遏,有转头看看另一块桌上的“真武门”的弟子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笑着走上前去:“钟掌门,方才多谢相助!不若同去客房共饮一杯如何?”
钟鸣空本来就有心交好青城,一听郝向这般热情便也欣然同往。于是只带着几个随身弟子就与郝向上了二楼客房。
进门前郝向对身边那个首徒说:“注意在外面盯着些,莫要任何人靠近这里!”
“晓得了,师父!”首徒说完便仗剑而立站在门外。
此刻钟鸣空似乎明白郝向与他有要事相商,于是便也对随身弟子耳语的几句,那弟子便与青城首徒分立在门外两侧,注意着四周的动像,钟鸣空方才放心与郝向进入了房内。
“钟道长远道而来,真是幸苦了!”郝向将手中的剑放在了桌上望着钟鸣空请他入座。
钟鸣空素知此人老谋深算,就持剑而坐,接着笑着还礼说:“郝观主客气了,你们从蜀中赶来,想必比我更要幸苦些!...”
郝向一见钟鸣空对自己还有戒心,索性笑着说:“久闻令师徐真人乃天下英雄,却不想他的弟子却是这般胆怯,如此我怎么敢对钟兄弟你以大事相商?!”
“你!...你怎知我胆怯?!”钟鸣空涨红了脸说。
郝向望着他笑了起来:“呵呵...若不是如此,钟兄弟你又何必持剑而坐,此屋只有你我二人,门外又有众弟子守着,楼上还有各路英雄豪杰,你又何必如此?”
钟鸣空听罢便红着脸将手中的剑也搁在了桌上,郝向一见便笑着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如此便好啊!你我同是遭人非议者,何必非要分出个彼此呢...”
钟鸣空听后马上不解的问他:“但不知郝观主何意?!”
“呵呵...钟掌门有何必明知故问?...想必你这掌门之位来的不是那么容易吧!...”郝向盯着钟鸣空的眼睛说。
钟鸣空听后一愣,瞪着眼睛问郝向:“郝观主可否说的明白些?...”
“呵呵,还需要让我说的明白些么...?你毒死徐真人的事情你认为做的真是天衣无缝么?”郝向望着他说。
“啊?!...你!...你莫要血口喷人!”钟鸣空一下子站了起来颤抖着喉结说。
郝向见罢便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钟掌门莫要心虚,且听我说完...眼下你已是“真武门”的掌门,就算此事是真的,我不说,你不说,只恐无人知道...”
钟鸣空一听一屁股坐了下去,回想当时自己听到师父将掌门之位要传给大师兄,他心中顿时失落不已,而此刻脑海中就生出了一条毒计来:于是当夜命亲信的弟子将当年从江南十三郎手中无意中得到了“无根草”下到了他师父的茶壶里,接着就命人悄悄前往八卦庐中用**迷倒了守庐弟子,从中将掌门信物盗了出来,接着又将残留的毒药悄悄的塞到了大师兄床下...于是结果可知,徐鼎江被毒死,而他的大师兄本是敦厚之人,见师父被毒死痛哭不已,又被搜出了残毒,一时百口莫辩,饮残毒自尽已证清白。钟鸣空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这“真武门”的掌门...而此刻钟鸣空却惊异的望着郝向,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郝向看着钟鸣空惊异的眼神便说:“钟掌门想必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那我就给你说一个名字吧!...“秦统”你听过没有?”
“啊?!...你是...你是说那些秦国的刺客?!”钟鸣空虽然很少远行,却也听闻近年来有个神秘组织已经涉足中原,据说是要铲除带头与秦朝对抗的五大门派的掌门,以助秦国一统天下。但这其中的首领是何人,无人知道,什么来历又无从查起。只听传言说后来以宋傅生和慧远为首的人派人检查峨眉冷月师太的遗体时发现在她胸内插着半柄断剑上刻着“秦制御用”的字样...
郝向听后便望着他疑惑的眼神说:“呵呵,没错,他们就是“秦统”的派来的杀手...实不相瞒,就连峨眉派冷月师太的之死都与他们有关...他们是秦王御用的刺杀组织,此次被派往中原就是来铲除一切阻挡大秦一统江山的门派,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江湖。”
“啊!重建江湖?!”郝向惊呼一声便感到事态已大,而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或者说,从他杀死徐鼎江那天起。
郝向望着他闪烁的眼神说:“不错,我此次前来就是受“秦统”的差遣前来破坏此次会盟的...”
“啊?!...郝观主你...?”不等钟鸣空说完郝向就笑着望着他说:“没错,我就是“秦统”里的“秦绝使”...本来在拉拢峨眉郑卿后组织便想除掉你们“真武门”,不想钟掌门暗中助了我们一臂之力,眼下我们已经是同船之上,理应相帮啊!”郝向笑着对他说。
钟鸣空一听脸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慌忙用手拭去说:“郝掌门此番邀我同叙就是想让我投秦么...?”
郝向听后一愣,随即便笑着说:“非也!...钟掌门自己坐下恶事又怎会怪我?...况且我们“秦统”之内,多是死士且消息灵通,否则我们又怎会知道钟掌门暗助了我们一把呢...?只是我们确实不曾想到钟掌门你只得其位,未得其传啊,真是可惜了这“地绝剑”了!...”
钟鸣空听后眼睛突亮:“啊!...郝掌门你...你们真是神通广大...在下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寻找“地绝剑法”的孤本,却苦无着落...”
郝向见后便笑着对他说:“哦?!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说话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秘笈来,钟鸣空一见马上就怔住了:这正是当时失窃的那本《地绝剑法》!
钟鸣空马上抢过来翻来一看,却是师父手迹,便不再怀疑。只是深叹一声:“郝掌门真是神通啊!...”
郝向一见也微笑不语,良久之后才说:“不必客气,钟掌门,这秘笈以后归你了!...只是...”
钟鸣空听后两眼放光,和颜悦色的望着郝向说:“郝...哦不,“秦绝使”有话直说无妨。”
“呵呵,如此那我就明言了,组织将这本秘笈能交还给你是对你的信任,而你当年所做的恶事却证据确凿,甚至她峨眉郑卿谋逆的证据也被组织掌握着...你若不想身败名裂空欢喜一场的话,就与我们合作...不过钟道长也不必勉强,若不愿意也罢,只是你的那些秘密...”不等郝向说完钟鸣空便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郝掌门再莫多言,之后但有大事我谨遵您的吩咐便是。”
郝向听后终于笑了:“好!既如此,我便从今日起以组织在中原的第一密使的身份封你为“秦道使”,只等秦军南下我们就应声而起,等到大秦一统天下的时候组织便会将你们的那些秘密全部销毁,你只管放心为我们办事便好...而眼下除了剩下的三大门派之外,其余所有门派之中,我们“秦统”都有卧底。所以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此次我们已经有两大门派聚集在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破坏此次会盟之事!”
钟鸣空听后惊愕的叹道:“却不想中原竟有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但不知我们组织里的头目是...?”
郝向听后马上对他说:“此事你无须过问!...但我可以告诉“秦道使”,我们“秦统”的头目名号是叫“伊无情”,是个女人,而且她还是王景略的义女...王景略当年就组建起了“秦统”,未得就是对付中原武林。不想未见得一统王大人就已辞世。在他死后秦王追其功勋又念在这女人是他的义女,便将”秦统“交给了她主管了,平日里我们都叫她做“主人”的...”
“哦?!...郝掌门你见过这位大人?”钟鸣空经望着郝向问。
“是,我是见过她一次,那是在西岳会盟之后在华山之阴被她派来的人截住了归路,接着到了秦国,后来得到认命后方才赶回。只闻其声音便知道一定是美艳妇人,但我我却实不知她长的是什么样子...”郝向轻叹一声说。
“啊?!...这!...却是为何?”钟鸣空惊望着他追问道。
郝向看着他说:“因为她每次见我们都是用黑巾半遮着面孔,据说见过她的男子都会死,而且我却是有次有要事找她就去了她的暂居之处,听见里面有她与一男子的**声,等我上前时就看到门已经打开,她走了出来问清了我来的缘故后便转身离开,我再向内瞧了一眼,那男子已经七窍流血而死!听说是为练一门神功而采集童男阳气,却不知她练的是何神功,看着她就让我想到了当年的一个令人胆颤的人物来...”
钟鸣空听后睁大眼睛说:“哦?!但不知您说的是...?”
“朱红。”郝向紧锁深眉说。
“啊?!...”钟鸣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朱红当年叱诧江湖无人可挡,一时间几乎将武林横扫,若不是林晓云,只恐现在他们都已经身埋土中了...
郝向看着钟鸣空的样子也不禁长叹一声:“是的!...这位大人深不可测,甚至连来历都无人知晓...不过每次她要驾临时,便会先派人送“绝情帖”来,收者得生,拒者必将难逃一死,从无例外。”
钟鸣空听后终于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良久之后终于轻叹道:“如此,我从命便是。”
郝向听后便冲他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代表组织欢迎“秦道使”的加入,以后我们便是自己人了!...如此,我便将此次组织下达的命令转告于你,望你从中协助。此举若能成功,攻下襄阳后当记我等头功一件,他日秦王挥师南下一统中原之后自会加以封赏,只恐到时候你我都是号令武林的人物了!”
钟鸣空听后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请“秦绝使”下令。”
“嗯,此次主人有令,让我等务必竭力破坏此次会盟,望诸君努力,达成此命以谢秦王信任!”郝向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金光闪闪的令牌交给了钟鸣空:“秦道使”,自今日起你就是我们“秦统”里的一名尊使了,只望你一心忠于秦王,竭力图报,完成此行目的,不负组织栽培。”
钟鸣空听后便马上上前接过令牌:“请主人放心,在下一定尽力而为!不过...”钟鸣空说着便皱起了眉头。
郝向一见便说::“眼下我们同是为主人效命,“秦道使”有何难处直说就好。”
“哦...只是眼下以我等武功只恐敌不过宋傅生啊!...而且听说“天残剑”李申和慧远大师等英雄此次也都受邀前来,只恐...”钟鸣空迟疑的说。
郝向听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尊使多虑了,此次却是有些阻碍要予以清除,而且第一个要清除的人就是他宋傅生!...对于剩下的三大门派,组织对他们已有办法,你只管到时候压住其他门派就好...”
钟鸣空听后终于明白了,马上躬身行礼说:“请主人放心,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郝向听后马上笑着上前将他扶起,接着就让他先行退下了。此时那首徒走了进来低声对郝向说:“师父,你真的相信钟鸣空那个龟儿子?!”
“哼!...眼下用人之际,不得已而为之啊!而且这也是主人的意思...况且他被我们拿着把柄,此人急功近利,不怕他倒戈。”郝向眼神深邃的说。
“哦?...师父你这是啥子意思呦...?”首徒问他。
郝向见后便说:“你岂不知这“人言可畏”况且他欺师灭祖,罪在难饶。我都对主人畏惧三分,以他的胆略,还不敢不听从主人的话啊!...”
“师父英明!”首徒马上说。
郝向听后边一缕长须望向窗外轻叹一声说:“只恐此次所行之事都能顺利便好,莫要节外生枝啊!...”
此时,月光已升了起来,明月清亮下更显得一种空虚,迎着雨后的凉风,那空中的乌云又是缭绕其间,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这夜是那么诡异,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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