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回家(1 / 1)
“李大侠,快些去...去府中,秦统的人已经来了!...”等到李申领着两人归来走到城中时,就看见管家慌忙前来告知三人,气喘吁吁的样子。
“啊?!...来了多少人?!”李婷望着那个管家问。
“就10多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女的。”管家盯着他们说。
“哦?!...师父我们...”宋明听后马上望着李申,就看见李申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马上说:“我们快去!”于是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将军府。
伊无情确实已经到了,当众人惊望着一张拜帖正惊愕上书的:绝情贴,三个字时,上空已经落下一道黑影来,与这昏沉欲雨的天空搭配的恰到好处,一时骄阳黯然,在众人的目光中落下一抬漆黑色的轿子来,四周的黑衣人气势凌人,杀气不减,只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容易对付的那种...而眼下四处风声渐缓,彷佛先前的平静的感觉还未曾褪去,然而四处的沙尘已经随着轿子落下的那一刹那被掀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中难以见到尘埃的身影,阴云在头顶徘徊,像是一个噩梦萦绕在心间,人已醒来却还带着昔时的惊恐,而眼前的12个黑衣人更是以气势胁迫着众人的心扉,土地沉睡了过去,彷佛不忍见到一场将要到来的灾难,众豪杰眼见此人来着不善却恐非敌手,只得静观。风雨将至而难见光华,花已落尽,明天貌似已经遥不可期...
“哈哈...怎么中原的武林豪杰今日为何都变的如此怯懦?!...莫不是怕一个女人...?”轿子里果然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声音,冥音回荡四处,含着一种魅惑和不屑。
“你?!...何方妖人?!敢来此撒野?!”陈留金上前三步大声喝问她。
“我?!我的名字就不告诉你了,因为你肯定活不了多久...我们是仇人而已,来此就是要取你们的性命,接着带两位大人回去复命...”那女音便的舒缓了下来,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了。
“哼哼!你不说我也猜的出来,你就是那练成邪功的“伊无情”!...”陈留金侧过脸去说。
“哦?!...不想五奇之首的陈老大还记得我...真是难得...不过即使如此,今天你们确是必定要丧身于此的!”
“哈哈!...笑话!阁下莫不是说凭你们10几人便想从这里将两位大人劫走?!”陈留金盯着伊无情说。
伊无情不顾众人的嘲笑便轻轻的说:“不,是我一人而已,他们只负责替我带走两位大人便好...”
众人听后一惊,顿时一片愤慨之声传来,英台和山伯已经赶来,此时就见到慧远大师走上前望着那女人说:“阿弥陀佛,周施主别来无恙?!”
“哦?...原来是慧远大师...呵呵,不想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也没什么,因为马上你也会随他们一同前去地府相聚的...”伊无情听后终于走出轿子来,还是一张黑纱罩着半边脸,轻笑着对慧远和众人说。
陈留金听后马上一愣,随后怒不可竭的大喝道:“妖女,受死吧!”随后四奇同时出手攻去,慧远见后马上喝止,但已经来不及了。而伊无情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一下,四人同时出手,陈留金感觉到自己的食指已经结结实实的洞穿了伊无情的身体;臧邪的一掌也已经从她头顶劈下;马赤霄一爪已经锁喉而来;高顶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伊无情的胸前...
众英雄惊喜的大户一声,唯有慧远凝神一看,马上失声喊道:“高义士小心!”
高顶正转过头来就看见一张云袖飘到面前,再看时他的身体已经被打飞了出去,在半空之中传出一阵哀嚎,掉了下来后已经断气而死...
“啊?!...这!...到底是什么功夫?!刚才明明不是打中了么...”众人一片哗然后就听见慧远缓缓的说道:“那就是她所练使得神功...据来报的弟子探出的消息,她所练的是一门邪功,而要修炼此功必须要与童男**之后集其元气方能练成,而这门邪功却是由当年朱红的《春秋大法》与家师的《大雄宝鉴》合练而成的。一刚一柔间变幻莫测,威力无穷...”
“啊?!...”众人一片惊讶的望着慧远,此时三奇方才恍悟过来,转眼看去他们打到的不过是一个虚像,而那虚像随之也消失不见...再看一眼后就发现伊无情已经站在了百步开外,望着他们眼神中透出一阵幽寒的邪光来。
伊无情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在很多人眼中此刻都是那样难以揣测,只见她将头稍稍抬起,望着不远处的随行而来的十多人点点头,那10几个黑衣人马上会意,纵身飞去不久便没了身影。
慧远见后马上怔住,随即惊呼道:“快!...去保护两位大人!决不能被秦军劫走?!”
慧远惊呼之后中英雄便番然醒悟过来,马上应声前去救援,而此时两人却是在将军府的密道之中,有重兵护卫下却不想那秦统依然能得知此处,朱序听后正要率近卫赶去就看见传令官匆匆赶来:“不好了,将军,秦军开始猛攻我襄阳城了!眼下死伤惨重,弟兄们已经快撑不住了!...”
“啊?!...这!...”朱序正惊异间就听见身后古正马上说:“将军放心,密道那里交给我去救援,你只带将士们坚守城门便好!”
朱序听后眼神流露出感激之情,但也只能点头抱拳行礼后带着兵士匆匆离开。古正见后马上转过头带着苍山派弟子前去救援。
此时就听见伊无情轻喝一声已经出手攻来,那是什么速度---可以用瞬间来形容,像是眼前人的话语传入耳中;又像是树叶离开枝头时失去了给养。众人只见到三条黑影分别冲向三奇面前,三奇惊惧以退为守,但已经无可挽回,之间三道红光穿体而过,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
“虚空像?!”慧远大惊一声后就听到身后英台问他:“大师,此人练的到底是何种功夫,为何会如此厉害?!”
“唉!!...她的功力以眼下而言,自诩“天下无敌”却也不假啊!...就虚空像而言,当世已经无人能施展的出来...聚气而成功,功者行无量,无量悟虚空,虚空实非空,非空之上,方有元量而结,乃成正果。”慧远一阵禅经佛理只让山伯听得头痛,而英台沉思很久后终于低下头去:“如此说来,此人岂非在世无双了...!”
“嗯...若她这般功夫实已是地府魔尊,人间魔神...只恐今日我等便要自渡了...”慧远轻叹一声后转脸望了望两人微笑着说:“不过也罢,贫僧行走江湖直至今日也未尝见过真正的魔头,即使很多年前所见的朱红也不过残存人性,而此女已经堕入魔道,只恐已上绝境,不能回头了。既如此,就让贫僧去会会她!”
正说话间变听到一声娇喝:“妖女纳命来!”原来是宇文水月望见四人惨死伊无情手下,从众豪杰惊呼之间便飞身上前,只取伊无情的性命而去。曲靖见后也不禁同往相助,却不想此次他们打到的仍然是她的虚空之象,两人错愕之间转过头去就发现一道黑影已经到了身后,宇文水月见后迎面而上正要出手时就感到身体被人挟持而闪了过去,侧过来拿后就看见了曲靖在抱着她。
“呵呵...不想在此处还能见到司空老家伙的“醉里摘星”,难得!...“循声惊望过去就看见那伊无情站在几十步开外望着曲靖笑着说:“不过,接下来我只恐你保不住她的那条命了!...“一雄风烛!”
此时就发觉空中昏暗了下来,一道暗影已经藏在着暗处,让人难以看清她的出手来自何方,曲靖也是第一次感到了紧张:眼前这个女人的功力却是闻所未闻的高深,而自己此时更担心着怀里的水月。红光骤起之下就像一道道烛火一般眨着鬼魅般的眼睛,四处皆是她的内劲,可以感知其中广阔无垠,风声鹤唳般的惊悚,让人心中感知幽寒,像是身处低于一般,就连迎面而上的风声刮过颜面都噌噌作响,彷佛剔骨之声一样。而深处其中更是一种良久的震慑,让人顿时惊愣在那里,不知何从,这些灯烛般的红光突然穿纵而来,擦过脸颊后便感到一阵清凉,但马上恢复知觉后就感到脸上有灼烧和疼痛,手伸上去一抹便见到了鲜血已经流了下来...
“快躲开!”一道冥音传来,曲靖马上惊醒了过来,运气飞身闪过,身后巨响不断,听得良木枝叶断裂的声音时时传来,自己竟然没有时间回头去看,正惊异之间就发觉眼前突然立着一个幽灵般的身影:正是伊无情!
“我送你们一程!”伊无情冷冷的说了一句便出手而来,曲靖自认当世之中自己的轻功已无人能敌,却不想这女人确实已经让他感到无望,低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水月,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来,水月眼神缠绵却也参杂着一丝愧疚,但终于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应是死也不肯分开了...
不久后曲靖便感到身边的内劲渐渐消散开来,在一阵惊呼声之中转过头来,就发现红光已经散尽,取而代之的一道白光,众人惊望过去,就见到慧远已经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佛来:通体晶结一般散发着白光,穿透了红尘打破了原有的魅惑之法,曲靖和水月方能解脱出来...
“哼!...老和尚,这佛像你从何处得来的?!”伊无情望着慧远厉声问,显然那白光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此语想本是飞来峰上洞穴之物,后收归灵隐寺中保存,天工之作不可暴殄啊!...今日用来除魔再好不过...”慧远盯着她说。
“哦?!...呵呵...大师自以为可以杀的了我么...?那么只恐你就要失望了!...二雄水火!”伊无情大喝一声之后,就感到四处内劲扩散开来,转眼之间将军府已经墙倒人危,四处大树被连根拔起,池塘鱼儿惊跃起来,不知为何不敢落水,
两人相视一眼后英台终于平静下了心态观望过去,就见到慧远大师将怀中的布袋解了下来,从其中又拿出了两尊佛像,三尊佛像出示之间,露出的亮光已经打破的昏暗,随后便是他一阵禅音入耳,众人听后不禁安静下来,像是一阵清风吹散了燥气,惊觉之下才感到刚才池塘中涌起的吃水已经滚烫的落在脸上,可见那妖女内力之深,惊魂初定下看着慧远口中的佛音传入耳际,天空继续黑暗着却不会有刚才的恐慌了,因为大家已经安静了下来,因为刚才那阵声音的缘故,众人看着伊无情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情,水火相生之间备受煎熬的众人此时方才惊悟到:刚才的种种不过时那邪功里的惑心之术,而内劲只能伤及禁锢却难伤及人的内心,唯有此法能侵入心灵深处让人不攻自破!于是定下心神看着周遭的景物已经体无完肤的显露出来,但众人却安然如常,惊呼声依稀了起来...
伊无情见后似乎心中大恼,怒喝道:“老和尚,你何故与我做对?!...你以为仅仅这几个佛像就能破掉我的神功么...?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见见真招吧!...三雄遁气!”伊无情大喝一声后突然从众人眼前消失!那确实真的看不见了,众人惊望过去只见得昏暗的光景下只有白气缭绕和红光若现,于是便吃惊的非议起来:“那女人不见了!”
慧远见后凝神一望,便感到四处皆是杀气,轻叹一声:“遁气而行终难掩戾气所向,那就让贫僧来领教高招!罗汉望法!”
只见慧远飞身前去,在白气缭绕之间便出手挥出拳招,内劲而聚的气势竟是一个拳头的金光传了过去,所触之地已经断空碎石,天空中的白气似乎被金光划开了一道黄线,从黄线之中落下一道道拳劲,而这罗汉望法又是慧远自创的《罗汉拳》中的至刚招式:含佛家广博浩然之武学术理,参透自身至刚之源:丹田。从中聚集全身内劲以创此拳法,内劲深含招势之中,故而一招足可震慑对手,可破千斤力,即使是武林高手,中此拳者也将奄奄一息。然而眼下让众人费解的是慧远每每打到对方身上也不过落下的是几片残破衣角,在无风的空中慢慢的落了下来,再看一眼过去,仍然是打中了虚空之象,或者说与她的实体擦肩而过,拳法刚烈却不能伤其本身...
伊无情被纠缠到不耐烦时终于大喝一声开启了神功的第四层:“四雄云电!”,此时众人便望过去,就见到红光消匿无踪了,但马上空中已经布起了一道道浓浓的黑雾来,昔时可尚有暗影可见,但此时却不能再看到任何影子,光色遮掩下能见到便是黑气聚拢在头顶,形成了黑云,让人颇感不适,周围一阵惊慌失措,因为有目却不能眼见任何亮光,这更是一种煎熬。但是马上就听到一阵惊喜的喊声:“快看空中!”
众人惊望向空中而去,就见到那黑云之间相互错动了起来,此时就有电光闪现出来,像是火花一般的绚烂夺目,但马上便让大家感到不对劲,在慧远的惊呼声中,已经有人哀号了起来,闪电过去后便是一片盲空,再也见不到任何光色了,见到闪电的人俨然已经被那强光刺瞎了双眼,眼下即使恢复的过来也暂时见不到任何风景了...而这时英台却被一双手蒙住了眼睛,虽然而今形式危急,但她心中却是有了一种惊喜,因为那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山伯的双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在这关键的时候,有人还记得自己,这便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了...
慧远见后惊呼一阵却看到不少人已经哀号了起来,都是一些弟子,此时却感到风声潜来,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到他眼前,正要出手却被一掌打飞了出去。
“哇!...”慧远落地后口中便吐出一口鲜血来,此时伊无情也守宫屏息道:“老和尚内功却是不凡,不过你本不该来招惹我...”
此时光景重现在众人面前,引来一阵惊呼,英台见后更是奋不顾身的跑上前去扶起了慧远:“大师,你怎么了!?”山伯见后也马上赶上前去。
慧远见后望了他俩后便微笑一声示意没事,转眼一看:好在自己正好落在了布袋的旁边,于是马上欣慰的伸手拿了过来望着英台说:“英台,快和山伯退后!”
英台见后马上点头和山伯一起站在了身后,就看见慧远从不带中将佛像一一取出,共17尊玉像,仔细看去竟是17个罗汉满地而坐,而伊无情也惊望着慧远,不知他想做什么。
慧远抬头望着伊无情说:“你这魔头必然身遭万劫而不复了!...你现在虽已成魔,但摸忘记当时佛陀遗世的17个阿罗汉!他们就是为了你这般魔头而生的...”
“哦?!...哈哈!只恐老和尚你白费心思了,我虽听过此事,但却也知道着阿罗汉为18人,你手上只有17尊佛像,能奈我何...?”
“呵呵...不错,阿罗汉有18尊,其他两位为尊者,眼下确也只有17尊玉像,难以成事...但现在添上贫僧,也就够了!...”慧远淡淡一笑不顾伊无情惊恐的眼神马上大喝道:“涅槃无魔!”
只见在慧远佛音之间,17尊佛像已经隐隐发出亮光,似是佛性使然,不久之后便同时爆出此言的明光,空中落下一道金光后便是一阵梵音而来,慧远浑身金光流彩,看破黑暗,眼神如超脱尘世一般的精亮夺目,此时金光万丈之间却是将黑云消散的无影无踪,但昏暗的天景却未尝改变许多,只是这亮光俨然已经让伊无情尖叫起来,口角似乎流出了血丝来。
“好!...大师加油!”有人在众人之间高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众人附和,形势紧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便看见伊无情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道场场的血痕,暗红色的血浆将要喷出来时就听见她强忍住痛楚大喝一声,开启了神功的第五层来:“五雄入道!”
此时在城外攻城的秦军突然见到朱序立在墙头,晋军士气顿时高涨了起来,只见朱序佩剑登上墙头对众将领吩咐了下去:“快,劲弩兵准备!凡近城下一百米内的秦军即刻射杀...还有,让弓箭手准备,刀手也跟着,他们若架起云梯登城便砍断云梯,掷下滚石让他们有来无回!...”
“得令!”中将领听后马上传令下去,一时间劲弩兵已经从后上前,拉弓瞄准城下冲上前来的的秦军:只见这人群郝向一片蚁群一般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直冲向襄阳城下,喊杀声震于四野。
“众将士准备!...”朱序举起一只手来望着城下渐渐靠近的秦军大军目测着距离,直到进入先锋军进入八十米之后方才大喝:“射!”
“嗖,嗖,嗖!”一阵箭雨彷佛从天而降,冲在军阵之间的秦军顿时倒下了一大片,后者抵挡不住这如雨一般的箭流马上惊恐后退,而先锋军终于抵达城下,架起云梯来开始往上攀爬,此刻后退的秦军阵前的将军勃然大怒:“敢后退者,斩!”
朱序听到那声洪音后猛然一震,遥望过去就见到了慕容道明,甲胄一身,肃目凝神见透出一股杀气,看样子他此战势在必得,朱序见后皱起眉头马上转达将领:“刀手出战,弓箭手掩护!”
一标手持快刀的兵士赶上城墙将云梯开始砍断,城下掩护登城的秦军将领一见马上让弩手放箭,可慢了半拍,就看见城墙上箭雨如流,攀爬在半空的秦军兵士有的被长箭射中,栽落了下来,而城下的弩手也损伤惨重,不多时已经寥寥无几了,此时云梯上只剩下几十个秦兵,朱序见后让弓箭手后退,等他们攀爬快上来的时候命刀手将梯子掀翻了下去,一时惊叫声不断,近三丈高处落下后掉在城下已经重残了。而身后的秦军在将令之下只得向前冲,从他们的身上踩踏过去,或有奄奄一息者的呻吟确也无从顾及,呻吟声终于消失,再看下去人已经断了气...
朱序见后便感到慕容道明此番的强势,看样子不拿下襄阳城他是不肯罢休了...索性唤亲兵将自己的宝弓拿来,对中将士下令:“敢靠近我襄阳者射死他们;有到城下者准备滚石砸击;弓箭手掩护刀手行动,传令官亲自下去守护城门,顶住秦军,不久他们可能会撞城门的!...强弩兵随我观察贼军落石,想必不久后秦军就要飞火石上来了...莫要惊慌,最好在他们出手前就射杀他们!让民夫准备水,防范火起。弓箭手支援城门,莫要让撞门木接近城下!”
“是,将军!”众人马上开始准备,传令官匆匆抛下城墙坚守城门。
果然不出朱序所料,秦军此次冲阵的军士扛着十几根撞门木,迅捷的冲向前来,后有飞火石车缓缓靠近。朱序见后凝神以待,等见到飞火石车缓缓推上前来,将要接近弩箭范围后朱序便缓缓的举起了右手,再等十步,五步,三步...“射!”朱序一声令下,就见到弩箭一拍密密麻麻的想蜂群一般的冲向前阵,一时秦军还为来的及点上石火,就已经被射死在飞火石车旁边。而向冲向前的那些扛着撞门木的秦军兵士却来不及顾及身后,只抱着撞门木冲向城门。此时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就位,随即便是一阵箭雨落下,那些兵士马上如同草芥一般的倒在了地上,身上插满了箭矢,后来者马上换上前去继续撞门,但城墙上刀手们的滚石已经砸了下来,那些秦军兵士还为来得及躲闪就已经被砸死在了城门口,十几根撞门木散落在周围,一时血流成河,城下箭矢插满了一地,尸体重叠了厚厚的一层,多是死不瞑目的年纪尚轻的小伙,却在这里永远的长眠了下去。时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与这昏暗的天色相映成寒,让人望之心中可叹战事之惨烈,乱世的无情...
接下来秦军又有多次尝试攻城,火箭手在后掩护大军冲来,火箭若一片星河一道射向城墙上,守军也多有伤亡,不过在朱序的指挥和感召下,众人没有懈怠,还是一次次的打退了秦军的进攻,眼见天色昏沉,伤亡惨重,慕容道明只得轻叹一声,鸣金撤兵,拔腿行营。
“快,将损伤兵士的数目报上来!”慕容道明掷剑在桌上愤愤的对身边的将领说。
将领马上出帐让兵士统计下来,不多会就看见一个亲兵上前禀告:“慕容将军,此阵我军损伤计有一万多人...”那兵士低声说。
“什么?!...会攻第一日便折损了过万人?!...”慕容垂惊望着那兵士大声喝问道。
“呃...将军息怒。”那兵士颤抖着声音说。
慕容垂听后终于沉思了片刻此时就见到世子已经赶来,闻之其故马上惊愕,随后看见慕容垂愤怒的眼神也只好上前安慰道:“将军莫要急躁,沙场之上死伤难免嘛...而且将军兵法韬略举世无双,就连父王也一直对将军敬重有嘉...况且我们还有秦统的伊无情已经前往襄阳城内,想必不久就能带两位大人回来了...两位大人来此之后我们攻城岂不是易如反掌?!”
“世子所言虽有道理,但却不能将行兵之事赖此妇人身上啊...而且我尝听闻中原武林中豪杰不少,多有绝世高手,世子还是要图后计吧...?”慕容垂见后心中隐隐的有了隐患。
“呵呵,将军是未见而已,依我所见,伊无情的神功却是天下无敌了,想必此行定能带两人回来的!”世子笑着说,眼中充满了一种渴望的憧憬。
“哦?!...此女既如此厉害何劳我等拼命?!...只恐事将有变,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啊...”慕容垂轻叹一声说。
世子听后一愣,随后也笑着说:“不会的,她行前曾对父王的亲授的“秦统令”发誓:一定将两人带回来,并且会铲除中原武林的!”
慕容垂听后暗笑他还年轻,嘴上却深深的期望道:“唉!...只望如世子所言便好啊!...”
同时在晋军这里,见到秦军撤退后,朱序和重病是才终于长舒一口气,但马上就招将领上来说:“马上查名死伤的人数,立刻报给我!”
“是!”中将领答应着般下去查问,不久之后终于有了结果,众将领一个个的跑上来报告,朱序听后心里一合计后才轻叹道:“今日是会攻第一日我们便死伤四千余,只恐接下来真的不好坚守了!...”
“将军,我眼观秦军,看样子死伤至少过万了!”那将领马上安慰他说。
朱序听后侧过脸来望着那个将领说:“你说的不错,但此番秦军大兵围攻此处,人数10倍于我,我们怎能和他们比?!...况且眼下伤员马上要救治,城内秦统的刺客还未知退去了没有,两位大人安危如何全然不知,我们怎可懈怠?!”
那将领听后终于默然无语的低下头去。此时朱序才拍拍他的肩膀上前朗声说:“今日众将士坚守一日,打退了贼军的进攻,委实不易,但切不可以掉以轻心,想必那秦军不会善罢甘休,明日必将卷土重来,只望打击爱念及城中百姓,家中妻小,奋力坚守下去,与城共存才不负皇恩浩荡,百姓所托啊!”
“与城共存!”一时四处兵士齐声高喊,声音回荡在空中。
朱序此时却眉头不展的望向声后,确不知府中战事如何,两位大人是否已经被劫走...
当那十几个黑衣人照着图纸潜入将军府密道之内时,却发觉此处深不可视,四处皆有岔路让人捉摸不透,于是十二人分成四组,以鸣镝为号,遇见道安大师和习大人便齐聚一处。
为首的黑衣头领部署下去后众人点头答应,于是分四条岔路开始摸索前进...
此时古正也带着弟子赶到,眼见摸到口守卫兵士已经被暗杀后古正身后的首徒沈令便等不及了:“师父,那些刺客已经入内,我们快些进去吧!”
“先等等...”古正说话间变从怀中摸出了那张临行前朱序交给他的密道地图来,在中弟子惊异的眼神中俨然看到了两位大人的藏身之处,图纸之下的落款却是:曾重造密行图。
“师父,这个造图者是何人?!...莫不是当年的“圣手”曾阳?!”沈令惊呼道。
“不,曾阳已经死去...而且秘技已经失传多年,以致于经他手所出的莫不是稀罕之物,但要造得如此精巧的密道只恐还有他人...不想世间高人如此之多...”古正正暗叹之间便惊觉一侧闪过一个黑影,慢慢了走了出来,随之传来一阵轻笑:“古掌门过奖了...老朽不过是应将军之托帮他建造了此密室罢了...”
众人循声惊望过去,就听见古正先是一声惊呼:“啊?!...卧龙先生!”
此人却是卧龙先生,只见他手执鹅毛扇款款的走上前来冲众人拱手说:“当年与曾阳居士有过数面之缘,也从中习得他的一点建造之法,故而才有了此密道...当时老朽也按着四方神兽之说加之其所守方位分造出四条岔路来:一者为“青龙寒冰洞”,进此洞后暗门自动观赏,寒气马上聚气,将闯入者冻结而死;其二则为“白虎凶器门”,其中暗伏3道机关,全是必杀暗器,而且最后一道还降释放出迷幻暗气来,一去无返;这第三道乃“朱雀往生湖”,踏入此地后会有4块石门从天而降,每块高不可攀,将擅入者囚于其中,石壁世上涂有使人丧失内力的“散元水”,同时会有铁水顺着石壁流下来,将散元水蒸发为“散元气”,闻到后便会失去内力,接着铁水水位升高,那些恶徒便会铸炼其中;而最后那条“玄武铁壁室”便是保护两位大人的地方了...”
古正听后拱手赞道:“先生真乃神人!”
“呵呵,古掌门过誉了,只是眼下刻不容缓,“玄武铁壁室”虽然兵器难入,但若要释放毒气的话,只恐两位大师便性命可忧了!...方才我在暗中窥视到进来了十几个黑衣人,接着便分成四组往四处查到里去寻找两位大人了...有三组不必多虑,他们终会死在机关之处出不来的...只是有一组必然能见到两位大人,形势堪忧啊!...”卧龙先生骤起了眉头说。
“哦?!...有劳先生相告,那我们赶快前去相助!”古正说。卧龙先生听后啊马上点头答应,带着众人赶往两位大人的藏身之处。
行途半路之中便听到一阵阵惨叫声传来,众弟子不禁毛骨悚然,像是其他三组的黑衣已经死绝了,只剩下眼前的这随后一组了,于是众人马上加快的步伐赶往了北面。
黑衣头领自然也听见了刚才的惨叫声,同时赶到的两名随行的黑衣人说:“头领,是其他机组弟兄们的声音,莫不是遭了埋伏?!”
那头领听后一愣,随即沉思片刻便说:“不管他们了...眼下我等有重任在身,必须马上找到两位大人带回去...”
“啊?!...只恐现在洞口已经被围个水泄不通了...我们怎么带他们出去?!”
“嗯...若真是那样,万不得已时便杀掉两人,总之不能让他们再留在襄阳,那样我秦军要攻克襄阳就难了!”黑衣头领眼神锐利如刀。
“遵命!”两位随行之人马上了领命而去,不久便找到了那间“玄武铁壁室”,之间玄铁的幽寒之色在此显露无疑,里面听得见两位大人的谈话声,于是马上动手,拔出兵器来砍门,但直到道口卷起也不见纳闷有丝毫松动的迹象,接着用内功打去也不见有伤耗...三人顿时无奈了下来,此时那头领终于眼前一亮,随之轻叹一声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支毒烟竹筒来,那两名随从见后冲他点点头,于是便靠近门缝擦起火石来,幽寒之处活性小了些,但终于在反复几次后点燃了火烛,接着将竹筒拿在手中,将要点燃毒烟了!
“嗖!...”一把从一旁长剑飞来将那火烛筒打飞了出去,接着便见到了古正带着众弟子前来。
“快去捡火烛来!”那头领见大势已去马上吩咐随从一声燃尽后自己亲身上前抵挡迎战,古正马上让沈令截住,自己接站与那黑衣头领打在了一起,而此时卧龙先生见后也终于舒缓了一口气来,大喝道:“大家后退!”
古正听后一愣,随即马上会意后撤20步后就看见卧龙先生将旁边的冥灯一转:那静海寺一处机关,接着就看见“玄武铁壁室”前的空地裂了开来,三名黑衣人正要点燃毒烟却不慎脚下已经失陷,同时坠落了下去,传来一阵长远的哀号...
众人惊赶上去后才发觉那俨然是一道深渊,不久后卧龙先生便将那灯烛台转回来,那深渊马上合好如初...
众人惊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随后便赶紧上前,卧龙先生将手放在门前揣摸了一会便感知到一个浅浅的凹槽来,接着伸手一拍,那门竟然缓缓的打了开来!在众人惊讶声中走出来的正是道安大师和习大人。
两位大人得知秦统而来后马上惊异的说:“快去府中相助!”
众人听后马上赶回将军府去,一刻也不敢停歇,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将军府中的这场恶战结果如何...
当伊无情开启神功第五层时,众人欣喜的脸色马上便的惊愕了起来:只见她飞身而起,在半空之中迎着白光双手聚气胸前,将所照过来的玉佛与慧远一起散射出的白光全部被吸入了她胸前的那个渐渐涨大的气圈,像是一个血红色的暗孔一般,急速的旋转了起来,越来越大的暗恐发出一阵越来越强的吸附力来,内劲悬于其中,一时眼前有狂风肆虐,郝向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人拽入那个气圈之中,一时众人惊恐的运功自持着,但步履还试在一点点的靠近那个气圈,看四处飞石被旋入内后马上就变成了一道粉尘洒来出来,只恐人呗吸附其中也是九死一生了...山伯不会武功当时也无法抗拒那种吸力,虽然苦苦挣扎却也立刻就被吸上前去,越来越靠近那个气圈了!英台一见马上上前拉着他的手,山伯被英台拉住的那一刻惊转过头来就看见了英台的那张清秀的脸,不仅如此,甚至连他的手也让人感到有一种拂水如棉的感觉,再看看他的眼神山伯马上欣慰的微笑了起来,而英台此刻却也无暇顾及他的微笑了,只是死死的拉住他的手不肯松开...
慧远一见这邪功的第五层的威力后,马上眼如死灰的低下头,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沉思片刻后马上就开始做出一种奇异的手势,看样子像是要出绝招了。而此时伊无情终于将那气圈推了过来,靠近众人时感到的一阵飓风般的气势席卷而来,众人顿时因为气势的压迫已经惊语无声,看来如此下去,就算不被吸入其中也中会窒息而死。
说时迟,那时快。慧远终于大喝一声:“慈航普渡!”只见那十七尊佛像同时爆裂而来,一道金光四射之下就看得见有17颗灵珠一般镜像在会员周身环绕,慧远已经变成了神佛降世一般的夺目耀眼,竟然舍身相投望着那气圈迎面而去,众人惊呼之下就看见伊无情竟然躲开了!
“而慧远紧追不舍,伊无情顿时也似有了恐慌,冥音之中狞笑道:“老和尚自渡便好,何故纠缠于我?!”
“阿弥陀佛!与你这魔头同赴苦海,虽造万劫又有何妨?!”慧远的声音有些微弱。
“哦?!...哈哈...只恐你终究会为善名所累吧!...想让我与你同死,没那么容易!”伊无情声音有些诡异,此时慧远却冷夏脚步,马上感觉到了什么,赶紧追回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伊无情从旁边瞬闪而至,一把拽过来了拉着山伯的英台!
“啊?!...”众人惊呼一声,此时慧远马上收功,脸色已经惨白了下来:“妖女,不得妄杀无辜!”慧远望着伊无情说。
“哦?!...大师既要行普渡之事,何故担心多渡一人?!”伊无情狞笑道。
此时英台则一脸凝神,冷眼看了一下伊无情马上就对慧远大喊道:“大师,别管我,快出手啊!”
慧远此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见山伯已经冲了上去望着伊无情说:“你快放了祝兄!”
“哦?!...那我要是杀了他呢...?!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伊无情望了一眼山伯便转过头来盯着英台看了一会马上就自语的说:“看到你这张美人脸儿,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妖女,快些动手便好!”英台忿忿的对她说。
“哎呦...这较真时的样子就更他了...不过本宫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你若跪下来给我求饶的话兴许我会放过你呢...?”伊无情盯着她调侃道。
“呸!...我祝家人从来不会对魔头低头的!”英台这一句出口后伊无情马上愣住,随后细想一下就对她说:“那说你是祝家人...?你父亲莫不是祝成?!”
“与你何干,快些动手!也好让在场的英雄少了顾虑,将你碎尸万段!”英台侧过脸来对她狠狠的说。
“不!...等等!我来换祝兄!”山伯此时走上前来马上说。
“梁兄,你别过来!...”英台闪烁着眼神望着山伯说。
“不!,四弟,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的结义之言?!你是为救我被这魔女挟持的,此时就该由我来担当...”随之转头对伊无情说:“你快放了她,我不会武功,对你更有利!”
伊无情看着这戏剧般的变化轻笑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的父亲欠我的太多,我怎么会放过他的女儿?!...呵呵,看的出她对你是一往情深啊!...却不知你这般迂腐,还当她是你的义弟!难道你就没发现...”不等她说完就听见英台马上大声喝止:“妖女,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嗯...既如此,那我就先送你归去...你也莫要怪我,因为这是你父亲他欠我的...”伊无情说罢轻叹一声,马上化掌为手刃,只待斜切下去,英台便将离开人世了!
“噌!”伴随着一声洪音和一道幽亮的剑气而至,伊无情马上本能的松开了拽着英台的那双手躲闪开来,再看时,一个白色身影已经从空而落,等落地之后才发觉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师父!”英台惊喜的望着李申喊道。
李申见后冲他微微一笑:“不愧是祝成的女儿,就连说话行事都有他的风格!...”随后转过头盯着伊无情扬起嘴角说:“却不想当年之事你还记挂在心中...祝员外虽然时有愧疚之言但总是行事磊落之人,而我又是受祝员外之恩却无从报答,且身为她的师父,怎会让你杀了她?!...周露,你说呢?!”这女子却是周露!只让周围豪杰一阵惊呼。
“哦?!“天残剑”李申...看来你确是个知情者,如此说来,我更留你不得了!...”周露冷冷的盯着李申说,“呵呵,来此之前我便心意已决。当年之事过去那么久,祝员外他当时不过是真心之感所以才没有同意冉将军的提议而纳你为妾...而你却不知为爱你之人珍惜自己,反而因爱生恨妄杀无辜,凭张啸天对你的痴情所恋,让他为你作尽卑鄙之事,掀起了这场浩劫,他自己也不免身首异处...难道你内心真的没有一丝愧疚么...?”李申盯着她问。
“哈哈!...”周露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不知所措,不久便停下来冷冷的回应:“他不过是迷恋我的美色罢了...而对我来说,他不过是一枚棋子,他得到了我的身子,我得到了他的相助,岂非各得所需?!...而且在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什么男人能抗拒我的**...而且,杀掉自己的师父,也是各侍其主,逼不得已罢了...本来我想将她奉为上宾的,可她不识抬举,怪不得我...”
李申听后轻叹道:“纵然你所言都是真的,但张啸天临死前还坚信着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可知道?!”
“呵呵...他不过是个愚蠢的男人罢了...”周露轻笑一声,眼神中露出不屑。
李申见后马上笑了:“如此说来,你现在对谁也不会手下留情了?!...你已经是冷血无情的女人了吧?!...”
“哈哈...你若如此说,也未尝不可。”周露淡淡的笑着说。
“哦?!...那你为何会对祝员外记挂这么多年?!而且从来都不会让别的男人看见你的脸呢...?如果这样说来,他确是没有被你迷惑的男人吧!?”李申望着她说。
“住口!...我...我只是想杀了他而已...而且他必死无疑!如此看来,今日我就不能让你们在场的任何人活着离开了...”周露突然变了脸色,索性摘下了脸上的黑纱来,容颜未老,确是风韵迷人,众人又是齐声惊呼。
李申径自走向旁边扶起了慧远大师面有愧色的说:“大师,我来的晚了些!”
“无妨...只可惜我内力将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小心啊!”慧远轻喘着气拍拍李申的肩膀说。
李申马上露出坚定的眼神崇拜个他点了点头,随后才转过身去望着周露说:“哦?!...看来今日便是你我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噌!”李申的天残剑已经拔出,在昏暗的光色之中更显得剑锋冰冷。
周露望之凝神轻笑道:“天残剑名声不小,但却不知是否剑如其名啊!...”
“呵呵,试试就知道了!”李申已经出剑。
周露直面相迎,招招之间都透出一种慑人心魄的戾气来,此时空中静暗流风,四处沉默无语,只见得他们提气飞身而起,内气和剑气相互碰撞之间,在空中落下的是落红天蓝般的光华,一时鸟语不再,风声鹤唳般的幽鸣让在场的众人都已经楞在了原地,感觉不到丝毫的生气。而眼前也是夹杂着散乱不定的空气和内劲同时压迫的众人呼吸急剧,起伏不定了。昔日的将军府此时已经面目全非,看见的只有残梁断枝和醉石一地,荷塘残留的池水中再也不可能见得到鱼儿戏水的影子,在水面上漂浮着的是反射出惨白色的死鱼的肚皮。青竹倒下一片之后,后花园的假山上的石头已经被震落入水,将池塘快要填平,空中似乎隐隐的看到了星点的光芒,又是红色的影子,想必已近黄昏之时了,地上的枯草此时也被连着地皮掀拉起起来,巨树被拦腰切断,抖落了一身的痛楚。
两人酣战良久之后终于相对而立,周露也不禁笑叹道:“难怪义父生前都说你是豪杰,今日一见果真有几下子...”
“呵呵,只可惜王景略虽是算无遗策,却也未知他抚养出的是一个世间魔头啊!”李申望着周露说。
“呵呵...义父早先就已知晓你必然背信弃义会助晋朝对抗我大秦统一天下,而我此番前来就是将你们诛灭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罢了!”周露淡淡的说。
“不!当年我与王景略之约是定在他有生之年。眼下他已死去好几年了,但你却投敌叛国一心想助秦军灭我大晋,于公于私只恐我都不能袖手旁观了!”李申说。
“哦?!...哈哈!你莫不是不知道我秦军此番前来的兵士近二十万人,你们小小的一个襄阳,兵员不足两万也妄想与我军对抗,岂不可笑?!...”周露嘲笑道。
此时众人才隐隐的听到城外远远的传来了秦军攻城的声音,一听便知此番前来必是一场血肉相搏,却不知结果会如何。
“呵呵,曾记朱将军所言‘但一死而已,何惜一战?!”李申说罢便大喝一声,放出了天残剑的第七重境地:“破天碎地!”
只见空中蓝光大显,剑若龙飞凤舞一般的挥舞起来,剑气穿梭四处,一时彷佛万道寒光一般的船头了那血红般的夜色,俄而聚剑气于空中,一把剑影射出的剑影竟有六十四条!,剑气旋转起来恰好是一个近乎圆形的扇面一般,旋转起来竟无处可逃,剑气将四处的幻境完全打破,众人终于终于朗声大呼了起来,已经见到了光明,此时也终于醒悟过来,方才大家不过都在周露的幻境之中!李申脸色已经涨红,看样子此招已经将要耗尽他的全部内力,只见剑气旋转扫荡之间就在慢慢的合拢起来,众人只感到剑气划过脸去便是一阵灼烧般的痛,而剑气所触的地方俨然已经被点着,一时将军府四处火起,地上枯草连成一道火线接着慢慢的扩散到四处,众人见后马上惊避后退。而再巨头望空看去,刚才的蓝光俨然也变成了火光一般的红色,挥舞起来的“天残剑”俨然成了一把火焰之剑,四处剑气勇烈,像是燃起的熊熊烈火在渐渐的聚拢起来...接着便看见李申剑指一挥,所有的剑气便冲着周露冲射了过去,彷佛一道流星陨石的掉落,在空气中飞进时擦出一串火花来,直扑向周露而去。周露见后马上大喝一声,开启了神功第六层来:“六雄轮回!”
只见周露的头发直竖了起来,头顶上有紫色的雾气渐渐升顶,接着双手不断变换招式,将内劲居中在胸前,接着突然分散了开开,华成环绕周身的六道紫色光圈,从头到脚将她围护了起来,那紫色光圈上下环绕之间,就散出一道道内劲形成的光环出来,与李申的六十多道剑气相碰在了一起,那六十四道剑气顿时消耗的只剩下二十多条了,但依然望着周露直冲的过去,此时的周露似乎比先前镇定了许多,马上将六道光圈抽集在右手上,随后狞笑道:“李申,你死定了!六道招魂!”随着她一声大喝就看见六道光圈全部放出,之间六到光圈圈圈环绕着飞向李申,像是雨后昏沉天色中的一道彩虹一般,夺目耀眼让人不能直视,而且六道光圈散发出的颜色各异:最外一层为风烛幽明青光;近而是水火相间的白烟缭绕;近而为暗气遁起时灰淡光晕;近而为云电相触后的金光闪闪;近而是气圈吸附时的血红汹涌;而这最里面的,却是一层透明般的光环。六道便是将五雄的功法集于一处,加上六道的内劲将它们凝聚起来,瞬发而出。顷刻间便将那些剑气全部吸收在在光圈之中,直冲向李申而去。众人见后一阵惊呼!
“九天神罚!”李申大喝一声将那把火剑抛向天空,眼见此处的天色昏沉欲雨,心中踏实了许多。只见那把火剑在空中旋转了起来,瞬间在李申的内劲下破开,散发出8道剑气来!天残剑确是不会给别人进攻的机会,只见空中阴云汇聚头顶,云层间隐隐的有电光闪出,接着便看见李申飞身而起,在空中握剑将八方的8道剑气用内劲渐渐聚拢:黑云之上,仍然可以看见明光长龙一般的从空中闪出,就像是一个英雄驰骋天下,游龙凤翔之间,风行四处。将红光压下来,一时白彩散落下来,打破了眼前血腥般的景致,眼下草色枯萎下来让人感到生命凋谢之快,红花入土也似未得任何预兆般的梦魇突来。但大家总算打开了目光,可见的夕阳的余晖在渐渐退去,阴云之下难以窥测到远山的身影,但却隐隐的有了那种高大的感觉,是的,其实它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即使这里将不复存在...
当众人见到李申周身的霸道剑气从八方汇集到空中时,都已经惊望了过去,眼神中露出了生命的光泽,与之前的血色大不一样了,即使此战大家都会死去,也必定会拼尽最后一口气与那魔头同归于尽。眼神中缓缓的露出了坚毅的神色,取代了惊恐;将眉头舒展开来,就能望见远方。众人一时壮怀激烈的为李申打气加油,尽管他们都曾想到了马上就该自己出场,但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准备好了...
李申隐隐的听到了地上众人的呼喊声,一时胸中似是豪情激荡,随即将内劲聚拢一起,将八道剑气举荐挥指向了周露。
周露见后不竟大惊失色,那六道光环还未靠近李申的身体便已经被剑气打散!但此时周露却想起了什么,只望着李申冰冷的眼神笑叹道:“呵呵...我也听说过你们“天残剑”的最后一式“九天神罚”是参悟天威而成的九道剑气,眼下你缺只悟出了八道剑气来...怎么,你想以不全之功就击败我么...?呵呵,那我就让你死心好了!”
众人听到他的话后便惊望过去,只见周露的招式马上一奇快的速度变幻了起来,不多时便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暗暗的身影出来,那身影暗中没有任何实形,但马上在眼孔的位置射出两道的精光强来!等细看过去就发现那俨然像一个魔鬼一般的在缓缓的形成,而那两道精光看上去正好是他的两只眼睛:左眼为天蓝色的华彩,为向阳;右眼便是血红色的精光,为**。在看上去那魔影竟然在缓缓的站了起来,接着有内劲不断的从周露身上传到了那魔影的虚空身像之内,渐渐的,那魔影有了四肢,接着竟然在空中站了起来!
“啊?!...那...那是...?”众人一阵惊呼声中就听见周露大喝一声:“七雄魔尊!”
“啊?!...”众人一阵哗然。接着便看见那魔影周围笼罩着暗红色的血气缭绕四处,那两只“眼睛”更是射出令人惊恐的眼光来!
“呵呵...李申,你果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对手...不过,你还是要死在我手上...放心吧,没有哪个男人是例外,因为,祝成也会死!”周露看到魔影已经成型便大喝一声用尽内力推了出去!那魔影冲出了玄空只望着李申而去,众人一时惊喊了起来。
此时的李申,却安然了下来,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躲过周露的这一击,又或是已经准备就死了...低头望了望李婷和宋明,冲他俩微笑着点点头...此时李婷已经泪如泉涌。哭喊着:“爹爹,快躲开啊!...”
李申微笑着冲她摇摇头,显然是无法回避的一式了!他终于面对这周露也扬起了嘴角,然后抬头望向上空。周露以为他笑了,顿时一脸错愕的愣在那,却不知,这一笑之后,终于有了结果...
只见黑影马上就要击中他时,李申终于大喝一声:“九天神罚!”
只见李申将天残剑抛向上空,驭着那八道剑气透视升空,此时云层之中隐隐的有了声音,众人不解之时只有两人突然舒展了眉头:一个是慧远,他眼神中露出了期望的神色;另一个便是周露,她眼中露出的则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云层之间的轰隆声渐近后就看见八道剑气已经聚拢,接着在空中就看到了一个金光般的剑气从云层之中一起落下,与八道剑气会合一处,形成了一个旋转般的金色球体,在空中旋转落下,李申将天残剑飞出,以为指引着那个落雷而出,口中长喝道:“九天神雷!”
此时周露一见马上将魔影拉回抵挡,即使如此但那神雷的精光还时燃尽了魔影的双目,接着便穿入了它的身体,魔影见似乎有了一阵哀嚎的声音,凄厉的让人感到身处地狱之中一般。而此时周露的也已经口吐鲜血,马上被剑气旋飞了出去,那落雷终于爆开,将魔影炸裂的无影无踪,而那一瞬间所发出的光幕,只让当时的众人感到了白昼重来!
此时,李申也终于倒下,气若游丝一般的挣扎着,慧远上前握住手臂马上惊呼:“李大侠,你也震断了心脉?!”
“嗯...呵呵,这么多年来也不曾参透这最后一式,今日万不得已下只好逼出自身的潜能来,终于引出了神雷...”李申正说着便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爹爹!”李婷马上赶到他身边拉着李申的手说:“爹爹...我是婷儿,你不能死啊!...娘亲还在等着我们回家呢...”一时间泪如雨下,众英雄见后莫不是掩面哀叹。
宋明也赶了上来拉着李申的手说:“义父,你醒醒,我们可以回家了!...”说话间热泪两行坠落了下来。
“义父!...我是山伯啊,你醒醒!”山伯和英台也赶上前来望着李申哭喊道。
而此时旁边突然传出一阵轻笑:“呵呵...李申你却是个人物!...不过终究还试死在了我手里!...而我的七雄神功,从今日起便就爱那个天下无敌了!哈哈...”
“哦...是么...?”李申突然转开眼睛轻叹一声,众人一时惊的无语,随即马上听到了周露的惨呼:“啊?!...怎么会...?”
“呵呵...你...你方才吸尽了...我的内力...也就等于将...将神雷的内劲吸进了你的体中...”李申淡淡的说。
此时就看见周露浑身颤抖了起来,彷佛体内有剧烈的痛楚一般,顿时倒了下去,接着众人见到的是一副急剧萎缩的面孔,从一个风韵迷人的妇人到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太婆,她的内力已经无法抵抗神雷的威力,开始被神雷的内劲侵噬...渐渐的手脚萎缩,皮肤糟结了起来,皱纹爬满了脸上,再看上去,她的七窍已经开始流血,周露一阵惊慌的爬开,直到池塘边时才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此时已经惊讶的喊道:“啊!...不,这不可能...这不是我...”随即声音便依稀了起来,接着一头栽进了池塘,再也没了声音...
众人此时莫不是快意的长叹一声,接着便听到李婷惊喊了一声:“爹爹,你别睡,我们可以回家了!...爹爹!”
此时李申突然睁开眼盯着她淡淡的笑了笑:“嗯...回家...”随即便没了气息...
“爹爹!...”,“义父!...”,“李大侠!”众人齐声呼喊,但喊声虽然能冲破天际,但此事却已经无力挽回...
朱序和古正两支人马终于赶来,见到的却是李申的遗体,一时闪身闪烁了起来,默然无语。
而此时朱序却走上前来对英台几个年轻人说:“我现在马上派兵带你们连夜出城去!...”
李婷听后马上哭喊着:“不!...我要在这里陪爹爹!”
“啊?!...李大侠为大义而死,我会派人给他下葬,让他入土为安的...李姑娘你当忍痛好好活下去,况且你们年纪尚轻,日后还降有所作为的,怎能固执于此?!”朱序盯着她语重心长的说。
但李婷却完全不理睬,而此时宋明上前拉着她就要离开,李婷情急之下甩手一耳光过来,重重的打在了宋明的脸上,众人都惊愣在那。
“如果这样你能舒服些,那也无妨...但你莫忘记义父的话,快跟我走吧!”宋明深深的望着李婷说。
李婷听后一脸错愕,脸上的泪痕未干,却又闪烁起了双眸。
宋明此刻再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她便向众人告辞,众人望见一脸的欣慰,目送着他们离开。
而此时两位大人也赶到了山伯和英台面前:“阿弥陀佛,两位义士之后,请快些离开!”
两人听后再也不多推辞,只望着众人行礼:“各位,保重了!”
“保重!”众人还礼下就看见赵岳夫妇和曲靖夫妇赶上前来望着他们两人说:“你们一路小心啊!”
“知道了,却不知你们将要何往?”山伯和英台望着四人说。
这两对夫妇此时相视一笑,曲靖夫妇上前望着他们说:“只望过了此阵,日后能隐居群山,不问江湖了!”
而这时候赵岳夫妇也赶了上来盯着他们俩说:“我们也是,希望以后能在同福楼见到你们!”
“嗯!...”两人答应后就看见山伯走到了丁然面前:“义公,保重!”
“呵呵,你们快些走吧!他日若能重聚,你们可以能到吴兴来,那里也是你们的家!...”丁然深情的说道。
“嗯!...义公保重!”两人随后和随行的卧龙先生以及金灵儿向众人拱手告辞,于四人当夜逃出了襄阳城,一路上没有太多的话语,只记得李申临终前的那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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