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1章 火锅出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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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牙高啄,错落有致,绿瓦红墙,屋顶上,一道纤细的身影轻移莲步,淡粉的绣鞋衬着如镜的银月划出一条优美弧线。

她兜头倒转宛如天泻星河,一身莹白的纱裙,美得不似人间烟火。

赵正双眉微拧,一身傲雪凌霜的寒意,看着眼前的女子,挥手遣退了纷至沓来的侍卫。

他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条银色长鞭,抖手间银鞭宛如白炼倾泄刹时将她的周身笼罩。

只见她脚下一错,腰身一矮,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贴地瞬移,宛如不可窥探的神秘弯月。

可以称得上狰狞的身法,迅速躲开了周身毫无破绽的鞭影。

赵正步步紧逼,她疾步后退,银牙暗咬,一炷香的功夫,败式已现,武功不敌,需及早离去。

“哼。”一声痛呼,她转身之时腰身被鬼魅鞭影卷起,内力卸去大半,赵正抬掌拍在她的前胸,鲜血溢出唇角,刚刚还轻盈的身影转眼间从屋檐重重跌落。

“说,目的。"赵正的嗓音如水淡凉,没有一丝温度。

她唇角微翘,一双宛如凄婉星子的美眸直视天空圆月缄默不言。

“不说?"赵正眉目微挑,一身白衣身姿挺拔翩翩如玉。

一手抓住她脆弱的脖颈,把她提起来,她闭上眼感受五根手指慢慢地地收紧。

手一松,她又摔在地上。

“本王不杀无名之人。"

“那王爷就在我身上破回例罢。”她气息孱弱。

“当真不说。"赵正的银鞭又欺身而上,食指微微收紧,毒蛇一般的银练缠绕脖颈。

她绝美的小脸顿时没了血色,冰凉的汗珠顺腮而下。

“全城给我搜。”侍卫躬身听令。

一个时辰后,侍卫回来,“启禀王爷,来福客栈地窖找到了一副玄冰棺!”

她骤然睁眼,眉目燃烧着怒火,

“赵正——!"

侍卫继续大声回报,“里面有一女子,似乎身中剧毒毫无生机,但是被奇门异术吊着性命,属下等已经将人连棺带来,请王爷处置。”

“命暗卫严加看守,妥善置于后山地牢。”

她眼中的怒火浅淡下来。

看着她一张煞白小脸儿敛眸间,赵正突然一怔想起了什么。

他忙松下她脖子上的束缚,除了留下一圈触目惊心的伤口,性命无碍。

“此事暂且不说,你还记得....."赵正眼神很淡地瞟了她一眼,似有千言万语。

她打断了赵正问话,“记得什么事?王爷不妨直说,既然不杀我所图为何?”

“那女子是谁?用千年玄冰棺,还为她潜入本王府中行窃。”

“干王爷何事?"她呵笑一声,抱臂瘫坐。

“那女子身中剧毒,已经来靠奇门异术来吊命,所需定是本王府中之物,且本王府中仅有。"赵正顿了顿,看向她,“救命的东西,定是珍贵至极,所以你不想如实交待?”

她闭上双眼,眸中盈着的星子被掐灭了光芒,本来嚣张肆意的她被人捏住命脉,“不如说说王爷为何不杀我。”

“你当真不记得了?”

赵正这一问,似真有万千怀念,她想了半天,并未追回有关他的任何记忆。

"应该记得什么?”她冷声相问。

“算了,此事以后再说,从现在起,留在本王府中,待本王满意便准你所求。”

“好。”她笑了,仿若身上缀了星河,有些不真切。

赵正莫名其妙地缓和下来,丢给她一个精美玉瓶,“疗伤。”

伤还未愈。

她跪坐在汤池子外为赵正擦洗身体,雾气氤氲中,她认真温柔,眼神却平淡疏离。

他仔仔细细地瞧着她,猛的钳住她的细颈,上面那还有一圈红痕,很是触目惊心,他的大手掐上去,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猛的倾身,脸朝脸不过一指之隔,双方的呼吸仿若刷子一样轻轻地缭绕在二人脸上,只要一点儿意外就会……

他此刻舒适,表情温润,“玉千城。”

她温柔一笑,突然把布巾擦在男人胸膛上,朱唇轻启,“王爷什么事?"

眼看呼吸就要相融,她迅速拉开距离,又像一个陌生之人,“我会让王爷满意,好得到那东西。”

她眉眼温婉,又是昨日闯入王府那般嚣张可爱,“但是您不要忘了,您虽然捏住我的命脉,但是若这命脉死了,我拼了命也会让您痛上一痛。”

不是威胁的威胁,赵正笑了,轻轻的,宛如清雅梨花,一身温润宛如上好的清玉让人沉醉。

她收回打量的视线,伏在他背后为他擦着胸膛,以半抱的姿势。

赵正拉住了她清瘦的手腕,用力一甩,为了避免姿势尴尬,她起身翻跃落水,后背隔着一层纱裙贴上了他的胸膛。

手腕被他在背后反剪,她不生气不挣扎不回头,水浸湿了衣服的让她微微眯眼放空了思绪。

赵正微笑着把下巴搁在她颈窝蹭了

蹭,“真像一个带爪的猫,若本王把你的爪子都捏碎了可还有这么好玩?"声音喑哑,里面的情绪让人拿捏不住,似深情却又凉薄。

她背对着他微笑道“试试的时候,别逝世。”

“继续。”赵正放开了她,把她拉入水解决了她怎么擦接下来的地方的苦恼。

他坐在池子边沿,她微微弯腰,水没过脖颈呼吸有些困难,手中动作并不纷乱。

“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伺候本王沐浴的人。”赵正歪头眯眼一笑,夜光为他的俊脸轻镀一层柔和。显然被伺候地很舒服。

她抬起头来木着脸,“荣幸。”

辣眼睛。

她纱裙湿重难受得很,屏气运功要蒸干却牵引了从腰腹升上来的痛感。内伤未好,她登时疼的脸色发白,血腥味蔓延出嘴角。

一根鞭子就让她如断了脊骨般的疼,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咽下口中鲜血,舔了舔嘴角。

这恶狠狠却看似耍脾气的娇嗔模样让赵正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娇媚可爱。

她收敛目光又俏立在侧,一动不动。

赵正轻笑了下,自己起身蒸干浑身水气松松散散地套上外袍。有些似有似无的诱惑。

“绾发,”拿起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理他的墨发,如果不是曾经有过被伤的痛,眼前的男子端的是,玉树临风佳公子,翩翩君子美少年。

她目不斜视,拿起一根翡翠簪插入发顶。

跟在他身后离开汤池。眼前这个身形高大,挺拔健硕的男子仿佛在她的心底曾经留下过一抹印迹。

夜里的风微微凉,毕竟是早秋,她冷地打了一个哆嗦,内力无法凝聚,她白着小脸跟他穿过一个接一个廊下。

雅亭,他坐着手拿酒杯,她站着,手执酒壶,为他斟酒。

她只盼着冷风随便吹吹把衣服吹干,结果越吹越冷。

他惬意的举杯邀明月,她遍体寒凉叫苦不迭。

她搓了搓手,压住战栗的感觉,眼神放空不再注意便不会太冷。

赵正唤了两次,她没有反应。

赵正伸出手屈指敲敲桌面又唤了她一次,她猛的反应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会女红吗?

她诧异挑眉,“会。”

赵正指尖捏着酒杯,周身氤氲在月光里好似为他镀上银华,嘴唇微泯,又是昨晚差点抽死她的那副仙人之姿。

他轻飘飘地瞅了她一眼,“绣个帕子。”

她疑惑地看着他,

“给本王。"

"奥,”她点点头。

猛的她突然扭头看向他,“王爷你晓不晓得,民间女子做帕子是要给心悦之人的。”

“你当真是失忆了?"

她一脸无辜,赵正头一次这么无奈,只能与明月共举杯。

2

“帕子做好了吗?”

一早起来听说赵正被皇帝派去探大平山之事,料自己可以好好歇上几天,哪里知道他走之前见到自己就问帕子。

她木着脸从怀里掏出,早被自己当成赵正本人蹂躏成一块儿软布的丝帕,她认真的叠了叠,双手捧着递给赵正。

"不错,甚合本王心意。"

语气揶揄,她耳廓微红才是发现自己偷懒照着绣的是鸳鸯。

“若是交颈白鹤,就更好了。"

听到这句,她整个人恶寒不已。听到下一句,更是浑身鸡皮疙瘩。

“等本王回来,大平山此事虽然凶险,但也不会让你未嫁先失了夫君。"

她刚想冷言冷语几句,赵正已经上马走远荡了她几蹄子的土。

还交颈白鹤呢,她就算将来会嫁人,姻缘线也不在他身上。

好好地如月般冷清温润的男人,怎么就越发不正经了。

她暗自唾弃了一把,偷偷潜入后山地牢中,见到那玄冰棺,一时无法控制情绪,扑到那棺上,任由泪从眼角滑落在棺盖上漫延成一片镜,水镜里阿元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昏暗。

“阿元,既然是你当初救的我,那必然我倾尽所有也会救你一命,阿元,阿元。"

她抹去泪痕,指尖相对,掐印按在棺椁之上,若有人得见,必然见识得到那可吊人最后一丝性命的奇门异术。

此术也耗费施术人的生气和内力,她做完便觉头昏沉脚发虚。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顾不上缓和眼前虚黑,忙躲在暗处,是巡逻的侍卫,她轻嘘一口气,景王爷不可小觑,府中更是戒备森严,暗卫如云,她自己还好说,连人带棺她是逃不出去的,只要她和阿元一露面必然会被捅成筛子,眼下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从长计议。

她又回到王府,路过的婢女小厮见了行礼问安,任谁也看得出,这位姑娘在王爷的眼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就这么安静地过了几天,直到有人来府中禀报。

不是禀报,是求救。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爷去查大平山时,行踪被人发现陷入苦战,遣我回来搬兵求援。”

她思忖片刻,“府中管事呢?”

“姑娘,请你快拿主意吧,府中管家如何知道此事如何处理。”这身上带血的侍卫已经是急了。

她认认真真把眼前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罢了,你且领我去吧。”

走之前,招来管家,交代了几句,才随着此人离开。

大平山离京城不远,二人到达那里恰好黄昏。远远可以看得见半山腰的烟火,她俏立在树梢上随着风轻晃,树下的侍卫一直着急地催促。

“着什么急,这不看看形势吗?”她严声厉色呵得他不敢多言,只低头站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好了,随我去...."

话刚起,跳下树时,背后杀气袭来,她迅速侧身避开颈侧弯刀。

“果然还是被我猜对了。”

她嗤嘲一笑,过了几招把他斩于树下,身首异处。

扒下此人衣服,她摸到一块令牌收好,随后隐藏身形向山腹急急行去。

她一边暗骂赵正死了好,一边仔细寻找,有轻微的打斗声传来,她循着声音加速赶去。她藏匿身形跟着声音找到了他和人交手的地点。刀戈交加的摩擦声震的她浑身不舒服。

她仔细观察情势还有他的伤势,除了腹部一道刀伤,他身上其余大小伤口均不打紧。一根长鞭,在他手里使起来已现颓势,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她观察的认真,伸出指尖一脸冷漠地轻轻抹去溅在自己脑门上的血迹。

她将手指屈在唇前,一声口哨吸引多人注意,她甩出随身携带的暗器,从他腋下穿过扛扶起他就跑。

“我来时已经看过,无处可走,跟我找个地方躲藏两个时辰,我已经让府中管家面见皇帝,现在我们只需等援军到。”

脚下不停,还扛着他一半的重量,他身上的血污混泥蹭在她的身上,她一边嫌弃一边又把他扛了个结实。找到一个堪堪可以容身的小山洞。

"你如何知道本王有难?"

“有人找我说你出事了。"

“本王这边百余人全军覆没,无人递出消息。”

天赐良机,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让他死在这,给他王府翻个底朝天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她一边懊悔一边捂着他的嘴把药给他敷在了那道一掌多长的伤口上。

忽略他要杀人的眼神。

"是啊,那人也是假的呗,要杀我但被我反杀了,你瞅瞅我还找到了证据。"

她把捂着他嘴的手挪开,掏出了那个令牌递给赵正。

阴暗处赵正半面脸颊阴测测地,冷笑一声激起她后背一片冷汗,“据本王所知,这令牌是七弟的,但这山上暴露的私兵之主却是另有其人。”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藏好了。”

她搬来几块大石草皮,自己背靠在赵正身上,用石头封住洞口。

洞太小,避免不了会磕到赵正的伤口,她已经很小心了,“拜托王爷,您别出声。"

说着,他又闷哼一声。

她利落地从他胸口掏出一个帕子塞进了他嘴里,彻底安静了。

这帕子,巧了,就是她绣的,送给他那块。

后脑勺如刀削的目光直接忽视。

“嘘。”手臂压下赵正挣扎,听见外面呼喊声,"有人叫你,别出去。"

声音越来越近,说完,摘下君崖的发冠顶在剑柄上伸出去,一阵疾风劲雨,发冠已经在碎成几块。

“不是援军,撤!"

她如地鼠钻洞,扛住他的腋下就往外急速窜出,

瞬间万箭齐发,她半侧身拔剑相抵,飞射而来弹飞出去的箭只交叉成网。只听得见耳畔风声簇簇。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她骂了一句,轻功那是运了个十成十,带着个赵正已经飘出箭雨之外。

眼看无路可去,崖边和包围二选一,她毫不犹豫选了包围圈。

“人快到了,搁崖边杀出去。”

她恶狠狠一推,让赵正打头拼杀,自己殿后,二人拼杀出一条血路。

血路尽头,终于看见眼前御林军。

“援军到了。”赵正虚弱呼唤着,身后没有声音,遂回头去看,

她左肩后背中箭,右臂插着几个暗器,额上的血混着发丝黏在脸上,她阖着眼,气息微弱。

“千城,千城?”

"别碰我,疼!!疼啊!!”

“本王以为你死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上药的时候,捂你的嘴吗?"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像我这样叫啊。”说完她就没了知觉。

3

两个月后,她躺在锦被貂裘里看着园中的红梅迎寒绽放,脸越发的瘦小,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随时可以羽化飞升。

赵正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千城,本王娶你可好?

她闻言诧异回头,

"那你嫁给本王也好。”

赵正坐在她对面,温柔目光锁紧她娇小身影,其中意味让浑身鸡皮疙瘩。

“王爷说笑了。"

”本王是认真的。”

"那认真的,不如救命之恩用宝贝来还。”

“此事可以谈,但你必须先嫁给本王。”

“好。”她淡淡一笑,如风似羽。

大婚当天,繁琐的礼节过后,她一身正红喜袍坐在床边,头上沉重的凤冠,唇上嫣红的口脂。

她夜入王府窃珍宝,不料东西没得手,她被王爷掳去做了王妃

些微凉风携酒气窜进屋子,一个红色的身影走进来,一双红色的男靴出现在眼前,盖头被人轻轻揭开,眼里是一张丰姿绰约的脸。

”等等!”她挡住了他手里的交杯酒。

“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

“王爷,不如等我们谈好了再说这夫妻之间的事情。”

赵正微醺有些孩子气地撩袍坐在一旁,“爱妃说吧。"

"我实话实说,希望王爷也能真诚相对。"

“自然。

"那棺中女子名叫春元,是我救命恩人,曾为救重伤的我尝遍山野草药,因为误食无数毒药也确幸尝过不少奇珍异草,虽然身中奇毒但被我用异术吊住性命。"

“她为何不求医?"

“为了我啊,”她笑了笑,有些凄凉,“我当时被无数仇家追杀,无法求医。”

“所以你需要什么?"

“血芝,我四海打听,才知道燕国景王这里还有仅存的血芝。”她突然以食指抵住赵正薄唇,堵住了他刚要说的话,"大平山后续王爷可愿意告诉我?”

“本王暗查是太子所豢养私兵,但是因为他早先准备,让本王的七弟背了黑锅,现在的太子爷依旧稳坐高位。”

赵正冷冷勾唇,“他发现是我去查的大平山,甚至当时想将我就地射杀嫁祸于我,可惜了没让他如愿,就像皇后当年陷害我母妃一样,不过是一丘之貉。"

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很温和很平淡地寻求一个答案,“现在我们都知道对方的事,王爷,你的答案呢?”

”不是本王不愿意给你,而是,血芝曾是母妃嫁妆,她去世时曾说血芝只可赠予深爱之人,或恩重之人。”

她闻言惊讶回头直视他双眼,随后无所谓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赵正轻轻拉住千城的袖子,拦住了她要离开的脚步,“当时,在大平山,你为什么要让本王冲在前面?”他很急要寻求一个答案,想寻找可以和当初重叠的身影。

千城抬袖露出白皙手臂,烛火氤氲暧昧,她轻轻把手抚上他的脸颊,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因为你当时力竭伤重,只有蛮力冲锋,而我殿后挡住所有暗器才有一线生机。”

赵正瞳孔一半是利落俏丽的身影一半是跳跃烛火,他猛的捉住她的双手。

“当年,在行宫,你全不记得了吗?”

他试探到了答案,可她全不记得了。

“行宫?我走遍各国,很多行宫我都去过。”

赵正没了初见的冷漠温润,得到如此回答的他仿若失去珍宝,只淡淡点头,松开手看着她在地上的影子,渐行渐远。

说来也可笑,新婚之夜,夫妻二人分房而眠,她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4

再见赵正竟然已经是来年春猎,

春猎应要求带上各府女眷,她自然也在列。

她憔悴许多,还留了长指甲,似乎已经是许久不曾习武。

“王爷,春元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赵正没有回答,看着她暗淡笑容,只能紧紧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究竟是在行宫什么事,你才在刚见我闯你府中时没有杀我。”

赵正扶她登上马车,把她通红小脸儿裹进蓬松狐裘,“这件事以后再告诉你。

“千城,春猎,你我恩爱一些,可好?”

“都好。”

她娇柔一笑靠在他肩上,他却感觉两颗心虽然跳动但却并未贴近过。

"这些书你看看如何?”

赵正认真翻看,忍不住称赞有加,“爱妃从何处找来这么多的治国之论?”

“是春元所写,她因为是女子而无法入仕,但实际上她所有治国之论不逊色那些当朝官员。”

玉千城撩起窗帘轻轻一笑裹挟着冷风蕴满了凄清,"我怕她死后这些也没流传出去,你收好,我希望将来世上会有她的名字。”

赵正郑重收下,心中疑惑不已,该是怎样的女子会有这样的胸襟胆识,文韬武略。

她食指轻抵朱唇,声音充满憧憬,"我们当时约定,若有机会,哪怕女扮男装,也要入仕,她走文试,我走武试。"

“快到了吧?"

赵正做了决定,在下车之前,从脖颈取下一个平安锁,递给她。

“等回去之后,我会告诉你一切,关于行宫的事。”还会把血芝给你。

“好。”她莞尔一笑,和他相携走入猎场营帐。

她遥望清冷风间山林青绿,就想起那年的杏花微雨,一身青衣的女子从水气氤氲的暮光里走来,把她从污浊里扶起,轻声的说“我们回家。”

‘春元啊,我好想你,好想你可以醒过来看看我,我觉得自己在这世上一个人,好累。’

断了思绪,她看着春猎仪式后朝着她走来的赵正,“王爷何事来找妾身?”

她从大臣皇亲的女眷里走出,和景王一副恩爱样子。

作为不知身份的山野之女,能嫁入皇家,多少女子艳羡着,也嫉妒着。

“想要什么?本王都猎给你?”

她优雅捂唇轻轻一笑,宛若银铃轻响,不少人朝这里看来,一时羡慕景王好福气,也懂了此女为何好运气。

“什么都好,只要是王爷猎的,妾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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