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好大一艘船(1 / 1)
一行人从嵩山下来,杨逆护送他们穿过了登封城,登封守卫看见拿着炙阳剑的杨逆,告知了丘神绩,然而丘神绩深知杨逆的厉害,再加上先后被清休和杨逆打了,受得内伤也不轻,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的放他们过去。
登州城外三十里。
望着杨逆背着炙阳剑离去的身影,岳朗不禁感慨道:“要是能练到杨老伯这样的武功,那该多好!”说罢,又转向罗玉和夏侯芷儿说道:“罗兄弟,夏侯姑娘,由于之前得罪了丘神绩,此去神都,你们一定呀多加小心!”
程伯献听罢,倒不以为然,说道:“罗兄弟和夏侯姑娘去神都,倒是危险不大,丘神绩要的是炙阳剑,他二人身上又无炙阳剑,再说了,罗兄弟的父亲也在朝中任职,估计丘神绩也不好故意为难!倒是芷儿姑娘是个女孩子,这一路之上,你可要把人家照顾好!”
听了这话,罗玉倒是脸红了起来,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路了,岳兄弟,程兄弟,羽儿姑娘,等家父大寿过后,说不定我便会去找你们的,你们有了落脚点,记得给我传封书信过来。那我们便后会有期!”说罢,抱了个拳,跟夏侯芷儿跨上了马,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走远了,岳朗依旧望着远处,说道:“这天大地大,该到哪里找南北二剑呢?”
只见羽儿笑着说道:“有一个地方或许能得到些线索!”
程伯献听罢,插嘴说道:“那就是醉仙楼!”
羽儿笑着看着程伯献,说道:“可以啊胖子,越来越聪明了!”
倒是岳朗,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对啊,狗蛋儿的丐帮兄弟遍布天下,他一定能查的到,那我们也好快上路吧!”说罢,跳上了马,调转了马头。
程伯献见状,说道:“岳兄弟,你还打算从登封城走吗?”
岳朗听罢,回答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丘神绩要的是炙阳剑,不会为难我们吗?”
程伯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之前丘神绩见到的是你拿着炙阳剑,现在他并不知道炙阳剑不在你手里,就算知道不在你手里,也一定会抓住你找线索,就算他真的相信你不知道炙阳剑在哪里。可是他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又怎么会不拿你们出气呢?我还好说,我家人在朝廷当职,可是对于你们,他就没什么顾虑了,以丘神绩的性格,对杀人还是颇感兴趣的。想想这附近几个州县,应该都布置了丘神绩的耳目吧!”
岳朗听罢,一时不知所措,便问道:“如此一来,那好如何是好?”
只见程伯献思考了片刻,说道:“绕道去汴州,走通济渠,从运河走!”
这日,三人来到了汴州,只见这汴州也是异常得繁华,街上熙熙攘攘,店铺红红火火,好不热闹!可是三人也不敢做过多停留,随便吃了点便饭,便向码头走去。
三人来到码头,只见这码头上也是异常的热闹,买小吃和物件的小贩们不停的吆喝着,船工苦力们来来往往搬运着货物,行人们有的步履匆匆赶着登船,有的相互寒暄依依惜别。宽阔的运河之上,数十艘船只有序的停靠着,然而他们的眼光还是被一艘船吸引住了,只见这船长约十三四丈,宽约四五丈,船上有三层建筑,建筑的每个角上都挂着一串灯笼,看上去比醉仙楼还要大上一些,只见这艘船的甲板上,大约有数十人,有的正在走动着,有的只是静静的站立着,欣赏着码头上的风景,在这艘船的照耀下,其他的船只便显得有些渺小和单薄,失去了神采。
虽然不清楚程伯献,但是对于岳朗和羽儿,是肯定没见过这么气派的船了。见羽儿看的入神,程伯献说道:“走罢,我们上去瞧一瞧。”
待三人走近大船,只见一个伙计打扮的人便迎了上来,看着三人。笑着说道:“三位客观要坐船吗?我们这可是运河上最大的客船,吉远号。我们这船不仅仅大,而且很平稳,坐我们这船跟在平地上没什么两样,我们这船北起幽州的涿郡南到江南的余杭,不知三位去往何处?”
岳朗听罢,回答道:“徐州!”
那伙计有笑嘻嘻的说道:“路过路过,而且只需几天便到了!我们这船上的房间可不多了,三位要上的话,可要抓紧时间了!”
程伯献看着岳朗和羽儿,问道:“岳兄,羽儿姑娘,你们可经常坐船?”
岳朗和羽儿听罢,同时摇了摇头。
程伯献见状便说道:“如此一来,还是坐大船比较好,这长时间坐船可不是将就一下的事,如果晕起船来,别说是吃的东西了,你胃里的水都能给你吐干净了,更何况还有可能遇见大风浪。”
那伙计见程伯献如此说,也附和道:“不错不错,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行家,咱们这船啊,就是稳。”说罢,看见三人牵着马,又说道:“咱们这船上还有马房,就是客官们的马儿,我们也会照顾的好好的,三位快请吧。”说罢,便伸手过来牵程伯献马的缰绳。
程伯献也没有制止他,伙计接过缰绳,三人跟在后面上了船。伙计给他们把马安置在马房后,又带他们看了住间儿和饭堂,收取了昂贵的押金后,便离开了。
虽说这船上的住间儿相比较客栈的要小上一些,但是却也收拾的干净整洁,布置的也十分精致,给人一种温馨感觉,更主要的是这船上真的很稳,虽然船还没有走动,但也几乎感受不到水面的波动。他们三人要了相邻的两间房,岳朗和程伯献凑合了一间,羽儿自己一间。虽说程伯献不缺钱,可是岳朗坚持要挤一挤,程伯献也只好同意了,该调侃的说道:“要不羽儿妹子也过来挤一挤,这样岂不是更省!”
羽儿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死胖子,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程伯献听罢,笑着说道;“我这么美,你舍得下手吗?”
羽儿听了,不屑的笑着说道:“莫非你又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叫你美男子,你信不信我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这称号,再来看看你这张俊美到不忍直视的脸!”
程伯献连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开个玩笑!”
羽儿也不再理会他,帮二人收拾好床铺之后,又回到自己屋里收拾去了。
不多时,收拾完毕,羽儿又返了回来,三人聊了一会儿天,觉得有些无聊,便一起来到甲板上,透透气。
看着经过自己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岳朗不禁感慨道:“这船上,恐怕得有七八十人吧?”
程伯献听罢,看了看,笑着说道:“不止吧,就这外面就有数十人,在加上屋里的,起码得翻个番。少说也有一百四五。这船上,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还是小心为上!”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甲板上,看见这里更是热闹非凡,有些人坐在甲板上晒太阳,有些人在聊天,而有些人,只是远远看着岸上的风景。
岳朗走到甲板前方,手扶着栏杆,眺望着笔直宽阔的运河,看着运河上或行驶或停留的数十艘船只,看着岸边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景象,感叹道:“想不到这中原之地的一个普通州城码头,竟是如此的壮观!”
程伯献听罢,笑着说道:“这汴州可不是普通的州城,以前或许是,但是自打这运河开通后,这汴州的地理位置优势便显露出来了,水路两道的交通要塞,想必未来,这汴州还是会继续壮大的,还会更加热闹的。”
听了程伯献的话,羽儿说道:“看来这杨广修大运河,还是修对了呢!”
程伯献思考了片刻,说道:“这杨广修建大运河的时候,累死苦力数十万,造成了数十万家庭的破碎,一方面极大的激起了民愤,另一方面也极大的消耗了隋朝的国力,促使了隋朝国力的空虚,进而加速了隋朝的灭亡,对杨广而言,他也只是沿着这运河游玩了几次而已,可到了本朝后,由于这运河疏通了南北水道,使得南北的运输和交通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运河周边的很多州县,向汴州,淮安,苏州,常州,扬州等很多地方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同时凭借着运河。朝廷也加强了对江南的管辖和统治,所以太宗皇帝时,出现了贞观之治就不难理解了。”
羽儿听罢,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了,说道:“前人种下树,后人自然好寻得树荫来乘凉,虽不可否认太宗皇帝的雄伟大略,然的确很多东西,都是前朝打好的基础,如科举,如官制,如州县等都是前朝沿袭,可以说太宗皇帝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岳朗听罢,说道:“如此说来,这杨广也不是太坏呀!”
程伯献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间,绝对的善恶本来就很少,于国家社稷,杨广自然不坏,但于那数十万因修运河而死的苦力,以及他们的家人,杨广便是暴君了。就像清休方丈,要把我们交给阎王殿,于我们来讲,他便是坏人,可是他也是为了他的女儿,他也曾在少林寺大做慈善,于他的女儿,于接受过他恩惠的人,便又是大好人!世事往往这样,叫人说不清楚。”
一旁的羽儿看着两个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三个都没有一官半职,竟然在这里说起了国家社稷的事来了!”
三人说话间,只听得甲板上忽然有人喊道:“起锚,开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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