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 帮会的刁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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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红叶山庄。

夜已经深了,杨霁月正打算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低低敲门声,杨霁月立刻提高了警惕,问道:“何人?”

“我是表哥。”门外一个男子低声的回答。

杨霁月听罢,开了门,发现独孤鸣站在门外,便问道:“表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找你说点事。”独孤鸣说道。

“那快进来说吧。”杨霁月说着,一把将独孤胜拉进了门,然后将门合住。

杨霁月一直把独孤鸣拉到床边,二人在床上坐了下来。杨霁月抬头看着独孤鸣,问道:“表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见独孤鸣低头犹豫了片刻,说道:“今日里我见那傅智杰总是直勾勾的看着你,心里便不痛快。”

杨霁月听罢,“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说道:“表哥,你吃醋了?”

独孤鸣没有否认,吊着脸说道:“我不管,若是明天他还敢对你无礼,我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杨霁月听罢,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们在别人屋檐下,叔父和冯管家又受了伤,我们能忍便要忍一忍,更何况那个傅智杰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不是吗?”

只见独孤鸣依然吊着脸,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了右手,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脸上,说道:“都怪我,怪我没用,怪我学艺不精,才让表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说罢,又举起手掌,要往脸上扇。

杨霁月见状,连忙抓住独孤鸣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表哥,我俩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什么想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除了你,别的男子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何况那个傅智杰,他就是个傻子,难不成你要跟个傻子一般见识吗?你若是再这样,我便要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独孤鸣听罢,慢慢的把伸向自己脸上的手从杨霁月的后背穿过,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杨霁月顺势,把头靠在了独孤鸣的肩膀上。

翌日,清晨。

杨霁月收拾整理完毕,推开门刚走出两步,忽然一个人从柱子后面跳了出来,挡在了杨霁月的面前,只见这人手里拿着一只风筝,正是傅智杰。

傅智杰依旧乐呵呵的看着杨霁月,说道:“漂亮姐姐,我们一起去玩吧,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杨霁月没有理会他,而是从他身边绕了过去,继续往前走。

可是这傅智杰也不气馁,一直跟着杨霁月,在后边说道:“漂亮姐姐,我们去玩吧,放风筝可好玩了。”

行了一段距离,杨霁月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独孤鸣。

显然独孤鸣也看见了他们,看到傅智杰跟在杨霁月后面,独孤鸣快步跑了过来。

独孤鸣看着傅智杰,问道:“你这厮,跟着我表妹做什么?”

傅智杰笑着说道:“我找漂亮姐姐玩。”

“我表妹没时间跟你玩,快滚!”独孤鸣说道。

“你又不是漂亮姐姐,你怎么知道她没时间,我找漂亮姐姐玩,又不是找你玩。”傅智杰依旧没有放弃。

然而这独孤鸣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左手一把抓住傅智杰的衣领,右手握紧拳头,抬到傅智杰的面前,恶狠狠的看着傅智杰,说道:“你再不滚,我就打死你!”

只见那傅智杰显然被独孤鸣吓到了,直接哇哇大哭起来,挣开了独孤鸣的手,向远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打人了,打人了,我要去告诉爹爹,救命啊!”

见傅智杰被吓跑了,独孤鸣有些得意的笑着说道:“我看这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再缠着师妹。”

然而杨霁月并没有很开心,只是淡淡的说道:“他缠便让他缠呗,不理会他便好了。”说罢,又问道:“哦,对了,叔父和冯管家呢?”

“哦,他俩在父亲的屋里说事呢,我们去找他们吧。”说罢,两个人径直来到了独孤胜的房间。

几人待了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只见傅正清风风火火的赶了进来。

独孤胜见状,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行礼后问道:“傅兄,你如此匆匆,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来给那逆子道歉来了吗?听说那个小畜生,方才又去打扰公主殿下了,还望公主殿下不要在意,这小东西,总是不叫人省心。”

独孤胜听罢,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傅兄,你我都是自己人,怎么会计较这些呢。”

“不计较便好,不计较便好,时候也不早了,早饭都准备好了,大家随我来吧。”傅正清说罢,领着几人来到了饭堂。

几人来到饭堂,一看傅智杰不在,独孤胜便问道:“怎么不叫傅公子呢?”

傅正清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小畜生,难登大雅之堂,让他一个人吃好了,不用管他。”说罢,便低头吃饭,也不再言语。

几人见状,也都默默地低头吃了起来。

丐帮总坛。

岳朗几人从房间出来,在狗蛋儿的带领下,来到了广场上,几人这才看清楚,广场旗杆上面的旗子上,写的是个红色的“义”字。

在旗杆的正北方向,有一个比其他房子要大出数倍的房子,此时,狗蛋儿正领着他们,往那个大房子走去。

不多时,几人来到大房子的门口,抬头一看,只见门上面挂着一块儿匾,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忠义堂”。

只见狗蛋儿停下脚步,深吸了几口气,才迈步走了进去。几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几人走了进来,发现这忠义堂里面并无隔间,甚是宽敞,大堂的正前方中间,放着一把椅子,此时仇千虬正坐在那把椅子上。

在这大堂的两侧,同样放了两排椅子,不同的是,一排放了六个,一排放了五个。而此时,左边只坐了三个人,右边也坐了三个人。

几人走了进来后,站在了大堂的中间。

仇千虬见状,请了请嗓子,说道:“徐州堂口失守,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吧,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要问,如果不让你们说,恐怕难免会有人说我包庇徒弟,苗副帮主,赵长老,沈长老,史长老以及谢长老有任务外出,回来再论,在座的各位,今日先把话说明白了。”

仇千虬的话音刚落,只见坐在左侧前排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乞丐便站起身来,说道:“我们知道徐州堂口失守,也是帮里的弟子传回来的,至于具体过程,还劳烦狗堂主详细的说一遍。”

狗蛋儿听罢,便从曹宝宝在醉仙楼挑事到逃出徐州牢,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只见那人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一直以来,丐帮与官府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也是丐帮可以稳定发展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如今风铃儿为了一时痛快,就把人家刺史的公子给阉了,把丐帮置于跟官府对立的地位,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狗蛋儿和风铃儿听罢,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程伯献见状,走上前,看着那人,来行了个礼,说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那人打量了一下程伯献,没好气的说道:“丐帮副帮主蔡英苟。”

程伯献听罢,笑着说道:“蔡副帮主,我虽然是个外人,可是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敢问蔡帮主,如果你在路上行走,发现有个女子正被人非礼,你会不会出手相救?”程伯献问道。

“当然会!”

“好,那么再请问蔡副帮主,如果你走在路上,正好有歹人袭击你,那你是任歹人屠杀,还是奋起反抗?”程伯献又问道。

“当然是奋起反抗!”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刺史的儿子呢?你是不是就不会救那名女子了,或者你就可以任其杀了自己?”程伯献继续发问。

蔡英苟听罢,一时语塞,没有作答。

程伯献依旧看着他,继续说道:“蔡副帮主刚才也说了,不管是于人还是于己,遇到危险,都应该出手。所以风铃儿出手,何错只有?难道丐帮的行侠仗义,还是要分对象的?遇到惹不起的人物,就只能当缩头乌龟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丐帮怎么还好意思妄称天下第一大帮?这在座的各位,还怎么好意思让江湖中人尊称一声大侠?”

蔡英苟听罢,脸色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只见他有些生气的呵斥道:“我们丐帮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

程伯献倒是不生气,依旧笑着说道:“我刚才说话之前,可是经过了你的同意的,我说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叫我讲的,可是你现在又说这话,你这人怎么这般出尔反尔呢?”程伯献说罢,脸上还带着一脸委屈。

蔡英苟听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头转到一边,不再说话。程伯献见状,也退了回来。

只见羽儿慢慢的凑到程伯献的耳边,说道:“胖子,这次你干的漂亮极了。”听了羽儿的表扬,程伯献心里乐开了花。

大堂里安静了片刻后,只见左侧当中的座位上,又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只见这人同样五十多岁,长得高大魁梧,腰里别着个大口袋,看着几个人,说道:“纵是风铃儿出手没错,可是为了救一个人,放弃了一个堂口,一座城是不是有些因小失大了呢?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徐州的堂口可是仇帮主花了一年时间才扎起来的,如今为了一个人便丢了。如此说来,丐帮总共只有二十八个堂口,如果每个堂口都救一个人,那丐帮的所有地盘儿,岂不是都要丢了吗?虽然我是个乞丐,但是我也知道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道理,在关键的时刻,我也会懂的权量厉害关系,舍弃小我,保住大我,舍弃小家,保住大家。”只见这人说的是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仇千虬听罢,点了点头,说道:“陈长老,如果有一天,你被抓了,那我们是救还是不救呢?”

只见那陈长老把头微微的昂起来,一脸大义的说道:“如果有一天我被抓了,救我对丐帮不会造成什么损失,那自然可以救,但是如果救我会损害丐帮的实力,那么我愿意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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