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苦苦表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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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处长,大帅,你们都有所不知啊。”

缪登峰跪在地上,拼命地扇打自己的耳光子说:“即便我在天津劝业场后街开的那家鼻烟店,挂的营业执照也是写着蓝明轩的名字啊。

我为什么连真名也不敢写呢?实不相瞒,在我们满城,因为家大业大,早就引来了胡子的多次抢劫。

我到外边来开了几家商家,为了少招惹是非,经我夫人的提醒,都不得不改了假名假号。

我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我们缪家的安全之计考虑,决无任何其他yin谋,大帅,我可是个老老实实的商人啊!”“好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老客,现在先不说你到底姓什么。”

张作霖全部心思都在那曾经让他大为头疼的伪币上,特别当他收到李润亭从天津发来的密电后,对面前这个叫缪登峰的商人,在天津参与曹锟盗印贩运伪币,并暗中制造混乱从而破坏奉直战争的行径,从心里感到可恶可恨。

他来到缪登峰面前,俯下身问道:“既然你自称是老实商人,为什么要和běi jing的曹锟暗中勾结起来,到东三省来乱我的金融,干起了祸国殃民的勾当?”“和曹锟一起勾结?大帅啊,这可是天大的冤枉!”缪登峰听了张作霖的话,心里更加紧张,他急忙爬起来为自己申辩道:“我一个普通商人,如何能认识běi jing的曹大总统?再说,我让人把那些伪钞都带到东北来,也决非我之所愿,那是受人逼迫才不得不干的呀,因为直到现在,我的一对儿女,还被丰启智那个王八蛋扣押在天津的租界里,做了他们的人质啊。”

缪登峰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张作霖看,他苦苦表白说:“如果我不按丰厅长他们的意思行事,那么,我的两个孩子,还有在天津劝业场后街上的商号、我在租界上的洋房,一切一切就都失去了……”张作霖一拍桌子:“你给我说下去!”缪登峰接着声泪俱下地把他在当年8月,如何突然遭到天津jing察厅长丰启智的逮捕刑讯,如何要他返回东三省把伪币混进市场与扣押子女为人质等情况,如实向张作霖供诉,吓得所有在旁听审的官员都愕然一惊,谁也没有想到正在进行的直奉战争之中,竟然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张作霖听了缪登峰的哭诉,忽然想起常荫槐清早向他报告的情况。

原来侦缉官许文桐在吉林满城侦查伪钞案时得到的信息,竟和跪在面前的商人缪登峰所供之词,如出一辙。

看起来缪登峰确有冤枉在身。

张作霖在那里冷静地想了想,将信将疑地说:“老客,你是否当真因受天津jing察厅的威胁,到东北来搞垮我财政的,将来我张雨亭一旦打败了吴佩孚的军队,收复了天津,所有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现在我气恼的是,纵然你也是被逼无奈才做出混账事来,那么到了沈阳,成了军法处在押的人犯以后,为什么还血口喷人,凭空诬蔑我的股肱至友汤翰仲,你是贩运假币的后台,你敢这样中伤东北财政大员,又无中生有地加害好人,乱我法纪,又该如何为你自己解脱?”“大帅有所不知呀!”缪登峰听了竟然又痛哭起来,似有无限委屈要向人倾吐,他说:“如果凭我商人的jing明,即便再来一百次沈阳,也不至落到军法处常处长的手里。

我为什么明知常处长正到处发通缉令缉捕贩运伪币的人犯,反而故意往他枪口上碰呢?就因为我从天津出发的时候,那个姓丰的jing察厅长,再三命令我回到东北以后,一定要设法把水搅浑。

特别要我不惜一切代价,把张大帅身边管理财政的官员,都一个个咬进这场可怕的伪钞大案中去。

借以在混乱中让你张大帅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所以我才成了常处长的阶下之囚啊。”

常荫槐吓了一跳,他见张作霖听了缪登峰的供词,气得脸sè越加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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