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林乐想去景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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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风本来陷在枕头里瞌着眸子都要睡着了,听到响动,睁开眼看她站在地上眼眶发红。叹口气,跳到地上,不顾及她的反抗将人抱到**来,用被子裹好。

“求你,别闹了,这才几点,等到你上班的时候我叫你好不好?”

实则比起他江南更加恼怒自己的不争气,论年纪已经不小了,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也不是没有阅历的人,偏偏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多的软弱和委屈,像不能自抑,就这么一次次让局面陷入难堪。江南噼里啪啦的掉眼泪,执拗的劲头上来了,按都按不住,不说话,只爬起身去找衣服。

薄南风看着她那个样子就像睡觉时魇住的小孩子,静静的抹着眼泪做事情,别人说话也不听,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薄南风身体一倾,从身后紧紧将人揽进怀里。手臂轻轻一提,让她整个人都坐到自己的腿上,看到她哭得厉害,语气变软,讨好又求饶:“不哭了,乖,你就当我混蛋,就别跟我这种人计较了。难过什么啊,这回真没做。我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不心疼你。江南,别哭了,乖乖的再睡一会儿。”薄南风无论行至哪里,都跟太子爷似的呼风唤雨,只有在江南面前低声下气。

江南被他掬在怀里,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如何不能宁静。声音已经沙哑,不能任自己再不堪沦陷下去。

挣扎着:“我要穿衣服。”

可谁知道衣服在哪儿呢,昨天将人抱到卧室的时候早已脱得差不多了。

薄南风把人放到**,擦**的眼泪。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薄南风随便套上衣服出去,有她家的钥匙,直接开门而入。不多时再回来,由里至外抱着她一整套的衣服,外加卫生棉。

蹲到床边可真是唯唯诺诺的讨好:“是你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江南坐起来不看他,闷闷的;“我自己穿。”

“那我去给你做早餐。”薄南风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出门。讨老婆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怕娶到家里,以后的漫漫人生路就都得这么过,薄南风发现他竟然甘之如饴。

江南速度很快,套好上衣叫住他。

“不用做,我不想吃东西。”

薄南风薄唇抿得很紧,又跟他来这一套,天一亮就装路人甲乙丙,亏她做得出来。

江南哭丧着脸:“昨天我喝醉酒,没对你做什么吧?”

“您多贞洁烈女,纯洁无暇啊,能对我做什么,就是我一个人比禽兽还禽兽来着。”薄南出哼笑了声,一出口全是不良情绪。

江南偏首看过来,那表情说不出信或不信。半晌,自信满满:“我就知道我不会乱来。”

薄南风哭都哭不出,就没她这么做人的,如今来看,他顶多算三观不正,但三观是什么,江南完全不知道!

不知昨晚是谁在他身下辗转娇yin,哭着说她想要的。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咬着他的下唇将他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比任何一个时候都**热情。薄南风整个人覆上去,怕自己高大的身躯压着她,两手撑在枕头两侧,滋味自是不好受。

再怎么欲火焚身也不能不顾及她的身体想起之前她在ktv里的引以为傲哭笑不得,觉得还是太过便宜她。

江南醉眼朦胧,伸手环住他的头,渐渐受不住,嘤嘤的哭出来,类似于乞求:“嗯……南风……南风……”热情全部释放的缘故,那时的江南极度**,咬一口都能轻轻颤。

薄南风瞧她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喜欢她那个时候的样子,**又诚实,是不带任何伪装和掩饰的另外一种样子,用最婉转的语调叫他的名字。让他觉得,江南骨子里是喜欢他需要他的。

江南深陷一场美梦中醒不来,男人是她喜欢的,感觉是她贪念的,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开。管它是得是失,即便不是真的,能抱着他总是好的,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江南渐生迷离,哪怕纵身悬崖。

酥麻的感觉一**扩散开,空虚却迟迟不见满足。江南难耐的缠上他。

朦胧中薄南风嗓音嘶哑的说了句:“妖精。”

揽着她欣喜若狂,掩不住那笑意漫上眼角眉梢。

“宝贝,我爱你。”

江南出了一身的湿汗粘着他,朦胧欲醉的感叹,果然是一场梦魇,又听到这样美好而不真实的字句,是她睡梦中最常听到的。如何的一晌贪欢,醒来就忘得干净。

薄南风倚在客厅的墙壁上看她穿梭于各道门之间,匆匆忙忙的,竟一刻都不想多呆。他懒洋洋的点上一支烟,眯起眸子打量。

江南打他眼前经过,被他漫不经心的目光辐射,四肢百骇都快变形扭曲了。怎么从那道门里出来的都不知道,一口气冲出来,一直出了小区坐到出租车上才松下口气。

电话响了,是薄南风,被她一下按掉。

再没打来,片刻之后短信提示。

依旧是他,简短又铭心的几个字:“你逃不掉的!”看得江南惊心动魄,连他语气中懒洋又毋庸质疑的霸气都清析感知。

孙青惺忪眼眸过来开门,见到江南一下就精神了。

“呀,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南咬牙切齿,孙青这样显然是知道她被薄南风带走了。就差攥紧她的睡衣领口跟她一决生死。

“你个没良心的,知道我跟薄南风在一起,怎么不把我拉回来?”

孙青愣愣的:“这怨得着我么,薄南风出其不意,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我都不知道,而你又迫不及待的跟着他走,当时那个情景我怎么把你拉回来啊?”

江南也就随便问问,其实没有半点儿责怪孙青的意思,昨晚她是喝多了,还说不定出什么洋相呢。薄南风说是她勾引他在先,江南也有点儿信,酒后吐真言,更能见真章,她只是害怕自己昨晚胡言乱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所以心神不宁。

看孙青那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安抚她:“随便说说,没你什么事,去睡吧,我拿件去上班。”

抬头扫到林乐,站在那里不声不响的。吓她一跳:“你昨晚睡在这里了?”

林乐哈气连天:“是啊,喝多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是被孙青拖回来了。”指指洗手间的方向:“去厕所,尿急。”

孙青一直抱怨:“真够要命的,喝得人世不知,早知道你们那样,昨晚死活不跟你们一块出去。折腾我整晚没睡好,今天还怎么上班呀。爱爱醉得更厉害,昨晚把她卖了都不知道,一回来就吐了我们家一地。你说她昨天犯什么病吧?”

江南拿上件出门。路上还在想孙青的话,觉得宋林爱估计也是借酒消愁,谁不知道宋林爱是滑头,以前就算别人喝醉了她也喝不醉,酒醉的感受生不如死,宋林爱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昨天却迎着风头自己上,江南将心比心,料定她也是心里不痛快。

不是听孙青说如鱼得水,妆比以前靓丽了,衣服也比以前光鲜,她自己选的路,还有什么不满意?

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想。自己的事情都成一团乱麻了。家里还打来电话,让她晚上带纪梦溪一起回家吃个饭,江爸爸刻意去的菜市场。

江南苦叹:“没时间,我没几天就开庭了,手边还有一堆的事情做呢。而且纪梦溪也没时间,就这样,没事我挂了啊。”

江妈妈在那边抱怨:“再忙吃顿饭的时间还没有啊?”

江爸爸刚把鱼收拾干净,听到江妈妈气疾败坏,探出头来问她:“怎么?不回来?”

“说要开庭了,没时间,而且纪梦溪也忙。我怎么发现小南对婚姻大事不上心呢,她当年不是一门心思喜欢人家纪梦溪,这些年就为了他,一直不找,现在两人好不容易又走到一块了,这是怎么了?”

江爸爸怀疑江南这孩子是不是工作傻了,感情的事的确挺漫不经心的。对纪梦溪也是,瞧着是没人家男方上心。

“过后她忙完这个官司你跟她好好聊聊,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涛端着粥过来,放到江南的桌子上。

“福源楼的粥,趁热吃,吃完了商量一下对策,模拟一下试试。”

又是极有名堂的,江南靠到椅背上抚着眉梢笑;“许涛,你发大财了,怎么请起客来没完没了的。这粥多贵啊,你排队的时间也不短吧?”

许涛笑得有点儿勉强:“要买这些的确得花费一点儿心思,不是,江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许涛笑笑:“知不知道时间可贵,吃完了好去干正事。”

薄南风要做早餐她不用,到现在肚子里还空空的,昨天喝过酒的缘故,那感觉跟平时还不同。快速拿出自备的勺子将冷热适宜的粥吃完,一抹嘴去找许涛,针对法庭上控诉方可能提出的一切据有杀伤力的指控进行扫盲。

江南喜欢以模拟法庭的形式,跟许涛一反一正,一般专业人员的思维模式不会千差万别,行走的路线亦不会相差很大,这样两个人一对一合之后,就能将自己想不到的而对方可能想到的地方进行证据补足,如此一来,面对新变化时便不会太过束手无策。

林乐和孙青要上班,没有懒床的命。

等林乐洗漱完出来,孙青已经做好了青粥和小菜,招呼她快点儿过去吃饭。

林乐屁股才挨到凳子上,就问她;“昨晚江南和薄南风在一起?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好上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任谁都能嗅出奸情的味道,不过昨晚真没什么事发生,即便江南不说,她也猜得出,也不看看她现在什么状况。

发现林乐对这事似乎格外上心,反问;“你什么意思?看出点儿什么还是听到什么了?昨晚江南的确是跟薄南风在一起。”

林乐张大嘴巴不可思议;“他们真好上了?”

“少胡扯,江南根本不想跟小男生在一起。”

林乐笑了下;“我猜她就是这个心态,江南不早说了么,无论恋爱还是嫁人,都得找个比自己大的,才有安全感。”

但江南这回为的不是那种简单的安全感,只是针对薄南风一人而言。没办法,她这回真的陷下去了。

林乐见孙青闷着头想事情。

说;“我打算换一份工作。”

“为什么?你现在的工作不是挺好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谁不知道你们移动公司现在很肥的。你不是发烧了吧?”

林乐哂笑:“你才发烧了呢,我说真的呢,没跟你开玩笑。”

孙青坐直身子:“想干什么?找好下家了?你妈肯定不同意你这么干吧。”

“我妈肯定不会同意啊,除非我找到比现在好的,到时把实惠捧她面前,她一准就眉开眼笑了。”林乐故作高深莫测,就是不肯对孙青说她找好的下家是什么。匆匆吃完那一口粥,掂起包走人了。

孙青也没有时间对她追问不休,去卧室的时候,宋林爱还在蒙头大睡。

她走过去把被子掀开,嘱咐;“我去上班了,厨房有吃的,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带好。”

宋林爱以一个“大”字型趴在**,半晌“嗯”了声,翻个身又睡了。

刘春玉的案子于十五号,下午十五点十分公开审判。

七月流火的夏季,坐在空调屋里尚且感觉烦闷,再有成重山压顶的担子,很难让人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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