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按图索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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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空......履。”

王忆童是伏在床上看的图鉴,王黑洋站在她身后,稍微探个头就能轻易瞟到图鉴上的东西,见妹子专注的盯着鬼空履那一栏,王黑洋一字一顿的念出声来。时间紧张,王忆童没功夫搭理她老哥,眼下只想尽可能细致的把相关信息记在脑子里。

见妹子不吭声,王黑洋兀自往沙发椅上一靠,又点起一根烟,甚为享受的猛提了一口,青烟在口鼻间过了个桥,而后随着一声舒坦的轻叹自其唇间徐徐吹出,那欲罢还休的表情,仿佛就着这口烟,王黑洋的人生都得到了升华一般。

“小童,哥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现在办的案子跟鬼空履有关,哥劝你收手,被这种法器压制过的灵体,一旦脱困,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你搞不定的,不如让哥帮你。”

似乎是被王黑洋的聒噪弄烦了,王忆童狠叹了一口气,头也不抬的丢出三个字:

“不!需!要!”

不过话音刚落,她语气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近乎央求道:

“如果你真想拉你妹子一把的话,就......”

边说,王忆童便满脸堆笑的指了指摆在王黑洋身边茶几上的手机,在拿到万宝图鉴的同时,按照事先约定,她要把手机交给哥哥保管,以防偷拍泄密。黑洋少爷也是有底线的,见妹妹得寸进尺,他嗤笑一声,也丢出了三个字:

“不!可!能!”

耍赖无效,王忆童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阅读起来。图鉴记录了鬼空履的外形大小,原料质地,加持者的姓名,以及最后一个法器持有人的名字。全篇洋洋洒洒接近千字,在海量的废话中,王忆童一直在寻找一个关键信息,在文案的最后,她终于如愿的看到了一个名字:傅梅英。法器的祭出对象,就是她!

图鉴记载了鬼空履最后的使用时间是在一九四零年三月二十九日,记录标注了“祭出,无期”的字样。很明显,作为禁锢类法器,一旦祭出就意味着长期压制和封印。作为法器的受害者,除了名字外,没有更多关于傅梅英这个人的叙述。

“足够了。”

王忆童小声嘀咕了一句,起身将万宝图鉴抵还给王黑洋,后者笑眯眯的结果图鉴,扬着眉毛问道:

“好了,我是不是又失去利用价值了?”

“果然有自知之明!这顿饭先记上呗,等下回我再麻烦你一次两顿一起请!那个......谢了,哥。”

在老哥面前,王忆童可以肆意放纵自己的幼稚,即便是父母都很少看到她的顽劣姿态。她调皮的拍了王黑洋一掌,不用多言,淡淡一声“谢了”足矣。两人一先一后分头离开了宾馆,做事一向谨慎的鬼谷少主自然要考虑最大限度降低风险,如此安排实属无奈之举,毕竟私下见王忆童已经犯了家法,更何况还带着族里的万宝图鉴。

接到王忆童的电话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海二春还没起床。

“喂!你也太扯了吧,都几点了!你现在睡的是......午觉?”

电话那头儿,王大小姐的声音在海二春听来着实有些震耳欲聋。不是丫头嗓门儿大,是在是二春头天夜里一宿没睡,精神衰弱。为啥,还能为啥,担心啊,害怕呗。昨天是海大师正式修习“外道风水秘术”的日子,按通仙的意思,这可是能让海二春登堂入室的高阶法门,代价便是风水界人人谈之色变的五弊三缺之业。

虽然通仙一再安慰他,并不是一开始修习就立马儿缺个啥短个啥的,但依旧不能让二春真正放松下来,他用了一夜的时间设想自己的五弊三缺到底什么是样儿,在“鳏寡孤独残”中挑了半天,觉得除了“寡”以外,哪个都不太容易接受。还厚着脸皮问呢,能不能跟老天爷谈谈选个“寡”给他,当个男寡妇也认了。

通仙答得也不含糊,说也不是没可能,不过估计需要先“残”,先断了某个男子汉必不可少的东西,然后再当男寡妇也不迟,直吓得海二春“呸”个不停。就这样纠结了一宿,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直到王忆童电话打过来,二春满打满算睡了五个小时。

没精打采的收拾完个人卫生后,海二春赶去跟王忆童见面,正午的阳光炽烈的泼洒在二春身上,他并没有设法去回避火辣辣的灼烧感,相反,这种温度让他感到很安全,好像太阳的温度可以驱散即将到来的业报。通仙早就停止劝慰了,这种事,最终还是要自己想明白,旁人帮不上忙的。

来到自家小区门口,王忆童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等人是件挺无聊的事,女孩正低头专心划拉着手机,不知道看的什么有趣内容,轻扬的嘴角不时变换着弧度,阳光斜射入车里,将女孩的侧脸映得晶莹剔透。海二春不远不近的站在一旁,眼前的一切都是明朗的,明朗的小区,明朗的街道,明朗的车,明朗的女孩儿,除了自己,似乎都很明朗。

“不想了!老子豁出去了!谁在想谁是王八壳子!”

纠结了几乎一天一夜,海二春终于准备暂时放下这个包袱,日子横竖都得过,我命由我不由天!想到这儿,二春照着自己这张皮瘦毛长的脸就是一记大耳刮子,估计是憋久了,力道没掌握好,有点儿过头,扇的那叫一个响啊,旁边带孩子下楼遛弯儿的大爷见了赶忙轰着孙子快走了几步,生怕被“神经病”看见。

听见巴掌声,王忆童看向车窗外,见海二春面带尴尬和巴掌印儿苦着脸站在车旁,一副招谁惹谁了的表情。

“怎么了你?脸上有蚊子?够有本事的,才一天没见,你居然看上去老了好几岁,用的什么洗面奶?”

搁着平日,海二春会当这句话是玩笑,一笑了之,今日不同,现在的海大师正处于精神脆弱期,一听人说他老了好几岁,毛儿都炸起来了,大脑急速运转,拼命搜索着关于五弊三缺的各种细节,确定没有“衰”这一弊后,才长出一口气,狠狠瞪了王忆童一眼,上了车。

“说吧,查到啥有用的了,那个,先去吃个早饭。”

二春刚系上安全带,肚子就开始咕噜起来,在家里不动还好,这一出门两步路一走,马上就感觉饿的不行。他一面心不在焉问了问线索进度,一面开始寻思午饭在哪解决。

“查到重要信息,那双玉屐叫‘鬼空履’,确认就是我......呃,就是王家的法器。我把法器的大致情况写了一下,你自己看看。”

说话间,王忆童从储物格里抽出一张看起来刚刚写好的便笺递给海二春,同时继续道:

“法器被用在了一个叫‘傅梅英’的女人身上,我推测,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我们之前遭遇的赤足女鬼。”

海二春看着便签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光泽,他的注意力也很快从某些不知所谓的烦心事上转移了过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迷恋上了这种对未知谜团的探究过程,对于他来说,灵案并不是纯粹的工作,也不是任务,而是挑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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