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杨牧&琳达番外:迟来的花开(一)(1 / 1)
低调的黑色奔驰小矫车停泊在程氏大厦的门口的不远处。一个女人坐在车内,正对着镜子欣赏着她刚刚在美容院里做完的脸。
司机微微侧身很是恭敬地对着正在照镜的女人说:“夫人,人出来了。”
女人听到马上放下镜子,目光看向窗外,目光像是一名捕猎者一样发着亮光看着待捕的猎物,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司机为她护着头部,女人下了车后就直接向她要等的人的方向去,司机也紧跟其后面。
琳达拿着她的黑色工文包步伐生风地走出程氏大厦向停车场方向去。因着走路太快,她的黑色羊绒大衣也跟着她的步伐而微微被吹动。
突然有一个保养得宜又高贵优雅的女人挡着她的去路。
女人似乎是对琳达很满意,笑着对着琳达说:“洪小姐,你好!”
琳达眉头皱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贵太太努力地想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是否有认识过这么的一位人物。
女人说:“洪小姐,你是在想我怎么会认识你是吧!你无需感到意外,其实我们是见过面的,只是洪小姐您不记得而已。”
琳达更是疑惑了,见过面?不记得?哦,这真的是一个你认识的,而我又不认识你的尴尬场面了。
女人心中如明镜地看着琳达说:“洪小姐,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再聊吧!”
琳达听到面前的女人说要她要全权主导,就有点戒备地微微移动了一下左脚的脚尖。
琳达这个动作虽是微小,但是女人还是看到了。她说:“洪小姐,您放心,我一没有带任何人来,除了我的司机以外。二,我认识你,如果我真的想对你做些什么,你认为我会选择在你公司的大厦门前将你带走吗?三是,我真要对你做什么的话,你认为我会亲自出面来吗?”
琳达心中想着:好厉害的一双法眼啊!我的一举一动居然是一点都无法逃过她!
女人说:“洪小姐,请吧!我的车就在那边。”说完女人指了下自己的奔驰矫车。
琳达迟疑了二秒钟就点头答应了。
司机为女人和琪笙拉开了车门,二人坐进去后,女人就吩咐司机去吃饭的酒店了。
二人到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酒店的总经理早就已经站在门前等候了,见到女人的车到了,就马上上前去为女人开车门。还很殷勤地说:“夫人,房间已经帮您安排好了,我现在就带您上去。”
女人点下头就对琳达说:“洪小姐,我们上去吧!”
琳达顺从地点下头,就跟着女人的脚步走进大堂,进了电梯,然后又在酒店的总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优雅宽敞的包间里。
酒店总经理询问女人:“夫人,需要叫人来侍候您吗?”
女人说:“不用了,我想单独跟洪小姐吃个饭。”
酒店总经理说:“好的!如果夫人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一声。”
女人对酒店总经理挥挥手,酒店总经理就知趣地退出去了。
房间装修以复古为主,所有的家俬都是红木雕花设计,琳达跟女人进门所站位置更是像个大厅,有茶几,有长红木沙发,还有一个放满了各样瓷器碗,碟和花瓶的红木柜子。前面是一处圆形的红木拱门,过了这一处雕花拱门才是吃饭的地方,雕花拱门上的牌匾用篆书写着:傲梅厅三个大字。里面的餐桌旁还摆放着一扇画着寒梅的屏风,寒梅画旁还有宋朝女词人李清照描写寒梅的《渔家傲·雪里已知春信至》,书写的应该是某书法大家的作品。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女人见到琳达看着寒梅上的屏风就说:“洪小姐是对书法有兴趣还是对这词有兴趣了。”
琳达说:“都没有,只是好奇看一下而已。”
女人说:“这宋朝李清照也是个苦人,第一任丈夫赵明诚软弱无能,第二任丈夫张汝舟更是小人,所以说,女人啊!选择是很重要的。”说完就笑笑地看着琳达,然后问:“洪小姐您说是吧!”
琳达被她一看一问,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所以就没有接她的话。
女人像是刚才没有问过琳达话一样,招呼着琳达入座了。
两人入座后,女人烧水,洗杯,煮茶,很快,一缕茶香充满全屋。
女人将煮好的茶倒在杯上,然后将盛有茶的茶杯推到琳达的面前说:“洪小姐,您尝一下吧!这是您杭州家乡上好的雨前龙井。”
琳达将想拿起茶杯的手马上收回,问:“夫人是怎么知道我家乡是杭州的,还是夫人您……”
女人立刻接过琳达的话说:“你是想说我是特意去调查过你的,是吧!”
女人很优雅地喝过口茶说:“我的确是调查过你,因为我需要知道你的一切事情。”
琳达听到女人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这样曾经调查过自己心中很是不舒服。
女人仿佛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她说:“洪小姐,我是知道你心中有过很多的不舒服,如果换着是我的话,我也是会不舒服的,但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因为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夫人,我不觉得我跟你只有一面之缘会帮到您什么忙。”
“能,而且只有你才能帮的上的忙。哦!对了,我都跟你聊天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金淑敏,是杨牧的母亲。”
琳达听到金淑敏自我介绍为杨牧的母亲。就大大地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杨牧的母亲为什么会找上自己的,她内心里闪过千千万万的可能性。她突然想起了刚刚她说过的调查过她的话,那么,她跟她儿子杨牧曾经假扮情侣来救外婆的事,她不也是知道是了吗?难道她是因为这事才来找自己的?
金淑敏说:“洪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有过很多的疑问,我为什么会找上你,我又要叫你做什么。是吧!”金淑敏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洪小姐,你其实不用惊慌,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杨牧的事情来的。当初你跟杨牧扮情侣是为了救你外婆,而我今天来也请求你救救我儿子杨牧。”
琳达说:“杨夫人,我不是医生,我又何以救得了杨总呢?”
“能,你能的。”金淑敏说,“洪小姐,您先听我说吧!我儿子杨牧在美国麻省理工大学上学的时间交往过一个女人,她叫王芃。”
金淑敏顿了下又继续说:“我们杨家有家训就是不能出纨绔子弟,所以所有杨家的男子一到成年十八岁之后都必须停止继续领取零花钱的规矩。所以杨牧到了美国那边上大学,一有空就会去做兼职的,为的就是嫌取生活费。就是那个时间他认识了同样来自上海到美国读书的王芃。杨牧从一开始就没有跟这个王芃说过自己的任何家世,他一直都表现得很低调。而那个王芃也是以为我们家杨牧只是一个跟她一样很普通的留美大学生。两人在日久相处下产生了感情,后来逐渐地走在了一起了。一开始两人还是挺好的,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王芃就开始各种嫌弃我儿子没有钱没有本事,不能让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又老是拿她自认为的有钱人的男人来跟杨牧对比,杨牧他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的,因为他心中还是对这个王芃抱有希望的,他认为她是一时被周边的人所感染了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的。”
金淑敏又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才又继续说:“直到有一天,这个王芃居然抱着我们家杨牧所在打工的老板跑来我家杨牧面前说,这是她的新男朋友。杨牧是知道自己的老板是有妻儿的,那时杨牧就当场告诉了她这个消息。但是那个王芃不但说不介意还说只要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什么人都不怕。当时杨牧虽是受了大打击,但是还是想挽留那‘迷途的羔羊’的王芃。只是我们家儿子是错付真心了,那个王芃是理都不理他,还叫她那新男朋友,杨牧当时的老板辞退他。当时那个男人也是为了讨那个女开心马上就叫杨牧离职。然后就扬长而去了。那时我正在现场,我当时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那双狗男女欺负时,我真的是想上去就给那两个狗女一巴掌的,但是后来我克制住自己冲动不让自己上去,目的就是我想让杨牧看到这个王芃的女人的真面目,也让他看到世界上除了美好还有很多丑恶的。”
琳达听到金淑敏说述着杨牧与王芃的的事情,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母亲实在是强大,她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联合欺负并没有为他出头,而是用现实来教导儿子,这个世界是怎么怎么样的,真的好过说上千言万语来得有效又深刻啊。
琳达说:“杨夫人,杨总的故事我是听完了,但是这又跟我什么直接的关系呢?”
金淑敏说:“洪小姐,您刚刚是已经是听过了我们家杨牧跟那个王芃的故事了,她王芃如果是继续留在美国那边做着别人的小三小四的话,我也许是不会找您的,但是按照我安排的眼线回报,这个王芃回国来了,而且正在努力洗白自己到处找码头靠岸,我是怕……”说到这里,金淑敏就看着琳达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琳达看金淑敏看着自己就说:“夫人你的意思是说怕杨总再一次被这个叫王芃的女人套进网罗里?”
金淑敏笑着说:“我就说我没有找错人的,你的聪明是无人能敌的。”
琳达说:“杨夫人您是太抬举我了。”
“一个毕业于英国名牌大学,又在威斯尔总部和亚太地区工作过,现在又任职于程氏集团副总裁的位置的人,我还需要抬举您的聪明吗?”
琳达感觉自己在金淑敏的面前真的是像是个婴孩一样,毫无反抗的能力。
金淑敏又说:“洪小姐,我是真心希望您帮我们家杨牧的。要是您都不帮他的话,那他是真的会被那个女人再次伤害了。不怕再跟你说吧,当初杨牧找了个很像那个王芃的女人做了女朋友。我看到那个女孩像极了那个王芃,我当时就很反对,但是杨牧却坚持,虽然我是没有出手拆散他们,不过我也是放了话,拍拖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要结婚那就免谈了。后来他们是因为自身的矛盾分了手,我也是安了心。可是自从跟那个很像那个王芃的女孩张茵分手后,杨牧就一直单身到现在了,这也是成了我一块心病。所以,洪小姐,当初为了救你外婆杨牧也是出手相助过,今天您能否也救我杨牧脱离那女人之手啊!”
琳达说:“夫人,您老是说要我来救杨总,但是我何救得了呢?”
金淑说:“来做我儿子的女朋友。”
“什么?杨夫人,您是开玩笑的吗?”
“不,我没有开玩笑,你又见过像我说话这么严肃的人开玩笑的吗?”
琳达是被她的话问住了。
金淑敏说:“我知道你一定是认为二个毫无感情的人又怎么能走到一起的呢!这不是牵强又不公平吗?洪小姐,你可以真的不用真的做我杨牧的女朋友的,就像当初你为了救你外婆一样,你也可以做我杨牧的假女朋友的,只要……”
“不行的。”琳达打断杨夫人金淑敏的话说,“我们当时是情非得已才选择这么做的。当时我就觉得亏欠了杨总了,现在再做恐怕是不妥了。”
金淑敏说:“洪小姐您都说了亏欠了我们家杨牧了,难道你就不能报答于他吗?难道您就忍心看着我们杨牧继续被那个女人伤害而你就见死不救吗?”
琳达被杨夫人说的是左右为难,她所思想的太多太多了,恩虽是要报,但是怎么报,她还是要思考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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