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西崎校园(1 / 1)

加入书签

第一章 西崎校园

一西崎校园

在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上有着这么一个地方,这么个地方上有着这么一所学校。学校的名字呢!就叫做西崎中学。西崎中学说来也算得上是有着那么点“希奇”的,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认识的这所学校听说全仗我们国家的某个领导人的支助才成立起来。那位领导人呢,我想大家也没有必要去知道,在我们这么个讲正义讲道德讲慈善的国家里那些默默为劳动人民贡献着的伟人一般都乐意别人送“无名英雄”这么个词语给他——所以,从礼貌上说,大家不必去知道。那么,大家还是先把目光放在这所希奇的学校上来。

西崎中学,这名字是最近两年才起用的,以前都是七中五中南中北中地乱叫。但自从两年前这中学的校长亲自请来一位才子之后这西崎中学四个字就基本定下来了。谈起这学校的名字,可是有着那么两个来头,下面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

我们想要了解这个名字就必须得先了解为这学校提名的那位学者。这位学者姓的是中国百家姓里的老大哥赵姓,名也不凡之所以有着个好听的名字叫赵不凡。赵不凡早些年是个在商坛里滚打的商业人士,后来为了能更好的立足商坛也就学了些心理学。到了最后,却落得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经商不成反而弄到了现在这所叫希奇的学校并身居要职当上了这个片区所有学校里唯一的心理咨询主任。这也说是西崎中学的一个希奇的地方。因为这个“心理咨询主任”一职几年前在其它学校是不容易见着的。

赵不凡刚来学校的那天可说是威风得不行,身后有着一大群商家大款跟着不说,就连我们西崎中学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校长都亲自跑出来迎接了。从我们的校长对这么个人才的重视程度可知,希奇中学当前学生们心理问题的严重性了。据说这位赵先生首先一来便在校园里转了几转,之后对王校长说这学校的地理位置有很多的古怪,如此道来的理由是我们的赵先生在精通心理学的同时也精通周易。用赵先生的话说,周易这一门学术并非旁门左道,它就像心理学一样,从事物主体的各个角度来观看便能从中看出很多不被平凡人所知的秘密,接着又举例说,我们以前的国家主席毛泽东就是个精通周易的人。王校长听了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很久没有在我们的校长大人脸上绽现过了。因为这所学校虽然建校已经五十多年但等到落到我们王校长的手里的时候名气却已日趋半死不活,所以有赵先生这么位再世诸葛日后的出谋划策,王校长自然会省去大把的心机。因此便大胆地接受了赵不凡所谓的改革。这改革呢,首先自然是从学校的表面上来做。怎么个表面法,用赵先生的话说叫做“包装”,赵先生不愧是从商场的打杀中出来的,所说的话所用的方法都沾满了商业的气息。

谈起包装,对赵先生这位专业人士来说可不是件难事,赵先生一来马上便给这学校提了个希奇的名字:西——崎!

‘“西”字呢!听说提名的那位学者赵不凡认为,它是一个极乐的象征——古语有云:西方也,极乐世界也!所以这学者见这学校地处县的西方,正好与这句话对口。如此一来,学校的名气大增,广告一打出去立马就有山南海北的学生打电话来咨询了,说是想找所好玩的学校玩几年。然后是第二个“崎”字,赵先生倒是费了点心思的。从字面上解释是不平的意思,也就象征了求学道路的坎坷。次者,中学所处的地理环境是山区,这样人文地理一举两得了。

山间校园,山青水秀,鸟语花香。这是经过赵先生两年的包装后现在西崎中学给众人的第一印象。

两年后的春天,西崎中学周围的一切都盎然得很。

这天,春风大大地卷过去了,可是学校的上空却见不到一缕尘埃的飘过。如此可见西崎中学环境的幽雅了,不但这环境幽雅,连这学校的排场也不是一般的壮观。可不是!当这阵春风扫过去之后几辆轿车就整齐地停在西崎中学校门前,然后我们的王校长便笑容可掬地从车中走了出来。当然,跟在他后面的那位头顶无毛的腆着肚皮的无疑就是我们刚才所提起的鼎鼎大名的赵不凡赵主任了。这赵主任不愧是学了心理学的,就连这走路的时候不说话的时候那张脸都在和他的心不约而同地配合着迎笑着,那笑直看得任何人都会以为他事业发达或是中了福利彩票。赵不凡一下车立即对着身后的司机指手画脚,那司机听了也一脸笑容马上将车里“先进省级示范学校”的牌子端端正正地挂在了铁门傍。然后王校长和赵主任两人就肩察着肩地对着那金黄的牌子就像小孩子眯着眼看夜里大大的月亮一样的看,两人看了很久最后赵不凡对着那牌子摇头然后又对着王校长摇头,捏鼻子弄喉咙好一会才说:“这牌子小了一点,这样,小黄,你去取些金皮纸来将它周围再镶一转边,这样显眼一点。那个叫小黄的司机听了拼命地点头,随后对赵不凡拍马屁:“赵主任,这县里的教育局真知趣,在这紧急关头将这牌子给咱颁下来了,这对我们的招生大大有利啊!对了,王校长,今年我们学校预计能够招得了多少学生左右?”

王校长搓搓手说:“新生的话,可能有几百个吧!加上高中的,嗯,有千把个的样子。现在招初中生的话,没有多少赚头,上级卡得太紧了——倒是高中生,我们可以从其他的费用里或多或少捞一些。对这个,赵主任最清楚不过了。当前的教育有种风潮,学生们总认为学费过低的学校是垃圾学校,所以如果费用按照正常的收取的话,对我们学校倒会起相反作用。这个小黄你懂不懂?”

小黄笑笑:“不大懂,但是赵主任的方案总不会错,毕竟赵主任经商都这么多年了,二来从赵主任来到我们中学以后,这业绩,是众所目睹的,这不能不说全是赵主任的智慧和王校长的才干的共同结晶啊!”

于是小黄笑,后面的所谓的领导也陪着一起笑。笑到最后,众人都朝着学校去了,只留下那面金黄色的牌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还在对着春风笑。

在不久前的一次县教育局会议上,有关领导高度赞扬了西崎中学的环境建设以及学生的思想文明建设等等。为此,王校长时常春风满面。不用说,自那以后,校学在环境方面的投资与日俱增。一个厕所,十万;一座亭台,二十万等等缕见不鲜。不长的时间,校园就变成了花园式的环境。走进其中,清香溢人。

西崎中学以前在赵先生没有来之前只办了初中,总共也就二十个初中班级。两年后的现在,王校长接受了赵先生的意见,又大胆地办起了高中,并从各处招来了些初中毕业生,一凑合也发展到了十个高中班级,由于始招高中年级,起分自然较低——如果有钱的话,多交些钱也可以不参加考试直接进来,用赵主任的商业俗语这叫做“市场开放”。如此的开放,也算是赵不凡的一个办学高招了。虽然来这儿就读的高中学生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明显都是些淘汰品,这些学生中要么就是些大款家的考试落榜的公子爷,要么就是些穷苦人家的去不了城市就读的寒酸子弟。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自是很快亲密起来,同学之间兄弟姐妹相称,加上学校只在乎外表工作,校卫生、环境美化、学生仪表等。学习不是抓得很紧。因此,校园就成了这群沦落人的乐园,整天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当然不可否定,在这些淘汰品中在那些寒酸子弟里也有些突出的特长生。比如聂天寒就是一个。在本校,他一读就是六年,逐渐地与很多老师混熟了。加上语文成绩突出,又先后写了几部上万字的小说。在校园里的他颇受欢迎,提起他的大名,同学们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说起这个聂天寒,倒也有着那么几分可怜,本来他应该有着个很好的家庭。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在天寒才几岁的时候他的大伯就和他的父亲俩兄弟闹开了,之后聂父还挨了自家大哥的一顿毒打,从此卧床不起,因此便丢掉了原来在重庆军区的工作,一家子呢,生活也就陷入了绝境。天寒虽然对上一代的恩怨不大了解,但是却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些影响。譬如聂父不允许他出去和村子里其他的孩子打成一片,不允许他在夏天和小朋友一起到小溪里去游泳等等,于是天寒也就渐渐地养成了不喜欢和太多的人在一起的习惯。在这所学校,除了曾经和他在冷杉文学会共同呆过一段时日的那群小妹妹和班里平日喜欢音乐和文学的同学外,他就很少有朋友了。

这天的天寒也是这样,当同学们都吃了饭都聚在寝室里打扑克的这刻,他却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在跑道上闲游。

在天寒看来,游走是种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一个灵魂不安的人,最好得让躯体也与之搭配一起不安,否则必定会在灵魂与躯体的相互煎熬中慢慢死去。这样的论断来源于西方的一种叫“寂寞死”的刑罚,所以天寒牢牢记住并将其用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本想好好让灵魂静静的他不久后却被前面的几个初三的女同学给迎面拦住,“哈!哈!聂大侠,聂师兄,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你盼到了。”那几个女同学手拉着手地说。

聂天寒皱眉道:“又是你几个小鬼,找大师兄准没好事。冰梅!说吧!有何要事相告?”

那个叫冰梅的咬了咬嘴说:“知我者,天寒也!最近,校里又要搞论文大赛,而且老师让我们每人写几篇交上去。大师兄!所以……我们只有找你了。”

聂天寒想了想,忽然记起好象赵主任真的宣布过最近有那么一次不分年级只论水平的论文大赛。在以前赵主任还没有来的时候每次举行的作文大赛最后的桂冠必是聂天寒无疑。但自从这位有才华的赵主任来了之后天寒却连赛场都不想进去了,原因是赵主任的计谋被天寒给拆破,在前几次的作文大赛后天寒发觉,只要是文笔还过得去的去了回来至少都是一个优秀奖,更有甚者是在文章里对学校歌颂得好就得了个精神鼓励奖的。这些天寒都看腻了,觉得参加与不参加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对那些不明白赵主任心机的同学却是十分积极的了,你想,拿着红通通的荣誉证书,谁心里会不好受呢?不要说是学生了,就连学生的家长看了也会觉得自己的面子猛增几分的。在这之上,赵主任曾说办学主要还是靠学生的家长,所以无论如何学生真正好不好暂且不谈,主要是先将那些文凭不高的学生家长蒙骗过去再说。好比在商场上,顾客就是上帝,而那些学生呢就是上帝的儿子了。“又是写稿纸,我说呀!各位师妹,拜托!拜托!不是为兄不帮你们,只是让老师知道较为不妥,况且……大师兄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聂天寒苦着脸回答。

“天寒!你的小说进展得如何了?你前次说给我听的那部,别忘了要把‘白风残’写好一点。最好让她与男主角远走高飞,别像上次写叶妃霞那部《雪侠清风》那样将男主人公写死,让女主人公孤独地渡过一生,怪可怜的。”另外一个女孩一本正经地向聂天寒说。待她话音一落,冰梅和她旁边的两个女孩都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道:“什么?叶妃霞是你的女主角?”

聂天寒忙摇首道:“不是的!不是的!”

“还不承认?”那两个调皮的女生捏起了粉拳。

“好!好!我承认。不过……那是过去的事了,况且我们我们只是好朋友。学生嘛!没那种事,将她写为女主人公只是创作上的需要。名字好听的缘故。所以,萧雪、丽杰你们俩个调皮鬼可不许乱说。”聂天寒辨解道。

“你和叶妃霞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可是一位大美女哦!记得我们上初一时她已上初二,后来好象转学了。你们有联系吗?我说现在!”冰梅认真地问。

聂天寒望了一下蓝天说:“听说她回广州了,我们之间……产生了点误会,所以,将近一年没有通信或通电话了。真的,请相信我,我和她只是朋友。”

丽杰理了理头发说:“名字好听就让她做女主角,那我丽杰也不错呀!丽杰!丽杰!美丽杰出。喂!大师兄,能不能让我也过把做女主角的瘾,你现在不是在创另外一部吗?”

聂天寒还来不及说便被萧雪抢先说道:“丽杰,我看你没机会了。刚才韩秀不是叫天寒将小说里的那个什么白风残的遭遇写好吗?言外之意,你还不明白吗?”

萧雪拍手笑道:“我明白了,原来,大师兄已将咱们的好朋友藏进小说做女主人公了。喂!韩秀,亏我们是好朋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韩秀将头发往前一遮,红着脸说:“哪会是我,人家聂天寒已有红缘知已了,对吧!大师兄。”

聂天寒有点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了,于是举手看了一下说:“对不起。老师交给我的板报我还没弄好,失陪了。”聂天寒说完正欲离去又被丽杰伸手挡住“答不答应?”

聂天寒反问道:“答应什么?”

“写稿纸呀!”丽杰调皮地说。

天寒被她等弄地晕头晕脑的,从小以来他就是那种对着女孩便说不出几句话来的男孩子,若不是上学期学校里有位可称得上是文痴的人来叫他一同办校文学社的话,他连女孩子都不敢看的。在西崎中学这个地方,来文学社的都是些可爱得不能再可爱的女学生,天寒和她们在一起,好比看惯了男人和女人接吻接多了的女学生见了男女在公共场所拥抱觉得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一样,脸也就不会红如苹果了。天寒的父亲常跟天寒说,做事不得嘻皮笑脸地开玩笑。聂父总算没有白教导他,聂天寒虽然说和女孩子最近以来常在一起,可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的同学关系,没有多少油嘴滑舌的逗着玩。当下对丽杰等人的撒娇还是有些素手无策的。没办法,于是只能辛苦辛苦自己的脑和手了。“好吧!”说完低着头就想走了。

“明日上午课间操时我们来取,别忘了,每人一份。”萧雪笑着大声说。看着泱泱而去的聂天寒,四人得意地笑了。

聂天寒还没爬上四楼便听到钟玉波的吉他声,钟玉波也和他一样是个不会睡午觉的音乐爱好者,整日抱着吉他弹个不停。在音乐方面,两人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弹吉他尽管弹得不好,每日中午也得自我陶醉一番才肯罢休。“哥们儿,刚才与你谈话的是谁?挺不错的。”钟玉波放下吉他说。

聂天寒道:“都是些初三年级的小妹妹,曾经我们在‘冷杉’文学会呆过一些时日,大家都玩得比较好。”

“能介绍给我认识吗?”钟玉波说。天寒拍了一下钟玉波的肩说:“怎么?你想早恋啊!”

玉波答非所问地说:“天寒,你看过凤凰卫视‘争锋不吃酷’的栏目没有?”

聂天寒迷惑不解地说:“看过,都是些辩论式的东西,所以看得不是很多。”

“我记得有位心理学家在这个栏目里曾对中学生早恋提出过自己独道的看法。”

听完钟玉波的话,聂天寒忽来了兴趣。“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那位心理学家大概说的是人生就像是一次长途旅行,你的家在河对岸,当你回家时,早恋就是你家门前的一条很美丽很美丽的小河,它是一个正常人所必经的阶段。因为,它会让你观赏到河畔美丽的风景,丰富你的感情。”

聂天寒于是大笑,指着钟玉波说:“我看你可以去当赵不凡那个心理咨询主任的助理了。”

钟玉波说:“也许有一天会的哦!他那样的人,那种思想,呵呵!我想连我们这一代的早恋他都没有搞懂,有机会还得我教教他才是!还是说说你对早恋的看法吧!”

聂天寒倚在楼栏上,淡淡地说:“我啊,茫然一片,暂时只能借别人的理论来说一下,那就是早恋这东西往往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令人可望不可及。”

钟玉波又弹起吉他,手指夹着拨片在六根弦上乱扫了一气之后说:“没想到老兄你还是过来人,嘿!瞧你这样真像个看破红尘的修道者,如果我能做到你身在红尘而心如止水的三分之一就好了。嘿嘿!真够臭屁的哦!”聂天寒听了微微一笑,便进了教室。对于早恋,是苦是甜天寒是搞不清楚的,所以也就没有和钟玉波高谈阔论了。

下午第一节是自习课,聂天寒解了几道数学题,扬起头往后一看,他的几个好朋友正在后排吹得起劲。这儿的自习课通常不会有老师来监管纪律,每逢此时,同学们便可畅所欲言,谈天论地。聂天寒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朝后排来,“阿飞!谈什么呢?是伊拉克还是阿富汗?”

余飞正说得津津有味。聂天寒的话他丝毫没听见。旁边那个叫罗永华的同学见状,给聂天寒让了个位置,他取下鸭舌帽对聂天寒说:“阿飞刚才正在说南非女郎呢!精彩之处恬被你错过了。”

聂天寒摇头笑着说:“南非女郎有什么好听的,我还是最喜欢听阿飞说UFO那类的神奇故事。”

阿飞和聂天寒从高一到现在一直都在同一个班,人虽长得不帅也没有几个女孩子肯为他跳江悬梁,但他整个人就是那种天瘫下来也要笑上一笑的人,对什么事都是摇摇头,摆摆手就算了的一个挺乐观的家伙。这时忽听有人说“UFO”,顿时将话刹住,抬眼便见到了聂天寒。“天寒!我差点忘了,刚才有位漂亮的女生来找你,她说她是你的朋友,好像是高一年级的新生。”

“哇!天寒,你的桃花运开了!”钟玉波不知何时坐在了聂天寒的后面,他笑着大声说道。话音一落,全班学生都将目光聚在了聂天寒的身上,教室里一片哗然,对这类事同学们自然是很有兴趣的了。聂天寒也无奈地陪着他们一起笑,“阿飞,你真会讲笑话,高一新生我一个都不认识,怎么会来找我呢?”

余飞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说:“口信已经稍到,信不信由你,她说放学后在小河边等你。天寒,机会千万莫错过噢!”

聂天寒不以为然地说:“吹牛!天下那有如此好事,你以为是在小说里面。神经病!”他摇了摇头,看上去满不在乎地回到座位上,继续解题,然而心里却默默地想:“这个阿飞到底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戏弄我。不管了,我且试他一试,如果没有再回来找死阿飞算账。嗯!就这么决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