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去见她(1 / 1)
知县拍着肚子哈哈大笑,“范公子可不要这么想,本府不过是觉得咱俩可以做笔交易罢了,范公子莫不是为了个虚无的好名声,想要放弃你这位貌美如花的夫人不成?”
他收了收尾音,眼神瞟过段清允身上,一旁的都水监不怀好意地勾起了段清允的下巴,啧啧点头感叹,“这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啊!”
“呸!”段清允厌恶地扭过头,尽量压抑住内心那股强烈的翻腾,都水监笑得更是荒淫,“还挺辣,跟我们江南女子脾气似乎不太一样。”
“啪!”一声重响,都水监和知县的注意力瞬间被范少禹吸了过去,“人,我自然是要安安稳稳地带走的,”他说着脸上浮现了几分为难,知县与都水监二人相视一眼,露出一颗大金牙,“当然,本府也不是想要为难范公子,范公子秉性端庄公正,本府也着实体谅,要不你在考虑考虑?你大可放心,范夫人本府定不会为难于她,若范公子早日想通了便来府上找我便是,这一来二去大家也是朋友,有话都好商量不是?”
段清允再一次见识了什么叫不要脸!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知县已经做出退让了,范少禹的目的达到,便无需再太多客套了。他双手作揖,“还望知县能给在下几日时间好好考虑,在下是受钱大人所托前来江南,与钱大人又是多年好友,这....”
他叹了口气,“我实在无法立马给知县大人一个准确的答复。”
知县与都水监相视而笑,看他这副诚恳的态度还以为自己已经扼住范少禹的喉咙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得意那么明显,知县假意为难,“这....范公子的顾虑本府自是体会,要不这样,本府给范公子三日时间,还望范公子好好考虑考虑,最好不要动什么其他心思,否则,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范少禹听了知县的威胁,更是退让,“多谢知县大人!”他又起身看向段清允,满脸歉意,“只是实在对不住我的夫人了,还望夫人莫要担心,我一定会救你!”
知县欣慰地笑了两声,二人还真以为自己已经吃死了范少禹,果然这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是一个女人,世上貌美的女人何其多,不过他这么惦记着他的夫人倒也正落了他俩的下怀,要是范少禹的心狠一点,知县还真不知该怎么对付他了。
段清允望着他抿了抿嘴,神色有些复杂,范少禹的心思一向严谨细腻,她虽猜不到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定是有他自己的计划,自己不给他添麻烦好好配合就行了。
“我知道的,我等你。”
好一堆含情脉脉,恩爱有加的夫妻,连知县和都水监二人看了都心生感慨,想当年他们还是个小小的进考生时也跟自己的结发夫妻这般,唉,看来他俩是真赌对了,范少禹一定会为了他的夫人放弃手里的所有证据,到时候为了东窗事发再派人斩草除根,也好无后顾之忧啊。
范少禹赔笑告辞了二位,这才刚踏出房门半步,方才还赔笑的脸瞬间冷若冰霜,眼底嘲讽之味愈发浓郁。
三日,差不多够了。
知县和都水监的脑子简单,甚至愚昧,看问题连表面都不一定看完全,随便做做样子就博得了二人的信任,不过范少禹戏还是得做足,毕竟自己被他们的人时刻监视着,这几日但凡若是出一点纰漏便会严重影响到段清允的安慰。
想到段清允,范少禹的眼神忽然深沉下去几分,她心思细腻,估计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另有计划所以方才才那样配合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能做到不害怕还全身信任对方,这般沉着冷静,让范少禹心中的愧疚更深了几分。
“怎么样?看来是谈拢了?”回到屋后,在房内来来回回踱步许久的李言蹊见到有人推门而入,眼里终于亮了几分。他急切地上前问道。
范少禹顺手脱掉外衫挂在衣架上点点头,“三日之后我会再去知县府上,到时候朝廷的人肯定会来找我,我这几日做份假的证据,到那日再当着他们的面烧了,只要他们放了清允,接下来就没有咱们什么热闹了。”
“可....他们会不会起疑心?若是发现了什么,那她不是会有危险?”
范少禹摇摇头,“不会。知县的脑子简单得很,都水监更不用说,凡是都听知县的安排。在他们派人监视我之前我便放信给了钱大人,只要这几日我演得像一点,他看不出什么。”
李言蹊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听了范少禹的一番话后松开了不少。“知县那人定不会简单地放了段清允,到时候你们走的时候可要小心,免得他们做手脚。”
“放心吧,”范少禹偷了头额头两边的穴位,眉间疲惫之色尽显,他抬头望向还担忧着的李言蹊,说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这几日我不方便行动,你偷偷地帮我盯紧点知县府上的动静,清允猜到了我有所计划倒不会惹怒他们,只不过还是以防万一。”
“行。”
说罢李言蹊便退出了房间,隐没在了门右边的夜色里。
夜已很深,时间越晚空气就变得稍加清凉起来,已经褪去了之前的燥热,连从河面上吹来的微风都带着淡淡柳树的清香,李言蹊脚步加快,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
范少禹走后,知县倒没有多加为难段清允,段清允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给他俩瞧,知县望着她那张淡漠的脸觉得无趣,便任由人将段清允带回了原本的房间。
手已经被松开,不仅门栓被栓紧,门口外透过窗还有两个身影在,看来自己安安静静地在这待三天便够了。看知县的态度估计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为难。反正有人按时送饭,什么事也不用做,所说无聊了点,倒也没什么不行。
她瞥了一眼映在窗上的两抹影子,正欲吹灯打算上床睡觉,忽地听到头顶瓦砖声响,她觉得奇怪抬头一看,差点就惊呼出了声。
一颗脑袋通过被掀开的瓦砖处的一方小洞透了进来,段清允赶紧捂住了嘴,担心地瞧了一眼外头,那两抹身影没有动静,看来没有发现。
她对上李言蹊含笑的视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吓死我?!
李言蹊读懂了她的唇语,笑得有些佻达,又轻轻地将瓦砖掀开得更多,嗖地一声,从屋顶跳了进来!
你有病啊?!段清允吓得又张望了几眼窗上的两抹身影,还好没发现什么。
放心,他们不会发现的。李言蹊回道。
段清允有些气愤又有些好笑地斜睨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啊。
他们没对我做什么,你们不用担心我,让执玉放心好了。
李言蹊噗嗤一声笑,吓得段清允赶紧上前堵住了他的嘴,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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