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癞皮狗(1 / 1)
正当人渣们和盎格鲁人在进行两个不同文明之间的低级交流的时候,团部里两个极度兴奋地家伙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死啦死啦看着面前的盎格鲁人。
“林团附!怎么友军造访却不来汇报啊!”
阿译长官想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解释明白,但是却被孟瘸子一句话给概括了。
“洋鬼子已经跟狗肉交流过了,他说狗肉是条好狗。”
“传令官,三米之内!”
死啦死啦企图用命令来维护他所剩无几的官威。
苏扬憋着笑,因为死啦死啦在盎格鲁人面前努力维护自己形象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让人觉得赤身裸体的他现在正在考虑用仅有的一片树叶是盖肚脐眼还是他的别的要命的地方。
麦克鲁汉留着一个不列颠式的大胡子,这个多少就能说明他是个古板且有个性的家伙,因为盎格鲁军队是不可以留胡子的。
“这位年轻的参谋长先生,原本我以为川军团是一支20世纪的华夏军队,可是我刚才却看到了他们像是暴民一样攻击盎格鲁的枪炮军士,这让我恍惚回到了17世纪。”
苏扬用英语说道:“所以这个算是外交事件嘛?”
麦师傅耸耸肩:“至少我知道关于参谋长和他的团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死啦死啦看着苏扬:“你名声在外啊,洋鬼子都知道你是谁。”
孟瘸子:“至少他认为迷糊和川军团不是在用拿破仑时代的东西来打鬼子。”
麦师傅做事雷厉风行,他知道自己是这个奇特步兵团的联络官,但是依旧保持着社交上的小心翼翼,即便是看得出他是一个没人要的联络官,但是他却像是一个只有100法币却想逛月楼的家伙。
死啦死啦紧了紧裤腰带,摆出一个正经步兵团主官的架子出来:“那个,麦克鲁汉先生,您是我的联络官,以后的很长时间,我们要一起合作啦!”
麦师傅只是看了眼死啦死啦,用中文说道:“你这个团长,真的像是西部片里的酒吧暴徒。”
“参谋长,解释一下,他说的这个酒吧暴徒是什么意思?”
苏扬:“他说你是李逵,就是这个意思。”
“啊?”
死啦死啦把注意力都放在虞啸卿随即带来的一车盎格鲁装备上,这些装备是他专门给川军团以后用来打南天门用的。
但是武器发放是由麦师傅来管理。
作为联络官,他必须要看到所有的援助物资必须如数发放到步兵团里。
“卸货啊!”
死啦死啦说道。
孟瘸子此时拐了过来:“盎格鲁人说先要拉过来一个排先看看咱们的枪,然后在发武器。”
死啦死啦歪头:“这是什么规矩?”
孟瘸子:“他说这个关系到一支军队对待战争的态度。”
死啦死啦不耐烦了:“那就给他验枪,把第一连叫过来!”
不一会,李乌拉带着第一连第一排就出现了,他们把一水的比国79步枪和轻机枪全部放到了麦克鲁汉面前的桌子上。
死啦死啦不解地看着苏扬:“洋鬼子在蓝姆迦也这样吗?”
苏扬:“他们在哪里都这样,因为保养武器是战斗力的一部分,你会保养武器嘛?”
显然,第一连的武器保养程度超出了麦师傅的意料。
随即他跟酒吧暴徒也要来了他身上所有的武器,同样,武器被擦拭的锃亮。
麦师傅满意的点点头。
“漫不经心?散漫出奇?哦,上帝,我终于到了一支还算正常的军队里。”
死啦死啦看着孟瘸子,又看了看苏扬。
“他说的什么意思。”
苏扬说道:“良鸟择佳木而栖,我觉得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死啦死啦:“他把自己当成什么鸟啦?我们这个窝不配他这个老鸹下蛋的吗?”
麦师傅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放松,他接着用英语说道:“我曾经跟着你们这支破烂的军队在缅甸一起并肩作战,但是我看到那不是打仗,而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家伙对着一群散漫的家伙穷追猛打,你们散漫且漫不经心,就像一个懒汉农民从来不关心他的犁刀的正确用法,也不关心犁刀为什么会生锈,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你们的军队永远打不了胜仗,懒汉和癞皮狗。”
苏扬笑了笑。
死啦死啦又一阵的疑惑:“洋鬼子说啥?”
孟瘸子脸色很难看:“参谋长不翻译是说明他还要保持咱们这支破烂军队风度,洋鬼子的意思是说,咱们就像村口的懒汉一样,连耕地的事儿都不懂,还非要种出来粮食。”
死啦死啦一听这话咬了咬牙,然后原地转了一圈。
“参谋长,他不要在咱们这里下蛋嘛?怎么现在说出这种混账话。”
苏扬还是保持镇定,那个样子确实像个参谋长,好像在说,这是你们团里自己的事情。
不过麦师傅转眼就笑了,他看着一连的军容。
“我听说身后这位年轻的上校是之前这个连队的连长,他和他曾经的连队让我总算看到了你们这支军队里的一丁点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并不大,但是至少在我以后的战争回忆里,你们团可以点亮我在这场该诅咒的战争里的光。”
死啦死啦一脸的哀怨:“这就是说,他们要留下来啦?”
苏扬点点头:“你要看他俩不顺眼再换一对也可以,总有不负责的联络官想要不负责的度过这场战争。”
麦克鲁汉完全听读懂中文,他继续用英文说道:“如果一支军队只会拼命而不会打仗,那么结果只会让自己承担悲剧。”
苏扬点点头:“好了,麦师傅,这支步兵团是否值得与你并肩作战呢?”
迈师傅被苏扬狡黠的表情逗笑了:“年轻的参谋长先生,我希望这不是你的面子工程。”
苏扬指着自己的脸上的伤疤:“你觉得这个面子重要还是你身边这些士兵的生命重要,为此我差点付出生命。这个团是我的家,我像个厚道且充满希望的农民一样和我的团长一起细心地维护它,我们的团需要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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