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夫人,这是中度抑郁症(1 / 1)
“对,我胡说的,你也别往心里去,更不要在劭楠面前提及,他那个多想的性子,指不定又该自责了。”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人,轻轻抬起手,拭了把泪,又悄悄退了出去。
“嗯,你放心,我绝不会在劭楠面前多说一个字,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我……对不起,每次都拖累你……”
刚刚就觉得楚妍不太对劲,一时想起自己的事又差点忘了问。
“妍妍,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
说到这里,楚妍甚至低声抽泣,她不知该如何对容汐说。
“妍妍,到底怎么了?难道?”
娇美白皙的女人此刻脸色更白,她知道楚妍跟郑子豪闹不愉快,也是因为婆媳之间的矛盾。
相对于楚妍的婆婆,自己的婆婆打心眼里不接受自己,才能又被冯馨瑶骗走。
婆婆心里还是希望冯馨瑶能做她儿媳,而自己就是那个视而不见的透明人。
苦心期待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有劭楠在,恐怕自己早就被取代了吧?!
是啊,回来这几年也不见婆婆提及当年让她签的那离婚协议,劭楠也没想过要跟她复婚。
毕竟在集团,她是帮不了他的人,又屡次发生这么多误会。
可能,劭楠应该要对她失望了吧?
一次又一次,劭楠从来没有真正责怪过冯馨瑶。
也许,在劭楠的心里,自己确实不如冯馨瑶吧?
看,多失败可笑的人生啊!
容汐忍不住嗤笑一声,觉得自己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凭什么自己失去亲人的痛苦,非要劭楠替她扛,这些都是自学该背负的责任,而劭楠没有这个义务的。
她一次又一次地将劭楠拉入自己的深渊,她其实就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想到这里,容汐的泪汹涌而出,她脑海闪过一些复杂的念头,而楚妍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的念头。
“你猜得没错……我妈走了……呜呜……”
再也扛不住的楚妍,此刻崩溃地大声哭起来。
“什么?!”
啊!
由于起得太猛,容汐的脚传一阵钻心的疼痛,恨不能将她的腿吞噬。
“汐汐,你怎么了?”
紧咬的唇慢慢松开,容汐苍白着脸,缓缓说道。
“你放心,我还没死。”
“你说什么?”
楚妍这回惊诧得站了起来,似乎感觉到容汐可能又受了伤,她准备放下父母的遗照,跑去看看容汐。
“别大惊小怪的,我刚刚不过开了个玩笑,倒是你,你刚刚说阿姨怎么……走了?”
似乎还不太能接受赵阿姨的死,容汐有些不敢置信地小心翼翼再问一遍。
“对,我妈走了……呜呜……”
说着,楚妍又重新拿起父母的遗照坐下来,哭得无比伤心。
“什么时候的事?”
有些惊讶得无可如何的容汐,两只美眸像无尽黑洞,渐渐幽深起来。
“就前几天的事……呜呜……”
耳边再也没有了楚妍的哭声,渐渐地,一道残忍的画面出现在她眼前。
妈妈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
“妈,你忍一忍,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汐儿,没用的,妈妈已经不行了,”
“不,妈,您不要走――”
“妈妈最对不起的人是你,你一定要好好好活下去……”
那个雨夜又回来了,雷声轰隆,闪电炸响,容汐看着妈妈倒在血泊里,大雨倾泻而下,容汐害怕得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助。
妈妈离开了她,父亲不爱她,外婆也走了,这个家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很害怕地将自己蜷缩在自己的臂弯里,无助地看着远处,好像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再也出不来了。
“汐汐?”
哭了半天,楚妍却发现容汐那头没有一点声音,有些害怕地问。
“汐汐?你在听吗?”
“楚妍,我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是我害了妈妈,还有外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们,我罪孽深重!
呵,可我还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汐汐,你没事吧,我,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让你想起自己伤心的往事,对不起……”
想到这里,楚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懊悔地赶紧掏出手机,翻找着号码。
特别懊悔的人还有蔡劭楠,他后悔地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以至于手机铃声响了很久,他也没注意听,元辉闯了进来。
“总裁,夫人她……”
听到夫人两个字,矜贵清冷的男人抬起猩红的凤凰眼,吓了元辉一跳。
“总裁,您,您怎么了?”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男人随即起身,朝房间里冲了进去。
“宝宝!”
只见容汐苍白着脸,颤抖着身子,听到劭楠的声音,满眼泪水的看着蔡劭楠。
“我妈死了,外婆也走了,劭楠,对不起,我不该拖累他的,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最不该活着的人是我!”
“宝宝,你不要吓我啊,求求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将一脸惊恐的容汐搂在怀里,蔡劭楠脸色煞白地安慰着。
闻着蔡劭楠身上特有的清香,容汐缓缓闭上了眼,随之而来的是沉沉的呼吸。
“宝宝?”
转过头,矜贵清冷的男人这才发现容汐闭上了眼。
“宝宝?!”
叫了好几声,容汐并未回答,吓得男人更加着急。
“愣着干什么,叫唐景仪过来!”
“哦,是!”
元辉也吓得脑子一时短路,听到总裁这么一吼,他这才反应过来。
很快,唐景仪冲了进来。
她迅速检查了容汐的身体,收起听诊器,缓缓开口。
“方便出来说吗?”
心疼地看了心爱的女人一眼,蔡劭楠极不舍地随唐景仪走了出来。
“宝宝怎么样?”
“夫人,这是中度抑郁症,可能是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想到刚刚容汐对他说的话。
“我妈死了,外婆也走了,劭楠,对不起,我不该拖累他的,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最不该活着的人是我!”
想到这句话,男人瞬间红了眼眶,眼泪也控制不住的疯狂砸落。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点都没有发现宝宝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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