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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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应承下来后,赶忙去贺家主宅取出药材,紧赶慢赶地又回了医馆,

他连话都来不及和徒弟们说一声,只待撂下一句‘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然后就进了药房,仿佛闭关似的,闷声在里头炼制抑制容安锡身上毒素的药丸。

终于不休不眠,在第二日的初阳出来前,他炼制成功了。

伴着医馆外头雾气氤氲的枝头上的鸟鸣声和徒弟们早起锻炼洗漱的窸窸窣窣声,王医生灰头灰面,面容带着一丝疲倦,握着一瓶药出了关。

徒弟们惊呼几声,喊了几声师傅出关啦!

瞧见他一面的倦容,便想起他昨日一整天忙里忙外的跑,都没来得及好好吃上一顿热饭。

有孝心的徒弟们分工合作,有人给王医生准备捯饬的东西,有人急急忙忙地去买早餐。

等王医生简单地梳洗完,吃完早餐,日头出来了。

医馆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庭院开阔,在餐房里瞧出外,院子光亮一片。

清晨的八点六分。

王医生又拾整一番,拿起药急忙出了门,等他赶到医院,容安锡的毒素又开始闹腾起来。

恰好可以试一试他的药。

万幸的是,新药能缓和毒素的进攻,毒素重新潜伏,得以缓一口气的容安锡也累坏了。

他眼泪汪汪地眯着要睡不睡的眼,瞟王医生一眼就疲倦地睡过去了。

林慧敏和华熠几人一夜未眠,揪心地陪着容安锡,现在每个人眼底都带着乌青。

但王医生带了新药来,还能减缓容安锡身上的毒素侵蚀,这个大好的消息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枯木逢春的甘露。

几个人脸上的愁容立马消掉,纷纷抓着王医生道神医。

王医生被夸得老脸通红,赶忙摆手说是药材的起了作用和他的医术没多大的关系。

还和他们说说,是贺唯命他取了贺家的珍药,能弄出缓和药丸,要说功劳,咋也是贺唯占大头!

林慧敏几人不太相信,尤其是听了贺唯和容妙妙争吵一出的他们,更加不相信了。

他们宁愿信是王医生不忍心容安锡小小年纪受苦才去找贺唯求药的,也不愿信贺唯会无偿帮忙。

他们以为自己猜想出了真相,对王医生态度更加的恭敬了,三言两语间都在夸赞他。

不过都避开贺唯的话题就是了,毕竟王医生都那般说了,他们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几人哼哼唧唧说一句贺唯好心,便没下文了。

王医生哭笑不得,清楚贺唯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帮贺唯说几句好话,见没效果,也不再说了。

反而故借着看病的名头,接近容安锡,悄咪咪地取了他一根头发藏到白衣大褂袖子里,

再安抚几句林慧敏他们,紧接着说有事在身,不能多留。

林慧敏也不好耽误他的事,匆忙让他忙去,王医生来时两个目的达到了,也急着赶去完成贺唯吩咐下来的任务。

王医生没在医院测验,而是赶回医馆里。

毕竟医馆中西结合,实验室里头也有新型的测验医用设备,并且隐秘性比不熟的医院好上好几倍!

这个亲子鉴定相对于老操手的王医生难度不大,他花了三个小时测出来了。

此时,他拿着崭新的诊断书,罕见怔忪了好一会儿。

良久他抚着白须,啧了一阵咋舌,“要不得咯!要不得咯!还真是父子啊!”

忽地他想起什么,笑眯眯地掏出手机,把诊断单拍下来,点开vx,先是找到‘贺喻’的头像,发给他,

照片缓冲成功,另一边贺喻也在线,回复一个好,便没了下文。

王医生却像一只偷了腥的猫,扶着老花眼镜,一脸偷笑,把照片直接转发给贺唯。

大功告成!!

坐等看戏咯!

王医生扶着老腰,欢快地出门。

另一头的贺喻在山沟沟里,这里热闹得很,人挤人,来来往往,人手一捧花草,笑嘻嘻地朝同一个方向涌去。

口里还嚷嚷着:‘开始啦!宴会开始啦!’

‘快走!少谷主上台啦!’

‘月牙白的衣袍衬得少谷主也好看,小小个的,板着肉嘟嘟的小脸,长得好可爱啊啊啊!!!’

……

贺喻一身灰色的长袍,不同旁人一头柔顺的长发,他是短发,发梢随意耷拉在耳边、额角,长得高大,身形挺拔。

同样,他的左手也抓着一捧花草,刚摘的,叶子绿油,花蕊还藏着晨露,右手握着手机,在挤兑的人群里,艰难地看完手机的信息。

恰巧王医生的信息跳出来,有红点强迫症的贺喻,顿了顿手指,随即点开他发来的信息。

一目十行,快速的浏览,看完后,他淡漠的眉宇皱成一团,回了王医生一个好,便关了手机。

“贺喻在看什么呢!快走啦!源儿上台了,我赶着去送花给我的乖源儿呢!”

只见贺喻宽厚的怀抱里还护着一个梳着单螺发髻,插着兰花银钗,一身薄纱长袖汉衫的女人——陈兰。

她一米六多的身高,在一圈圈的高挑个子的围堵里,望不见远处的景象,不得不踮起脚丫,艰辛地探头瞧。

手抓着贺喻的袖子,时不时回头催促他走快点,焦急地挤上前。

贺喻收好手机,手臂护在她的前方,在她快被人挤到前,无奈地把她拉回来一点。

陈兰回头看他,压着眉,两眼边的眼纹深了点,显然是不开心了。

“小心点!”贺唯轻叹地点了点她的额心,动作是毫不掩饰的亲昵,陈兰人到中年还不忘童性,顽皮吐吐舌。

贺唯寒眸里绽开了笑意,将她额间垂着的发鬓挽到耳后,忽然想起什么,笑容转瞬消散,他顿缓了一会,俯身对她说:

“小唯知道锡锡是他儿子了。”

待话一出,陈兰面上的笑容也没了,片刻,长叹一声,活有尘埃落定的韵味,“也该是时候了。”

她眼睛望向人潮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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