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猜测(1 / 1)
白云芷抿着唇:“爹爹他……和陈叔叔有些事情要谈……”
“阿娘……”苏歆白直勾勾地看着白云芷,眼神明明白白地透露着她什么都知道,不要再隐瞒了。
“爹爹被人陷害了是吧?这几天都回不来了是吧?”
白云芷没说话,脸上的疲惫却不小心流露了出来。
苏歆白昂着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别过头。
白云芷淡淡道:“先回去吧……”
婴婴拽住白云芷的手,眼睛已经有些湿漉漉的:“阿娘,我想去看看爹爹。”
苏念白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看着白云芷:“阿娘……我们又被坏人欺负了……我想要爹爹……”
白云芷看着这两双可怜兮兮的眼睛,鼻头一酸,连忙深吸一口气:“……好。”
他们坐上了牛车,很快来到县衙,陈达夫知道了他们的请求,没有犹豫就给他们带了路。
却没想到,是在牢门停下的。
苏凌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眉头微蹙,身上服饰一丝不苟,正襟危坐,似乎此处不是牢笼,他也不是嫌疑犯一般。
“爹爹!”婴婴扑到栏杆上,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往下了落。
苏凌没想到他们会来,连忙起身,陈达夫让人将牢门打开,几个小的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你们怎么到这来了?”苏凌蹲了下来,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婴婴擦拭着眼泪。
苏歆白沉着脸,严肃地不像是个十三岁的女娃:“爹爹,告诉我!到底是谁陷害的您?!”
苏凌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怒火让人有些吃惊,他没有说话。
苏老夫人伸手按在了苏歆白的肩上,示意她不要激动,随后看着苏凌:“没事吧?”
苏凌点头:“没事,达夫很照顾我,你们不用担心。”
他们向陈达夫投去感谢的目光,陈达夫摆手:“我相信苏将军的为人,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定罪,各位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苏凌站起身,向他拱手道谢,然后摸了摸几个小孩的脑袋:“你们就先回去吧,歆白,你不要冲动,相信陈县令。”
苏歆白咬住下唇,缓缓点了个头。
苏凌本想示意白云芷带他们回去,结果发现自己的腿被人抱住。
婴婴昂着小脑袋,有些无助:“爹爹……我应该怎么做?”
苏凌将她的手捏住:“婴婴,你不用担心这些,这点小事,爹爹可以自己解决的。”
婴婴眼泪汪汪的:“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君泽扯了扯婴婴的衣角:“婴婴……”
婴婴转身扑进君泽怀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好没用……”
大人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一声嚎哭,苏念白毫不掩饰,哭得很大声:“呜哇哇!我也好没用啊!我什么都不会!”
苏歆白上去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给在场的人都看蒙了:“哭什么哭?!还嫌不够添乱吗?!好好保护自己,就是在帮最大的忙了!”
说得真好,那些大人也都是这个意思……
但是,歆白,你的眼睛好红啊,怎么满满的都是自责啊……
苏念白止住了哭声,捂住自己的脑袋,吸了吸鼻子:“婴婴,三哥替你受了一巴掌……”
婴婴扭头瞥了他一眼,撅了撅嘴,暂且是止住了眼泪。
后来还是回去了,苏凌没有什么需要交代他们的话,唯一就是乖乖听白云芷和苏老夫人的话,不可以乱跑。
并且,明天辰时,开庭问审。
他们走后,陈达夫叹了口气。
他问:“你真的不认识王兴财吗?你再好好想想,我看你记性不太好。”
苏凌嘴角一抽:“不就是当时没认出来你吗?记到现在,我记性挺好的,是你变化太大。”
陈达夫挠了挠下巴:“那你那天去没去过那个地方啊?”
苏凌回答道:“没,这几天一直在处理新店装修的事情,我根本就没进山。”
陈达夫有些着急:“但是你那天也没有去店里啊?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连一个人证都没有。”
苏凌没说话,陈达夫又叹了口气:“他们也不知道你去干嘛了?”
苏凌缓缓点头,陈达夫有些郁闷:“还真凑巧就被他们赶上了那一天。”
苏凌没说话,陈达夫有些怀疑:“不会是有人告密了吧?”
苏凌摇头:“不可能,我见的那些人绝对信得过。”
陈达夫“哦”了一声,苏凌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被贬至今,一直被人监视着,他们从来就没想过放过我们。”
陈达夫有些惊讶,随即有点担忧:“那他们还敢把你交到我手上,不怕我徇私枉法吗?”
苏凌没想到“徇私枉法”这个词被陈达夫理所当然的说出了口,不觉有些好笑:“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新官上任,我不应当和你有什么联系。”
“那次元宵节人多眼杂,况且我们不只和你们发生过交谈,他们应当不会注意到这些。”
陈达夫表情变了,有震惊,也有恼怒:“他们这也太过分了吧!你们都被贬了,还不打算放过你们!”
苏凌也有些不解:“我之前想过很多原因,皇帝残暴,也很头脑简单,当时被他抓住把柄,他本来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但是却放过了我们。”
“如果说只是因为其他老臣请命,他怕民心不稳,这个理由还是有些牵强的,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陈达夫拧眉:“会是邓天让他这么做的吗?”
苏凌没说话,陈达夫继续道:“很有可能啊,邓天毕竟是国舅,他亲舅舅,他说的话方钰应当会听。”
苏凌摇头:“可是,邓天对我的仇恨也不少啊。”
陈达夫若有所思:“那就只有可能是胡之狄干的了,他这个国师,说的话可是比皇帝都管用。”
苏凌也猜测是他,可是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以他的本事,当皇帝都可以,为什么只想做个国师呢?”
“也许,他不在意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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