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松田美月的故事3(1 / 1)
虽然关苹儿还是不能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来到这个时代的,但心中好歹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并且在行宫的湖水中沉睡了一百多年。随后又被老神仙救活了,而且拯救自己的老神仙大概率就是曾经念偈子的大和尚。
苹儿还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呢,门外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紧接着,小丫头沫沫领着一位身着军装外罩白色大褂的人,走进了房间。
“沫沫,他是谁!?”苹儿有些惊慌。
“小姐,这是驻屯军的军医,藤田医生。他过来看看您!”沫沫温柔地跟苹儿解释着。
藤田走到苹儿面前,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苹儿:“小姐,您是乾隆时代的人?”
苹儿激动地点点头:“对!我已经死了,死了一百多年了,被神仙救活了!”
藤田“嗯”了一声,转过头问沫沫:“一直都是这样样子么?”
沫沫小声地说:“是的,从我见到她,她就说自己是乾隆时代的人。”
藤田伸过双手,轻轻掐住苹儿的脸,观察她的眼神。
苹儿非常抗拒,她用力向后抽身:“男女有别,先生自重!”
藤田赶紧把双手缩回来,停在半空中,微笑着对苹儿说:“小姐,你有什么证据吗?证明你来自一百多年前?”
苹儿没有回答藤田医生的话,第一,她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来自乾隆朝。第二,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眼前的沫沫和这个日本大夫分明是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了。
苹儿失望地摇了摇头。
“能和我说说你在乾隆朝的生活吗?或者说说你是怎么死的?我是相信你的!”藤田医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苹儿的对面。
藤田“真诚”的样子,确实骗过了苹儿,她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值得相信的人。于是,苹儿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自己“死亡”的过程。
藤田医生报以职业的微笑,静静地聆听着苹儿的遭遇,他时不时地点点头,又时不时地表达一下对苹儿的同情。
“好了,别人不信你,我信你!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藤田站起身来,很严肃的对苹儿说着。
苹儿感激地反问:“真的?您真的相信我!?”
藤田点点头:“当然了,我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女性会骗人!不过你现在累了,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沫沫很机灵,她赶忙走到苹儿面前,安抚着苹儿,让她躺在了床上,又把被子帮她盖好。
藤田利用这点时间,麻利地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拿出针管和药物。他熟练地将药物吸入针管,弯下腰,对苹儿说:“小姐,咱们打一针吧!”
苹儿从没见过针管,她略显惊慌的看着沫沫:“打针?什么打针?”
“没事儿,治病的。”沫沫敷衍着苹儿,又将苹儿的胳膊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治病?我说了我没病啊!”苹儿有些生气了,之前对藤田的好感也一扫而光。
藤田急忙解释道:“苹儿小姐不要听她乱说,这一针是日本的高级营养液,您刚刚复活,身体太虚弱了,打上它,再睡一觉,您的身体就彻底恢复过来了。”
苹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将信将疑的问藤田:“真的!?那打针怎么打?”
“和针灸一样,穴位就在您的胳膊上。”藤田医生举着针头,轻轻的推了推。
沫沫拉过苹儿的右胳膊,一边将袖子挽上去,一边道歉:“哎呀,小姐,我不懂呀,这不是药,这是营养液。您不信我没关系,您要相信藤田医生呀。”
苹儿不再抗拒,伸出胳膊让藤田打针。
一针下去,不出五分钟的时间,苹儿便觉得眼皮被人坠上了铅块儿,任凭自己怎么努力,眼睛也睁不开了。
苹儿的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藤田又看了一会儿苹儿熟睡的样子,这才示意沫沫可以离开了。
两个人走在楼道中,藤田非常坚定的对沫沫说:“妄想症!绝对是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沫沫不太明白:“什么是妄想症?”
“就是妄想性障碍!神经病的干活!”藤田觉得沫沫有些笨,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虽然沫沫听不懂“妄想症”,但“神经病”三个字她是明白的:“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她是神经病嘛!怎么可能是乾隆朝的人。”
藤田白了沫沫一眼,语气很严肃的说道:“因为她是神经病,所以你们不能刺激她,要让她慢慢恢复。”
沫沫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刺激她。”
藤田没再说话,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小丫头沫沫又好奇地问藤田:“那苹儿小姐的病严重么?”
“应该不严重,从苹儿讲述自己的故事来看,她思维清晰,语言表达能力很强。应该就是因为某件事儿,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她可能是把某本书中的某个人物的故事,或者是看到的、听说过的某些事儿,强行安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要不刺激她,并且按时吃药,应该会有好转的!”藤田说完话,这才想起来还没给苹儿开药呢。他有些脸红,身为医生,竟然忘记给病人开药了。
藤田把药品交给沫沫后,这才离开松田公馆。
至于说藤田给苹儿打的针,无非就是镇静类药物。苹儿在药物的加持下,睡得特别香,她昏天黑地的睡了足足有十几个小时。
等苹儿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哎呀~小姐,您睡醒啦?我这就通知松田先生去。”一直坐在苹儿身边的沫沫转身准备出去。
“别,你先等会儿,我还没睡醒了。”苹儿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睡眼迷离的叫住了沫沫。
沫沫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苹儿说:“小姐,怎么了?”
苹儿半卧在床上,对沫沫摆了摆手,示意她回来:“你先别去,等我梳洗一下,如此见面,着实不雅。”
沫沫毕竟是个小丫头,没上过学也不懂得人情世故,她满不在乎:“嗨~没事儿,松田先生怎么会为难您,您毕竟是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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