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实话(1 / 1)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看守的警察马上变了一副姿态,表情也严肃起来。
原来是崔茗回来了。
秦朝云立刻转身,眼中闪过希冀。
崔茗大步走来,看到她的身影,眸中划过一抹惊讶,说道:“朝云,你怎么还在这里?”
前天崔茗带走白珉的时候,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令崔茗有些意外。同时也奠定了那个猜测在他心中的肯定,看来屈晨与白珉之间一定有对不上号的疑点。
崔茗看得出秦朝云与白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因为她像自己的亲妹妹,崔茗自然不希望她卷入案件里。
但出租车行驶后,崔茗透过后视镜,看见那抹淡青色的身影在后面拼命追赶,像出逃的公主。
邻座的白珉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知道秦朝云在车后追赶,也没有回头看。
倒是崔茗,怎么忍心呢,还是无奈叫师傅停车,将秦朝云也接了来。
到了警视厅后,他刚问了白珉两句话,便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屈晨手术完毕,但精神却出了问题。
崔茗不得不先将白珉关押在警视厅,他急着看屈晨伤的如何能否继续问话,眼看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崔茗却亲眼看见疯了的屈晨。
次次如此,在即将破晓之时出现霍乱,她怎么就在一个节骨眼疯了呢?
对于医生的肯定,屈晨撞头时伤到了脑神经的可能性非常大。连医生都这么说,她疯了也不算是故意而为,虽然崔茗的直觉还是这样偏向,但他与屈晨面对面许久,也没能看出她装疯的破绽。
所以崔茗无功而返,命医护人员一定要看守好屈晨,并且在她的房间安装了一个微小不易察觉的监控器。
这次一定不能再失误了,王墙一案,必须破。
离开医院后,崔茗独自开车去了S大,根据目前拥有的线索,在被隔离起来的小树林周围还原了一遍案发现场。
案自心底来,崔茗试着将自己想成凶手,他在脑海里模拟了一场凶杀案。
荒废的卫生间里那道暗门将监控完美躲避,构成了一场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知道暗门的人一定很少,且是校园里的学生,根据这一点已经坐实了屈晨帮凶的身份。
崔茗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屈晨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沦为杀人帮凶。
亦或者,是什么条件,什么关系。
整个案件的还原,崔茗也基本确定了几点首要因素,希望白珉的说词,可以填满崔茗脑海里案发现场的漏洞。
崔茗不得不承认,凶手是一个心理因素极其强大的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返回警视厅的路上,崔茗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话,父亲不让他深入参与案件,言外之意便是潦草结案便是。
父亲身为S市最高警视厅的厅长,一向一生以正义当先,从不存在知难而退的事。但这一次,好像不那么简单了,与父亲的对话在崔茗脑海中历历在目。
警局的上方只有资本家,有钱确实可以任性,但最高警视厅可不是金钱可以摆布的。
除非那个势力非同凡响,起码在政府眼皮子底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样的一个存在,确实是可怕的。
但这样一个存在,就可以任意挥灭生命吗?身价上亿还有什么得不到呢?
到底是不是资本家所为,崔茗暗自发誓,一定要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他加大油门,车子直径驶向警视厅。
“崔警官,他真的和王墙教授的案子没关系,事发当天我一直跟他在一起。”
“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怕这样下去他会有危险。”
“崔警官,请你放了他吧。”
秦朝云的声音还带着些属于少女的稚嫩,是啊,她也才18岁而已。崔茗缓缓转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没有判定他就是凶手,只是有些疑问,你不要过于担心。”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我要进去跟他聊聊。”
秦朝云立马叫住他,恳切的说:“我可以跟着进去吗?”
崔茗摇了摇头,“不可以。”他还是斩钉截铁拒绝,虽然秦朝云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这是办公,不是私事,他一定要有身为警察的态度。
秦朝云只好放弃,她颇感失落,但也只能静静坐在门外等候。
崔茗进入审讯室,习惯性反锁了门。
白珉不屑的声音骤然响起:“怎么,怕我跑了不成?”
崔茗有些不悦,心想他这是什么态度?不过身为警察,心理素质也不是盖的。
他拿了把椅子坐到白珉对面,只在奶茶店见他的第一眼,崔茗便知道对方是一名白化病患者。
只是崔茗有些意外,他竟然这样在意自己的外表,里里外外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崔茗将双手放到桌面上,开始了盘问:“你认识屈晨吗?”
“不认识。”
答的倒是痛快。白珉暴露在空气中的整个外表,他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至少没有崔茗大。
“成年了没有?”
“23。”
很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据崔茗的了解,论文大赛当天不是S大的学生也可以进入校园聆听。
“你以前是S大的学生吗?”
“不是。”
也是,看着他一身丧气又颓废的模样,也不像是S大出来的。
“案发时间后,我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你的身影,你受伤了。”
说完,崔茗看向他的额头,以及手背,毫不遮掩的绷带,还系着蝴蝶结。
这蝴蝶结令人浮想联翩,若不是本人童真未泯,那就是心有所属了。
崔茗下意识转头看了看玻璃外的秦朝云,她的两弯柳叶眉都快拧到一起,宣誓着她的担忧。
看来两人交情匪浅。
这时,白珉道:“别看了,我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她不过是个没事干的野丫头。”
对于白珉出乎意料的这番话,崔茗愣了愣。
“监控显示,秦朝云救了你,并带到学校对面的雨点酒店包扎,你说你们不认识?”
“见色起意而已,有什么值得说的。”
白珉的态度令崔茗多少有些不悦,但他只是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那么,你和谁发生了争执,又怎么会受伤?”
事实上,崔茗问到这里时,白珉心里已经了然,这不是马得中一案,而是王墙。
既是王墙的案件,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白珉当然不是凶手,相反,他身上的伤才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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