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金蛇锥之谜(1 / 1)
金蛇锥——
五仙教至宝,相传是当年五仙教老祖所铸之物。
话说金蛇锥的诞生还跟唐门有着一段渊源,五仙教地处南疆,避世不出,极少和中原武林打交道,唯一算得上有些交情的也只有距离苗疆不算远的巴蜀唐门了,这两家倒也确实有的聊,蛊物和毒,殊途同归,都是差不多的手艺,少不了互相交流心得,但唐门相较于五仙教还要多了一项本事——暗器。
当时正逢乱世,南疆五仙教为求自保,五仙老祖看中了唐门这项本事,于是采西方精金,铸成了二十四把金蛇锥,只是遗憾这金蛇锥直到五仙老祖归天也没有施展出它的威力。
久而久之,这金蛇锥便成了一个摆设,没人想过用它,首先,它形状奇特,弯弯曲曲好似一条小蛇,不同于中原暗器那般见血封喉,再者,它的大小好似女子戴的金钗,也远不如唐门暗器那般细小,隐蔽,要知道暗器暗器,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搞了个这么不大不小个头的一个家伙,还不如匕首来得实在,但奈何这东西是五仙老祖所铸,只得将它供奉在教中灵位前,聊表哀思之用。
直到几十年前,五仙教中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密宗和尚,扬言在苗疆宣传密宗佛法,这可是太岁头上动土的事儿五仙教怎能容他,苗疆信奉蚩尤,光在理念上就和密宗佛教聊不到一块去,这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拳下分高低了。
饶是这密宗小和尚功夫奇高又赶上初出茅庐,立志要为密宗创下一番大事业,这般凌云志下,五仙教十大长老一一败下阵来,最后只得请来了五圣使出面,寄希望于缚仙蛊阵让其知难而退。
缚仙蛊阵一出,局势瞬间扭转,也让这毛头小和尚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不过五仙教本就不愿和这密宗交恶,所以在蛊阵之中所用的五仙蛊剂量很轻,让他知难而退也就罢了,不想取他性命。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密宗修炼内功心法与中原及苗疆不同,中原道家内息讲究一气化三清,通任督,存胎息,而密宗讲究涅盘修七轮,通中脉,修灵热,虽然殊途同归,都是练内功的法子,但在蛊毒的掺和下可就不一样了。
这五仙蛊侵蚀人体优先奔着中脉而去,中原修习内功之人中脉有周天之气保护,少量五仙蛊并不大碍,可到了密宗身上就要了命了,中脉是全身的气机来源,真气稀薄,一旦受损,祸患无穷。
这不,这和尚就倒了大霉,虽然五仙蛊不致命,但却让他失了心智,顿时陷入疯癫,五圣使不明所以,撤回了蛊阵但也为时已晚,这疯和尚乱闯乱撞,正正好好抓住了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小乌苏。
那时的乌苏年仅六岁,哪里见过这架势,一把就被这疯和尚高高举起,跟着就要摔死在地上,危急之下,慌乱中的乌苏将偷偷从蚩尤宫里偷拿出来玩的金蛇锥刺进了疯和尚的后背,不偏不倚刺中了他的大椎穴,可神奇的一幕也随之而来——
这金蛇锥当真像是条蛇,刚一接触血肉立时脱手,刹那间便钻进了疯和尚的穴道之中,除了留下一个血洞,什么都瞧不见了。
这样一来倒是救了小乌苏一命,疯和尚顿时晕厥,当下被时任五仙教主抬进蚩尤宫,集结五圣使之力,才将这枚金蛇锥逼了出来,也是从那日起,五仙教才知道这金蛇锥的妙法。
之所以一见血肉,金蛇锥就好似活了一般,是因为当初五仙老祖在蛇锥上涂有一层敷骨毒,此毒好似蚂蟥,嗜血,见血就钻,专攻敌人死穴,但却并不会要了性命,这蛇锥弯弯曲曲,刺中穴道之后,弯曲蛇头巧妙的避开了经络,可却勾住了血肉,而敷骨毒除嗜血外,还能散功,中锥者功力散尽,死穴中招不致命,可却痛苦难当,这份儿罪可是比死了还难受百倍。
五仙老祖当初造了这门暗器只为留给五仙教最仇恨的大敌才用,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也符合了五仙教一向惩罚犯人的路子。
而这可怜的疯和尚好在被教主和五圣使抢救的及时,功力倒不至于散尽,但却因此受了极重的内伤,醒来之后便回了西域,据说后来听闻中土少林有医治他这内伤之法,至于他何去何从便无人得知了。
就是这么歪打正着,让五仙教知道了金蛇锥的厉害,而最明白其中好处的便是那胡乱之中救了自己一命的小乌苏了。
从那儿之后,乌苏精研此道,只是奈何金蛇锥只是教主才能使用,自己一念之差没有当上教主,位置被南宫月做了去,而南宫月在重整圣教的蛊术典籍时觉得这暗器太过狠毒,故而定下了个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是生平大敌,万不可使用金蛇锥。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五仙教在南疆的势力越来越大,呼声也是越来越高,中原武林本就不愿得罪这神秘教派,小冲突虽然有,但基本靠着门前的天险以及缚仙蛊阵就足以将敌人挡在门外,这金蛇锥反倒成了五仙教的一种象征,没人真的会去使用它们。
要说万不得已的生平大敌,冰块脸可以算是一个,至于为何乌苏没有选择用金蛇锥,不必言明,自然是其中的二十三枚都在南宫月的身上,唯一的一枚还被南宫婉儿拿去了江陵,遗失在外,好在找了回来,到了假南宫月手里,最后还是回到了乌苏的手上。
当初他必须要回到五仙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十年之期,因为只有他清楚南宫月身上的二十三枚金蛇锥是怎么来的,而其中的关键自然也是精于此道的他最清楚不过。
蛇锥上涂有敷骨毒,而敷骨毒只能维持十年,他需要第二十四枚金蛇锥去替换其中一枚,确保这毒素始终存留在南宫月的体内,不至于因敷骨毒失效,而叫他恢复功力,破洞而出,那自己这些年的计划就算是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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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讲完了,乌苏听后一张脸如白纸,半分血色都没了,要是这故事由任何一个人的口中讲出来,他都不会如此,可偏偏是她。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乌苏既怀疑又万念俱灰,一只阴鸷老眼左右飘忽,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那一段故事她讲的有些乏了,苏念冉低下头去,清了清嗓子。
说到底还不是个情字么。
乌苏苦笑,随即一股冲天怨气陡然而生。
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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