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打情骂俏(1 / 1)
古志上记载,长安城城墙厚度约莫三十六尺,当年突厥马踏长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直奔玄武门,太宗皇帝每次思量起来都惴惴不安,后来下旨又给加厚一层,足有六十尺之厚,刀砍斧劈,万箭齐发也保准毫发无伤。
城墙厚度有数,记录在案,顾念风的脸皮厚度除了刀砍斧劈,万箭齐发安然无恙外,具体数字就无从考量了,正如现在,一张脸肿的活像红苹果,还不知死活的和程暮雪开着玩笑。
程暮雪噗呲一声,生生被他这不要脸劲儿给气笑了,无奈摇头后,伸手进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在手心一些好似药膏一类的东西,搓揉开来,双手直奔顾念风的脸颊而去。
顾念风看她双手过来,了不得,还以为要给自己来个双鬼拍门,下意识向后一躲却换来了程暮雪一个犀利的眼神。
“过来!”
一声呵斥让顾念风心惊肉跳,心里暗暗叫苦:脸已经肿的不亚于韩文廷的猪头了,可得轻着点啊,这买卖亏本,什么都没吃就胖了……
万没曾想,程暮雪只瞥了他一眼,丝毫不顾及什么教条礼法,男女有别,手心轻柔的抚摸在了他的双颊上,将手心里搓弄好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了他的脸上,不消片刻,红肿即消。
“这是上好的化瘀膏,我……我下手重了,对不住啊。”
程暮雪没好气中又带着三分心疼道。
这一双手刚一接触顾念风的脸颊,一阵温柔细腻便传了上来,从小没娘疼的顾念风从未体会过女子的温柔呵护,闻着她双手传来的淡淡脂粉香气,如春风扑面沉醉其中,原本一颗顽劣不堪的心霎时融化殆尽。
是在做梦么?那可千万不要醒……
他嘴角上挑,不由得闭上双眼,细细品味着多少个日夜来求之不得的片刻温存。
程暮雪见他脸上含笑的蠢模样,脸上虽然还有嗔怒,但还是会心一笑,也不说话,安安静静为他治伤。
一炷香后,他的脸蛋已恢复如初,程暮雪用她小半辈子都从未有过的温柔口吻轻声问道,“好些了么?”,跟着便要缩回双手。
顾念风不敢睁眼,连忙摇头道,“没!没!还差得远,那么重的两巴掌哪能说好就好。”
程暮雪微蹙娥眉,仔细打量着他的脸,瞧不出半点红肿,小声疑惑道,“看不出还有什么不妥了呀。”
“这里还疼……”顾念风无赖道,接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流氓!”程暮雪见了他这调戏动作猛地照着他的胸口给了一拳,满脸怒色羞红的扭过了身子。
程暮雪都快被自己这小女人姿态逗笑了,想来想去,自己自从当上了护法夜叉,虽然善于魅术,但大多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从来不会说发自内心的做出这些矫揉造作的扭捏神态……
她这一拳力气不大,打得结实,顾念风顺势向后一仰,懒洋洋的躺在了屋顶上,故作疼痛的哀嚎打滚。
程暮雪听后还道是自己下手又重了,连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眼神十二分的关切。
“臭黄牛,你没事吧?”
这一句“臭黄牛”叫到顾念风心坎里去了,是了是了,这一定是他的凶丫头,这三个字他是想了多久,盼了多久啊,多少次夜里他只敢偷偷将这声音放出来独自回味,如今竟真的出现在了他的耳畔,这等喜悦是多少座金山银山也换不来的无价宝。
他情不自禁猛地起身,从来视教条礼法为圣人狗屁的顾念风一把紧紧抱住了毫无防备的程暮雪,那凹凸有致的娇小躯体显然没有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无礼举动,微微一震,顾念风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逃走,任凭她怎么挣扎,也绝不松手,一张脸埋在她的头顶,轻轻嗅着女子天生自带的体香,眼角渐渐湿润,直到一滴泪水顺着她乌黑长发缓缓滑落,才让她停了挣扎。
喜极而泣,世上没任何一种眼泪比这滋味来得痛快!
程暮雪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也不想抵抗了,之前她是出卖过色相,但绝不会出卖肉体,甚至连碰都不会让那些色中恶鬼碰她一根手指,觉得恶心,于她来讲,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不寻常。
顾念风就这么死死的抱着程暮雪,越来越紧,或许只有这种真实触感才能让他相信这绝不是一场梦。
起初不反抗,甚至还有几分欢喜,可时间长就要命了,要说她被顾念风这憨货的大力抱得有多难受,光从她胸前那对傲人双峰此刻已被挤出了一道震撼景色可见一二,她双手拍打着顾念风的后背,硬挤出了几个字:
“臭……臭黄牛……你要憋死我啊……”
顾念风恍然回神,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丫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以及那道眼神根本避不开的胸前怡人风景,一张白玉脸庞顿时红如朝霞,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胳膊。
程暮雪重获生机,沉甸胸脯上下起伏,一手叉腰,一只手不断拍打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顾念风憨笑一声,挠了挠头。
“凶丫头……我……我真的很想你……”
程暮雪见他如此,不知从哪儿又来了一股无名火,将头扭到一边,悲悲戚戚的说道,“想我?你身边不是有个肤白貌美的小妮子嘛?是不是也用的这一招?我看你抱她的时候不是也挺美的么!”
程暮雪越说越气,最后几句话声音格外的大,甚至连远处的凉亭里坐着喝酒的臭光棍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嚯……隋将军,你说讨老婆干嘛用,娶这么个母夜叉回家,阎王爷都得少饶你十年。”
韩文廷斜眼瞟向对面屋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悻悻说道。
隋文毅陪了一杯,哈哈大笑道,“少阁主,这你就不懂了,凶婆娘有凶婆娘的好,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这种婆娘最是护短,许她对你打骂,可绝不许别人说你分毫,嘴上骂你,心里比谁都疼你,这也是福气。”
韩文廷看着面前这平时不苟言笑的隋文毅竟能说出这般强词夺理的道理心下默叹。
“我以后可一定得讨个温柔贤淑的姑娘做媳妇,大男人还能被女人支配了?就像五仙教那个黑丫头,是决计不成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顾兄是栽了,那黑丫头赌她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韩文廷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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