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移民的计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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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墨吹没有说话,铁青着脸色,又走到了男厕所那边。

这回他刚一走进,刘西禹就听到声音,喊了一句,“我在第二个。”

“你出什么事了?”他站在她门外,语气焦急,“我刚刚听到你尖叫。”

“……我流血了。”刘西禹听到他的声音,突然觉得触动,语气一软,差点哭了出来,“下面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流产了?”

“你先别急。”闻言,丁墨吹眉头紧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你先出来,我们去找医生,好不好?”

“好……”听到他的声音,刘西禹瞬间觉得安慰许多,点了点头。

她看了眼自己身下的裤子,随即又委屈地说,“我的裤子全脏了,外面也看得到……”

丁墨吹满脸黑线。

一个直接冲进男厕所做尿检的女生,还怕血把裤子染红,丢丑吗?

心里腹诽着,但是还是怕刘西禹想不通,于是他想了想,安抚道:“我去给你买条裤子,还有卫生巾,你在这等我。”

“好。”刘西禹感动地点点头,听到他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然后消失在门口。

有两个男生从门外传来,明显的战战兢兢,“那个……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可以进来吗?”

“……可以可以!”刘西禹脸色一白,忙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慌了,所以才进男厕所的!”

“没关系没关系,你开心就好。”两男人连声说道。

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提啊。

刚才出去的那个长得很年轻的小伙子,应该就是厕所这位奇女子的男朋友,见他们两个忍不住要进来上厕所,那警告的眼神,他们现在都还不寒而栗,哪敢当面说这位奇女子啊!

期间又有几个男人进出,刘西禹都不敢出声,屏息等着丁墨吹回来。

她没等多久,就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咚咚咚。”丁墨吹敲了敲门,手上拿了很大一大袋,有些气喘吁吁,“西禹,开一下门。”

刘西禹欣喜地把门拉开一条缝,“你就回来啦?”

“嗯。”丁墨吹应了一声。

见她拿到了袋子,便迅速地将门从外面关上,然后四下看了一下,确定刚才没人后,才松了口气。

“我就在外面,你换好了直接出来。”

“好。”

刘西禹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套男孩子的运动装,不过是小码的。

这也装不了这么大一袋子吧?

她暗自腹诽道,然后又拿出了一顶帽子。

这是让她等下穿得男性化一点出去?就不会被围观了?

刘西禹想到这,顿时心里一暖,感慨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细心周到,又体贴的男孩子?

哦不,男人……

她又往下翻了翻,又顿时傻了眼。

怪不得这袋子这么重这么大,原来下面有十几包卫生巾!

她一个个翻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丁墨吹,你怎么给我买这么多卫生巾啊?”

“……不知道你习惯用哪个,就都买了。”

丁墨吹有些尴尬地搔搔脑袋,“不好意思,我不懂这个,有你需要的吗?”

“谢谢你……”

刘西禹脸红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丁墨吹是这么一个为别人着想的男人……

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孩子流掉!

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爱情结晶!

想着,她连忙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丁墨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顺手搂住她的肩,假装不知道她是女生一样,像兄弟一样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刚好叫到他们的会诊号,于是丁墨吹就直接搂着她进了医生办公室。

刘西禹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但还是忐忑地舒了口气,手下意识地抓着丁墨吹的衣角。

没想到,丁墨吹把她的手给拽了下来,放在了自己手心里。

……

白予完全吃饱喝足之后,丁眇眇的肚子已经饿瘪了。

她觉得,要不是她“咕咕”叫的肚子打断了这位大神的兴致,她怕是要再被按在沙发上蹂躏两轮了。

果真,男人饿不得,尤其是刚刚开了荤的男人。

要是没有十足的体力,还有充分的心里准备。

最好,不要,给你的男朋友,吃肉。

因为之后,你的腰会很累。

丁眇眇一边喝着桌上的汤,一边狠狠瞪着桌子那边还在忙着上菜的人。

白予对她的视线充耳不闻,只是淡定地摆着盘,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看什么?”终于,在她的视线和巨大无比的喝汤声中,他妥协了。

丁眇眇哼了一声,把勺子一扔,“你这个自私鬼。”

“我哪里自私了?”

“你做的时候,只顾自己爽,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丁眇眇磨了磨牙,恶狠狠地控诉道。

闻言,白予有些忍俊不禁,“我不在意你的感受,你还来了三次?”

“……你胡说!”丁眇眇的脸瞬间变得很红,结结巴巴地驳斥,“什么来?我没有来?”

“沙发垫都湿透了。”白予气定神闲,“明天陪我去家具市场换一个。”

“奢靡!”丁眇眇愤恨地咬牙,还是不愿意在这方面被他吃得死死的,“你自己洗不行吗?”

“我也想自己洗,但是你太会湿了。”

白予无辜地耸耸肩,一脸揶揄地看着她,“要是你忘记了的话,我不介意再帮你想起来。”

白予说完,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深的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不妥不妥。”丁眇眇连忙摆手拒绝,“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她摆手摇头的模样,像极了怕被欺负的土拨鼠,看得白予心里一动,俯下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丁眇眇顿时就安静了,乖乖躺在白予怀里。

气氛才和谐了不到一会,她就有些坐不住,顶了顶白予的下巴,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跟艾莉丝那啥过?”

“……”白予低头看了她一眼,有点懒得理她,“你是不是在没话找话?”

“……我看到了。”见根本套不出他的话,丁眇眇干脆放弃地坐正,清了清嗓子,“你手机一直在亮屏,在我们做的时候。”

她那时被他压在沙发上,想逃都没地方。

就算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一点点,白予也会抓着她的肩膀,强行把她捉到身下,然后惩罚般重新再来一次。

她被折磨地恍惚,只能无力地仰躺在沙发上,头往一侧摆着。

刚好看到他闪烁的手机屏幕上,艾莉丝三个大字。

她回过头看着身上用力的男人,即便是在情事上,看上去也精致无比,比平时多了一份妖孽。

还是一样的绝色。

果然女人,还是善妒的生物。

白予看她明显不高兴的样子,哑然失笑。

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又在她头上虎摸了一遍,“跟我做的时候,还这么不专心?”

“……?”丁眇眇一愣,他的重点是?

白予喝了口碗里的汤,挑着眉看了她一眼,“看来还是我技术不到家,以后多练习练习。”

“练习你妹啊!”丁眇眇羞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适时把头埋进碗里,好让他看不到自己绯红的脸颊。

又让他躲过了一次。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

医院。

丁墨吹坐在医生办公室外面的走廊,等了很久。

刘西禹已经进去好一阵子了,期间什么血检,尿检的报告,也都送了进去。

但是,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被来来往往的妹妹阿姨甚至小妹妹看得浑身不自在,丁墨吹有些坐不住,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看了一眼。

还没看个明白,就被医生助手直接拉了小窗帘。

他有些懊恼地坐了回去,只能安静地等着。

终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才忽然打开,刘西禹低着头,阴沉沉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连忙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包,“情况怎么样?”

“我……”刘西禹闻言抬头看了看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没有怀孕。”

“嗯。”丁墨吹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没有一丝诧异地点了点头。

听到他的语气,刘西禹头更低了,“我是不是很差劲?连这种东西都能弄错?”

以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欢天喜地地想生下来,又杞人忧天地规避着其他的困境。

甚至,还自以为是地想跟丁墨吹丁眇眇断绝一切联系,把他们的手机号拉黑,然后不跟父母联系,想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生下孩子。

但是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以为是。

她曾挣扎的,坚定的,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假的,都是一场虚妄。

或者对像她这样的滑稽女生来说,一场闹剧更为合适。

她的人生,就像一出自编自演的笑话。

“……为什么哭?”丁墨吹见她突然就掉了眼泪,一时有些怔愣,呆呆地问了一句。

他问得温柔,听得刘西禹心里一软,委屈,难过,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

鼻子忍不住地酸涩,她抽了抽,有点没忍住,吸了一口气之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我没怀孕……”她哭得抽抽搭搭的,直往丁墨吹怀里钻,“我……我就是……月经不调……”

丁墨吹顺势搂住了她,从她残破咕哝的哭诉里,大致知道了,可能她是月经不调,导致测验不准。

她刚才,不是流产,而是,来了姨妈。

丁墨吹紧锁着眉,似乎不是很理解。

“你很伤心吗?”他踟躇着问了出来。

话一出口的瞬间,他脑子里回放出许多片段,像玻璃渣子一样,飞奔着往他脑子里割,细细碎碎地划伤着他的神经。

和她初次的夜晚,她第一次的疼痛和眼泪,还有之后莫名其妙的吵架……

最后就是,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的时候,她夺门而出,干脆而果断的离开的时候。

“嗯……”刘西禹一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紧紧搂着他的腰,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

丁墨吹下意识会抱着她,手臂慢慢收紧,眼神深不可测。

没有记错的话,初夜那次,是吃了避孕药的。

不过,是他吃的。

他侧头在刘西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光。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

刘西禹因为早年月经初潮的时候贪吃不忌嘴,烙下了病根。

丁墨吹还好奇,她那时候才十几岁,怎么就因为贪吃,吃出了这么大的妇科毛病?

丁眇眇初潮后,都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很小心照顾,偶尔的放纵,也都是在丁墨吹的监视之下,很有限制的。

没想到,刘西禹真的是个猛士。

因为初潮的时候是夏天,就也不管不顾地先吃了七八只冰棒再说。

等到晚上肚子痛得打滚,才知道喊刘母送去医院。

就这么落下了宫寒,而且月经不调的毛病。

不说每次都痛的死去活来的,而且几乎每次都不准时。

但是像这次,几个月都不来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再加上之前有跟丁墨吹风花雪月过一晚,所以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怀孕了。

才闹出这么一场乌龙。

丁墨吹等在女厕所外面,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还好,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异样……

等了不知道多久,刘西禹还在厕所磨磨蹭蹭,丁墨吹有些无聊,吹了口额上细碎的刘海,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已经全是薄汗。

他有些苦楚地笑了一声,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妹?”他以为是丁眇眇给他打的电话,所以直接接了起来,喊了一声。

没想打那边传来一声嗤笑,是一个十分熟悉,且放荡的声音。

“我还没有当你妹的本事!”林之衡调侃道,语气里是平时的玩味,“不过,我可能还有机会当你妹夫。”

“要是你想被白予搞死的话,你也可以做做梦。”丁墨吹冷声说道,对他的来电,并不是很愉快。

若非必要,他也不愿意跟品德有缺陷的人来往。

只不过,关系和利益的牵扯,他注定了和林之衡暂时无法划清界限,所以马虎不得。

既不能表示出顺从和软弱,但是也不能明示拒绝,或者同流合污。

与狼共舞,终究是费力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林之衡嘻嘻笑了一句,“要是能采了丁眇眇这朵花,我还怕什么白予?最多就是打一顿,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说的这些话,能说服你自己吗?”闻言,丁墨吹只是淡淡地嗤笑了一声,“白予会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

说完,他语气一冷,整个人的气场都阴沉了下来,“你如果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放心,杀你的人不会是白予,而是我。”

他说的无比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

林之衡闻言忍不住颤了一下,但还是强装着镇定,“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干嘛?我跟你玩不到一起去,就是因为你太开不起玩笑了!”

他避重就轻地岔开话题,语气有些试探,“出庭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有很厉害的证据吗?”

本来是一件很容易打赢的案子,一个疯疯癫癫的认为自己是被轮奸的女孩,突然有一天想起来,操作这一切的人,是她的心理医生。

可是那又怎样,她只是个被刺激到的神经病,谁会相信她的话?她甚至都没有能力提起像样的诉讼。

他不管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还是法律基础上,都几乎没有被扳倒的可能性。

直到,白予参了一脚进来。

他不得不向丁墨吹寻求帮助,好让他替自己做伪证,证明自己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强奸那个可怜的小女生。

但是他的时间证人,似乎并不是很配合。

“如果有可以一锤定音的证据,不用你说,我也会拿出来。”

丁墨吹有些头疼地摸了摸脑袋,呼吸的力道倏然重了一些,“你耐心一点。”

“怎么耐心?”

林之衡有些不满地啐了一口,加重了语气,“丁墨吹,你别以为那是你妹夫,你就想着往他那边倒,我告诉你,你在我这,不是没有把柄。”

“你是在威胁我吗?”闻言,丁墨吹眸子一冷,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我就是在威胁你,你想让你的病历被你的妹妹,白予,甚至你新交的小女朋友知道?”

“……很好。”

丁墨吹语气突然变得轻松,勾起嘴唇笑了一下,“只要你的目的,还有我的目的不变。我们就是最坚固的盟友。”

“那你可千万别背叛我,我们互相可都是有把柄的。”

“只要我能带着丁眇眇移民,这里的一切事情,我都不会再管。”

丁墨吹甩了甩有些混涨的头,想都没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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