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打人不打脸(1 / 1)
旁若无人。
与之相比,不争不辩不解,他说由他说,似乎都落了下乘。
因为,不入眼不入耳就更入不了心,是真真正正的无视、无觉。
在这样的状态下,再多的鄙视、唾弃,再多的蜚语流言,都是没什么用的。
此时此刻,王朋和陈月用最真实的行为,诠释了一句话——人不必活在别人舌头底下。
我不在意,谁奈我何?
他们两个都有极高的心智,意志之坚定更是少有人匹,做到这样不存在强撑、假装、表演等情况,也就能让那些人更真实地感受到一件事——狗拿耗子讨人嫌!
很快,反倒是他们受不住,先离开了这里。
事情会是这种结果,是阎氏兄弟怎么都想不到的,远远超出了他们两个的认知,一时茫然无措,愣在那里。
本来就没大肆采购的预算,陈月挑了三套自己看着顺眼,某人又能接受的衣服,就打住了。
提到收银台那边,她转回头来问,“要帮忙付款吗?”
阎学涛又愣了愣,随即轻轻摇头。
他本来是有那个打算的,只要金额能够接受,又能衬出他的多金豪爽,一点钱而已,他不会吝啬。
但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忽然间觉得,在这个女孩面前,也许花多少钱都没用。而且花的越多,就越显得他蠢。
当发现以往无往而不利的招数不好使,甚至一点效用都没有的时候,他茫然了……别的招式他不会。
同样难受的还有阎学潮,打从列车上遇见开始,他就对陈月深深着迷,一心想着将她据为己有,那样才不会浪费。甚至一度以为,两人的遇见,是上天的安排。
虽然一路同行,她跟他说的话两只手数的过来,他也不认为她能逃出他的手心。
以前装清冷高傲的女孩见的多了,又有哪一个没在甜言蜜语和金钱的双重攻势下、把身段放下来,躺去他的床上,给他的战绩添上一笔又一笔。
但这次……
他感到无力。
花言巧语他肚子里有很多,但就是没机会说。以前也不是嘴笨的人,但在她面前,除了蠢话,别的好像都说不出来了。
至于金钱……
来之前,他信心满满。可几个店逛下来,他感到不解。
以往带女孩子过来,不管她们自身多优秀,看到那些奢侈品牌地时候,眼睛都是亮的,那颗向往拥有渴望的得到的心,他看的到摸的着,心里也就有底。
但陈月……
她眼里没有那些东西。具体有什么,他说不上来,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需要的和不需要的。
就是这样简单的分类,让人无能为力。
所以,再跟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么?
在他们兄弟东想西想的时候,陈月转过来找他们,“吃饭的地方安排好了么?”
两兄弟齐齐一愣,餐厅在来这里之前就订好了,还做了特别的安排,但她是怎么知道的?
阎学涛先反应过来,“不再转转看看了?”
“还不想送他鞋子,这些就够了。”所以陈月又问一遍,“有安排吃饭的地方么?”
听她意思,如果没有,他们就要离开了,阎学涛忙道,“有安排,我们现在过去?”
陈月轻轻点头,然后转身回去找王朋了。
“哥。”阎学潮拉拉哥哥的衣袖,不解地问,“除非下药,不然肯定拿不下她了,干嘛还要请他们吃饭?你不会想……”
“别瞎想。”阎学涛打断他的话头,“她那样的女孩……下药也没用,还会害了我们。”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最清醒的了。
“那你还?”阎学潮更迷糊了。
“只是想看看他们会怎样应对我们的安排。”阎学涛深吸一口气,“不知道答案,我怕以后睡不着觉。”
其实他对陈月已经不抱希望,就像弟弟说的,除非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一点机会没有。
但那样的手段……他不敢用!
为什么不敢,他不知道,但就是不敢。
既然不敢,也就断了念想,但那只是理智做的决定。而人,大多是情绪化的,真正能自控的不多,他胸腔里压了多少不甘心,他自己都数不清,所以这顿饭必须得吃。
让他赢一次,一次就行!
就是赢不了,他们只要出哪怕一点点洋相,他就心满意足了。
对得起这一天一夜的折腾……
安排好的餐厅叫香榭丽,像是生怕人们不知道它是卖什么的。装修倒是奢华,也的确是西式风格,但落在陈月眼里,就有些不伦不类不知所谓。
但在国内,太多画虎类犬的事情,说不过来,也没必要去说。
四人入座后,服务生很专业地递上菜单。但阎家兄弟看也不看一眼,拿在手里,直勾勾看着对面。
菜单上都是纯正的高卢文,不带配图的那种。他们很想知道,某人会不会像段子说的那样,点一段音乐来放——这里的钢琴曲不错,琴师绝对专业水准,只是价格不菲。
假如他点了,他们不会吝惜钱财。
对面。
陈月优雅地翻着菜单,似乎没发现他们的阴谋。
王朋翻了几页就合起来,拿在手里掂掂,递了回去。
对面四只眼睛瞬时大亮,心脏砰砰地响,期待着下面的剧情。
没有失望,因为他说,“麻烦给我换份中文的……双语的也行,但一定要有中文标注。”
“对不起,先生。”服务生毕恭毕敬,说话也客气,“我们是高卢餐厅。”
“我知道。”王朋点点头,指指那份菜单,很坚持,“帮我换份中文的,谢谢。”
服务生低头看一眼菜单,又看看旁边那两位,犹豫一下,才咬着牙道,“对不起,没有。”
“没有?”王朋淡淡问。
“是的,先生。”服务生客客气气的提议,“假如您看不懂,我可以帮您翻译。”
“我也可以帮忙。”难得扬眉吐气一次,阎学潮积极起来,“读大学的时候选修了高卢语,大部头看不懂,这些菜单还是没问题的。”
“谢了,但这和会不会高卢语没关系。”王朋笑着拒绝,转头继续跟服务生交涉,“听说高卢人最浪漫也最讲礼仪,入乡随俗的道理想必不用我来多说。就讲一点,顾客是上帝,现在上帝需要一份中文菜单,可以?”
不会就不会,找这种借口,也不怕人笑话——阎学潮听的直撇嘴。
阎学涛却轻轻点头,觉得这倒不失是一个解决尴尬的好办法,至少在大义上是站得住脚的。
服务生踟躇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既然拿人钱财,就该替人消灾,可他拿了两份钱,彼此还对立,一时真拿不出办法。
为了餐厅声誉,他该去换一份中文菜单,并不是没有。
但为了数倍于工资的既得利益,他又不得不想别的解决方法,至少在这个客人出丑前,他不该做出让步。
所以,他该怎么办?
他迟迟没有反应,王朋等着无聊,又说一句,“就我所知,所有中餐厅到了外边,都会根据彼国语言制出相应的菜单。华夏礼仪,便是如此。你们高卢是学不来,还是不想学,不屑学?”
这话就很诛心了,传了出去,肯定没个好。服务生额头有汗冒出来,再也撑不住,朝阎家兄弟歉意笑笑,就要说换菜单的事情。
但就在这时,陈月也合上了菜单,先是嗔笑着说王朋一句,“你也真是无聊,欺负人家一个跑堂的做什么。”
说完了他,她微笑转头,跟服务生说,“不要介意,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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