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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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张嘴,想问他要钱,但是看到桌面上并不丰富的晚膳,他作罢了。因为以往他赚到钱,首先会卖肉回来给他吃。

“怎么了?”见他沉着脸,他爹上前探问道。

他丢下书包,拿起菜篮子就往菜地走去。

月兔走到书摊上,丢出那一锭金子,问道:“这狗买多山本书?”

书摊老板吃惊地看着她,“姑娘,您是说笑吗?这金子把本店所有的书买下来都不止了。”

月兔道:“我不要你所有的书,但是,以后那个魏老汉家的魏晨息只要来买书,你给他就是。”

“你说魏晨息?他倒是个苦孩子,经常来偷看书,我知道他买不起,但是每次他来,我都让他看个够。”老板竟然也认得那孩子。

“你给他一本书,就记下一次,直到扣完这笔金子为止。现在我先拿几本走。”月兔挑了几本书,都是那先生让学生买的书籍,而且月兔还另外买了些故事书,给他解闷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同情这个小男孩,他觉得全世界都遗弃了他,而她,也是这样觉得。

月兔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老板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给他书,或者克扣这些银子,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月兔拿起一本书轻轻一扬,那书顿时成了粉末,飘散在风中。

老板惊骇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敢做声。

月兔抱着书,来到魏晨息的家,魏晨息在菜园子里摘菜,月兔静静地站在菜园外面喊道:“魏晨息!”

魏晨息抬起头,见外面站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不禁愣了一下,迟疑一下问道:“你是谁?”

月兔淡淡地道:“你要书吗?”

魏晨息有些贪婪地看着她手上的书,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这些书是我给你的!”

“我不要,我不要你施舍。”魏晨息虽然很想要,但是年纪少少,已经开始有点穷自尊了。

月兔拿出其中一本书,打开第一页,嘶丫一声,把第一页撕破了。魏晨息惊愕地看着她,有些心疼:“你疯了?”

“你要不要?”月兔问道。

“不要!”魏晨息虽然考虑了一下,却还是摇头。

月兔又撕了一页,魏晨息的脸微微变色,却转过头去,故意不看她。

连续撕了好几页,魏晨息大喊一声:“住手,我要!”他冲上去在月兔手中抢夺过这些书,生气地吼道:“你这个疯子,你不要就别买啊。说,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根据他的经验,一个人无端端给他好处,就是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月兔淡淡地道:“以后你去西街那书摊里拿书,不要钱的,我跟老板说好了,你只管去取便是。”

魏晨息掩嘴,“你说什么?你给我这么多书,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

月兔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能帮我做什么?小子,人不会一辈子都穷,努力吧,你以后会当官的。”

魏晨息愣愣地看着月兔,摇摇头,“我不信。”他只要改善生活,不过苦日子,没有当官这么大的奢想。

月兔不高兴了,“我说你会你就会,废话什么啊?我走了。”说罢,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僻静的菜园外。

魏晨息揉揉眼睛,惊骇地四处看去,哪里还见月兔的身影?他喃喃地道:“莫非是神仙?”

月兔想起火魔,把他晾在那里一天,他应该知道错了吧?以后再敢胡说就继续丢他进去。

只是不知道那火爆的东西会生气成什么样子?管他生气不生气,又不在乎他的感受。月兔暗暗偷笑。她在时空隧道了走了一下,忽然发现忘记了在那个朝代把火魔踢走的。只是大概记得那时候还没出现人类,但具体是哪一年,她记不起来了。

她开始着急起来,狼狈地走了好几个地方,但是都没有发现火魔。

火魔在森林里睡了一晚,醒来后找了吃的,便开始一直走,他抓了一个槐树精问了朝代,槐树精却不知道他说的朝代。问槐树精知道有人不,槐树精也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是人。

这一下可大条了,火魔终于着急起来,自己被遗落在不知名的年代里了,怎么回去?兔子呢?兔子哪里去了?

“兔子?”他放开嗓子吼道,依旧没有人回应,他一路狂奔,一路皆是深山野林,人类还没出现,没有开辟出路径。

就这样,他落魄地走了几日,一直喊着兔子的名字,最后他疯狂了,想去找火神,但是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出现,火神更不知道在哪里。或者,火神还没成神。

月兔在大约的年代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心灰意冷地想回去找祈宁,可她细想了一下,又不愿意去求他,只得自己一个人继续找。

终于,约莫过了五天,她进入一个时空,看到火魔张开沙哑的嗓子在吼她的名字,她心中顿时盈满喜悦,忘记了之前自己想要惩罚火魔的心情,猛地跑出去,大喊道:“火魔,火魔,我在这里!”

火魔从对面山飞过来,他一脸脏兮兮的,身上还有许多泥巴,发出阵阵汗臭味。他一见到她就捏着她的脸颊凄凉地道:“总算找到你了,你这个龟儿子哪里去了?吓死老子了。”

月兔忽然张开双臂,投入火魔的怀里,火魔愣了一下,像明白了些什么似的拍着她的后背道:“吓死你了吧?看你还敢不敢乱走?没事,有老子呢,老子保护你。”

月兔有些狼狈地放开他,捏着鼻子道:“你臭死了,赶紧回去换身洗澡换身衣裳。”

火魔看着她,“这是男子汉的味道,你懂个屁!”他的嘴巴咧到耳朵后面,笑容越发放大,“你怎么找到老子的?老子以后你被野狗吃掉了。”

月兔也有些委屈,“我找你几天了,也不知道你丢哪里了,走吧,咱们回家去!”

“技术不熟练就不要穿时空嘛,还说让我跟你学,幸好没有,否则可就丢脸丢大了。”火魔奔跑到河边,洗洗脸,又恢复了那浓眉大眼的粗汉子模样。他回头对着月兔道:“兔子,过来,这里好多鱼,我给你烤鱼吃。”

月兔见他没有兴师问罪,心中倒生出几分愧疚来,她走下来,果真见清澈的水里又鱼儿游来游去,不禁静静地笑了,“真的很多,你下去捉鱼啊。”

“不需要捉!”火魔正想用法术,月兔阻止了他,“不要,下去捉,好玩呢。”

说罢,她自己把裙摆掖在腰间,挽起裤管,走下河里。她掬起河水,便往火魔脸上洒去,火魔厌恶地道:“别弄,老子最讨厌水。”

“你刚才不是洗脸了吗?怕什么水啊?”月兔笑着,笑声清脆,在金光闪闪的河里站立着,就跟个出尘不染的仙子一般。

火魔坐在河边上,架起一个木架,一会用来烤鱼的。他用手掌吸了几条鱼上来,蹲在河岸上杀鱼,不搭理月兔。

月兔见状,轻动手掌,把一拨水往火魔身上泼去,火魔大喊一声,怒道:“你再弄?老子一会收拾你!”

“你收拾啊,你敢下来吗?”月兔挑衅地笑着道。

火魔咬咬牙,啪啪啪地往水里丢了几块石头,水花飞溅起来,落在月兔的脸上。月兔一愣,随即用法力催动河水,倾盆大雨般向火魔袭过去,火魔全身湿透,牙关咯咯响,“啊”的一声,就飞身扑了下去,卡住月兔的脖子就把月兔摁在水里,月兔反击,反过来把他压下去。火魔的法力又岂是月兔的对手?不消一会功夫,就被月兔塞到河底,动弹不得。

火魔拉着月兔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月兔吃痛,缩手放开他,怒道:“你咬人!”

火魔狼狈地从水里爬起来,一边走一边扭衣服,回头哼道:“咬不死你,再敢打你爷爷,咬死你。”

月兔见他真生气了,便走上岸边,哄道:“好,我错了,行不行?”

火魔吃瘪,他竟然打不过兔子,真丢脸。不想搭理她,转身清理他的鱼,再用手指点火,架起鱼来烧烤。

不一会儿,鱼便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月兔馋看着鱼,道:“我吃两条。”

“两条鱼骨都不给你!”火魔脸色臭臭的,哼道。

月兔搂着他的肩膀,“给吧爷爷!”

“谁是你爷爷?”火魔掰开她的手,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我爷爷吗?给我两条,快点。”月兔叉腰,声音开始扬高。

火魔嘟哝道:“凶什么凶?还没熟呢。”

月兔微笑着坐在他身边,火魔的衣衫已经干,身为火魔,就像一个活动干衣机,随时随地都能脱水干衣。

月兔娴静地看着他,等待吃好东西的模样特别宁静。见了少年魏晨息,她心里有了很大的感触,少年时候的魏晨息是看不到未来的,所以觉得人生很灰暗,很绝望。就像她一样,挣扎在无望的情爱里,像是永世不得动弹。但是,谁能想到魏晨息多年后真的能当官,成为那批学生中最有出息的人?她看看火魔,忽然道:“火魔,咱们这样过一辈子好吗?”

“什么?”火魔一时没听真。

“你娶我好吗?”月兔再问。

火魔大惊小怪地道:“我为什么要娶你?不要。”

月兔沉下脸来,“你不愿意娶我?”

火魔想了想,问道:“你是想假成亲?让祈宁和毛榈成亲吗?”

月兔的心骤然痛起来,无论她怎么忽视,那种痛依旧清晰。她猛地站起来,冷道:“走吧!”

火魔站起来愕然问道:“去哪里?”

“回去!”月兔丢下一句话,冷冷地走在前头,火魔提着鱼追赶了上去,他破天荒没有问月兔,因为他发现月兔的脸色很不好。竟让他心生一丝寒意。

祈宁让火魔去调查魏晨息这件案子,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希望他真能调查清楚两人的恩怨。而第二个是有私心的,他始终不明白月儿接近火魔的用意,虽然看得出月儿并不想害火魔,可她的意图一直不清晰,而且她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他希望通过火魔这种单细胞的人跟她相处一下,让她感受世间的温情。他隐隐觉得,火魔与月儿之间会有些事情发生,但是他不能肯定是祸是福。他希望一切能用最和平的方式去解决。真要生灵涂炭,最后他会杀了月儿,这是他最不愿意的结果。

想不到顺天府每日要处理的事情这么多,他几乎是从早上忙到晚上,也没有什么时间陪毛榈。毛榈也不需要她怎么陪,她开办了一个慈幼局,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小孩和老人,如今魏晨息的父亲魏老汉也住在慈幼局里。

毛榈懂医术,慈幼局多数是在外面流落过的人,身体不怎么好,这段时间毛榈也忙着为他们检查身体和调整营养,可以说也忙得没时间理祈宁。两人都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最舒服,太亲近了,反而不习惯。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是这样。

这日祈宁见火魔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来,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火魔把这几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祈宁心中一沉,道:“你说她走的时候,很生气?”

“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她生气了,女人就是麻烦。”火魔托腮道,“一会毛榈回来,我问问她去。”

祈宁不明白月儿向火魔提出成亲的要求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快爱上火魔,或许,她只想找个宁静的方式?她把火魔丢在那里这几日,她自己去了哪里?

毛榈忙完了慈幼局的事情,伸伸懒腰,正想回府。出到门口,便见门口依偎着一个白衣女子,她面容沉郁,眸子带着一丝迷茫和恨意。是她?毛榈认得她,是那日在山坡上被祈宁打的女子。

“姑娘,你找我?”毛榈知道她的来意肯定是因为自己,便上前问道。

月儿一个人在街上走了许久,心内什么感受都有,痛,恨,爱,怨,毒,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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