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77:信口雌黄分明狡辩(1 / 1)
薛云裳是傍晚出来的,赶到善庄天已经全黑了,她先安顿好驴,之后找到以前的房间,放好铺盖卷,草草吃了两口干粮,开始找老爹给的钥匙锁。
可惜她把善庄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恨不得一寸寸的扒开砖缝,可惜都没有找到这把钥匙的锁孔。‘悲催的忙的满头大汗,就是没有找到。’薛云裳累瘫了,坐在堂屋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老爹没耍我吧?”这破钥匙到底开哪里?薛云裳自言自语。
殊不知从薛云裳进善庄的那一刻,善庄里面就人一直看着她,已经看几个时辰,一开始他以为薛云裳也是跟他一样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夜的,但看她是开锁进门的,有条不紊的安排自己的食宿,之后开始翻找东西,才知这小伙是听从父命过来取东西,难怪了这屋不像是荒废已久的,原来是有主儿的。
他考虑要不和这小主人打个招呼,毕竟现在寄人篱下!想想还是算了,别吓这小家伙。
“算了,累死了,厄;应该没有人会到这个曾经放死人的地方来吧?”薛云裳再次自言自语,一身黏糊糊的她想洗澡。
这里从老爹来了之后就开始种草药,就一直没有断过,有人说死人越多的地方长的东西越茂盛越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老爹药比较神效的原因之一。
“唉;冲个澡吧,有什么明天天亮再找。”
不知道第几声叹息了,她一再告诫自己,这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在乎这一夜了,快十五了吧,今天的月光真好,不知道老爹可在某处共赏这明月皎皎。
薛云裳伸双手,一只手做捏月亮的东西一只手无名指来接,然后悬空着欣赏自己手指上面的那个亮点,她嘴角轻笑。
那小家伙在干嘛?脑子有病吗?屋顶的人从前院跟到后院,看他(她)奇怪的动作很不解,干嘛傻傻的看自己的手指呢?难道是某种功夫?
薛云裳只是看到这月亮想起了,前世她跟li南荇三人,好像那晚的月亮就想今天这样,不可以说一模一样。
“马上要大学了,你想过找个什么样子的男朋友没?”那年南荇也不过才17岁,她用淡淡的口气问薛云裳。
“有一个能送鸽子蛋大的钻石滴男人,我二话不说立马嫁他。”薛云裳说道。
啪;li毫不留情的给薛云裳后脑勺一巴掌斥道:“太没出息了,一个鸽子蛋的钻石就把自己卖了。”
“哟呵,我说姐姐;您觉得小的该是个什么身价呢?”薛云裳对着li弯腰施礼一脸谄媚的样子问。
“小样儿;看好了!”只见li左手拉住薛云裳左手,一只手伸去捏住月亮,轻轻的做一个带戒指的动作。“来看看,漂亮吗?”
“来南荇你也捏一个带上。
这样那晚三个傻丫头都举着左手对着月亮,看自己的手指。
“我觉得我的戒子比你们的好看。”薛云裳说。
“我觉得我的比你的好看,南荇你怎么看?”li说。
“我觉得吧,我的手指就一直比你们的都好看。”南荇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之后几个人疯跑回家。那是她们高考完了之后的聚会。
薛云裳以为此时身在善庄药院的只有她一人,随后她就打水脱掉上衣擦洗身子。此时已经是六月了照例来说井水对一般人来说是冰凉刺骨的,但对薛云裳来说好像还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唯一次觉得特别冷的时候,那天她跑出去追老爹,之后醒来之后脑子混混沌沌。
唉;‘老爹的秘密一抓一大把,住八年愣是没发现。现在好不容易想起点什么,有线索等于没有线索。’唉!
薛云裳边想事情边洗澡,刚刚一会儿还笑来着,这会又叹息了,屋顶上的人在纳凉心想:‘听气息这小家伙没有内力,这小家伙也不怕着凉,就这么用冰冷的井水擦洗,常人来说得多冷?’
别怪别人偷窥,十五岁的薛云裳没有半点身材可言,做洗衣板杠杠滴,动作豪爽干净利落,比汉子还汉子,所以光看个背面真的没什么两样!水桶放在井沿刚好遮挡了下半身,正面侧面来看,都是一个小伙子。待她收拾好自己换好衣服她还顺便把衣服洗了,之后去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这满园的药香,薛云裳这一夜睡的特好!
李家这边那可是闹翻天了。(三个时辰前)
“你这是想害云儿,你说你儿子配的上云儿吗?”看眼前怀抱着自己骨肉的女人,他突然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对她说。他本想严厉的下命令说,不许你们母子去找云儿麻烦,但心想总归是跟她们是一家人,对他们来说云儿始终是个外人。为一个外人说她们母子,张娘娘的个性肯定不能接受。
“玮儿怎么就配不上云儿了,从小她们就睡一个摇床,吃一个奶长大,哪里配不上了?”张娘娘对李用的好生言语并不买账。一边逗弄着小儿子,一边说道。
“那是薛相如给你银子,你才照顾云儿的,再说薛相如还救了你们母子两条人命。做人要之恩图报。”李用希望她能有点自知之明。
“正是因为要知恩图报,才要伟儿入赘他们薛家的。唉;我说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是为了你的钱才嫁给你?给你生珣儿的?好;我今天就把话搁这里了,我当初是蒙受你们的恩典,才能活下来,我改嫁于你就是来报恩的,下面就是轮到我们伟儿报恩了,我们有什么错?”张娘娘说的不但理直气壮,还义薄云天。
“信口雌黄,分明在狡辩。”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才算看出来了,当年他们救的就是一对寄生吸血虫。
“我狡辩什么了,我告诉你,你还别大声,否则吓坏的可是你亲身骨肉。”
李家东屋老两口在为薛云裳的事情吵架,西屋小两口也在吵架。
“你究竟意欲如何?”李章头很疼,今日之事怕明日必会成为笑谈。
“我敢干嘛?你们一家子都是官儿能耐大呀,是我高攀了你家,我们家就是一鱼花子。”小桃用讽刺语调,斜视的目光看着李章。她现在满脸显现着不屑与鄙视。
“你······”小桃一句话夹棍带棒,字字伤人伤己句句如刀捅李章的心一样。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云儿没什么,她一直把我当大哥。”李章不记得跟小桃说过几次了,她没一次相信。
“你明知她把你当兄长,你还是喜欢她,你喜欢她为什么要答应娶我?”小桃不认字,虽说家里穷,但从小到大家里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这人只认死理,既然娶了我,你就是我男人,我的男人就不许想别的女人,哪怕好朋友也不行。
在李章看来这根本就没事,小桃就这两句话绕来绕去,自己都已经娶她了,她怎么就不能安生点好好过日子,扯上云儿干嘛?云儿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证明你心里有鬼,你就是喜欢云儿,你们全家都喜欢她,是;她是比我能耐,她比我小的时候她就能挣钱,我就是鱼花子,我什么都不会,当初你干嘛答应娶我?呜呜呜······”
李章默默的走出家门,没成亲之前他觉得自己一切都符合男子汉大丈夫的标准,原来以为只要自己能做到顾家,不要像亲身父亲那样,成日在外面鬼混不对妻儿动手打骂,凡事以他们为先心中装着妻儿就好,心想以后两口子睡一张床,然后传宗接代,自己挣钱养家,妻子照顾家小,这样子一家和和美美的多好!
小桃一见李章又走了哭的更厉害了,心想他肯定是嫌弃自己,肯定是去找薛云裳了,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李章出门之后的还真去了薛云裳家,他不知道薛云裳不在家,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左邻右舍也已经闭门谢客,李章想进去见见薛云裳,也许就是想看她一下,但又想会不会惊动四邻,有碍她的名节,最后李章实在没有地方去了只得去了阿夕哪里,讨酒喝讨一场醉。
李章前脚走李用后脚便来,不过他不是李章,只见身形微晃的样子轻跳一下,人已经到薛家院墙内。
薛家黑灯瞎火,借着月色看见门窗紧闭,头顶月白风清穹无边,李用神色凝重心思难辨,在薛家的院子里面站好一会儿,他没进屋子里去也没出院子。
次日,薛云裳早早的醒来,起床之后便去前院练八段锦,这已经是她多年来的习惯。
房梁上的人在她起床时发出的那一点点动静时就已经醒来了,‘小家伙不简单呀,正常来说点的睡穴之后,能让人熟睡四个时辰,小家伙三个时辰就醒来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啧啧啧······有点意思。他那慢腾腾的是什么功夫?’
待薛云裳去后院井边梳洗好之后回来,这时候梁上的人才看清了薛云裳的样子,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笑不出来了。
‘原来是那个庸医,我怎么没想到这是他的地盘?这里后院种大片药草,难道还能自己长不成?糊涂了,糊涂了!看这小子也没多大,就冲他这满院子的草药,就算他有点能耐。’
梁上的人就是上月在酒馆的人,那时他瞧不起这矮个子大夫,这山寨也是上一次赶路时候发现的,觉得这儿挺清净了的,就作为暂时落脚之地,今日才知原来这药园子,是那小子的虽然不知道她的医术怎么样,但从这里长时间没人住还保持的这么好,而且园子里面那些草药打理的一根杂草没有,这样来看这小子或许也不算是庸医,但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些人说的这小子是个神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