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140:皇宫大内替天行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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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不看包拯低着头也不出声,他不敢看包拯生怕包拯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一旁的公孙策,看展昭样子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既然展昭不说那么他也不会说。

经过审问太监何常喜把那天事发的经过全部交代了出来。

那天得知郭安要对陈林下手,手下心腹何常喜听了一怔,思量了一下便出言劝道:“奴婢瞧都堂为人行事却是极好的,而且待你老人家不错,怎么这样恨他呢?想来都堂(陈林)是他跟的人不好,把你老人家闹寒了心咧。”

都堂是宫里太监的官称,级别不低。何太监说的也不错陈林平时对人都很好,他不知道这老仇了,时隔几十年了!

小何子是自己的心腹,这事他迟早会知道,不如今天就告诉他,反正陈林的命是要定了,想好之后郭安便对何太监道:“今日我就撂下一句明白话,你小子没有读过什么书,咱家也不跟你讨论说什么大道理,就一句话圣人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害了我的叔叔,就如害了父母一般,我若不报此仇,岂不被人耻笑?我郭安虽是个阉人,但这份血性还是有的。”

郭安这么说是没有错,可他没有想那也是因为他叔叔为争宠先对陈林下手,陈林不过反击罢了,而且事后也没有斩草除根,明知到他们情同父子,陈林还是没有对郭安下手,若陈林想对郭安下手,这宫里哪里还会有郭安这个人。

“要报仇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我久怀此心未得其便罢了,现在他既用人参泡酒喝,这是天赐良机。”

小何子听了心惊,今日他能告诉我指不定来日转头就要对付我了,要问清楚他是如何下手的,得防着他这手,抬眼带笑细声道:“敢情公公与都堂原有仇隙,不知道公公您准备如何下手呢,宫里耳目众多,若是有个万一,那岂不是·······”

郭安心里想着自己布置了这么久,眼前一点阻力都没有,就快要得手了,此时有些膨胀了,当然不会把小何子的话放在眼内。

郭安捧这茶杯喝了一口,看小子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心道这小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还得好好****,转脸问小何子:“小何子我问你,我待你如何?”

常喜看一眼郭安,心里自然有数道:“你老人家是最疼爱我的,真是吃虱子落不下大腿,不亚如父子一般,谁不知道呢?”

郭安很满意常喜的话,这小子说话中听,不枉白疼他一场。:“既如此,我这一宗事也不瞒你们了,你们若能帮着我办成了,我便另眼看待于你,咱们就认为义父子,你心下如何呢?”

何太监听了心脏不由得一缩,心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上了贼船了呀,我若不答应,那我岂不是跟他结仇了。郭安的手段他还能不知道,要是他记了我的仇了,那我以后的日子,我这条小命······

想到这里小何子扑通一声给郭安跪下连忙说道:“您老人家若不憎嫌,儿子与爹爹磕头。”

郭安见他如此,真是乐得了不得,连忙扶起来道:“好孩子,真令人可疼!往后必要提拔于你。只是此事须要严密,千万不可泄漏。”

小何子一脸诚恳说道:“那是自然,何用你老人家嘱咐呢,但不知用儿子做什么?”不知道郭安能不能把害陈林的方法说出来,这手无论如何都要套出来。:“他现在每天用人参,人参乃是补气养神的,你老人家怎么倒说天赐其便呢?”

郭安知道小何子想要知道方法,是以至此告诉这小子也罢了,我有个漫毒散的方子,也是当初老太爷在日,与尤奶奶商议的,没有用着,我却记下这个方子。此乃最忌的是人参,若吃此药,误用人参,犹如火上浇油,不出七天,必要命尽交无常。这都是‘八反’里头的,如今将此药放在酒里,请他来吃,他若吃了,回去再一喝人参酒,毒气相攻,虽然不能七日身亡,大约他有年纪的人了,也就不能多延时日,又不露痕迹,你说好不好?”

小何子一听机会来,立马问:“此事用的上儿子的您尽管说,儿子没什么不能做的。”

郭安很满意道:“你小子又不明白了吧!你想想,跟都堂的那一个不是那么猴精的一个人哪里能轻易上当受骗呢!若请他吃酒,用两壶斟酒,将来有个好歹,他们必疑惑是酒里有了毒了。那还了得么。如今只用一把壶斟酒。这可就用着你了。”

酒壶?什么酒壶这么倒酒两个人同时喝他却没有事呢?不禁好奇了:“一个壶里怎么能装两样酒呢?这可闷杀人呢。”

郭安道:“原是呀,为什么必得用你呢?你进屋里去,在博古阁子上把那把洋錾填金的银酒壶拿来。”

何常喜果然拿来。在灯下一看,见此壶比平常酒壶略粗些,底儿上却有两个窟窿。打开盖一瞧,见里面中间却有一层隔膜圆桶儿。看了半天,却不明白。郭安道:“你瞧不明白,我告诉你了,这是人家送我的玩意儿,原来是用于喝酒,若要灌人的酒,叫他醉了,就用着这个了,此壶名叫转心壶。待我试给你看。”

将方才喝的茶还有半碗,揭开盖灌入左边,又叫常喜舀了半碗凉水,顺着右边灌入,将盖盖好,递给何常喜,叫他倒,常喜接过,倒了半天也倒不出来。

郭安一看哈哈大笑:“傻孩子,你拿来罢,我倒给你看。”

常喜递过壶去,郭安接来道:“我先倒一杯水。”将壶一低,果然倒出水来又说道:“我再斟一杯茶。”

将壶一低,果然斟出茶来,常喜看了纳闷,道:“这是什么缘故呢?好老爷子,你老细细告诉孩儿罢。”

郭安笑道:“你执着壶靶,用手托住壶底,要倒左边,你将右边窟窿堵住,要倒右边,将左边窟窿堵住,再也倒不出来的,千万要记明白了!”别到时候你小子把我给喝死了!

“话虽如此说,难道这壶嘴儿他也不过味么?”能工巧匠果真高明。

“灯下难瞧,你明日细细看来,这壶嘴里面也是有隔膜的,不过灯下倒酒,再也看不出来的,不然,如何人家不能犯疑呢?一个壶里吃酒还有两样么?哪里知道真是两样呢。这也是能人巧制想出这蹊跷法子来。且不要说这些,我就写个帖儿,你此时就请去,明日是十五,约他在此赏月。他若果来,你可抱定酒壶,千万记了左右窟窿,好歹别斟错了,那可不是玩的!”

一切交代好之后何常喜拿了帖子,去找陈林下请帖来了,谁知刚过太湖石畔,只见柳荫中蓦然出来一人,手中钢刀一晃,光华夺目。

只听那人厉声说:“你要敢嚷就是一刀!”

何常喜吓得哆嗦做一团。那人悄悄道:“我现在把你捆好,放在太湖石畔柳树之下,若明日将你交到三法司或开封府,你可要直言申诉。倘若你敢有半句隐瞒,我明晚割你的首级!”

小何子吓尿都尿出来了,满口答应很配合的让那人把他给绑好了。

那人一提,将他放在太湖石畔柳荫之下临走,又叫他把嘴巴张开,填了一块棉絮。之后提着明晃晃的刀,直接去找郭安了!

他就是生了一肚子闷气的白玉堂,百无聊赖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了皇宫内了!无意中走到郭安这里,碰巧听到了这事,本来也不想管,但想这太监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法报仇,而且还对那个小太监威逼利诱,肯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不如他再替天行道一回。

郭安在屋子内等小太监何常喜回来,忽听脚步声响,当然以为是小何子回来了,便问道:“这么快你就回来了?”

外面的人答道:“你爷爷来了!”

郭安一抬头,见一人持利刃,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尖声叫到:“有贼!”

话音落地郭安的人头也落地了,外面巡更的太监忽听到了便吆喝了一声,不见动静,赶来一看,但见郭安已然被人杀死在地。

执事太监吓的面如土色,这事非同小可,皇宫大内出了这样的事,他半点不敢耽误,急忙去禀报了执事太监,执事太监也不敢耽延,便去禀报都堂陈林陈公公。

同时派人查验,又在各处搜寻,最后在柳荫之下救了何常喜,松了绑背,掏出棉絮,待他喘息过后问他。

小何子哪里敢说,低头不敢看陈林:“捆我的那个人说,叫我明天到三法司或开封府投案,如若不然他明晚便要来取我的首级。”

众人一看小何子的裤子都湿了,明显是话里有话,人多嘴杂谁敢把这事往身上沾,当然不敢追问了,便先禀报了都堂,都堂添派人好生看守,待明早启奏陛下再做定夺,皇宫大内出了事,今天是郭安,说不定明天就是陛下了!

展昭听小何子说好之后,心里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白玉堂干了,不过一点可以肯定白玉堂没有杀错人,郭安的确是不怀好意,想杀陈林,不想被白玉堂撞见了,五弟嫉恶如仇当然不会容郭安害人了!

‘这事要么就替五弟隐瞒下来好了,反正这太监也不能指证是五弟去皇宫杀的,只要太监不开口,五弟就没事,若是说了,大人一定是要我去捉拿五弟归案,这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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