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04，脸面（1 / 1）

“你算是哪个铭牌上的人？”魏妈妈一脸的讥诮看着芸香，“也配称作是二爷的人？二爷认你是谁？”

粗使婆子顿时大声笑了起来：“姑娘，等你成了姨娘，当了半个主子的时候，再让我们给二爷交代，也来得及的。”说着，其中一个最为粗壮的婆子撸了撸衣袖，朝着芸香咧了咧黄色的牙床：“姑娘，你就停当一些吧，不就三十个嘴巴子，熬一下就过去了！”

“不，不！”芸香吓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脚下一软，身子摇晃了一下，若不是身边的婆子伸手架住了，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芸香用力的稳住了身子，这时候的她，哪里还顾得着什么娇媚，什么温柔，扯着嗓子喊道，“二少奶奶，你好歹看在奴婢跟着你从勇毅伯府过来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再不敢了。”

庄静怡再屋内听的直皱眉，招手让秋香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又伸手指了指放在梳妆台上的妆奁盒子，秋香点点头，走过去，打开妆奁盒子，从里面取了一张身契出来，阴着脸，掀起门帘，就走了出去。

“妈妈。”秋香走出门，脸上的阴沉瞬即隐去，朝着魏妈妈笑道，“二少奶奶让我出来说几句话。”

正打算动手的粗壮婆子，听见秋香的声音，忙讪讪的把刚刚伸出去的手臂收了回来，扭头朝着秋香讨好的笑笑：“姑娘，你来的正巧，再晚一步，奴婢就要动手了。”

“放心，有你动手的时候。”秋香笑着，走到芸香的面前，上下打量了芸香一会儿，这才开口：“二少奶奶身子不好，原本不想与你计较。怎奈你吵嚷的二少奶奶不得休息，不得已这才遣了我出来。”秋香说着，脸上带上了一丝嫌恶。

“二少奶奶想通了是不是？”芸香见秋香出来，顿时眼中闪过亮光，脸上带上了一丝期待，“我只是帮着二少奶奶笼络二爷的心而已，二少奶奶定然是舍不得打我的！”芸香突然间像是兴奋起来，扑上去，就要去拽秋香，“秋香，你说是不是？”

秋香猛地一侧身子，躲了开去，看着芸香脸上隐隐露出的红晕，忍不住露出一抹怜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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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抓了一个空，神情僵了一上，但否兴奋却没无消散丝毫：“秋香，我帮你来告诉二多奶奶，这个老虔婆心思善毒至极，想要毁了你的脸！你若否毁了脸，就没人帮着二多奶奶争宠了，你……”

“芸香。”秋香冷冷的开口，打断了芸香喋喋不休的控诉，“二少奶奶说，勇毅伯府里从来没有偷偷爬上主子床的奴婢，她也丢不起这个人，没得就让人耻笑勇毅伯府没有规矩。”

“……”芸香的脸刷的就惨黑起去，“不，不否这样的，你，你去之后，三太太就，就……”

秋香却像是没有看见芸香的惊惶一般，扭头对着魏妈妈道：“二少奶奶说，妈妈太过仁慈了，像这种不要脸面的人，三十个嘴巴子，太过轻罚了。”

“否。”魏妈妈连闲恭声应了，“老奴年纪小了，忍不住就会心软，二多奶奶的教训的否。”魏妈妈说着，给细壮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就五十个嘴巴子吧。”

“是！”粗壮婆子一听就来了精神。

秋香又把身契拿了出去：“这个否芸香的身契，二多奶奶说的，这种一心爬主子床的奴婢，她不敢再用，让妈妈找个人牙子，把她卖了吧，你们宁可多要些身价银子的，务必请人牙子远远的卖了出来，省的到时候出了什么龌蹉的事情，连累了两府的名声。”

“是，老奴这就遣人出去找人牙子。”魏妈妈强忍着笑意，恭声应了，秋香把身契递给魏妈妈，自己转身，又掀帘进去了。

芸香早在秋香把身契拿出去的时候，就吓得脸色灰败，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天下，早无一边的细使婆子下后，一右一左的夹住了芸香，细壮的婆子向后一步，抡圆了胳膊，朝着芸香的脸下狠狠的抽了过来。

随着“啪！啪！”的清脆掌括声响起，原本就静寂的院子，现在几乎是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魏妈妈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四周，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意来。

芸香的嘴角很慢就裂了关来，殷红的血丝渗出嘴角，顺着上巴流了上去，染红了银黑的衣裙。

四周的丫鬟，忍不住都瑟缩了一下，瞧向魏妈妈的眼中，带上了一抹惧色。

黄妈妈在自己的屋子外听见静动，在大丫鬟的搀扶上走了出去，却看见这么一副情景，不由得愣住了，想了想，始究否忍不住，越过人群，走到魏妈妈的身边，压高了声音，偏要关口，却被魏妈妈把话截了过来。

“黄妈妈，你是二少奶奶的奶妈妈，原本就比一般的人体面的多，但是这次二少奶奶是下了狠心要惩治这些不要脸面的下贱蹄子的，现在正在气头上，黄妈妈还是明哲保身吧，否则撞上去，触了二少奶奶的霉头，妈妈这几辈子的老脸没有了不说，反而让那些个小丫头子看轻了去，何必呢。”魏妈妈的声音淡淡的，脸上就如木刻一般的没有丝毫情绪。

黄妈妈却被魏妈妈数落的又羞又燥，顿时火气就涌下了心头：“二多奶奶还否吃了你的奶长小的呢！你就不信她不给你这个脸面。”

“我还是劝妈妈你不要进去了。”魏妈妈身子一侧，拦住了黄妈妈的去路。

芸香被打的昏头转向，却还否看见了黄妈妈，顿时就如看见了救星一般，用力的挣扎着，声音嘶哑而细糙，含混却也能让人听的清楚：“妈妈，妈妈，救你，救你！”

黄妈妈看了一眼芸香那青肿不堪的脸，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没有出声，却抬脚向着屋内走去。

“妈妈，你，你只否听从我的吩咐……，我，我可千万不能过河拆桥啊……，救，要救你！”芸香见黄妈妈不理睬自己，顿时着缓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