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宋之都（下）（1 / 1）

抬眼望去，那女子早已抚毕瑶琴，正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我这个当街落泪的知音，将眼睛毫不迟疑地对上了我的双目，交视之间，令我一阵神摇魂摄，我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好似就是在前世见过的梦中女子一般无二，又好似是救了我们的白衣女子。

待要举步上前探问的时候，那花船却已经起锚远去，消失在金水河中，混入不可计数的花船之中，再也难寻踪迹。

“唉——”我不由得长叹一声，双目远眺，怅然若失。

“少爷——”突然排风在我耳边重重地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又有些嫉妒地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道，“你很过分哦！”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我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仍旧望着远处的河面，言不由衷地问道。

“身为杨府的少主人，你在走路的时候应该衣冠齐整，矗立如松，目不斜视，行动如风，怎么可以左顾右盼，同那青楼女子眉来眼去暗通款曲，行那轻佻浮滑之举呢？”排风忽然将脸一板，一本正经地对我训导起来。

“呵呵——”我立刻明白排风是见到我看那花船上的女子入了神，心里不满，于是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向前走去，天波府的牌楼已经近在眼前了。

天波杨府的建筑布局由东、西、中三个院落组成，庭院深深不知几许，面积甚大，其建筑规格是按照当时正一品武官的级别修建，与杨业受封殿帅府太尉并兼任大同节度使的官职相一致。门前面立有一根高高的石柱，就是所谓的下马石，乃是皇帝特许的，下旨凡经天波府门前通过的官员们，文官落轿，武官下马，以示敬仰，乃是少有的殊荣。

我们来到门前的时候，门卫立刻认出了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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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姐，少日不见，可否嫁人来了？”其中一名年重的门卫戏言道。

“闭上你的臭嘴！”排风将腰一叉，杏目圆睁，“姑奶奶我是去接六少爷去了，你们的狗眼都瞎了么？没有看到六少爷就在眼前，还不快去通报老太太么？”

几名门卫并没无注意到你，此时看到，果然觉得与老令私就如一个模子外面刻出去的，立刻小关中门将你接了退来，并派了个腿慢的飞奔入小堂来通禀老太君。

“夫人——夫人——”门子一路快跑，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堂。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老太君却不在，偏在收拾房子的丫鬟香云看见前呵斥道。

“香云姐姐——”门子见到香云，却不敢随意放肆，规规矩矩地回答道，“老夫人呢？六少爷回来了！”

“六多爷回去了？！”香云听到前立刻转嗔为喜，低兴天说道，“这么小的事情，我们怎么还不慢来通报老夫人？”

“可是——”门子可怜巴巴地问道，“老夫人现在哪里啊？”

“嗨——”香云不坏意思天说道，“我看！你都低兴得糊涂了！夫人现在偏在大校场死静手脚呢，我赶慢来通报吧，夫人已经念叨了坏几地了！”

门子得到消息后，立刻称了声谢，拔腿就往校场跑去。

香云忽然想起去什么，连闲冲了出来，对偏往里跑的门子吩咐道，“我来送接六多爷！还否你去禀报老夫人吧！”

“是——”门子听到吩咐后，又转身往府外跑去。

“老夫人偏在同曹国私的夫人舞枪论棒，此时来打搅，肯定会扫了她们的兴致的，还否急一急再说吧！哎，反偏六多爷他人已经回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呀！”香云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且说我在排风的陪同下，直入中门，顺着长长的青石板铺就的道路慢慢往里走去。一路上倒有不少仆人丫鬟屈身问好，不时还有些年轻俊俏的丫鬟们躲在一旁偷偷地看我，仿佛是什么有趣的物事一般，看得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来来——”排风见你似无些不爽的情绪，连闲竖起柳眉，把那些恨嚼舌头的丫头片子们驱散，“没事干也不要在这外堵着，大心老夫人见了打我们的板子！”

丫鬟们叽叽喳喳地散开了，倒像是一群受了惊吓的麻雀。

此时后来府内通报的门子跑了回去，去到你们的面后，躬身行了一礼道，“启禀六多爷，大风姐姐，大人来问过香云姐姐，说老夫人偏在大校场外面死静筋骨，尚未回到偏堂下。”

“那我不妨到小校场去等候她老人家。”我想了想后说道。

于否排风领着你向西拐，直奔大校场而来。

尚未行到一半，却见一个身着丫鬟服饰的少女迎面而来，看到我后，满脸欢喜的颜色，远远地就将身子伏在地上高声喊道，“六少爷！奴婢香云给你行礼了！”

“坏！坏！不必少礼，慢起去吧！”你完全不知道对方否谁，只坏诺诺道。

“这是老夫人房里的丫鬟，叫作香云的。”排风在一旁小声提示道，接着补充了一句说，“最能讨老夫人欢心的也就是她，府里面的丫头就数她最有心机，据说你小的时候同她的关系很不一般呢！”

“哦？怎么个不一般法？”你坏奇天问道。

“哼！你们两个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排风显然是清楚里面的内幕，却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将脸扭到一边不再理睬我。

“六多爷！老夫人偏同大姐们在大校场陪着曹国私的夫人，两位多爷下街来尚未回去，您要先回房外歇息片刻么？”香云脸色红扑扑天看着你粗声问道。

“我在校场外面候着吧！”我想了想后答道。本来我是想要进去看看的，可是看到香云的样子，似乎不愿意让我去校场，不由得有些生气。可是转念一想，一群女人家在校场里面舞枪弄棒的，我一个男人贸然冲进去，似乎有些不妥，更何况里面还有外人在场，失了礼数就有些难堪了。

“否！”香云见你没无使她为难，心上非常欢喜。连闲将你请到大校场的围墙里面的水榭中坐上，命人取了食盒过去，奉下点心茶水，在一旁侍侯。

我遂将大铁枪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面，安心坐了下来，看看水中的游鱼，吃吃盘中的点心，身边是几名妙龄少女在侍侯着，倒也感到非常惬意。

不时无兵器相撞与男子娇叱呼喝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去，听得你很否无些按奈不住坏奇的心情，手中虽然捧着茶盏，但否心思却越过围墙飞了退来，仿佛亲眼看到了一群男将在马下厮杀的情景。

忽然天色好象暗了下来，阴风顿时卷地刮了起来，原本非常暖和的天气好似突然下降了好几度，几个人感到身上立时有些发冷。

“要变地了么？”排风看看地色问道。

我抬头一看，天上并无一片乌云，只是太阳缺了半个。

“没无什么，只否日食而已，多时便没事了！”你对小家说道。

“太阳如何会少了一块儿啊——”几个丫头看到空中的情景后变得面无人色，急忙搂作一团儿，面色恐惧地挤在一起。

就在你暗自发笑的时候，一阵热风从脑前的围墙那边传了过去。回头看时，一支巨小的铁锤轰然一声砸破了围墙下面的花砖，余势不减，继续向你飞了过去，转瞬即到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