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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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昨天实在太累了,它的直接后果是给我带来了平生的第二次迟到,还没走到教室,只听老师在怒吼着:“你们杀了一个李公仆,还有千百万个李公仆站起来。”我想完了,今天他这么激动,指不定会把我怎样,不料停了停,又听他说道:“这句名言出自谁的口中?”

敢情是在复习名言警句呀,趁老师不注意,我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进去。

小泉浊衣狼站起来抢先说道:“闻一多。”

“很好,被誉为‘中国的太阳’的是指谁?”

“毛泽东”

“完全正确,同学们,刚才回答问题的是位日本学生,可是作为中国的学生却答不出来,太遗憾了!”老师不无感慨的说道。

“干死小日本!”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喊叫。

“谁!谁说的!”老师气得语音都颤抖了。

“杜鲁门说的。”

“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老师生气的说道。

“麦当娜说的。”又有人站了起来。

课堂立刻陷入了混乱之中,所有的学生都开始议论纷纷,一些学生开始起哄:“耶!真***够劲。”

“克林顿对莱温斯基说的。”

老师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了,隔了一会,他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到门口时,他冷冷的看了所有人一眼:“我会回来的。”

“阿诺德.施瓦辛格说的。”又有人插上话了。

浊衣狼委屈的一摊手:“我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会这样?”

“张国荣说的。”一女生一脸崇拜的神情回答

所有的学生都围成一个圈,垂头丧气:“该死,我们完了。”

“希特勒说的。”又有人立刻回答。

我叹了口气:“今天将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日子。”

“本.拉登说的。”甄意甲终于为自己能说出一个名字而得意。

“这决非是我最得意的一天。”浊衣狼惭愧的对其妹妹小泉浅美说着。

“托尼.布莱尔说的。”已经不知道谁在回答了。

这时邹校长和老师一起进来了,他脸色铁青,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斯大林说的。”全班同学异口同声的回答……

全班同学都留校了,这是自然的,我倒不是太在意,因为我忽然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蓝翎不在,这是我很关心的一个现象,现在。

但日子就这样过着,课堂的风波也已风平浪静。

在校园里,没有了蓝翎,我才变得现实。想到自己即将踏上的那座独木桥,内心惶惶,不知自己能否安然的度过去。资料与试卷齐飞,教室与食堂一线。拥挤与苍白的日子显得那么的无力,它们早已在冬日的寒风下随风风干,或是化为几株枯树,做了曾经苍白的象征。

听着那首名为《似水年华》的曲子,翻看刚记完的那本还有太多空白的日记,在一个瞬间,我忽然感觉到时光正以水的匀速,悄无声息的滑过我的指尖。

冬日的阳光似乎格外的温暖,而这温暖,却又让我庸懒,让我疲倦。回首往事,让那种或喜或悲的感觉一脉脉流过心头,赫然惊奇的发现,原来自己竟已经历了如此之多。时间过得真是太快,我不忍心的问自己:还有多少事等着我去做?我又能完成几成的指标?

一草一木皆生命,一花一树皆有情。天主之颠后,我常摸名的怀念起那个白天与晚上。蓝翎的父母回来了,问了我几次那个没有归宿的夜晚,我坦而告之,说我和她在帐篷里度过了一夜。蓝母夸张的叹着气,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我没有理会她,因为我更想知道蓝父的反应如何。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颤抖着握得紧紧的拳头,我是已经准备认命的,等待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缓缓的,我睁开眼,望着他那已经垂下的手掌,很奇怪为什么他没让它落在我的身上。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只是个孤儿,没有任何的后台可言。

我静静的离开老班的办公室,一身平安。

可是,我又想起了她没来上课,已经好几天了。

我想着自己的身份,在虚与实之间交错,重叠,又迷离。是否,我有必要去把状况弄清楚呢?至少,为了表面的身份,我应该这样去做吧,我想。

我没有车,只能乘着自己的11路,其实这更方便,有利于我边走边问。还好蓝白龙(蓝父)的知名度甚高,除脚受些苦外,嘴完全没怎么劳累。大约行将一小时的样子,我置身到了蓝家的门前。

房子建得颇有气势,让我的心里也有了压力。至此我也明白了现实与梦想是有距离的。譬如说这个房子,它即是他的现实,然而却与我的梦想无异。看着门口蹲着的两口大狮子,耀武扬威,心里不太爽的我扬蹄就是那么一下。说错了,不是扬蹄,是抬脚。

那狮子竟然意外的坚定,完全不因我的打击而动摇分毫,这反而让我成了受打击的对象了。无奈的换了另一只,怎么着也要先把这面子给挽回来吧。

可老天似乎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我正准备收脚迎上去,却忽然发现跑出来的竟然是一只狼狗。我慌忙后退,同时呵斥着这扁毛畜生。

奇怪的是狼狗的脖子上原来是有一条绳子的,这就意味着后面应该是有人的。可我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人有任何制止的倾向,“真是狗眼看人低呀”,我调侃了一句。

那人的脸似乎因为我的话而有些略微的挂不住了,这才急急的拉住了绳子,上前道歉:“不好意思,这是老爷的规矩,因为这狗是老爷在欧洲配的种,能分善恶,辨忠奸,所以每个陌生的客人到来之前,都要受到它的特殊待遇。”

“你们老板亲自在欧洲配的种呀?难怪如此高明,不碍事。”我笑笑的应着,“只不过照这样看来我似乎不是个什么好人,真叫你难办了。”说的同时我挺了挺唯一的这件西服。

“尽管进尽管进,毕竟是畜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那人热情的回答我的话,似乎把我当成了什么紧要人物,我暗自好笑,迈着大步随他走了进去。

蓝父却不在家,只有蓝母一个人出来了。

“是你?你来做什么?”

“回伯母,我是老看翎妹的,这几天她都没去学校,所以我来看看她是不是病了。”要装就要装得像一点,一声“翎妹”叫得自己好不舒坦。

蓝母的脸色变了变,“翎妹?岂是你叫的,你别费心了她没生病,不过已经有了人家了,不会再见你的,你走吧。”

“不会的,翎妹不可能会负我的,伯母,你骗不了我。”

“信不信由你,十五他们就要订婚了,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啊!?……真——的?”虽然自己在演戏,处变不惊,但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吓了一跳。

“自然是真的。”

我心里莫名的一痛,“那——麻烦伯母您宽宏大量,让我再见她一面。”我说得有些泣不成声,也不知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给自己逼的。

蓝母有些摇摆不定,不敢轻易点头。我忙又补充道:“伯母,您就让我去见她这最后一面吧,您放心,我的心已差不多死了,只是想离开得干净一些,不想拖泥带水。”

“好——吧!”蓝母终于让那颗高贵的头颅低了下来,“不过你要快点,早点解决,以后也不要再来找她了。”

“这个——自然,您放心吧。”

“好,跟我来。”

蓝母将我带到西厢,挑了一间进去。“枸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蓝母说道,把屋内的一个中年男人领了出去,又对我说,“半小时后,我来叫你。”

俗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说士别两日,便当刮目相看,眼前的人,无论怎样我都不敢将她和平日的小黄莺相比,苗条之余,多的是清癯,平静之中,却饱含了忧叹,连饱经炎凉沧桑的我也不禁心生怜悯。不用说一句话,我似乎就已经明白了什么。

“坐啊,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不过没想到这么早。”

“为了让我们那不正常的关系看起来正常一些,我想我是该来走一遭的。”

“其实,我们的关系已经可以终结了,因为它好象并不能产生什么效果,呵呵,不过还是谢谢你的配合。”

“不必这么说,能有机会参与是我的荣幸,只是没能让你如愿,让我感到遗憾。”

“是啊,我没能如愿,可你遗憾什么?”

“你不能如愿便是我最大的遗憾,我很抱歉自己的配合不够。”

“不要说这种傻话了。”蓝翎叹了口气,“这是我的命。”

“你……”

“算了,你的时间也不多,我问你个问题吧。”

“什么?”

“那两天你过得开心吗?”

“非常开心.”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换句话说,你认为我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

“很好,很不错,非常不错。”

“没有假话?”

“绝对没有。”

“那好,进入正题,你有没有喜欢上我?”

我……

“看着我,为什么不回答我?”

“这是个蛮复杂的问题,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况且越朦胧的东西就越难琢磨,所以我没法回答你。”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也不能确定自己不喜欢我了?”

“确实。”

“好的,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个东西。”

我依言,满足她的小小心愿。

“你……”我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只感觉一屡湿腻印到自己的唇上,我本想既来之,则安之算了,去探索那香味的源头,但,我不能这么做,我推开了她。

“嘘,不要说话,就听我这一次,好吗?”蓝翎把食指伸到我的嘴边,低声说道。

我张大眼睛,没想到竟会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

蓝翎满意的做了个微笑的姿势,用双手环住了我的头,开始继续她那生涩的操作。

我木木僵着,竟做不出什么动作来积极响应她。

她的舌头勾到了我的,慢慢的,我的舌头也缠住了她的。

搂着水蛇般的细腰,我神魂颠倒。的确,她有沉鱼落雁之美,倾国倾城之貌,连西施也比之黯然,昭君比之无光,又兼有扬贵妃之妩媚,卓文君之才华,我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她的手终于滑了下来,继而脱离了我的皮肤,同时耳边一阵奇痒,原来已经被她咬住了,只听她若蚊嗡般说道:“你不需要紧张,我是心甘情愿的。与你的那两天生活,是我十几你年来过的最快活的时光,虽然好景不长,但你所给我带来的快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再过一段日子,我就要与那苏家结亲了。现在我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也算是送给你的唯一的一件礼物。”

最宝贵的东西?我猛一清醒,睁开眼睛却发现罗绮已落了一地。“你这是干什么?”我紧紧的抱住她,用脚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勾起来,披在她的身上,“幸亏有空调,要不你非得重感冒不可。”

“有什么事可以好商量嘛,干嘛这么冲动呢。”我轻轻的推开她,发现的是一对红红的眼睛,那里边还闪着晶莹的光芒。

万般滋味在心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被堵住了。

听她话别来哀伤,道今时窘竟,我的心随着她的节奏而起伏不定,此时的我除了当初的怜悯与同情外,我更有一个强烈的欲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想不到生在豪门的她竟有如许多的坎坷。难道真的应了上天的那一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既然是“多”,她为何又不能是那“少量”不薄命中一员?

蓝翎的眼泪扰乱了我的心智,她的哭泣震撼了我的心头。我送过去一边的肩膀,让她的眼泪有所着落,也希望她的心能暂时找到寄托。

“现在你被软禁了,估计以后见面的机会很渺茫,还有什么话想说的或者给某些人传话没有?”

“没了”,蓝翎叹了一口气,“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其实是一个很难得的男人,也是个不错的男朋友,以后不要再封闭自己了。”

“然后呢?”

“你可以转告秋桔,让她没事就多来陪陪我。”

“最后?”

“最后你该找个女朋友了,资源有限,时不我待哦.”

上午的都市繁华而喧嚣,建筑工地穿来的嘶哑声,交通工具的引擎声,声声入耳,让我感到莫名的烦躁,想找一个安静的角落似也不能。

经济在发展,人也跟着发展,经济向物质靠拢,人也向物质靠拢,我们的欲望似乎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在二千多年前,老子的大同世界只要求温饱,如今这物质横飞的时代,人们需要的是享受,多少人在物欲面前屈起了腰,或为己,或为家。在世俗面前,现实往往比原则和理想都重要。毫无疑问,蓝白龙就是这样一种人,为了以后的风顺,为了后代的幸福,牺牲一点是必要的。

我能理解他,但我也只能作到理解,我无法赞同他的做法,不管是以朋友的立场也好,私心一罢。

走过繁杂的街道,两旁的摩天大楼和滚滚的人流让我意识到了自身的渺小。我只是个平凡的小人物,连自身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又何以去改变他人的命运,这个想法如一颗炸弹般让我顿时跌入了冰冷的谷底。我感到自己的意志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她有她的阳关道,我最终还得挤我的独木桥,虽说今天的事情有点玄,但谁能保证她不是一时冲动?想多了无益,我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向自己的寓所走去。

如果说蓝翎刚刚的表现让我感到惊讶的话,那眼前的景象足够让我震惊了。所有的内物像被洗劫过一样,杂乱无章,残缺不全,凳子倒在地上,桌子四脚朝天,就连衣柜和床也都换了个姿势在休养。我无语了,我是彻底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谁会与我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连我的附属品也一起发泄了?幸亏自己是不在家,否则好不容易延续下来的香火岂不都就此断了?

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收拾,整理,还好这是我小时侯常做的活,经验丰富,因而没多久没多累就搞定了。荒废了几年的手艺到如今还能用上倒也不容易。

我把这事报了警,这是我的习惯,能把问题给别人处理,就要充分的相信别人。可惜我却忘了要保存现场。一个比我还矮的人走到我面前说:“你怎么不在发现事发第一时间报案,现在什么都没了,你让我们怎么查?”

我有了原告成被告的感觉,本就想得一头雾水,气便不打一处来:“你们没能力可以不接受我的报案,但不要试图混淆我的视线,反正纳税养你们,跟资助希望工程没什么区别。”

“什么?就凭你刚刚的话,我就可以告你毁谤公务人员。”

“呵!请你们来查案,现在我自己到成了罪犯了?你知不知道警务人员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为人民服务!你不但不对我这个好市民加以保护,还在这里拖延时间,政府养你们是做什么的?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警员证书,或者那个证书是不是还存在一些问题在里边。”

“你!……”

“樊先生,请冷静点,她是最近刚凋过来的,请不要与她计较,这个案子我们会查的,如果您有什么新的发现或线索,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一个看起来稍老练的人说道。

“我就说嘛,原来是个新来的,呃好,回去麻烦好好教育一下这位警官,我不保证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不会起诉她。”

“这个您放心,警局内部的事我们会处理的,不老樊先生费心。我们走了,记得有线索时通知警方。”

送走他们,把门“哐”的一声甩上。好象搞错了,自己的东西不能这样肆意糟蹋。果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门坏得怎么样了,头上已经先与门接触了一回。那是门的上沿掉下来的。

我低头拾起这可怜的小木片,惊奇的发现里面竟藏了张小纸条:这次算是个警告,下次就不会这么便宜了。十七个字,两个标点。本来我一直以为是蓝白龙所做的手脚,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得改变了,他可以来得更直接一点,而这个纸条设计得这样精细,显然是策划已久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已降下了一层帷幕,疏落而拥挤的城市里只有灯光在点缀了,在郊区,在城市的边缘,光明似乎早已被黑暗吞噬,剩下几颗忽明忽暗的路灯摇摆不定。

但是,市中心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固然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但同时也与市长的家坐落在这里分不开。

市长姓苏,叫苏远,是个很出名的人,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白手起家的。然而更为难得的是他的人品和他的作风,诚信,清廉,这让他赢得了很大的声誉,不仅是市内,还包括外部。

苏市长本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但大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如今还剩下苏智明和苏雅两人。苏雅最小。此时的她正在房间里大发脾气。

“该死的东西,哼,哼……”

李妈闻讯赶来,却只得了个枕头而郁闷的离开,又跑到苏智明的房前,叫道:“二公子,小姐回来了,好象气色不太好,你去看看吧。”

“哦?知道了,你去准备晚饭吧。”

“是。”

苏智明来到小妹的门前,“咚咚咚”敲了三声。

“谁呀?”

“小雅,是二哥,开门。”

苏雅走下床,嘟着嘴打开了房门。

“小雅,听李妈说你不太舒适,是吧?怎么拉?”

“没有……只是……可恶……”

“只是怎么拉?什么可恶?”苏智明听得一头雾水,“是不是同时对你不好?一会告诉Daddy,直接把你调去当队长。

“不是的,同事都很好,是一个叫樊仁的人,他报了案竟然不保存现场,我说了他几句,他竟然——竟然说我的证书都有问题,太气人了。”苏雅说着皱起了眉头,牙齿咯咯的响。

苏智明听完笑了一笑,“就这事呀,好了,不要生气了,不就个凡人吗,回头我叫人好好修理他一下。”

“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不过修理就免了,毕竟我是个警务人员,不太好,就吓吓他吧,省的他目中无人。”

“好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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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蓝翎被软禁之事告诉了秋桔,反应很强烈,效果也很严重,因为我是约她在阅览室见面的。秋桔顺手拿起手中的书就往桌上一摔,吓得我固执的以为定是因为她家里书太多,才导致了如今对书的毫不怜惜。

一声惊四屋,几十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向秋桔看齐,然后又向坐在她身边的人看齐。

最无辜的就是我了,然而即使我的眼光再无辜,也比不上女孩子天生就能获得同情的专利,我悻悻的垂下头,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秋桔却说她很对不住我,说因为蓝翎的事,我几乎成了学校的第一号公敌,已经被孤立,被敌视了,现在她的行为又让大家有了新的攻击我的借口了,所以决定可以为我卖命一次,当我和蓝翎的传话筒。

我表现得激动万分,因为我知道要她来卖命,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说道:“这他麻烦秋桔姑娘你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瞧你说的,谁让你感谢了”,秋桔白了我一眼,“说了这是我自愿的,当补偿。”

我委婉的接受了她的好意,不料,从此又中下了一粒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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