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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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想法,我向自己的生命发起了挑战。

“卢浮洞”,一个被神秘笼罩了几百年的洞穴。

几百年来,从未有人敢涉足这个神秘的地方,除去几个已经殉难的勇士之外,因而这里也被称为“禁区”。有亭上对联为证: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横批:回头是岸。

我想到了一个人,TheLostJohn,也称为“失踪的约翰”,最早的也是最不幸的洞穴探险者之一,在他从一个洞穴的墙壁上刮泻盐的时候,岩石松动了,一块毫无价值的笨重的大石头夺去了他的生命,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我又想到了FloydCollins,最著名的美国洞穴探险者,曾经只带一盏煤油灯对32英里长的肯塔基州的水晶洞进行了探察,在煤油灯打碎了的情况下,他把衣服撕成布条,浸到煤油里,用来做火把。40小时后,他从洞里爬了出来。但是,Collins最后的结局与TheLostJohn一样,还是没能逃脱悲剧的命运。我不是洞穴探险者,命运会不会与他们一样呢?

洞中一片幽暗,我踽踽而行,感谢着高科技带来的方便,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野兽吧,如果有,也希望它正在冬眠,我默默的祈祷着。渐渐的,我感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每向前行一步,便需付出成倍的勇气去抬起另一只脚。阴风飕飕,一阵阵御体而过,让我的鸡皮疙瘩不觉又硬上几分。

我开始怀疑所谓“必有后福”的真理性了,人道“不寒而颤”,我现在是“既寒且颤”。看来只身旅行并不适合我这种只敢色胆包天的人,在其他方面,统统是鼠胆。

悲哀的是我偏偏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可想而知,在这个时候,我那脆弱的神经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当然,不要误会我是怕背上“临阵退缩”的负担,我只是不希望以后逢人便说“曾经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去珍惜,等到错过了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坚持到底。”

我漫漫的深入,可任我极目远眺,或是‘鼠目寸光’,怪石嶙峋都只是我唯一能见到的景象。然而,让我奇怪的是,所有的这些石块,尖的,圆的,扁的,方的,竟都罗列得很有规律,地上并未坑洼,壁上也较平坦,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有去无回呢?

没有一丝的微风,却也让我感到寒气阵阵,浑身的毛孔像是受到挑衅般,争相比起自己的容量来。我把领子竖起,扣得更紧一些,期望能发挥点作用。也许是久年无人涉足的原因,洞内又没有受到太阳的青睐,地面虽是石块却也有相当的湿气,让我这个不是关节炎的人膝盖也有些反常。我一步一步,即使没有脚印,却也踩得塌实,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落下无底深渊,让本就脆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大约行将半个小时后,洞内的情形变了,明显有上升的趋势,地面也相对干燥些。然而这时又有一个问题冒出来了,前面出现了两扇门,各有一字,一写“生”,一写“死”。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玄关”?我狐疑不定,犹豫着是否该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原则上讲,我当然希望“生”,即便不为尚被软禁的蓝翎,也要为自己想想,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如此不孝?

生死即在一念之间,GoonOrBack?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失踪的约翰,也不想留下如此大的遗憾,真是“一入山洞愁似海”呀。忽然,我想起了算命先生的那句话,在我的生命中将会有两个人因这“夫”字与我产生纠葛,他们不是尚未出现么?

我毫无保留的遵从了自己的思想,步入“生”门,但见豁然开朗,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英明抉择。处处梅花盛开,不甚娇娆,让我心旷神怡,甚至能感觉出体内有一股兴奋想跳出来一般。我不得不惊叹造物之神奇,如此的山洞之中竟还会有这般的一个世外桃源,哦错了,是世外梅园。

沿着梅园的小径,进入梅林深处,一阵阵梅香扑鼻而来,偶有“哗哗”之声飘进耳中。看来不远处应该还有水源,有宝就不能错过,我循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我的火眼金睛下,我发现了大约两米外的一条细流,“水真清啦”,我感叹着,心想这应该是够地道的矿泉水了吧,比纯净水可要有营养多了,不管怎么样,先饱饮了再说,刚刚出来那么多的冷汗,再不补充水分,可得担心脱水了。

然而,天下并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使有也不会让我遇到。等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的脑袋已经有些昏沉了,视力开始模糊,记忆不再存在,朦胧中只见一个鲜艳的色彩……

傻根真的像一根傻了的什么一样,立在屋内,把两眼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鞋上,努力控制着那原本粗壮的双腿,不让他们作弹簧振动。

“这事不怪你,是那小子运气好,你去告诉兄弟们,不用多心,也不要自作主张。”

“是,可小姐那边……?”

“没关系,有我去说就行了,不会责怪你们的。”

“是,多谢少爷了,以后我们行事会考虑得更周到的。”

“恩,下去吧。”

烟圈一层一层的升起,烦恼也如这烟雾一般弥漫了苏智明的心际,当然不会是因为傻根的事情。一直以来总以为自己看透了蓝翎那骗人的小把戏,但今天的一幕一幕,却让他不得不省下心来好好思索这件事。以前怕樊仁来纠缠蓝翎,可如今才发现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自己的未婚妻似乎真的对那小子有意思了。

苏雅的表情也是难以描述的,失望中带有神采,憎恨中又隐含了担心。在她原先的想象中他只是一个地痞流氓般的人物,可是在今天看来,似乎又不是这么简单的。也许他在装深沉呢?苏雅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很满意,可转念又想,当时周围都没人,他装什么深沉,装给谁看?真是越想头越大,苏雅锤了下桌子。忽然又一个疑问从心头升起,为什么会想他呢,为什么不想自己的朋友和同志们,反而去想一个陌路人?

“雅儿……”

“谁……”苏雅吓了一跳,发现却是父亲已站到了自己面前。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进来这么久了,也不请我坐坐。”苏远开玩笑道。

“爸,您又来消遣女儿了”,苏雅翻了个白眼,嗔道,“进来也不先敲个门,就不怕把女儿的魂给吓掉了。”

“哦?这么说倒是为父的不是咯?今天一回来便听李嫂说你在闹情绪,我想这还了得,急忙就赶过来,可敲了半天门却无丁点反应,吓得我忙冲进来看状况,唉……”

“唉什么?”

“我才发现原来是今儿个的狗咬上吕洞兵了。”

“爸,你又欺负我了。”

“呵呵呵呵,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跟爸说,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呀?”

“没……没心情不好呀,是谁在造谣啊?”

“说就有人说,造谣就未必,有什么事跟爸说就好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知道,可我真的没隐瞒什么呀,爸,真没事,别听那些长舌头的女人乱说。”

“真没有?真的没有就好,我也在想,这么大一颗掌上明珠,谁敢乱碰呀,那可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哈哈哈哈……”

“爸,瞧您说的,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不能把我的名声给败坏了,到时候嫁不出去,你得养我一辈子呢。”

“瞧,就想着嫁人了,胳膊肘往外拐到底还是对的……”

“不和你说了,走把走吧,我要睡觉了。”没等苏远说完,苏雅便下起了逐客令,把父亲往门外推去。

我悠悠的睁开眼,这一觉睡得可真是舒服呀,不仅做了春梦,连那梦中的女孩也是天香国色,让我彻底的爽了一把。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正欲起床,忽然感觉下身有些不对劲,老子说过:玄牝之门,是为天地根,可见某些器官的重要性,我连忙掀开被子,同时伸出双手去摸索,结果发现除了内裤硬邦邦的难受外,其他一切正常,不禁大舒一口气。

一个鲤鱼打挺,30秒钟套上所有装备,正准备夺门而出,却发现有人对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你……你是……”我呆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这个……

“我刚替你打热水去了呀,难道你们不用洗脸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张口结舌,瞠目不知以对。一边洗脸,一边细细回想,什么时候请了个佣人来着?奇哉怪也!

“快点吃早餐吧,迟了得迟到了。”

“哦”。我机械的应着,感觉自己的主人地位似乎已经动摇了。

一天的课,我几乎连一句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直在想,我怎么就胡里糊涂的来学校了呢,至少也得先问清楚呀。可她的语气,她的神态,让你不有自主觉得仿佛她才是那间房子的主人一样,难道真的是我的记忆力出了问题?

“喂——喂——”

“恩……哦,秋桔呀,你怎么来了,什么事?”

“什么事?下课了,回家了,发什么楞呀?”

“哦,没,下课了?那走吧。”

“你怎么拉,鬼上身了,像丢了两魂六魄一样?”

“乌鸦嘴,下课了还不快回家,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当然,没有你领头,我怎么知道路呢。”??怎么今天一个个都失常了?我耳朵坏了?脑袋坏了?

“你回家,要我领路?”

“傻样,你脑袋不是真秀豆了吧,当然是去你家了,怎么,不欢迎我?”

我说今天怎么来找我呢,“你想去我家?欢迎,当然欢迎。”

呀,怎么胡乱就答应了她呢,家里不是还有那口子吗,要让她看见了,不就是等于让蓝翎也知道了,那我岂不是惨……惨……惨……上加惨?

“这还差不多。”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不知道矜持呢,即便不会矜持,也不能连起码的谦虚也不知道呀,世风日下呀。

“可……还是下次吧,家里乱得很,等我收拾好了,再请您过去参观,怎么样?”

“那不要紧,本小姐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而且,搞突袭是多大的乐趣呀,要让你都知道了,什么都做好了准备,那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

“别可是了,说了这么久还不肯带路,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金屋藏娇了吧?”

这……女人真的这么可怕?完了,彻底完了,什么时候不好挑,不早不迟,偏挑上今天,如此苦命呀我!

我再无言语,做了平生第一件明知是错却还要错上加错的事。

“地方不错嘛,唉,你开门呀,楞着干嘛?”

“没带钥匙,你……敲门吧。”我这倒是没骗她,早上走得慌了,连钥匙也忘在里面了。

“敲门?”秋桔也是老大一个疑问,翎姐明明说他是一个人住的呀,怎么会有人?糟了,不会是他父母来了吧,这下可失策了,搞不好他老人家还以为……以为……想到这里,不觉连耳根也红了。

“你……来敲吧”,秋桔缩回去刚伸出的小手,垂头站到了一边。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呀,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我铁了铁心,想,一会见着了就说是我表妹,恩,不好,这个称呼有点暧昧,那就表姐吧,好象也不大好,我这么老练,怎么看她都比我小,算了,干脆说是远房的表姑吧,关系也不复杂,也不暧昧,年龄更不是问题,大点小点都行,对,就这么说吧。

“进来呀,还发什么呆!”看着她的傻劲,我不觉起了冷笑,百年难得一遇呢。

秋桔见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瞪了个白眼,却并不说话。

“我说了,很乱的,这下你失望了吧。”

“还好啦,恩?你不是说没带钥匙的吗?”

“是呀。”

“那……人呢?我是说开门的人,在哪儿?”

“不就在你面前吗?”

“你?可……你刚刚不是说没带钥匙的?”

“是呀,可门根本就没锁呀!”

“你!……”说罢便只见有千般暗器向我飞来。

可怜我虽然学了“独孤九剑”(跟令狐冲学的),可“破箭式”完全没学到家,不一会,几个与我身体发生过弹性碰撞的沙发垫外加一个粉红色的小包(她自己的)已在我面前堆了个小丘了。

向来好男不与女斗,我说,“你先挑个看得过去的地方坐吧,我去拿点喝的,要什么,可乐还是青岛?”

“神经病,喝青岛做什么,有什么念头尽早打消。”秋桔白了我一眼,收拾起东西来。

我那个冤枉呀,还“有念头尽早打消”呢,我要真有什么念头,你能反抗得了?再次显示男儿英雄气概,不与计较,我得抓紧时间找到她,能不见面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卧室没有,应该在客房吧。

“喂,躲里面生孩子去了?拿罐可乐这么久?”

“我倒是想,可没人陪我呀。”我笑笑说,“忘放哪儿了,瞎找了半天,让你等久了。”我一边回答她的话一边在心中犯疑,会在哪儿呢?消失了?还是早上根本就是我的幻觉?

秋桔骂了我一句流氓,就又开始活动起来了。

为了证明早上的真实性,我决定去寻找内裤,那是很重要的一条线索。于是我再次跑进卧室,左右开弓,但是很遗憾,我连内裤都找不到了。

不多久,秋桔能干的本事就体现出来了,因为还不到一刻钟,我居然连自己的卧室都认不出来了。这是我今天第三次进去。

“真是个难得的乖女孩,来日什么人要娶了你,得积几辈子的德哦?”

“就会说好听的,爷爷常说我太强了,将来没人敢要呢。”

“太强?”真是个新鲜的名词,首度听闻。

“是呀……你这个流氓,腌脏泼皮无赖,不跟你说了。”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羞红了脸。

“我流氓?小姐,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言论呢,你看你现在不是安全的站在这里吗,而这里还是我家呢。”

“现在安全不代表一直安全,看来我得早点离开。还是翎姐有先见之明让我多小心你,从你的言行来看,你确实是个十足的,极度的坏男人。”

“呵呵,哈哈。”我无语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变坏,源于女人变态;这不都是让你们女人给逼的么。”

“是吗?明儿我可是要去看翎姐的,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哦。”

“那又怎么样。”我毫不在意的说,一边翻起东西来,想拿蓝翎威胁我?没门。

“你在找什么?刚收拾好又让你给弄乱了。”

“锤子。”

“找锤子做什么?门窗坏了,还是桌椅松了?”

“都不是,我要让你失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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