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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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岗客栈的客厅里,侦缉官许文桐仍和清高自傲的女经理在周旋着。

许文桐说:“白经理,你说两位客人在你的客栈里只住过一夜,可我们查阅了客栈里的登记簿,上面却清清楚楚记下他们在铁岭住宿了三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女经理对侦缉官的提问报以冷笑:“客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这和我们有何关系呢?我只记得她们在深夜来投宿以后,从12点一直睡到次ri上午11点。

后来嘛,好像又有个陌生的男人,慌慌张张来到楼下账房,向我打听客栈里是不是有个俄国客人住宿,我这才吩咐雪梅去二楼客房,叫醒了还在熟睡的两位客人。”

“有陌生的男人来找他们?”许文桐显然对白经理无意中提到的线索格外jing惕,急忙追问:“说说看,这男人有何特征?他可是本地人吗?”“是不是本地人说不准。”

白经理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来人说的是地道东北土话。

他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穿长衫戴礼帽,腋下夹着只皮包。

也像个有身份的商人呢。”

“哦?”许文桐万没想到,当客栈登记簿上注明的“林月茹”被神秘抛尸柴河的时候,在他侦察的视野里忽然又出现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您还记得那陌生客人,是如何和楼上的男女见面的吗?”许文桐感到伪钞案远比他当初想的复杂得多。

涉案人员也决非只这一男一女。

惨死在柴河里的漂亮姑娘身后,很可能还隐藏着更加险恶可怕的人物。

也许林月茹的猝然惨死,就与在铁岭突然出现的陌生客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记得的,是我亲自把那位穿灰布长衫的客人,送进这个房间的。”

白经理已经不像刚和许文桐见面时那样冷漠自傲了,她已经感到许文桐一定不是等闲人物。

女经理忽然表现出对案情的关心。

回忆起昨天中午,陌生来客和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男女相见的景况好像历历在目。

她说:“当时那俄国人见了来客,就扑上去和他拥抱,他说的话我当然听不懂。

不过可以看出,他们是相当熟悉的朋友。”

“林月茹呢?”许文桐最关心的当然是死者当时的神态。

“呀,那女人好像有些紧张,她只说一句话:‘魏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俩都到了铁岭呢?’”许文桐十分注意地听着,又说:“姓魏的说了什么?”女经理道:“他好像说从黑龙江来,是来接他们去哈尔滨的。”

“从黑龙江来的?”许文桐知道哈尔滨是黑龙江省北部边城,它与沈阳、铁岭都处在奉黑铁路线上。

发生在沈阳的伪币案件,已经由惨死在铁岭柴河的林月茹,把他们的视线一直向东北方向引去。

“那个陌生客人和两位客人见面以后,是什么时候离开客栈的?”“他们三人大约在客房里谈了半小时左右,我就见他们从楼上走了下来,到前面的银岗餐馆吃中饭去了。

至于他们在客房里究竟谈些什么,我们客栈的人当然无法知道。

只是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见那姑娘显得高兴快活。

谁能想到那姑娘两天后就会死在郊外的柴河里呢?”许文桐不动声sè,仿佛他已洞悉了姑娘惨死背后的鬼魅魍魉。

又对女老板说:“她们在餐馆吃了中饭,林月茹可回过她的房间?”白经理摇头:“没有,不但不见她回来,就是中午来过的陌生客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看见俄国大胡子匆匆忙忙回来取他的行李,又算了账,然后就慌慌张张离开了。”

“俄国人是何时回来的?”“午后3点左右,他喝得醺醺大醉。

在账房算账交钱的时候,把几张百元大票往我面前一丢,转身就趄趄趔趔出了门!”“钱在哪里?”许文桐追问,白经理马上吩咐账房取来昨天收下的两张崭新百元钞票,许文桐仔验看过,如有所料地笑了:“看来,这个俄国人身上一定还有大量伪币,也许已经逃往黑龙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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